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襄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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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皇宫,气氛空前紧张!
情报不断呈上,君臣们都是神情不安!
这也难怪,元军首次大规模出击,而且还是超大规模出击!一百五十万人马,就算不还手让你砍,也得砍上很久了!一人吐口口水,还真是能把一座城都淹没!
情报有:
“元军二路,都有三十万兵二十万民夫,共百万之众!而且那些民夫,俱是精壮,也能上阵打仗的,最不济也能用来防守!阵前充当消耗品!他们的人多极了!展开的部队到处都是!而且,几乎都是骑马,要不就是在马车上!马匹多极了!”
“细阳守军被收买,结果不攻而克!”
“元军前锋进抵颖河!”
“蒯越的部队已经进至古城、鲁山一线!”
“大元皇帝的旗帜向徐州进发!”因路途远,这是后到的消息。
曹操和他的一帮谋士,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李亦奇想做什么?他疯到这种程度?难道他真的会不顾后方,直取许都,他不怕他的部队攻不下许都,又或者不怕魏国迁都吗?把已军陷入重围之中吗?
另外,蒯越一军往许都是必然,可是李亦奇既攻到颖河,又向徐州进发,他的主攻方向会去哪?
郭嘉灵机一动道:“李核心必在颖河边!”
荀攸赞成道:“不错,蒯越军自攻占新野后,一直徘徊不前,就是等李核心,现今李核心一到颖水,蒯越立即进军,必是与其合击我许都!”
刘哗疑惑地道:“李核心如此行兵,简直闻所未闻!蒯越兵进许都,我军的李曼成和夏侯妙才可击其侧部,李亦奇进颖河,太子爷和夏侯妙才也可击其侧背,他这不是寻死?难不成臣可虑的是元军是想引我军三部出动,利用野战,先行击溃我军三部!”
钟繇道:“如今我军就是判断出元军究竟是想打我都城,还是想野战!”
曹操焦燥地想你这不是废话!老子要是我能知道,还要你说!他紧张地思考着,突然对群臣道:“有朝一日,如果李亦奇攻占了许都怎么办?”
他没头没脑地来上这么一句,大殿上先是鸦雀无声!立即有官员泪涕直流,一副为国慷慨赴死之样,自有不少跟从,大殿上成为了群臣大表忠心之地,曹操只是冷笑不止!
大感不耐之下,曹操指着郭嘉道:“奉孝,你说!”虽然曹操已经为帝,但还是极亲热地叫郭嘉的表字,而不叫郭卿。
郭嘉果然不负所望答出来道::“地失人存,两者皆存;地存人失,两者皆失”
曹操在宝座上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奉孝真得我心也!传旨!把皇宫内院各官府迁往洛阳,弃守许都,速着李曼成和夏侯妙才与朕三路合击,击破蒯越!再着太子进击下蔡,断李亦奇后路!只要我军击破蒯越,李亦奇岂能猖狂!”
大殿上听得众大臣都呆了,有些人甚至要用手扯扯脸皮,以检查自己是不是幻听!皇帝居然要弃守都城,大仗还没打上一场,就弃守都城?
曹操心中暗叫惭愧!因为他这是跟自己的便宜女婿学来的!
他一生戎马,征战北方,多少象样的英雄豪杰也败在他的手下,当年知李亦奇不凡,见李亦奇向他求亲,虽许其婚事,却心生看不起李亦奇之意,哪知这小子竟是扮猪吃老虎,自建安十三年南征以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那李亦奇步步紧逼,让他竟有一种心力交瘁,无能为力的感觉!
曹操默默地闭上眼睛,思索着:自己也太过小看世人了!如果赤壁之战前多点心思,那绝不会落到今天之窘境!
虽然如此,他毕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遂多遣细作,多看李亦奇战法,一仔细研究起来,起初摸不着头脑,这个便宜女婿有着太多令人惊奇之处了!李亦奇自称自己是玉帝之子、孔老夫子、天上武曲星君、毁灭佛转世,乱七八糟,自相矛盾,所行之事更是人所未闻!看得曹操如堕云雾中,不得明白!不过得到元宫内秘报:李亦奇对朝政极不上心,很多事都是由朝臣来办,偶尔带带军,平时只顾在宫内与妃嫔相戏,似乎不理朝政,很少见到他勤快的样子!
曹操乃有所悟: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正如天时有白天黑夜之分,白天猛烈,晚上潜休,如果说他曹操征战北方如白天太阳之猛烈,那么李亦奇就是休养生息如黑夜,顺应了天时;江南据长江之险,已得地利!李亦奇敢把朝政托付他人,却办得欣欣向荣,无人反他,可谓深得人和!
再仔细想:李亦奇军政之事,着重个“人”字,上有人才当官,下有百姓服其劳,李亦奇自掌权以来,依靠骗、买、抢、生无所不用其极,不断充实人口,不知不觉中,竟有了惊人的二千万人口!弄得江南好生繁荣!江南出产的铁丝茶酒粮食等产量之高,令人瞠目结舌!魏国与元争战,发现元国的中下级军官,个个都能独挡一面,后来捉到活口,才知所有的中下级军官皆从军校毕业,再无白丁军官!元帝国除了黄浦军校,近年来还有桂林(象郡)步校,广州舰船学院、第一军医大学等军事院校陆续建成!培养了大批的军官!
哼,你会用个人字,我就不会用?曹操想着心事!下面的魏国大臣们则炸开了锅,诸人纷纷出班劝谏道万万不可!帝都岂能轻易迁移?一动而牵全局,但一帮谋士却知曹操也是迫不得已!目前魏国元气未复,本不适合与元军交战,问题是元军竟能用六个半时辰就打下了新野,可想而知其攻城的能力!
依魏国计划,利用各个城池,迫元军攻城,消耗元军有生力量,可是元军使用了“跳岛战术”恰好打中了魏国的七寸之上!若不与之战,那么元军二路围攻许都,以其攻城能力,魏国守城的风险大于对战的风险!现今以李典6万人、夏侯渊20万人、曹操15万人41万人对上元军蒯越部30万人,虽然骑兵尚不如元军,但数量已经胜过元军,并非无一战之力!而且一旦击溃蒯越,李亦奇孤军深入,还能有多大作为?他分兵占领各地,那么反而成为了他的负担!
所以,曹操之计,倒不失为对付李亦奇的一条好计。依兵法,一般将领,哪敢冒全军深入敌境这种险?但曹操遇上的是李亦奇这样的一个狂人!居然不顾后勤线,全军压上,就那么攻进别国的核心地区,果然人似其字,直抓核心啊!然而曹操却不敢和他赌!赌的就是:究竟是李亦奇因为后勤线的问题而先全军崩溃,还是他曹操因为许都被元军围攻而先垮台呢?曹操心中无底(主要是被新野之事吓坏了),就只好与蒯越交战,试图击溃其一路,迫李亦奇退兵!
圣旨发出去了,在宛城的李典和汝南的夏侯渊行动起来,和曹操点起的十五万大军互相呼应,三路夹击蒯越!
