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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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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用稀薄的记忆绚怀一下传说中的夏天——一只脏狗蹲在街角林荫里,闭着眼,使劲地把红舌头伸出来,由于力道生猛,舌头扭曲成绞索状。远处一个卖大饼的壮年,斜躺在椅子上,半真半假地流着梦口水,间隙性的“大饼,五毛!”的吆喝,犹如封建色彩浓厚的招魂。被太阳追杀的街道象火炉上的红署——低眉顺眼苟延残喘。三三两两的出租车挥汗如雨,朝着不可预知的末来,疯狂地逃跑。良莠不分的建筑物在太阳的引爆下,万众一心地发出耀眼的白光。这世界,这日子,这季节犹如沾了点鲜鱼的宝刀,刹时,光亮了起来。

    而,这个夏天似乎很快,感觉才半裸,就被pk了。

    一、我知道了一个电影故事

    一个马上要做参议员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两人偷偷摸摸地一见钟情。偷情背景浓郁的地方,比如宾馆,浴室,公园,半月型的办公桌,轿车后座等,到处留下他们的‘简单粗暴’及‘嗯哼’泛滥的裤当气息。他们如同两架失事的飞机,以撞毁的速度向彼此坠落。

    直到有一天,被色情充晕了头脑的他们,正当表演上铺下盖的体位时,被外出回家的儿子撞了一个正着。4只眼睛的惊恐逼迫着二只眼睛的迷茫。这可怜的年青人,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全身发抖。然后,一步一步的后退,从楼梯上摔下去,死了。死于一个问号:为啥那女人竟是自己的女朋友。

    当然,这男人的家庭事业随着儿子那一声惨叫,全毁了。

    这是一部由茱丽叶。比诺什各杰瑞米,艾恩斯主演的疯狂电影。片名烈火情人。如果要译成正宗的中国背景,想必是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或搞到外婆桥,海报应该是一个老男人狂吮着青春美少女,男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某个部位,美少女则仰着脖子,尽量诱导成一个又一个想入非非的音节。

    一般说来,这类电影除了感观,很少有感想的。但,这部电影的结局有些变化:影片结尾,这位身败名裂的男人回忆说,至那,再也没见过她,只有一次车上,远远地看见她跟着一个普通男人身后,抱着孩子。跟任何女人没有啥区别!

    “跟任何女人没有啥区别!”

    这结局狠毒,简单,不留余地。于我而言,这结局是多么慈祥,几乎近于爱情的真理了。

    什么是爱情?我越来越不懂了。看着生活中,那些曾被山誓海盟捆绑过的爱情中人。没几年就散伙了,好比双方以爱情之名养的特务,稍有动静就反水了。如果爱情是一个幌子,那么婚姻能接受一个幌子的重托吗?当然,也有许多缠绵到天涯的,那是革命的爱情,关于革命与爱情,前者是指挥官。

    现今,我们恋爱时,就能预见日后的结局了,而这种惨痛的预见,使我们泪流满面。或许这种泪流满面的感动,激励着我们谈论爱情,体验爱情,勾引爱情抑或调戏爱情?

    爱情,象短命鬼一样漂浮着。

    二、一场莫名其妙的毛病儿

    大雨后的第三天,我突然全身乏力,腰部由酸及痛。极处,难安坐立,以至说话也得习惯性的通过抚摸腰部确定说话的分贝。我想,我真的病了。

    我对待毛病儿,一直象义和团对待清兵那样,充满着封建神汉色彩。总认为体质是战胜一切牛鬼蛇神的法宝。象伤寒杂症之类,我从来没意识到可以用药物来悄灭。但,这次的病儿几乎有些绵绵流长。夜深,突然醒来,迷糊穿过几间屋子,找一口水咕咚一下,又迷糊地躺在床上,一看时钟:3:42。突然疲惫至极,佯闭双眼,却再也找不到梦乡之门。而,酸痛犹甚。此情此景,让我想起那些深夜怀春的女子,寂寞久了,竟生成一丝丝的痛。

