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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妾媵

作者:梦夜的天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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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叩见皇阿玛,愿皇阿玛万福金安。”胤禛带着>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我只是呆呆地看着新嫁娘装扮的娴雅。在我的印象中,娴雅有一张白皙俏丽的脸庞,是个大气淡定、贤淑温柔又不失正义和智慧的女子。可眼前这个矮小纤细的女孩明明就是娴雅,给我感觉却像其他人。妃红色的旗装更加凸现出她仿佛玻璃娃娃一般脆弱精致,乌黑柔顺的头发被丫鬟灵巧的梳就,弯弯的柳眉像新月的月牙儿,一双杏眼儿黑白分明,清澈的仿佛一潭浅浅的溪水,一眼就能望到水底的风景。粉嫩的樱唇此刻却承载著满满的忧伤。

    原来再大气的女子,婚后也会变成柔弱文静的贤妻良母。

    “萦雪真得是你吗?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你能活着真好”娴雅盈盈的双眼里升起了薄雾,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人常说女子梨花带泪的时候是最美的,那种脆弱得让人心疼的美丽最能打动男子的心。看着站在她身边的胤禛轻轻地揽过她那颤抖着的纤细肩膀。一刹那,我心里涌起的是愧疚,是怜惜,还是嫉恨,已经无从分辨了。

    康熙突然爆笑出来。莫名的笑声让我掉了一层鸡皮疙瘩。“去吧,这么惊喜的重逢场面。若是因为朕在这里,让你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不敢去,倒是朕的不是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方才愠怒地气息已经悄悄的掩藏了起来。

    我站起身,哆嗦地咬住下唇根本发不出一句话。眼睛直盯着胤禛那只温柔的多余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前,随着我的步伐,金铃也在轻轻摇摆发出悦耳地声响。

    胤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苦涩地线,皱起的眉头间是那难以言喻的悲伤。唯独他那只该死的手还留在原地。

    “能见到不是很好吗?你们姐妹也算是团聚了。”胤禛轻轻的揽着娴雅的肩头,一边用冰冷地目光望向强自镇定的我。一边安抚著怀里哭泣地女人。他的目光里是愤怒是悲戚,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来。

    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娴雅白皙的脸颊,她朝胤禛温柔一笑,胤禛点点头后,终于放下他地手。娴雅就那么走向我,然后伸出手抱住我。“萦雪!呜你没事就好!”我还能怎么办,除了抱着她大哭。难道我要推开她?闭上眼,我觉得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残酷的刽子手,以往我无数次的在心里痛骂着康熙地虚伪和做作,那么现在我自己又在做些什么?我的虚伪绝不比康熙那个变态帝王少!

    胤禛站在原地冷冷地说“皇阿玛。既然她们姐妹有体己的私密话儿要说,不如为她们另择一间雅室。”

    “准了。”康熙一挥手“德全啊。把她们带到旁边的雅间吧!”

    “嗻。”

    娴雅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情绪上的混乱让我完全忽略掉疼痛,我只是在想胤禛。

    如果我当初真得和胤禛在一起,那她该怎么办?我能想到他身边那些女子,却没有想过如果胤禛身边的女人中有一个是我的朋友,那该怎么办?那幅柔弱纤细的肩膀又将靠往何方?又或者,我只是几十分之一,根本不会夺走她的幸福捣毁了她的家庭,让她这条飘摇的小船又该如何面对今后的惊涛骇浪。

    也对,我想嫁的人是冥追嘛,可以从一而终的冥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冥追。

    “别哭,娴雅,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我笑着说。

    “可,可你明明吃了”

    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都过去了,不是吗?”

    进得屋去,娴雅随手把门关上,她突然跪倒在地。

    “这是娴雅,你这是干什么?”我被她吓了一大跳,心里突突的乱跳,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萦雪,我知道八爷喜欢着你,连四爷也对你甚是亲睐。我本无意嫁入皇室,可是,你知道的,德妃娘娘为了我请了旨,我这是圣命难违,萦雪,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娴雅,这是你的福分,我为你高兴都来不及呢,你为何要说对不起我呢?”我伸出手想要扶起她。

    “因为我在四爷的书房,曾经见过一幅画。”

    “一幅画?什么画?”

    “是是妹妹的画像。我虽然不知道那就是你,可是今天一见,却知道,原来真得就是你。”

    我微微皱起眉头“娴雅,我我没太听明白你的话。”

    “福晋说,四爷自从你走失了以后,就整日里吃斋念佛,不近女色。德妃娘娘以为四爷生了病,这才向万岁请旨把我赐给四爷为妾。”

    “莫要胡说,四爷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他他是在为亿兆里面百姓求福。”

    “不一样,我知道,我知道的!”娴雅抓着我的手,哭道“成亲的那一天,我坐在喜帐里,他掀开盖头看了我片刻,只问了我一句话。他问我,是否认识你。”

    我倒笑了“四爷这人也有趣,纳妾的好日子,怎么问人这种话。”

    “有趣,是呀,谁也没有过我这样有趣的洞房花烛夜。我竟是和我的夫婿谈论着你的往事,直到天明。”娴雅苦笑道“事后,我才知道,这是四爷两年来第一次在我们这些妻妾的房里,过了一整夜。”

    “这样不是很好吗?从一个共同的话题开始,走向新的人生。”

    娴雅摇着头“萦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样的?连这张脸皮都变了,难道我的性格就不能变?”我把声音提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