一场大战骤然降临了!
且说蒯越自打下新野,却不大进,只在新野加固城防,积蓄粮草和装备,养精蓄锐,派轻骑远出骚扰曹军,得后方送来元帝军令,着其进军,于是大起三十万军马和二十万民夫,依作战计划顺育水往许都进发!
和皇帝走淮河线不同,荆州军走的路要顺畅得多,却也危险得多!
路面很好走,但是路上分布的一座座的城池,对元军进行了顽强阻击!
魏国实行了坚壁清野,一路上人口尽行迁走,城池严密布防,并且沿途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所以大战斗暂时没有,小战斗一个接一个!魏军要泻元军士气,疲劳元军!
元军以华英雄和黄忠的骑兵先行,一路见到城池而不打,曹军见到他们大队骑兵,也不敢打,相安无事,但到了元军步兵护送着辎重经过时,曹军可就不客气了,他们决不会轻松地放元军过去的,白天游骑出击,晚上精锐部队来摸营,在地势险要的山川丘陵放上些人射冷箭,都是常事,这叫有所为,有所不为也,几乎元军是一路打着过来的,步兵已经坐不住车子,要散开在大路两边进行警戒前进了。
蒯越的中军,虽是重重护卫,也一样时不时遇上阻击,这天,转上半山腰到一个急转弯时停下,一群弓兵停在坡边,隔着山涧和对涧的山上对射。这条山涧并不宽,五十米不到,可是非常深,也长,两边都是陡山,曹军就在那里驻了几百人,等到辎重马车过来时,才冒出头来,封锁路面,射箭过来,还放火箭点着了七八辆的的大车,元军无法攻过去,大队的弓兵弩手在举着盾牌的步兵掩护下,纷纷赶到涧边和曹军对射,进行压制,过了一会,运载小型投石车的车辆过来,士兵们熟练地组装上,挂上火霹雳往对山打到,又跑来了十几辆的机动床弩,也点起化学弹往对面山上射去,那边除了火光就是烟雾,火光闪闪,烟雾腾腾,射过来的箭越来越弱,也就不到一会,才断断断续续地发来几箭,元军的车马大队才继续前进。
下得坡去,还是走得不快,路边的民房大都没人,靠大道近的房子很多都被烧毁,魏国的偷袭不断,时不时放冷箭,元军的弦崩得很紧,就连车上的民夫,也都是弓箭时时放在手伸可到的地方,一有动静就跟着军队乱射,往往一发现不属于元军衣服的人影,就是几十支的箭嗖嗖的飞过去,小部队魏军躲在无人的村寨中,射上几箭,往往引来的是是整个村庄被摧毁。元军一遇袭,就冲进村庄里杀人放火,一路都是被烧成一片黑灰的村庄。还有路边随风传来的尸体的臭味。很多地方都有护路的士兵,拿着弓弩警戒着。他们的不少装备上最新的有二个“望山”的狙击弩,这种弩的精度很高,又射得远,元军士兵用得十分爽快,这些年来,江南的私人兵工企业为了获得更多的订单,都在不遗余力地改进工艺,发展了大量更好更强,杀得更快、射得更远的杀人武器!
在元军弓手中,有一些特级射手,被称为弓头,他们的眼毒,经验特丰富,他们的箭上都系了红红丝带,极为醒目,往往其他人的箭,就是追逐着红丝带的箭,射向目标,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射杀不少魏军!
到了晚上,安营扎寨,用辎重车围住,成一车城保护,月夜风静寒光,人困马乏战场萧杀,接下来就是一场小型的恶战打到天亮,那是中夜时分,元军带的基因狼狗狂呔起来,杀声大作,在外围的步兵元军放出一大群恶狗引导,冲进了树林,根本不理什么遇林莫入规则!很快,树林中人喊狗叫,闹成一团,搞了好一会,平息下来,接下来,另一方向又传来了喊杀声闹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很多人都红着眼睛没有睡好,特别是民夫,而蒯越倒是休息得极好,神采奕奕,昨晚的魏军夜袭,没有让他醒来,和李亦奇把军权下发给他一样,他也把军权下发给警戒部队,根本不用他操心,因为他知道魏国在这一带并没有大部队,虽然魏军仗着熟头熟路来偷袭,如果元军警戒部队连这些小部队都搞不定,也就不要混了!
负责的军官,行营值星官贾华向他报告道:“我们昨夜消灭了四百三十多名魏军,活捉三十一人,我方损失八十一人,死了狗六条!”见蒯越用牛肉干喂着一条狼狗,心忖这些以前江南没有的狗狗不愧是好狗,听觉好,跑得快,咬起人来如同小老虎,十分生猛,真不愧是皇帝从天界带来的“天狗”皇帝说他们叫“哮天犬”!不止如此,这些狗的忠心度高,也不乱呔(要它呔才呔),通人性(稍稍改进过基因了,不算违反生物电脑的要求),更可怕的是,这种狗狗的听觉锐利到骇人的地步,能远远地听出外人的声音,还能听到弓箭的弦声,往往一有动静,狗头已经对上声音来源,为元军指向!实在是生化版的警戒雷达!几乎每个连队都养上了一条,
大元军队,甚有人情,允许每个连队都养上一个小动物,列入军籍,用军费喂养,不少连队养的都是这种哮天犬,用来帮助打仗,帮了大忙,不过也有的连队养猫、山羊、鹰、鹿、驴等,视为军中吉祥物,这些不说话的朋友,成为了寂寞军旅中军人们的一种心灵调剂,元军的各种各样提升士气的措施实在是多,与他们交过手的军队都在纳闷:这支军队的士气怎么如此之高啊?
就那么行军打,宿营打,白天打,黑夜也打,磕磕碰碰地前进着,元军没有攻打较坚固的城池,一般在小城边放上二千人,大县城边放上五千人去监视和守护道路,当荆州军前锋进至襄城时,还剩下二十五万人马的总兵力了,此时元军探马飞报,前方发现了曹操的皇帝麾盖,二侧有李典和夏侯渊也急速扑来!
蒯越急忙招集诸将商议,指着地图道:“李典出鲁山,夏侯渊出古城,曹操出襄城,三路从三方向齐攻我军!”
华英雄虽然受过军校教育,但还改不了好勇斗狠之色,大叫道:“大帅,如此甚好,我军可分三队,各对上曹操一路,把他们打个稀巴烂!”
黄忠狠狠道:“大帅,让某去攻打曹操中军,包保杀将夺旗!”
二人的气慨感染了魏延道:“吾与黄汉升一起攻曹操中军!吾军士气正高,正好破敌!”
张辽冷静地道:“据探子说,曹操中军马队多,另二军大有偏箱、鹿角战车,此为仿李广破匈奴,司马懿破马孟起之谋也,分明魏军针对我军马队之策也,不可不防也!”
