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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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忆离笑着踏出清和宫门槛，承受染梨半跪恭送，轻笑的沿着甬道向北而行。
“郡主，其实让人暗中放风就是，何必非来了？”小柯跟在旁边，见走远了悄声询问。
“来了，她心里的石头才会落地，才会六分安心的合手。”上官忆离长笑一声，然后轻声道。乐妃可是横出的一匹黑马，不，应该是潜藏的一支毒箭。
“那乐妃娘娘会出手让如妃走出南月宫吗？”
“你真当她随和安顺呢。如妃树倒，皇后会一一清理了长久来分去恩爱的人，她未必能独善其身。她真清明就会明白如妃留着有多大的用处，而人越多皇后的视线就会被分去，对于我们，呵呵，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郡主，还是去太后那里？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过去了，听说是欢闹得很。”
“哦？祖孙欢乐一堂，不去打扰了，回宫吧。”她顺了顺袖子，示意他让人掉转方向。看着碧心花道成群的蝴蝶，凝眸思量着太后是想在自己宫里动手？这样做太过于冒险，还是太后另有打算？
小柯留心的看着自家主子埋头苦思，暗下让人悄悄的离开去了康宁宫……
上官忆离翻动着书本，拿着一瓣橘子正吃的欢畅。忽听屋子里响起轻微的干呕声，不悦的抬头见小歌强忍下反胃的作呕，咬着嘴擦拭着摆放赏玩之物的隔断。闻了闻手中的橘子，眼睛不离书面，嘴角微扬几下。刻意挑了个蒂端泛青的橘子，剥开一边的橘皮，甜中带着酸涩的气味瞬间散发。
余角瞅见小歌鼻头轻动，脸色突变。快速的伸出一只手，背对着上官忆离，捂着嘴捣腾了一下。上官忆离拿着桌边的手帕擦去淡黄色汁液，看着她暂缓的作呕又开始咬嘴憋住。开怀的将橘子扔进果盘中，用着平静的声调吩咐道：“小歌，这些橘子不好，太酸涩了。拿下去，不要在放上来。”
“唉。”小歌浑身松懈的吞了吞，帕子往架子上一搁，端着果盘赶紧就出了殿门，脚步几乎是抹了油一般滑了去。
上官忆离哈哈的扶额大笑，书本撂一边。拿着她没来得及收走的半边橘子，嗅了嗅。畅心的哼着曲。
“故意戏弄，不怕露出端倪，让她偏离你的掌控？”
“嗯？！谁在说话？”
“有心看戏，还怕戏后旁观？”侧殿淡淡光晕一闪一逝，我拂开一角落地嫣红色半透明纱帐。站在侧殿贵妃榻边，轻笑的扫过她捏在手心的橘子。
“呃……你怎么来了？”她侧头慌忙的看了看正殿门口，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霞光一闪。
“她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她拍着胸口，明白我动了手脚，遂笑询。“你不是在跟尔王培养感情么，闹消失可不好。听说韩子墨去过王府，离开时像得到期盼已久的心爱之物的满面春风，眼带桃花。”
“上官忆离，你是忘了什么吧。不是谁的事都能管的，不然命没了，后悔都来不及。”我眼光如剑的横扫过去，笑颜如风的闪身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冰冷的提醒她。
“唔……我知道了……你……唔……”
“知道就好。”我松开手，轻指一弹，她额间的朱砂痣格外殷红。
她不解的摸上，不安的看着我。生怕开口一问，下一刻命就没了。
“想问什么就问，要不是有了该死的血契，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拿着半边橘子挺不乐意的开口。
她愣了下，没缓过劲的转溜着眼珠，尝试的轻声道：“刚才你……你知道了内宫的事？”
“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刚才只是给施了点法力，幻化出的容貌至多三个月。”
“呵呵……刀子嘴豆腐心呐。”
“你有时间去搅乱内宫，怎么不去找夏临梓。他才是你的目的，拿下他其他的算什么。”我掂了掂橘子，从她面前消失。
上官忆离看着光晕，失笑的暗下眸子。长叹的偏头拾起书本，懒倦的靠着墙壁出神。
“在看什么呢？心思恍惚，眼含悲戚的。”夏临梓阻了宫女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侧殿。瞧着她盯着书面暗自出神，忧伤不绝。拿下她手中的书本，看着上面悲春伤秋的词曲。温言道：“不许再看这种感伤的词曲。”
“皇上。”
“呵呵。”
上官忆离板着脸，较真的晃动着头。
夏临梓看着她生气的脸颊，拿下她手中的书卷，故意对她道：“朕的话都不听了？！”
“什么？皇上，你怎么……胡说……”
“那朕说话，你捂耳朵做什么，难道不是？”他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板着脸继续道。
上官忆离看着他绷紧的脸，眉梢怒气隐现。委屈的想你那么多的旧人和新人，我都容忍着。每天看着你身边各色花枝招展的人，都没有怨怼。她越想越觉得委屈，难受，眼泪断线的滑出，低着头抽泣回道：“皇上说是就是吧。”