    有一忘年交老中医,姓胡,我戏之为胡搞神医。此人善冶妇科杂症,比如赤白带下,月经不调等,而医冶感冒等伤寒杂症则需要拐几道弯才能痊愈。他解释说中医是把一个人本质变好,而西医则是把一个人打扮漂亮点。这,我不懂。

    他把我眼睑掰开,再检验一下舌头成色,然后道貌岸然地把起脉来。良久,一声轻叹,说,‘肾虚,非常虚!’‘我***没胡搞呀’我傻笑道。‘你以为肾只与那事相关么?告诉你,这肾就象胡主席,从上到下全管!’话毕,刷刷几下,给了我一大包草药。

    望着自已文火煎熬的汤水,心里顿生膜拜,认为这些取之于草用之于命的东西太神奇了,还能象胡主席一样,从上管到下咧。几副药后,病儿依旧不愠不火。好比央视那个李大爷打的补钙广告:进去的是钙,出来的是尿。

    此后,我象一个日本娘们,上网背后有一棉垫,吃饭背后一棉垫,睡觉背后一棉垫。某晚,情绪引爆,随手把背后棉垫一扔,棉垫在空中翻了二圈,然后在地下祥和地倒下了。而我,在腰部贴了三张狗皮膏药后,也准备去医院祥和倒下。

    最终,我没去医院,那几张狗皮膏药把我振救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为啥腰痛?肾虚?劳累?生活失调?情绪不稳?好象有些牵强。或许?我睡梦中,第888次翻腾时,掉在床下,腰肌受损。为不失美梦,又紧闭着双眼躺在温床了。这期间,所有的阴谋,掩护得密不透风。

    这年头的病,几乎越来越变数。

    三、一锤定音的“嘭”

    前几天,街灯因故媳灭。整个街道陷入一场黑暗,象旧社会。

    网上聊天,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声音沉闷,果断且不留余地。打开窗户,见一人被车撞飞,鞋子与身子脱节二米多。肇事车趁着黑暗猛踩油门,转一个弯,溜了。

    从骨子里盼望热闹的人民群众,象蝗虫一样,从各个角落向受害者靠拢。其中一中年人(楼下卖摩托车配件的商贩),喊声最大,叫道:“哎哟喂,日他妈,那司机娃儿好毛哦,停就没停一下哟!”话毕,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水泥地面。其激动心情,好象发明了一种东西,而这东西恰好填补了国内空白。

    以受害者为中心的圆圈越来越大,黑压压的一片。那中年人不甘寂寞,或者是不甘受到寂寞,疯狂地朝圆圈中央靠近。临近中心,若有所悟,用打火机朝受害者慢慢靠拢,一声惨叫:“这是我妈呀!”话毕,倒地,一动不动。

    不久,警车与救护车收拾了残局。街道又深陷黑暗,一片安静。

    对音乐的过度依恋。让我固执地认为,当灵魂分离肉体独自跋涉时,那种于我而言由光明步入黑暗的异途,无异于灭顶之灾。这时,如果没有一只温暖的曲子相伴,我想,我的灵魂舞步不会美如纸鸢,安详而从容。

    我曾经设想过我的最后一只音乐。那应该是8个小提琴演奏家,围着一身白衣的我,从各个方向拉响马思聪的思乡曲,琴声和着皎洁的月光,一齐酒向我那皱纹平整的脸庞。曲子最后一个音节处,女儿手棒白色的带露珠的鲜花,款款于前,放在我平静的胸口。

    现在想来,我那最后的曲子,太过缛节。于灵魂本身,显得浮华与妖娆。

    不如“嘭”的一声,一锤定音,干净,扎实。

    四、这个夏天真的被二零零伍pk了

    阳光依然骄傲,树荫下迎面一阵风,凉意却极其鲜明了。所谓秋从风起,看来,是时候了。

    夏意渐远,离别情重,仿佛臆想:在季节轮回里,一切过往,或生死相缠,经年不淡;或异途陌路,声色虚无。只是,如果除去一切杂务,你,您,还会与我坏吗?

    一阵秋风吹来,突然忆起那一个场景,那一个女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