蒯越笑而不语,行营副总管徐庶道:“陛下圣谕:在战场上尽可能的以优势兵力消灭敌人,如今敌军三路,李典兵力最少,却离我军最远,夏侯渊兵力雄厚,离我军最近,此二路,均以步兵为主,又用战车,分明是以步兵消耗我军力量,所以,不可与之对攻也,曹操马多,敢与我军对攻,又是伪帝,不与我等打,只怕丢面子,故曹操必与我打,是以当以打曹操为上!”
蒯越赞赏道:“元直深知吾心也!来人,替吾送书信一封给曹公也!”于是,蒯越一面派出使者,去到襄城,约曹操会战,一面下令道:“我军辎重大营留七万步兵,一十八万民夫助守,还得有劳元直把守了!”
徐庶慷慨应命道:“愿为帝国效力!”他接下了千斤重担,因为蒯越引主力去攻曹操,那么留守的元军就会受到魏军李典7万人,夏侯渊20万人的猛攻!虽然面对强敌,但徐庶却是并不担心,反而觉得兴奋!因为他知道,只有经过血花的浇灌,胜利之花才能结出累累硕果!他并不是盲目乐观,是建立在部队的信心之上的!
襄城魏国大营,曹操接到了元军的请战书,曹操批道:“三天后城外三十里会战”!着使者带回。他是不能不战,也不屑据城而战,这是一个皇者的气概和风范!不过,他也下令给李典和夏侯渊,等二军会战时,攻击元军大营!
光阴易逝,一转眼已是三天后,那天是青武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大元荆州行营总管蒯越和魏国皇帝曹操会战于襄城三十里外,离元军大营也有三十里。
上午十时,双方大军摆定,曹操策白马金鞍于阵前,玉带锦衣;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龙凤旌旗;护驾龙虎官军二万五千,分为五队,每队五千,按青、黄、赤、白、黑五色,均旗幡甲马,并依本色:光辉灿烂,极其雄壮。再有七万五千马队在曹操中军左右排开,后再有十万步兵整齐排出了一字长蛇形,为了此战,曹操又征发了五万精壮,是以有二十万人了。
元军亦分二列,华英雄、魏延引33军在左,张辽、黄忠引38军在右,而蒯越和贾华、全琮(字子璜)、李巽三将在33军和38军中间,后方三万步兵正对着蒯越,又放了五个骑兵师作为预备队,分散步兵左右。
双方军马,皆是精兵,近四十万人聚在一团,两边竟都是半点人声也无,只听得马匹的低嘶踏地声和风吹旗角之声!
曹操身边夏侯惇、典韦、夏侯尚、夏侯德、乐进诸将卫护,曹操手指对阵道:“哪个为朕出战,一挫敌军锐气!”
典韦应声道:“看吾为陛下立头功!”操大喜道:“吾之恶来出战,必可胜也!”遂着典韦出战,那典韦拍马冲上阵前,虎吼一声道:“吾乃典韦也!何人敢与吾一战?”
蒯越的眼珠一阵乱转,心忖:“此人气势迫人,威慑常人,若叫华英雄、魏延、张辽之辈恐怕吃亏,只有黄汉升方可与之战!”即点黄忠出阵!
典韦见到上阵的是白发黄忠,不由失笑道:“都说元军高手如云,怎么上来一个老匹夫!”
黄忠大怒道:“你试试就知吾手上宝刀利是不利!”
两人对上,典韦一提真气,三丈内已经是杀气弥漫,灰尘以他为中心无风自转,他身上黑气阵阵,大白天下,却让他隐在黑气中,显得即高且大,又凶又恶,如幽古来的魔王,更是昔日的西楚霸王转世!
黄忠微吃一惊,心忖:“倒也有些斤量,哼,难道我怕你不成!”他是姜性老弥益辣,胆气更壮,根本无所畏惧!黄忠一挥刀,平淡无奇的一刀,破入典韦真气圈里!
这一刀下去,夹的力量竟如同远程投石车飞来的力道!典韦面色一变!双戟迎上!
激响之下,以典韦之勇力,也不禁全身一震,把马匹带得走退三步!而黄忠大刀反弹,脸上飞逝过一抹他这把年龄没有的血红!几乎狼狈!
典韦大怒!催发出死亡气息,策动座骑扑上,动作凌厉如同鬼魅,挥戟迅雷不及掩耳,时而举重若轻,时而厚重有力,时而凶狠恶毒,时而诡异莫测,在短短时间,变幻不定,若是一般武将与之对战,一来跟不上他的节奏,结果必被快攻所害;二来跟上其节奏,就会被他调动,结果一旦其猛然变招,实定是有死无生!
可是黄忠却不为所动,他的心非常定,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声不吭,直顾把内劲劈向典韦,如同一发发远程投石车发出的力道,砸得典韦反而打不出流畅的攻击!最终是以攻对攻,以力对力!
连续狠拼上一百余记!黄忠被对方反震之力把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而典韦的双手都有点抖了!
魏国阵中的夏侯惇吃惊道:“不妙!典韦若是一时力怯,只怕对方的刀即可破入他的防御圈里!”
元军中的张辽也看出黄忠吃紧,只怕打下去会被活活震死!于是二人不约而同,一提枪,一提刀,出阵换人!
换下了黄忠和典韦,夏侯惇和张辽对上,却打得甚是别扭!何解?夏侯惇用的是“天旋九转”张辽用的是“绕水柔”俱是水系真气,一个靠反弹对方力道,一个刀法阴柔,无孔不入,以柔克刚!结果两水相撞,打得粘粘糊糊!
魏国又出二将,一是夏侯德,二是乐进!迎上元军的魏延和华英雄!
这下可分出高下了!魏延刀法轻灵,刀芒四出,杀得夏侯德叫苦连天!转马而逃!同样,华英雄亦把乐进战败,和张辽三将齐并夏侯惇!曹操唯恐夏侯惇有失,急着鸣金唤夏侯惇回转。
见斗将失利,曹操心中发愁,脸上却不动声色,策马冲前二步,回身对众军道:“昔日元军仗着马多,大欺我军!今天我军战马不少,足可与之一战!众将官!随朕杀敌!一雪前辱!”众军齐声答道:“愿效死力!”曹操腰间倚天剑出鞘,向前一指:“全军突击!”
一声令下,军鼓齐动!曹操亲自带军发起了进攻,驰马直冲元军大阵!魏军士气狂升!狂呼:“冲啊!”喊声震耳欲聋中, 骑兵们打马奋勇前进,如高山雪崩,瀑布飞流扑向元军!
蒯越见状,一抬手,鼓号响起,元军自前三排起的骑兵全部举弓弩在手,搭箭后仰天向上!在阳光照射下,立即阵中星星点点闪烁,那是无数箭头的反光!
魏军越冲越近,蒯越正在默计对方还离弓箭射程有多少距离时,魏军方向响起了急促的鼓声!
蒯越脸色大变!因为随着鼓声,魏军上方升起了一片黑云!