夏临梓见把她惹哭了，懊恼的松开眉头。长叹数声之后，静静地看了眼上官忆离。等着哭泣声慢慢停下，情绪没有那么激动，淡淡地说：“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册封秀女的旨意，让其他人搬开，只要你开心就好。”
上官忆离欲哭道：“离开？那我不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钉子了么，皇上，你这样是想……哎，皇上，为难人呐。”
“好好，是我想的，是我想的。”
“啊？！不许想。”
“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临梓忍笑的赔罪言道。
上官忆离被他这么一说，顿了顿，没有想清楚的看着他。
“哎，朕也不想为难你的啊，可是有些事不是朕能……你可能明白么？”
“皇上，皇上说的是，我哪有不明白的，皇上放心就是了。”
夏临梓笑着翻动着书卷，看着上头的字，笑而不语。
上官忆离撇嘴，心里犯着嘀咕。皇上今日怎么如此奇怪？前后不搭调的，活脱脱的判若两人呐，真是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夏临梓笑够了，顿下来，扬了扬书问。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皇上今日很高兴呐。”
“哦？！何以见得？”夏临梓挑眉，放下书卷，正目看着她。
上官忆离拿过书卷，合上，走到一边，回头道：“……皇上，你不是要回宫么，皇上的脸上可是透着舒心二字呢。”
“倾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上，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呵呵，朕当然知道，虽然那边的事只能进行着……但是朕知道你是谁，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管安心就是。”
上官忆离将书卷放回架子里头，侧目静静的看着他，道：“皇上有些事不明确的话，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夏临梓闻言一顿，有些疑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想哪去了，朕还不至于是那样的人。”
“我可没说。”
夏临梓对着她不断招手，示意她过去。
上官忆离索性靠着书架不走过去，沉思不语，又紧紧皱眉的样子让夏临梓皱眉三分，立时退开数步，欲言又止。
“皇上，您这是怎的了，皇上，今日真是奇怪了。”
“这怎是，倾禾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呀！”
“皇上，皇上你脸色如此不好，不如回了宫，让人传来御医瞧瞧？也好安心呐。”
“你……哎，你呀。”
“皇上，你，赶紧回宫吧。”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放心吧，倾禾。”
夏临梓见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头，而后又皱紧了双眉，忍住接下去要说的话，叹息了一声。顿了顿，“你呀，真是跟那三岁的孩童一般，哭笑不随心呐。”
天蒙蒙亮，凤暖宫里大宫女兰微吹灭几盏灯火。走到书案边研磨着墨汁，看着上官纤素扶袖一笔一笔细致的画着玉兰树。心疼的深出一口气，低头默默的研着。
“你今个是怎的，安安静静的陪着本宫描画。”
“娘娘，天亮了。您画了一晚，奴婢扶着您去歇会等会新人来请安，您这样不好。”
上官纤素扫了笔嫣红花瓣，抬头看着窗外天色渐亮，似有一点朝霞晕红的光线漾开在窗纸上。她努力的扯扯嘴角，想要给她一个不要紧的笑容，却怎么也放不开嘴角，难看憔悴的晃了晃身子。
兰微见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可是主子的夫君是皇上。主子是皇后，只能有苦往肚里去。怜惜的扶她坐下，取下系在右侧的帕子擦拭着她右手上半干的颜料。“娘娘，您不眠不休的，奴婢看了都心疼。娘娘，别这样。”
“心疼……谁有本宫的心疼。每进来一个人，每一宿只要皇上不在本宫这，不在龙岩宫，本宫的心就像被碾过，被针扎过，痛啊。”
“娘娘，你是皇后。若是等闲妃子，谁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样多少个夜晚不眠不休，若是让好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翻起什么风浪，什么难听的话。”
“皇后，若是寻常夫妻多好。”上官纤素按着太阳穴，半合双眼。倦意重重，满怀忧伤的希望。这样爹爹不会想他的位置，他的命。自己也不用周旋在爹爹的阴谋和夫君的身家性命，苦苦挣扎不得安生。更不会有满宫里那么多惹人生气的妃子，外头蹦跶着想要扑进来的女子……
