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好像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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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意味着人就被动了很多。一旦起身，破绽也就会更加明显的暴露出来。
黎望舒心中叫苦，不起身，大概只能被动挨打，起身这期间……似乎还是挨打。
果然她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动手扯了一下勾魂索，叮叮当当的链子在黎望舒手中并不沉重，反而还很轻盈，女鬼的手臂还被勾魂索缠着，这到是出乎了黎望舒的意料。
她这边一扯，女鬼那边自然不肯叫她扯过去，互相之间便开始较劲。
黎望舒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女鬼的力气大，这样较劲之后的结果可不会太好。当机立断，黎望舒顺手扔出一张符纸。
符纸这种东西，又薄又软，扔出去的力量是需要巧劲的，否则只有蛮力根本扔不出去，黎望舒就差点被飞回来的符纸糊了一脸。
尴尬过后，她反应过来了，重新捏起又扔了一次，这次符纸软绵绵的，倒是碰到了女鬼的腿，起了作用。
黎望舒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被自己扔出去的符纸糊了脸，气急败坏的甚至想要用符纸叠个纸飞机出来试试了。
借机会扯了下勾魂索，细长的锁链发出叮当的响声，有些诡异，带着一些无法形容的韵味。
那女鬼陷入暴怒，抖下了符纸之后便抬脚往黎望舒身上踩。
黎望舒吓了一跳，就地这么一滚……真的有点疼啊。
学校的地板可不是家里扑了羊毛毯的地板，那都是冰凉凉的瓷砖，又硬又冷，黎望舒硌的生疼，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细皮嫩肉。
滚了一圈正要站起来，那女鬼又一次抬脚要踩她，黎望舒也顾不上什么了，抽了张符纸拍到女鬼腿上，差点抱着女鬼大腿才费劲巴拉的爬起来。
也幸亏没有抱。
黎望舒站起来时，就见女鬼身上的火苗蔓延的极快，这一次的符纸不同以往，那是硬生生的贴在了上面，如今她也吸收了不少玉牌的能量，就着她的手，这么一来，倒是比她随便扔出去的要厉害的多。
还不等黎望舒反应过来，子慕已经开口提醒她，“勾魂索！”
后知后觉的黎望舒还没有身体的下意识举动来的快，头虽然疼，但女鬼这次还真被勾魂索给缠住了。
她也是反应过来了，举着玉牌冷冷道：“收！”
白光闪过，女鬼虽然挣扎，但到底没能逃得了。
黎望舒松了一口气，差点又坐回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子慕很是不淡定的喊了她的名字，而后……她仿佛失去了知觉。
脑子浑浑噩噩。
还不明白子慕为什么那样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她。
不对，这似乎是个学生寝室。
黎望舒发现不对劲了。
但她好像无法控制自己。
这感觉让她不由得惊悚，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遭遇过，她努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毫无作用。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动了手臂的，但又好像没有动作。而且她想抬手看看自己，也都完全做不到。
似乎是伸出了手，但眼前空空如也，仿佛她根本没有四肢。
黎望舒很慌乱，这情况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等待。
空旷的寝室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年轻的姑娘脸上充满着朝气，也含着喜气。
她坐到自己的床上，拿着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她的母亲，聊了几句家常，女孩话音一转，语气有些自豪：“我的成绩是可以被保研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您放心吧，不用家里出钱！”
黎望舒看着女孩兴奋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些悲伤。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仔细算算，可不是还有一个厉鬼没见到面，她现在应该是被控制了。
虽然不知道这厉鬼为什么叫她看这些，但看到最后一定会知道的。
忽的天就暗了，随之而来是有人开了灯。
寝室内一共四个女孩，一个个躺在自己的床上，模模糊糊的说着话，黎望舒听不清楚，但很快，她很清晰的听到有人说话：“老三的成绩保研肯定没有问题，咱们寝室都要考研，剩下这保研的名额可不好争……”
“老三学习用功刻苦，咱们当然比不了。”有人语气酸酸，也有人出声询问：“快定下了吧？”
“听说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那个被称呼老三的女孩抱着被子，无声的笑着，自信又满足。
“据我所知，对面寝室506也有个保研的名额。”一直没出声的那位开了口。
“那人成绩比老三还好，肯定有她。”
“似乎还有两个男生也有保研的资格？”
“男生？至少有六个能争取一下呢！我偷偷问过导师了，这次我们学校保研的名额不多，估计有些成绩确实不错的，好像不给保研，反正他们也能考上。”