天一下子阴了下来,魏军的箭遮蔽了阳光,使得正在烈日下暴晒的元军骑兵们感到身外一股凉意,心里一种寒意!当箭雨达到拋物线的顶点而往下加速时,箭矢高速剌破空气时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尖啸之声!落入了元军密集的人群中!立即元军队伍中都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和马匹的狂嘶声!
魏军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弓箭?还有那么长的射程!还有他们的骑射功夫怎么这么强?蒯越极为不解!而见状早早挡在他面前的十多名盾牌手,竟一下被射剩了三四名!立即元军又有十名盾牌手拥到蒯越面前为他挡格,蒯越脸上抽筋了一下,他看见几名骑兵倒下,元军引以为傲的拦截者ii型镶钢护甲,已被矢箭击穿!蒯越的脸无比阴沉,用力向下一按!
刚才魏军仗着马匹前进的冲力,加大了射程,是以抢先发出了第一波弓箭攻击,在发起第二波弓箭攻击时,他们也进入了元军的射程!双方的弓弩一齐发动,一阵阵飞蝗般的箭雨,互相穿过,在那抛物线的末端,狠狠的插在对方士兵之中
血花飞溅,破甲入肉声乱响,惨呼狂吼连天,每一波箭雨过去,便是成片的士兵倒下!
箭如飞蝗,由于元军是静立,魏军是奔驰,相比之下,元军死伤极多!蒯越下令道:“前军突击!“却不见鼓号响起,回头一看,鼓手都很不幸全被射倒了!鼓也被射破不少,蒯越拍马到大鼓边,下马后捡起鼓槌,用力锤打一面尚好的大鼓!
咚咚咚咚咚!中军鼓号响起,被刚才弓箭攻击气到暴跳如雷的元军骑兵得令猛冲向前,迎击魏军!
他们快气疯了!这几年来,都是他们欺负魏军,现在居然被魏军射倒了不少,真正岂有此理!一定要让魏军血债血还!
中军的鼓号,激励着他们向前,向前!离敌人越来越近了!咦,怎么回事?中军的鼓号,变得很低沉,又缓慢了?中军出现了什么事?元军疑惑起来,不由放慢了马疆绳!
原来蒯越正在击鼓进军,遭致一阵凶猛的箭雨攻击,护卫他的盾牌手几乎死伤殆尽,蒯越亦被箭伤右肋,血流如注,流至脚下,连鞋子也浸湿了,鼓声顿缓!副将全琮腿上连中二箭,犹举着面盾牌过来卫护蒯越,一路拖出一条血路!全琮道:“师之耳目,在于中军之旗鼓,三军因之以为进退。伤未及死,不可不勉力趋战!”蒯越曰:“子璜之言是也!死生命耳!”他虽为文官,却也是好汉一条,乃挥槌连击,中军鼓号再度激昂!元军骑兵的战意高高激发:没有谁,能胜过他们这天下第一的骑兵!
一瞬间,双方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立即杀声大作,打铁的叮当之声响彻云霄!惨嚎充满全战场!
震撼人心的厮杀声,惨叫声,让参加过的骑兵至今难忘!这是第一次超大规模的骑兵对骑兵!大家都亲眼看见战友们就在身边倒下马去就再也不能爬起来。周围一片血雾!四面都是断头残肢!
一个交锋,元军就干净利落地砍倒了五千曹操骑兵!自己损失不到五百!
元军的马刀,全是纯钢制作的,正式名称叫“天刀”!样式是仿制皇帝从飞船上取来的雪枫刀,天刀,既长又极有韧性,刀身雪白,吹毛可断,破甲如泥!最可怕的就是能刀发如风,往往曹军骑兵使用汉制笨重环首马刀劈出一刀,元军已经劈出了二刀!他们的臂力惊人,仗着刀身坚韧不易折,以轻刀硬挡重刀,再闪电般还回一刀,结果几千名曹军就那么饮恨沙场!
而且,每个元军骑兵左小臂都挂了一面小圆钢盾,可以不用左手掌控制,盾只有二手掌直径,极坚韧,又轻便又灵活,往往元军举左臂以此小盾挡住曹军兵器,右手还回一刀,快得让曹军难以反应,结果曹军即被斩落马下!
千军万马战犹酣!几经冲杀,千骑万骑的曹军倒马下!
曹军不敌元军,元军骑兵争先驰逐,势如排山倒海,曹军大败!
见状不妙,曹操亲引万人队冲击元军,喝令道:“诸将退后者斩!”众兵将才止住颓势,努力向前,曹操左右有典韦和夏侯惇护翼,却冲得并不顺利!虽然无人能挡典韦和夏侯惇,但其它的兵将却不是元军的对手!而且,他们这支队伍,引起了华英雄和黄忠的注意,上前截击,四下元军围拢!忽远远一彪军,为首大将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此箭正中曹操人中,折却门牙二个,曹操满嘴是血,狼狈地转马而逃!
他这一逃,魏军见中军旗号转动,心中大恐,骑兵无不勒马而逃,元军骑兵乘势追杀,到曹军步兵阵前被强弓硬弩射住方回!
双方主将均已受伤,二军再无心恋战!不约而同,齐打退堂鼓,魏军回转襄城,元军回转大营!
这次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双方都死伤极多!
元军死伤四万,有一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还有三万伤员,不过日后还能恢复上战场,大部分是被弓箭所伤,魏军也是死伤四万,却和元军倒了过来,三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只有一万伤员还能重返战场!
元军深恐大营有失,华英雄带大队,着张辽引38军余部速回救护大营!
不过接近大营时,见到营前半个曹军也无,留守元军正在清理大营周围的一片曹军死尸,大营安然无恙!
且说李典和夏侯渊探知元军大队骑兵离营后,以为有便宜可赚,心中大喜,立即挥军进攻元军大营!
徐庶早已有备,分出十个大营,各按“梅花阵”分布,四角一小寨,中间一大寨,把运来的投石车和床弩以及望楼、箭楼,甚至井栏都组装出来,构成了立体防御线!
如此,来攻的曹军碰到头破血流!
当以密集的队列前进时,元军投射的火霹雳在曹军中滚出一条火路!所到之处,曹军被烧得喊爹叫娘!易碎的石弹落在地上,就让曹军倒下了一圈!
曹军分散进攻,元军的弓弩射得极猛!最新装备的狙击弩,指哪射哪,而且那弩箭的速度快到令人害怕!几乎是箭箭不落空!射得曹军心惊胆战!举着盾牌还是寸步难移,元军发射的东西完全是败家子行为,不计成本,不顾一切地乱射乱发,虽说浪费不少,可总有收获!
元军使用了梅花阵布寨,甚为巧妙,中间大寨的远程投射兵器,可为四边小寨提供火力掩护,曹军却不能攻到大寨,结果在小寨外伤亡惨重!
不到一个时辰的进攻,曹军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李典军丢了一万人,夏侯渊军死伤了三万人!见根本连元军的寨子都近不了,无计可施之下,又畏惧元军的骑兵,曹军很不体面夹着尾巴撤退了!
张辽见大营平安,稍一思索,立即向李典退走方向追击!