凤暖宫正殿里阁一群宫妃三五两的相互交谈着，浅眠半个时辰的上官纤素一身大红的凤凰展翅及地宫装，搭着兰微的手在宫人的唱报声中走了进来。
上官忆离笑着踏出清和宫门槛，承受染梨半跪恭送，轻笑的沿着甬道向北而行。
“郡主，其实让人暗中放风就是，何必非来了？”小柯跟在旁边，见走远了悄声询问。
“来了，她心里的石头才会落地，才会六分安心的合手。”上官忆离长笑一声，然后轻声道。乐妃可是横出的一匹黑马，不，应该是潜藏的一支毒箭。
“那乐妃娘娘会出手让如妃走出南月宫吗？”
“你真当她随和安顺呢。如妃树倒，皇后会一一清理了长久来分去恩爱的人，她未必能独善其身。她真清明就会明白如妃留着有多大的用处，而人越多皇后的视线就会被分去，对于我们，呵呵，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郡主，还是去太后那里？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过去了，听说是欢闹得很。”
“哦？祖孙欢乐一堂，不去打扰了，回宫吧。”她顺了顺袖子，示意他让人掉转方向。看着碧心花道成群的蝴蝶，凝眸思量着太后是想在自己宫里动手？这样做太过于冒险，还是太后另有打算？
小柯留心的看着自家主子埋头苦思，暗下让人悄悄的离开去了康宁宫……
上官忆离翻动着书本，拿着一瓣橘子正吃的欢畅。忽听屋子里响起轻微的干呕声，不悦的抬头见小歌强忍下反胃的作呕，咬着嘴擦拭着摆放赏玩之物的隔断。闻了闻手中的橘子，眼睛不离书面，嘴角微扬几下。刻意挑了个蒂端泛青的橘子，剥开一边的橘皮，甜中带着酸涩的气味瞬间散发。
余角瞅见小歌鼻头轻动，脸色突变。快速的伸出一只手，背对着上官忆离，捂着嘴捣腾了一下。上官忆离拿着桌边的手帕擦去淡黄色汁液，看着她暂缓的作呕又开始咬嘴憋住。开怀的将橘子扔进果盘中，用着平静的声调吩咐道：“小歌，这些橘子不好，太酸涩了。拿下去，不要在放上来。”
“唉。”小歌浑身松懈的吞了吞，帕子往架子上一搁，端着果盘赶紧就出了殿门，脚步几乎是抹了油一般滑了去。
上官忆离哈哈的扶额大笑，书本撂一边。拿着她没来得及收走的半边橘子，嗅了嗅。畅心的哼着曲。
“故意戏弄，不怕露出端倪，让她偏离你的掌控？”
“嗯？！谁在说话？”
“有心看戏，还怕戏后旁观？”侧殿淡淡光晕一闪一逝，我拂开一角落地嫣红色半透明纱帐。站在侧殿贵妃榻边，轻笑的扫过她捏在手心的橘子。
“呃……你怎么来了？”她侧头慌忙的看了看正殿门口，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霞光一闪。
“她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她拍着胸口，明白我动了手脚，遂笑询。“你不是在跟尔王培养感情么，闹消失可不好。听说韩子墨去过王府，离开时像得到期盼已久的心爱之物的满面春风，眼带桃花。”
“上官忆离，你是忘了什么吧。不是谁的事都能管的，不然命没了，后悔都来不及。”我眼光如剑的横扫过去，笑颜如风的闪身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冰冷的提醒她。
“唔……我知道了……你……唔……”
“知道就好。”我松开手，轻指一弹，她额间的朱砂痣格外殷红。
她不解的摸上，不安的看着我。生怕开口一问，下一刻命就没了。
“想问什么就问，要不是有了该死的血契，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拿着半边橘子挺不乐意的开口。
她愣了下，没缓过劲的转溜着眼珠，尝试的轻声道：“刚才你……你知道了内宫的事？”
“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刚才只是给施了点法力，幻化出的容貌至多三个月。”
“呵呵……刀子嘴豆腐心呐。”
“你有时间去搅乱内宫，怎么不去找夏临梓。他才是你的目的，拿下他其他的算什么。”我掂了掂橘子，从她面前消失。
上官忆离看着光晕，失笑的暗下眸子。长叹的偏头拾起书本，懒倦的靠着墙壁出神。
“在看什么呢？心思恍惚，眼含悲戚的。”夏临梓阻了宫女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侧殿。瞧着她盯着书面暗自出神，忧伤不绝。拿下她手中的书本，看着上面悲春伤秋的词曲。温言道：“不许再看这种感伤的词曲。”
“皇上。”
“呵呵。”
上官忆离板着脸，较真的晃动着头。
夏临梓看着她生气的脸颊，拿下她手中的书卷，故意对她道：“朕的话都不听了？！”
“什么？皇上，你怎么……胡说……”
“那朕说话，你捂耳朵做什么，难道不是？”他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板着脸继续道。
上官忆离看着他绷紧的脸，眉梢怒气隐现。委屈的想你那么多的旧人和新人，我都容忍着。每天看着你身边各色花枝招展的人，都没有怨怼。她越想越觉得委屈，难受，眼泪断线的滑出，低着头抽泣回道：“皇上说是就是吧。”