“还有这说法？”
“老三的成绩不稳定，应该会给保研。”
这一场谈话，四个女孩心思各异，黎望舒觉得那个老三的保研资格肯定要出岔子。
果然，画面定格了不久，就见到老三趴在床上哭。
似乎哭了很久了，抽噎着。
寝室很快四个人聚齐，大家看着老三，没有人劝慰。
不过刚才出言嘲讽的女孩，把目光对到一个话少的女孩身上，“老二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成绩平平竟然抢了老三的保研资格，真是让人想不到。”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那女孩表情委屈，“可能老师就是看我成绩一般，才把保研资格给了我。老三就算自己考，也还是有机会的。”
“考研多难谁不知道。”那人冷笑一声，“别不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真没想到，一个寝室住了四年，愣是没看出来。”
“我能有什么手段？我家里又没有钱，想贿赂都不行。”
“呵……”那人冷笑一声，动手收拾着东西，“我这几天去506住几天。”
“还几天就考试了，你现在搬宿舍？”
“我是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马上考试了，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复习。”那人冷笑一声，“老四，你也小心着点吧，看看老三都哭成什么样了。有些人，虽然自己没钱，但不代表没有金主。”
黎望舒看着头大，老大收拾完东西开门出去，那老四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这会儿得到考研资格的老二瞬时变脸，随后她冷笑着看了一眼老三，“真是可惜，我以为你会能保的。”
“是我运……运气不好。”老三还是抽噎着。
老二变了变脸色，忽然凑到老三面前，看着她低声道：“你确实运气不好，我虽然占了一个保研名额，可没想到掉下来的那个是人你。”
这会儿老三已经发现了端倪，有些不可置信，“你……金主……”
“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么，我还真没找金主要钱。这种事，语气花钱，不如陪-睡。”老二笑的嘲讽，“被你看不起的人，抢了名额，你觉得怎么样？”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黎望舒大概是明白了这个事情，但又觉得有点恶心……说起来她上学那会儿没有考研，也不知道考研的人之间是不是都有这种竞争。但竞争到这份上，也真真是不折手段了。
缓了一会儿，黎望舒看到了老三写了遗书，而后在某间教室内自杀。
黎望舒看着尸体，觉得有些发冷。
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叹息。
“其实我后悔了，为了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其实以我的成绩，如果自己考，也还是很有机会的。”
黎望舒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心下戚戚然，“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但既然后悔了……为什么还要害人？”
“我是害过人，为了发泄我的愤怒。”那声音似乎就在黎望舒耳边，“这一次，我并没有参与，你们来不来，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她们想不明白。”
“你想明白了？”
厉鬼却答非所问。
“我跟她们不同，我看得出来你的身份很不寻常。”女鬼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如果我帮助你们，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做什么都行……”
黎望舒不知为什么没有开口答应，她只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那女鬼忽然语气急迫起来，“我在这地方守了几十年，我已经快要疯了……不，我本来就疯了，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尽量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
黎望舒没想到，她前不久才说的话，竟然又被人回给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子慕在叫她。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黎望舒不知怎么就能动了。
她转过头，还以为是那女鬼，没想到径直贴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长发如墨，身材高挑，黎望舒抬起头，看到一道近乎完美的颚线。黎望舒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妖孽的脸，反应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子慕？！”
“难为你还认得出我。”
黎望舒简直想要尖叫，四娘说的没错，那副画虽然已经很好看了，但的确不及子慕十分之一！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星眸低垂，盯着黎望舒的那一双眼深邃无比，又好似可以蛊惑人心一般，黎望舒呆愣愣的看着他，张着嘴，没说出话。