魏国皇宫,气氛空前紧张!
情报不断呈上,君臣们都是神情不安!
这也难怪,元军首次大规模出击,而且还是超大规模出击!一百五十万人马,就算不还手让你砍,也得砍上很久了!一人吐口口水,还真是能把一座城都淹没!
情报有:
“元军二路,都有三十万兵二十万民夫,共百万之众!而且那些民夫,俱是精壮,也能上阵打仗的,最不济也能用来防守!阵前充当消耗品!他们的人多极了!展开的部队到处都是!而且,几乎都是骑马,要不就是在马车上!马匹多极了!”
“细阳守军被收买,结果不攻而克!”
“元军前锋进抵颖河!”
“蒯越的部队已经进至古城、鲁山一线!”
“大元皇帝的旗帜向徐州进发!”因路途远,这是后到的消息。
曹操和他的一帮谋士,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李亦奇想做什么?他疯到这种程度?难道他真的会不顾后方,直取许都,他不怕他的部队攻不下许都,又或者不怕魏国迁都吗?把已军陷入重围之中吗?
另外,蒯越一军往许都是必然,可是李亦奇既攻到颖河,又向徐州进发,他的主攻方向会去哪?
郭嘉灵机一动道:“李核心必在颖河边!”
荀攸赞成道:“不错,蒯越军自攻占新野后,一直徘徊不前,就是等李核心,现今李核心一到颖水,蒯越立即进军,必是与其合击我许都!”
刘哗疑惑地道:“李核心如此行兵,简直闻所未闻!蒯越兵进许都,我军的李曼成和夏侯妙才可击其侧部,李亦奇进颖河,太子爷和夏侯妙才也可击其侧背,他这不是寻死?难不成臣可虑的是元军是想引我军三部出动,利用野战,先行击溃我军三部!”
钟繇道:“如今我军就是判断出元军究竟是想打我都城,还是想野战!”
曹操焦燥地想你这不是废话!老子要是我能知道,还要你说!他紧张地思考着,突然对群臣道:“有朝一日,如果李亦奇攻占了许都怎么办?”
他没头没脑地来上这么一句,大殿上先是鸦雀无声!立即有官员泪涕直流,一副为国慷慨赴死之样,自有不少跟从,大殿上成为了群臣大表忠心之地,曹操只是冷笑不止!
大感不耐之下,曹操指着郭嘉道:“奉孝,你说!”虽然曹操已经为帝,但还是极亲热地叫郭嘉的表字,而不叫郭卿。
郭嘉果然不负所望答出来道::“地失人存,两者皆存;地存人失,两者皆失”
曹操在宝座上站起来,哈哈大笑道:“奉孝真得我心也!传旨!把皇宫内院各官府迁往洛阳,弃守许都,速着李曼成和夏侯妙才与朕三路合击,击破蒯越!再着太子进击下蔡,断李亦奇后路!只要我军击破蒯越,李亦奇岂能猖狂!”
大殿上听得众大臣都呆了,有些人甚至要用手扯扯脸皮,以检查自己是不是幻听!皇帝居然要弃守都城,大仗还没打上一场,就弃守都城?
曹操心中暗叫惭愧!因为他这是跟自己的便宜女婿学来的!
他一生戎马,征战北方,多少象样的英雄豪杰也败在他的手下,当年知李亦奇不凡,见李亦奇向他求亲,虽许其婚事,却心生看不起李亦奇之意,哪知这小子竟是扮猪吃老虎,自建安十三年南征以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那李亦奇步步紧逼,让他竟有一种心力交瘁,无能为力的感觉!
曹操默默地闭上眼睛,思索着:自己也太过小看世人了!如果赤壁之战前多点心思,那绝不会落到今天之窘境!
虽然如此,他毕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遂多遣细作,多看李亦奇战法,一仔细研究起来,起初摸不着头脑,这个便宜女婿有着太多令人惊奇之处了!李亦奇自称自己是玉帝之子、孔老夫子、天上武曲星君、毁灭佛转世,乱七八糟,自相矛盾,所行之事更是人所未闻!看得曹操如堕云雾中,不得明白!不过得到元宫内秘报:李亦奇对朝政极不上心,很多事都是由朝臣来办,偶尔带带军,平时只顾在宫内与妃嫔相戏,似乎不理朝政,很少见到他勤快的样子!
曹操乃有所悟: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正如天时有白天黑夜之分,白天猛烈,晚上潜休,如果说他曹操征战北方如白天太阳之猛烈,那么李亦奇就是休养生息如黑夜,顺应了天时;江南据长江之险,已得地利!李亦奇敢把朝政托付他人,却办得欣欣向荣,无人反他,可谓深得人和!
再仔细想:李亦奇军政之事,着重个“人”字,上有人才当官,下有百姓服其劳,李亦奇自掌权以来,依靠骗、买、抢、生无所不用其极,不断充实人口,不知不觉中,竟有了惊人的二千万人口!弄得江南好生繁荣!江南出产的铁丝茶酒粮食等产量之高,令人瞠目结舌!魏国与元争战,发现元国的中下级军官,个个都能独挡一面,后来捉到活口,才知所有的中下级军官皆从军校毕业,再无白丁军官!元帝国除了黄浦军校,近年来还有桂林(象郡)步校,广州舰船学院、第一军医大学等军事院校陆续建成!培养了大批的军官!
哼,你会用个人字,我就不会用?曹操想着心事!下面的魏国大臣们则炸开了锅,诸人纷纷出班劝谏道万万不可!帝都岂能轻易迁移?一动而牵全局,但一帮谋士却知曹操也是迫不得已!目前魏国元气未复,本不适合与元军交战,问题是元军竟能用六个半时辰就打下了新野,可想而知其攻城的能力!
依魏国计划,利用各个城池,迫元军攻城,消耗元军有生力量,可是元军使用了“跳岛战术”恰好打中了魏国的七寸之上!若不与之战,那么元军二路围攻许都,以其攻城能力,魏国守城的风险大于对战的风险!现今以李典6万人、夏侯渊20万人、曹操15万人41万人对上元军蒯越部30万人,虽然骑兵尚不如元军,但数量已经胜过元军,并非无一战之力!而且一旦击溃蒯越,李亦奇孤军深入,还能有多大作为?他分兵占领各地,那么反而成为了他的负担!
所以,曹操之计,倒不失为对付李亦奇的一条好计。依兵法,一般将领,哪敢冒全军深入敌境这种险?但曹操遇上的是李亦奇这样的一个狂人!居然不顾后勤线,全军压上,就那么攻进别国的核心地区,果然人似其字,直抓核心啊!然而曹操却不敢和他赌!赌的就是:究竟是李亦奇因为后勤线的问题而先全军崩溃,还是他曹操因为许都被元军围攻而先垮台呢?曹操心中无底(主要是被新野之事吓坏了),就只好与蒯越交战,试图击溃其一路,迫李亦奇退兵!
圣旨发出去了,在宛城的李典和汝南的夏侯渊行动起来,和曹操点起的十五万大军互相呼应,三路夹击蒯越!