夏临梓见把她惹哭了，懊恼的松开眉头。长叹数声之后，静静地看了眼上官忆离。等着哭泣声慢慢停下，情绪没有那么激动，淡淡地说：“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册封秀女的旨意，让其他人搬开，只要你开心就好。”
上官忆离欲哭道：“离开？那我不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钉子了么，皇上，你这样是想……哎，皇上，为难人呐。”
“好好，是我想的，是我想的。”
“啊？！不许想。”
“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临梓忍笑的赔罪言道。
上官忆离被他这么一说，顿了顿，没有想清楚的看着他。
“哎，朕也不想为难你的啊，可是有些事不是朕能……你可能明白么？”
“皇上，皇上说的是，我哪有不明白的，皇上放心就是了。”
夏临梓笑着翻动着书卷，看着上头的字，笑而不语。
上官忆离撇嘴，心里犯着嘀咕。皇上今日怎么如此奇怪？前后不搭调的，活脱脱的判若两人呐，真是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夏临梓笑够了，顿下来，扬了扬书问。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皇上今日很高兴呐。”
“哦？！何以见得？”夏临梓挑眉，放下书卷，正目看着她。
上官忆离拿过书卷，合上，走到一边，回头道：“……皇上，你不是要回宫么，皇上的脸上可是透着舒心二字呢。”
“倾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上，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呵呵，朕当然知道，虽然那边的事只能进行着……但是朕知道你是谁，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管安心就是。”
上官忆离将书卷放回架子里头，侧目静静的看着他，道：“皇上有些事不明确的话，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夏临梓闻言一顿，有些疑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想哪去了，朕还不至于是那样的人。”
“我可没说。”
夏临梓对着她不断招手，示意她过去。
上官忆离索性靠着书架不走过去，沉思不语，又紧紧皱眉的样子让夏临梓皱眉三分，立时退开数步，欲言又止。
“皇上，您这是怎的了，皇上，今日真是奇怪了。”
“这怎是，倾禾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呀！”
“皇上，皇上你脸色如此不好，不如回了宫，让人传来御医瞧瞧？也好安心呐。”
“你……哎，你呀。”
“皇上，你，赶紧回宫吧。”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放心吧，倾禾。”
夏临梓见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头，而后又皱紧了双眉，忍住接下去要说的话，叹息了一声。顿了顿，“你呀，真是跟那三岁的孩童一般，哭笑不随心呐。”
天蒙蒙亮，凤暖宫里大宫女兰微吹灭几盏灯火。走到书案边研磨着墨汁，看着上官纤素扶袖一笔一笔细致的画着玉兰树。心疼的深出一口气，低头默默的研着。
“你今个是怎的，安安静静的陪着本宫描画。”
“娘娘，天亮了。您画了一晚，奴婢扶着您去歇会等会新人来请安，您这样不好。”
上官纤素扫了笔嫣红花瓣，抬头看着窗外天色渐亮，似有一点朝霞晕红的光线漾开在窗纸上。她努力的扯扯嘴角，想要给她一个不要紧的笑容，却怎么也放不开嘴角，难看憔悴的晃了晃身子。
兰微见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可是主子的夫君是皇上。主子是皇后，只能有苦往肚里去。怜惜的扶她坐下，取下系在右侧的帕子擦拭着她右手上半干的颜料。“娘娘，您不眠不休的，奴婢看了都心疼。娘娘，别这样。”
“心疼……谁有本宫的心疼。每进来一个人，每一宿只要皇上不在本宫这，不在龙岩宫，本宫的心就像被碾过，被针扎过，痛啊。”
“娘娘，你是皇后。若是等闲妃子，谁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样多少个夜晚不眠不休，若是让好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翻起什么风浪，什么难听的话。”
“皇后，若是寻常夫妻多好。”上官纤素按着太阳穴，半合双眼。倦意重重，满怀忧伤的希望。这样爹爹不会想他的位置，他的命。自己也不用周旋在爹爹的阴谋和夫君的身家性命，苦苦挣扎不得安生。更不会有满宫里那么多惹人生气的妃子，外头蹦跶着想要扑进来的女子……
凤暖宫正殿里阁一群宫妃三五两的相互交谈着，浅眠半个时辰的上官纤素一身大红的凤凰展翅及地宫装，搭着兰微的手在宫人的唱报声中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