“一会儿我叫你，你如果听到了就赶紧回应，否则困在这里面，你这辈子可都出不去了。”
黎望舒还想跟他说什么，但子慕忽然不见了踪影。
来去匆匆，快速的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
躺在地上，意味着人就被动了很多。一旦起身，破绽也就会更加明显的暴露出来。
黎望舒心中叫苦，不起身，大概只能被动挨打，起身这期间……似乎还是挨打。
果然她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动手扯了一下勾魂索，叮叮当当的链子在黎望舒手中并不沉重，反而还很轻盈，女鬼的手臂还被勾魂索缠着，这到是出乎了黎望舒的意料。
她这边一扯，女鬼那边自然不肯叫她扯过去，互相之间便开始较劲。
黎望舒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女鬼的力气大，这样较劲之后的结果可不会太好。当机立断，黎望舒顺手扔出一张符纸。
符纸这种东西，又薄又软，扔出去的力量是需要巧劲的，否则只有蛮力根本扔不出去，黎望舒就差点被飞回来的符纸糊了一脸。
尴尬过后，她反应过来了，重新捏起又扔了一次，这次符纸软绵绵的，倒是碰到了女鬼的腿，起了作用。
黎望舒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被自己扔出去的符纸糊了脸，气急败坏的甚至想要用符纸叠个纸飞机出来试试了。
借机会扯了下勾魂索，细长的锁链发出叮当的响声，有些诡异，带着一些无法形容的韵味。
那女鬼陷入暴怒，抖下了符纸之后便抬脚往黎望舒身上踩。
黎望舒吓了一跳，就地这么一滚……真的有点疼啊。
学校的地板可不是家里扑了羊毛毯的地板，那都是冰凉凉的瓷砖，又硬又冷，黎望舒硌的生疼，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细皮嫩肉。
滚了一圈正要站起来，那女鬼又一次抬脚要踩她，黎望舒也顾不上什么了，抽了张符纸拍到女鬼腿上，差点抱着女鬼大腿才费劲巴拉的爬起来。
也幸亏没有抱。
黎望舒站起来时，就见女鬼身上的火苗蔓延的极快，这一次的符纸不同以往，那是硬生生的贴在了上面，如今她也吸收了不少玉牌的能量，就着她的手，这么一来，倒是比她随便扔出去的要厉害的多。
还不等黎望舒反应过来，子慕已经开口提醒她，“勾魂索！”
后知后觉的黎望舒还没有身体的下意识举动来的快，头虽然疼，但女鬼这次还真被勾魂索给缠住了。
她也是反应过来了，举着玉牌冷冷道：“收！”
白光闪过，女鬼虽然挣扎，但到底没能逃得了。
黎望舒松了一口气，差点又坐回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子慕很是不淡定的喊了她的名字，而后……她仿佛失去了知觉。
脑子浑浑噩噩。
还不明白子慕为什么那样近乎声嘶力竭的叫她。
不对，这似乎是个学生寝室。
黎望舒发现不对劲了。
但她好像无法控制自己。
这感觉让她不由得惊悚，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遭遇过，她努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毫无作用。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动了手臂的，但又好像没有动作。而且她想抬手看看自己，也都完全做不到。
似乎是伸出了手，但眼前空空如也，仿佛她根本没有四肢。
黎望舒很慌乱，这情况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等待。
空旷的寝室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年轻的姑娘脸上充满着朝气，也含着喜气。
她坐到自己的床上，拿着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她的母亲，聊了几句家常，女孩话音一转，语气有些自豪：“我的成绩是可以被保研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您放心吧，不用家里出钱！”
黎望舒看着女孩兴奋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些悲伤。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仔细算算，可不是还有一个厉鬼没见到面，她现在应该是被控制了。
虽然不知道这厉鬼为什么叫她看这些，但看到最后一定会知道的。
忽的天就暗了，随之而来是有人开了灯。
寝室内一共四个女孩，一个个躺在自己的床上，模模糊糊的说着话，黎望舒听不清楚，但很快，她很清晰的听到有人说话：“老三的成绩保研肯定没有问题，咱们寝室都要考研，剩下这保研的名额可不好争……”
“老三学习用功刻苦，咱们当然比不了。”有人语气酸酸，也有人出声询问：“快定下了吧？”
“听说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那个被称呼老三的女孩抱着被子，无声的笑着，自信又满足。
“据我所知，对面寝室506也有个保研的名额。”一直没出声的那位开了口。
“那人成绩比老三还好，肯定有她。”
“似乎还有两个男生也有保研的资格？”
“男生？至少有六个能争取一下呢！我偷偷问过导师了，这次我们学校保研的名额不多，估计有些成绩确实不错的，好像不给保研，反正他们也能考上。”
“还有这说法？”
“老三的成绩不稳定，应该会给保研。”
这一场谈话，四个女孩心思各异，黎望舒觉得那个老三的保研资格肯定要出岔子。
果然，画面定格了不久，就见到老三趴在床上哭。
似乎哭了很久了，抽噎着。
寝室很快四个人聚齐，大家看着老三，没有人劝慰。