一场大战骤然降临了!
且说蒯越自打下新野,却不大进,只在新野加固城防,积蓄粮草和装备,养精蓄锐,派轻骑远出骚扰曹军,得后方送来元帝军令,着其进军,于是大起三十万军马和二十万民夫,依作战计划顺育水往许都进发!
和皇帝走淮河线不同,荆州军走的路要顺畅得多,却也危险得多!
路面很好走,但是路上分布的一座座的城池,对元军进行了顽强阻击!
魏国实行了坚壁清野,一路上人口尽行迁走,城池严密布防,并且沿途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所以大战斗暂时没有,小战斗一个接一个!魏军要泻元军士气,疲劳元军!
元军以华英雄和黄忠的骑兵先行,一路见到城池而不打,曹军见到他们大队骑兵,也不敢打,相安无事,但到了元军步兵护送着辎重经过时,曹军可就不客气了,他们决不会轻松地放元军过去的,白天游骑出击,晚上精锐部队来摸营,在地势险要的山川丘陵放上些人射冷箭,都是常事,这叫有所为,有所不为也,几乎元军是一路打着过来的,步兵已经坐不住车子,要散开在大路两边进行警戒前进了。
蒯越的中军,虽是重重护卫,也一样时不时遇上阻击,这天,转上半山腰到一个急转弯时停下,一群弓兵停在坡边,隔着山涧和对涧的山上对射。这条山涧并不宽,五十米不到,可是非常深,也长,两边都是陡山,曹军就在那里驻了几百人,等到辎重马车过来时,才冒出头来,封锁路面,射箭过来,还放火箭点着了七八辆的的大车,元军无法攻过去,大队的弓兵弩手在举着盾牌的步兵掩护下,纷纷赶到涧边和曹军对射,进行压制,过了一会,运载小型投石车的车辆过来,士兵们熟练地组装上,挂上火霹雳往对山打到,又跑来了十几辆的机动床弩,也点起化学弹往对面山上射去,那边除了火光就是烟雾,火光闪闪,烟雾腾腾,射过来的箭越来越弱,也就不到一会,才断断断续续地发来几箭,元军的车马大队才继续前进。
下得坡去,还是走得不快,路边的民房大都没人,靠大道近的房子很多都被烧毁,魏国的偷袭不断,时不时放冷箭,元军的弦崩得很紧,就连车上的民夫,也都是弓箭时时放在手伸可到的地方,一有动静就跟着军队乱射,往往一发现不属于元军衣服的人影,就是几十支的箭嗖嗖的飞过去,小部队魏军躲在无人的村寨中,射上几箭,往往引来的是是整个村庄被摧毁。元军一遇袭,就冲进村庄里杀人放火,一路都是被烧成一片黑灰的村庄。还有路边随风传来的尸体的臭味。很多地方都有护路的士兵,拿着弓弩警戒着。他们的不少装备上最新的有二个“望山”的狙击弩,这种弩的精度很高,又射得远,元军士兵用得十分爽快,这些年来,江南的私人兵工企业为了获得更多的订单,都在不遗余力地改进工艺,发展了大量更好更强,杀得更快、射得更远的杀人武器!
在元军弓手中,有一些特级射手,被称为弓头,他们的眼毒,经验特丰富,他们的箭上都系了红红丝带,极为醒目,往往其他人的箭,就是追逐着红丝带的箭,射向目标,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射杀不少魏军!
到了晚上,安营扎寨,用辎重车围住,成一车城保护,月夜风静寒光,人困马乏战场萧杀,接下来就是一场小型的恶战打到天亮,那是中夜时分,元军带的基因狼狗狂呔起来,杀声大作,在外围的步兵元军放出一大群恶狗引导,冲进了树林,根本不理什么遇林莫入规则!很快,树林中人喊狗叫,闹成一团,搞了好一会,平息下来,接下来,另一方向又传来了喊杀声闹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很多人都红着眼睛没有睡好,特别是民夫,而蒯越倒是休息得极好,神采奕奕,昨晚的魏军夜袭,没有让他醒来,和李亦奇把军权下发给他一样,他也把军权下发给警戒部队,根本不用他操心,因为他知道魏国在这一带并没有大部队,虽然魏军仗着熟头熟路来偷袭,如果元军警戒部队连这些小部队都搞不定,也就不要混了!
负责的军官,行营值星官贾华向他报告道:“我们昨夜消灭了四百三十多名魏军,活捉三十一人,我方损失八十一人,死了狗六条!”见蒯越用牛肉干喂着一条狼狗,心忖这些以前江南没有的狗狗不愧是好狗,听觉好,跑得快,咬起人来如同小老虎,十分生猛,真不愧是皇帝从天界带来的“天狗”皇帝说他们叫“哮天犬”!不止如此,这些狗的忠心度高,也不乱呔(要它呔才呔),通人性(稍稍改进过基因了,不算违反生物电脑的要求),更可怕的是,这种狗狗的听觉锐利到骇人的地步,能远远地听出外人的声音,还能听到弓箭的弦声,往往一有动静,狗头已经对上声音来源,为元军指向!实在是生化版的警戒雷达!几乎每个连队都养上了一条,
大元军队,甚有人情,允许每个连队都养上一个小动物,列入军籍,用军费喂养,不少连队养的都是这种哮天犬,用来帮助打仗,帮了大忙,不过也有的连队养猫、山羊、鹰、鹿、驴等,视为军中吉祥物,这些不说话的朋友,成为了寂寞军旅中军人们的一种心灵调剂,元军的各种各样提升士气的措施实在是多,与他们交过手的军队都在纳闷:这支军队的士气怎么如此之高啊?
就那么行军打,宿营打,白天打,黑夜也打,磕磕碰碰地前进着,元军没有攻打较坚固的城池,一般在小城边放上二千人,大县城边放上五千人去监视和守护道路,当荆州军前锋进至襄城时,还剩下二十五万人马的总兵力了,此时元军探马飞报,前方发现了曹操的皇帝麾盖,二侧有李典和夏侯渊也急速扑来!
蒯越急忙招集诸将商议,指着地图道:“李典出鲁山,夏侯渊出古城,曹操出襄城,三路从三方向齐攻我军!”
华英雄虽然受过军校教育,但还改不了好勇斗狠之色,大叫道:“大帅,如此甚好,我军可分三队,各对上曹操一路,把他们打个稀巴烂!”
黄忠狠狠道:“大帅,让某去攻打曹操中军,包保杀将夺旗!”
二人的气慨感染了魏延道:“吾与黄汉升一起攻曹操中军!吾军士气正高,正好破敌!”
张辽冷静地道:“据探子说,曹操中军马队多,另二军大有偏箱、鹿角战车,此为仿李广破匈奴,司马懿破马孟起之谋也,分明魏军针对我军马队之策也,不可不防也!”
蒯越笑而不语,行营副总管徐庶道:“陛下圣谕:在战场上尽可能的以优势兵力消灭敌人,如今敌军三路,李典兵力最少,却离我军最远,夏侯渊兵力雄厚,离我军最近,此二路,均以步兵为主,又用战车,分明是以步兵消耗我军力量,所以,不可与之对攻也,曹操马多,敢与我军对攻,又是伪帝,不与我等打,只怕丢面子,故曹操必与我打,是以当以打曹操为上!”
蒯越赞赏道:“元直深知吾心也!来人,替吾送书信一封给曹公也!”于是,蒯越一面派出使者,去到襄城,约曹操会战,一面下令道:“我军辎重大营留七万步兵,一十八万民夫助守,还得有劳元直把守了!”
徐庶慷慨应命道:“愿为帝国效力!”他接下了千斤重担,因为蒯越引主力去攻曹操,那么留守的元军就会受到魏军李典7万人,夏侯渊20万人的猛攻!虽然面对强敌,但徐庶却是并不担心,反而觉得兴奋!因为他知道,只有经过血花的浇灌,胜利之花才能结出累累硕果!他并不是盲目乐观,是建立在部队的信心之上的!
襄城魏国大营,曹操接到了元军的请战书,曹操批道:“三天后城外三十里会战”!着使者带回。他是不能不战,也不屑据城而战,这是一个皇者的气概和风范!不过,他也下令给李典和夏侯渊,等二军会战时,攻击元军大营!
光阴易逝,一转眼已是三天后,那天是青武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大元荆州行营总管蒯越和魏国皇帝曹操会战于襄城三十里外,离元军大营也有三十里。
上午十时,双方大军摆定,曹操策白马金鞍于阵前,玉带锦衣;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龙凤旌旗;护驾龙虎官军二万五千,分为五队,每队五千,按青、黄、赤、白、黑五色,均旗幡甲马,并依本色:光辉灿烂,极其雄壮。再有七万五千马队在曹操中军左右排开,后再有十万步兵整齐排出了一字长蛇形,为了此战,曹操又征发了五万精壮,是以有二十万人了。
元军亦分二列,华英雄、魏延引33军在左,张辽、黄忠引38军在右,而蒯越和贾华、全琮(字子璜)、李巽三将在33军和38军中间,后方三万步兵正对着蒯越,又放了五个骑兵师作为预备队,分散步兵左右。
双方军马,皆是精兵,近四十万人聚在一团,两边竟都是半点人声也无,只听得马匹的低嘶踏地声和风吹旗角之声!
曹操身边夏侯惇、典韦、夏侯尚、夏侯德、乐进诸将卫护,曹操手指对阵道:“哪个为朕出战,一挫敌军锐气!”
典韦应声道:“看吾为陛下立头功!”操大喜道:“吾之恶来出战,必可胜也!”遂着典韦出战,那典韦拍马冲上阵前,虎吼一声道:“吾乃典韦也!何人敢与吾一战?”
蒯越的眼珠一阵乱转,心忖:“此人气势迫人,威慑常人,若叫华英雄、魏延、张辽之辈恐怕吃亏,只有黄汉升方可与之战!”即点黄忠出阵!
典韦见到上阵的是白发黄忠,不由失笑道:“都说元军高手如云,怎么上来一个老匹夫!”
黄忠大怒道:“你试试就知吾手上宝刀利是不利!”
两人对上,典韦一提真气,三丈内已经是杀气弥漫,灰尘以他为中心无风自转,他身上黑气阵阵,大白天下,却让他隐在黑气中,显得即高且大,又凶又恶,如幽古来的魔王,更是昔日的西楚霸王转世!
黄忠微吃一惊,心忖:“倒也有些斤量,哼,难道我怕你不成!”他是姜性老弥益辣,胆气更壮,根本无所畏惧!黄忠一挥刀,平淡无奇的一刀,破入典韦真气圈里!
这一刀下去,夹的力量竟如同远程投石车飞来的力道!典韦面色一变!双戟迎上!
激响之下,以典韦之勇力,也不禁全身一震,把马匹带得走退三步!而黄忠大刀反弹,脸上飞逝过一抹他这把年龄没有的血红!几乎狼狈!
典韦大怒!催发出死亡气息,策动座骑扑上,动作凌厉如同鬼魅,挥戟迅雷不及掩耳,时而举重若轻,时而厚重有力,时而凶狠恶毒,时而诡异莫测,在短短时间,变幻不定,若是一般武将与之对战,一来跟不上他的节奏,结果必被快攻所害;二来跟上其节奏,就会被他调动,结果一旦其猛然变招,实定是有死无生!
可是黄忠却不为所动,他的心非常定,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声不吭,直顾把内劲劈向典韦,如同一发发远程投石车发出的力道,砸得典韦反而打不出流畅的攻击!最终是以攻对攻,以力对力!
连续狠拼上一百余记!黄忠被对方反震之力把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而典韦的双手都有点抖了!
魏国阵中的夏侯惇吃惊道:“不妙!典韦若是一时力怯,只怕对方的刀即可破入他的防御圈里!”
元军中的张辽也看出黄忠吃紧,只怕打下去会被活活震死!于是二人不约而同,一提枪,一提刀,出阵换人!
换下了黄忠和典韦,夏侯惇和张辽对上,却打得甚是别扭!何解?夏侯惇用的是“天旋九转”张辽用的是“绕水柔”俱是水系真气,一个靠反弹对方力道,一个刀法阴柔,无孔不入,以柔克刚!结果两水相撞,打得粘粘糊糊!
魏国又出二将,一是夏侯德,二是乐进!迎上元军的魏延和华英雄!
这下可分出高下了!魏延刀法轻灵,刀芒四出,杀得夏侯德叫苦连天!转马而逃!同样,华英雄亦把乐进战败,和张辽三将齐并夏侯惇!曹操唯恐夏侯惇有失,急着鸣金唤夏侯惇回转。
见斗将失利,曹操心中发愁,脸上却不动声色,策马冲前二步,回身对众军道:“昔日元军仗着马多,大欺我军!今天我军战马不少,足可与之一战!众将官!随朕杀敌!一雪前辱!”众军齐声答道:“愿效死力!”曹操腰间倚天剑出鞘,向前一指:“全军突击!”
一声令下,军鼓齐动!曹操亲自带军发起了进攻,驰马直冲元军大阵!魏军士气狂升!狂呼:“冲啊!”喊声震耳欲聋中, 骑兵们打马奋勇前进,如高山雪崩,瀑布飞流扑向元军!
蒯越见状,一抬手,鼓号响起,元军自前三排起的骑兵全部举弓弩在手,搭箭后仰天向上!在阳光照射下,立即阵中星星点点闪烁,那是无数箭头的反光!
魏军越冲越近,蒯越正在默计对方还离弓箭射程有多少距离时,魏军方向响起了急促的鼓声!
蒯越脸色大变!因为随着鼓声,魏军上方升起了一片黑云!