不过刚才出言嘲讽的女孩，把目光对到一个话少的女孩身上，“老二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成绩平平竟然抢了老三的保研资格，真是让人想不到。”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那女孩表情委屈，“可能老师就是看我成绩一般，才把保研资格给了我。老三就算自己考，也还是有机会的。”
“考研多难谁不知道。”那人冷笑一声，“别不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真没想到，一个寝室住了四年，愣是没看出来。”
“我能有什么手段？我家里又没有钱，想贿赂都不行。”
“呵……”那人冷笑一声，动手收拾着东西，“我这几天去506住几天。”
“还几天就考试了，你现在搬宿舍？”
“我是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马上考试了，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复习。”那人冷笑一声，“老四，你也小心着点吧，看看老三都哭成什么样了。有些人，虽然自己没钱，但不代表没有金主。”
黎望舒看着头大，老大收拾完东西开门出去，那老四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这会儿得到考研资格的老二瞬时变脸，随后她冷笑着看了一眼老三，“真是可惜，我以为你会能保的。”
“是我运……运气不好。”老三还是抽噎着。
老二变了变脸色，忽然凑到老三面前，看着她低声道：“你确实运气不好，我虽然占了一个保研名额，可没想到掉下来的那个是人你。”
这会儿老三已经发现了端倪，有些不可置信，“你……金主……”
“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么，我还真没找金主要钱。这种事，语气花钱，不如陪-睡。”老二笑的嘲讽，“被你看不起的人，抢了名额，你觉得怎么样？”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黎望舒大概是明白了这个事情，但又觉得有点恶心……说起来她上学那会儿没有考研，也不知道考研的人之间是不是都有这种竞争。但竞争到这份上，也真真是不折手段了。
缓了一会儿，黎望舒看到了老三写了遗书，而后在某间教室内自杀。
黎望舒看着尸体，觉得有些发冷。
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叹息。
“其实我后悔了，为了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其实以我的成绩，如果自己考，也还是很有机会的。”
黎望舒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心下戚戚然，“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但既然后悔了……为什么还要害人？”
“我是害过人，为了发泄我的愤怒。”那声音似乎就在黎望舒耳边，“这一次，我并没有参与，你们来不来，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她们想不明白。”
“你想明白了？”
厉鬼却答非所问。
“我跟她们不同，我看得出来你的身份很不寻常。”女鬼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如果我帮助你们，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做什么都行……”
黎望舒不知为什么没有开口答应，她只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那女鬼忽然语气急迫起来，“我在这地方守了几十年，我已经快要疯了……不，我本来就疯了，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尽量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
黎望舒没想到，她前不久才说的话，竟然又被人回给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子慕在叫她。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黎望舒不知怎么就能动了。
她转过头，还以为是那女鬼，没想到径直贴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长发如墨，身材高挑，黎望舒抬起头，看到一道近乎完美的颚线。黎望舒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妖孽的脸，反应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子慕？！”
“难为你还认得出我。”
黎望舒简直想要尖叫，四娘说的没错，那副画虽然已经很好看了，但的确不及子慕十分之一！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星眸低垂，盯着黎望舒的那一双眼深邃无比，又好似可以蛊惑人心一般，黎望舒呆愣愣的看着他，张着嘴，没说出话。
“一会儿我叫你，你如果听到了就赶紧回应，否则困在这里面，你这辈子可都出不去了。”
黎望舒还想跟他说什么，但子慕忽然不见了踪影。
来去匆匆，快速的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