天一下子阴了下来,魏军的箭遮蔽了阳光,使得正在烈日下暴晒的元军骑兵们感到身外一股凉意,心里一种寒意!当箭雨达到拋物线的顶点而往下加速时,箭矢高速剌破空气时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尖啸之声!落入了元军密集的人群中!立即元军队伍中都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和马匹的狂嘶声!
魏军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弓箭?还有那么长的射程!还有他们的骑射功夫怎么这么强?蒯越极为不解!而见状早早挡在他面前的十多名盾牌手,竟一下被射剩了三四名!立即元军又有十名盾牌手拥到蒯越面前为他挡格,蒯越脸上抽筋了一下,他看见几名骑兵倒下,元军引以为傲的拦截者ii型镶钢护甲,已被矢箭击穿!蒯越的脸无比阴沉,用力向下一按!
刚才魏军仗着马匹前进的冲力,加大了射程,是以抢先发出了第一波弓箭攻击,在发起第二波弓箭攻击时,他们也进入了元军的射程!双方的弓弩一齐发动,一阵阵飞蝗般的箭雨,互相穿过,在那抛物线的末端,狠狠的插在对方士兵之中
血花飞溅,破甲入肉声乱响,惨呼狂吼连天,每一波箭雨过去,便是成片的士兵倒下!
箭如飞蝗,由于元军是静立,魏军是奔驰,相比之下,元军死伤极多!蒯越下令道:“前军突击!“却不见鼓号响起,回头一看,鼓手都很不幸全被射倒了!鼓也被射破不少,蒯越拍马到大鼓边,下马后捡起鼓槌,用力锤打一面尚好的大鼓!
咚咚咚咚咚!中军鼓号响起,被刚才弓箭攻击气到暴跳如雷的元军骑兵得令猛冲向前,迎击魏军!
他们快气疯了!这几年来,都是他们欺负魏军,现在居然被魏军射倒了不少,真正岂有此理!一定要让魏军血债血还!
中军的鼓号,激励着他们向前,向前!离敌人越来越近了!咦,怎么回事?中军的鼓号,变得很低沉,又缓慢了?中军出现了什么事?元军疑惑起来,不由放慢了马疆绳!
原来蒯越正在击鼓进军,遭致一阵凶猛的箭雨攻击,护卫他的盾牌手几乎死伤殆尽,蒯越亦被箭伤右肋,血流如注,流至脚下,连鞋子也浸湿了,鼓声顿缓!副将全琮腿上连中二箭,犹举着面盾牌过来卫护蒯越,一路拖出一条血路!全琮道:“师之耳目,在于中军之旗鼓,三军因之以为进退。伤未及死,不可不勉力趋战!”蒯越曰:“子璜之言是也!死生命耳!”他虽为文官,却也是好汉一条,乃挥槌连击,中军鼓号再度激昂!元军骑兵的战意高高激发:没有谁,能胜过他们这天下第一的骑兵!
一瞬间,双方骑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立即杀声大作,打铁的叮当之声响彻云霄!惨嚎充满全战场!
震撼人心的厮杀声,惨叫声,让参加过的骑兵至今难忘!这是第一次超大规模的骑兵对骑兵!大家都亲眼看见战友们就在身边倒下马去就再也不能爬起来。周围一片血雾!四面都是断头残肢!
一个交锋,元军就干净利落地砍倒了五千曹操骑兵!自己损失不到五百!
元军的马刀,全是纯钢制作的,正式名称叫“天刀”!样式是仿制皇帝从飞船上取来的雪枫刀,天刀,既长又极有韧性,刀身雪白,吹毛可断,破甲如泥!最可怕的就是能刀发如风,往往曹军骑兵使用汉制笨重环首马刀劈出一刀,元军已经劈出了二刀!他们的臂力惊人,仗着刀身坚韧不易折,以轻刀硬挡重刀,再闪电般还回一刀,结果几千名曹军就那么饮恨沙场!
而且,每个元军骑兵左小臂都挂了一面小圆钢盾,可以不用左手掌控制,盾只有二手掌直径,极坚韧,又轻便又灵活,往往元军举左臂以此小盾挡住曹军兵器,右手还回一刀,快得让曹军难以反应,结果曹军即被斩落马下!
千军万马战犹酣!几经冲杀,千骑万骑的曹军倒马下!
曹军不敌元军,元军骑兵争先驰逐,势如排山倒海,曹军大败!
见状不妙,曹操亲引万人队冲击元军,喝令道:“诸将退后者斩!”众兵将才止住颓势,努力向前,曹操左右有典韦和夏侯惇护翼,却冲得并不顺利!虽然无人能挡典韦和夏侯惇,但其它的兵将却不是元军的对手!而且,他们这支队伍,引起了华英雄和黄忠的注意,上前截击,四下元军围拢!忽远远一彪军,为首大将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此箭正中曹操人中,折却门牙二个,曹操满嘴是血,狼狈地转马而逃!
他这一逃,魏军见中军旗号转动,心中大恐,骑兵无不勒马而逃,元军骑兵乘势追杀,到曹军步兵阵前被强弓硬弩射住方回!
双方主将均已受伤,二军再无心恋战!不约而同,齐打退堂鼓,魏军回转襄城,元军回转大营!
这次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双方都死伤极多!
元军死伤四万,有一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还有三万伤员,不过日后还能恢复上战场,大部分是被弓箭所伤,魏军也是死伤四万,却和元军倒了过来,三万人再也无法上战场,只有一万伤员还能重返战场!
元军深恐大营有失,华英雄带大队,着张辽引38军余部速回救护大营!
不过接近大营时,见到营前半个曹军也无,留守元军正在清理大营周围的一片曹军死尸,大营安然无恙!
且说李典和夏侯渊探知元军大队骑兵离营后,以为有便宜可赚,心中大喜,立即挥军进攻元军大营!
徐庶早已有备,分出十个大营,各按“梅花阵”分布,四角一小寨,中间一大寨,把运来的投石车和床弩以及望楼、箭楼,甚至井栏都组装出来,构成了立体防御线!
如此,来攻的曹军碰到头破血流!
当以密集的队列前进时,元军投射的火霹雳在曹军中滚出一条火路!所到之处,曹军被烧得喊爹叫娘!易碎的石弹落在地上,就让曹军倒下了一圈!
曹军分散进攻,元军的弓弩射得极猛!最新装备的狙击弩,指哪射哪,而且那弩箭的速度快到令人害怕!几乎是箭箭不落空!射得曹军心惊胆战!举着盾牌还是寸步难移,元军发射的东西完全是败家子行为,不计成本,不顾一切地乱射乱发,虽说浪费不少,可总有收获!
元军使用了梅花阵布寨,甚为巧妙,中间大寨的远程投射兵器,可为四边小寨提供火力掩护,曹军却不能攻到大寨,结果在小寨外伤亡惨重!
不到一个时辰的进攻,曹军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李典军丢了一万人,夏侯渊军死伤了三万人!见根本连元军的寨子都近不了,无计可施之下,又畏惧元军的骑兵,曹军很不体面夹着尾巴撤退了!
张辽见大营平安,稍一思索,立即向李典退走方向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