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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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饭店地下停车场一个约五十岁的中年人脚步蹒跚的走向警卫室,喃喃自语说:“真槽榚肚子不太舒服。”他走进空空荡荡的警卫室,诧异的说:“咦!人呢?那个跟我借电话的家伙怎么不见了,唉!现在的人真不可靠,我是看他长得很像总经理,应该满可靠的,才请他帮我看一下,没想到”

    他走到停车场核对自己手上的车辆进出表“还好没差唉哟!怎么又痛了,还是请假算了,唉!才来上不到一个钟头的班,看来今天的薪水泡汤了。”他急忙跑向厕所,解决民生问题。

    一辆银白色的奔驰缓缓驶向经理专属停车位,车子停好熄火后,前座的车门打开,驾驶员跨过车门站起来,面对车门要把门关上。“砰!”驾驶员突然倒下,他的背后站着一名手拿板手的男子。

    “哼!终于让我等到你了。”他顺手丢掉板手,拿起掉落在地的钥匙,打开后座的门,把不省人事的驾驶员丢到后座,自己则跳上驾驶座,扬长而去,只留下废气冲天。

    过了许久,一名年轻的警卫才缓缓走进警卫室,拿起车辆进出表核对停车场的车“嗯没错。”警卫缓缓踱回警卫室,瞟了一眼时间六点零五分。

    当高亚逸再回到“旭日”已经六点半,他急忙冲回套房,却不见夏宣的踪影,又跑到办公室找红小君,她早就下班了,只好失望的走回套房等待夏宣回来。

    “叩叩”

    斑亚逸从椅子上跳起来跑着去开门,欣喜的表情在见到来者马上变脸。

    “是你。”他没好气的说。

    欧阳华阖上门“谁招惹你了,不可能是我吧?”他见高亚逸神情落寞的坐在沙发上。

    斑亚逸摇摇头不想回答,目光无意识的盯着前方。

    “咦!夏宣呢?”他又见高亚逸摇摇头。

    “要不要去下面吃饭?”

    又是一个摇头。

    “你吃过了!”欧阳华何时见过好友这样,一径摇头而且目光呆滞,他怀疑的摸摸高亚逸的额头“奇怪,正常呀!”他环抱手臂,直视着高亚逸“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一句话呀!”

    过了一会儿。

    “欧阳,你自己去吃饭,让我静一静。”高亚逸见他开口欲言“没事,我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一件事。”

    “好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记得,我就在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go.ya大伤脑筋呢?希望他能早点儿打开那个结。

    欧阳华阖上门,还给高亚逸一个安静的空间。

    红小君窝在沙发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表情完全跟着剧情的起伏而改变。

    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不断碰触她的手臂。

    “白,今天不用看了啦!否则又会看到像昨天一样今人脸红的画面。”红小君的视线盯着电视不放。

    “小姐,你确定?”一只全身雪白的狗眼睛盯着红小君,囗里叼着一本册子。

    “安啦!依今天大愣子的那副蠢样,今晚剧情铁定火辣辣,我可是纯情小女生耶!那种画面可是儿童不宜,就算只是纸上的图案,也是很伤眼的。”她瞟了一眼白狗。

    “拜托!小姐,你的年龄如果尚属小女生,那我不就是还没投胎的灵魂,不看是你说的哦!可不是我没拿给你看。”白狗的下巴靠在红小君的腿上。

    “安啦!”她不理会白狗,拿起一根薯条塞人口中。

    白狗无奈的看她一眼,把册子放回原来的地方一个外表斑剥的木箱里。

    一只乌鸦从天空飞过,停在一棵大树上,将嘴里的食物分给鸟窝里的小鸟。

    大树旁杂草丛生,还有一栋几乎不成形的木屋。

    “咻咻、嘎嘎”一阵风吹过,屋顶上的木板险险被掀了起来。

    一辆车缓缓驶上山,停在大树旁,一名背上扛着东西的男子略微吃力的走进木屋,将背上的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扔,就转头走出去。

    从屋顶破洞撤进来的月光轻抚着被扔在地上的东西不!应该是人才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不久男子拿了一袋东西进来,从袋子里翻出了一捆绳子、几瓶酒及蜡烛。

    “啪”随着一根火柴的划开,没多久屋内跟着亮了起来。

    男子拿起一瓶酒坐在屋内惟一的椅子,咕噜咕噜的喝了将近半瓶酒才将瓶口从嘴里移开。

    “哼!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破坏我的好事,呸!这么一点儿道行,也想和我斗,门儿都没有。”他泄恨的将躺在地上的人用力踢到墙角。“哈哈该是我的,还是跑不掉,哈”他发出一阵贪婪的笑声后,又灌了一口手上的酒,瞟了一眼被捆得像肉粽的人。

    宾到墙角的人依然昏迷不醒,发际鲜红的血怵目惊心的缓缓渗出、滑落,滑过浓密的睫毛、鼻头,才终止在地板上,一张惨白的脸孔,恰好被血痕从中分开,形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天际缓缓显出鱼肚白,男子走出屋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向停在树下的车。

    一辆银白色的奔驰,有如流星般穿梭树林间。

    早晨七点“旭日”饭店秘书室里的传真机响了几声,不久,传真机缓缓吐出了一张纸。

    “八点四十。”红小君看了一眼考勤表,确定无误就把卡片放回架上。

    当她擦好自己的桌子,倒好茶其它同事才陆陆续续打好卡走进秘书室。

    “咦!谁呀!一早就传东西过来。”红小君走到传真机拿起传真。

    她整个人僵住了,拿传真的手微微颤抖,原本红润的粉颊已毫无血色。

    “他妈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防碍我的好事。”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周遭的同事闻言皆诧异地望向红小君,正想询问怎么一回事,只见她的身影快速冲向总经理办公室。

    “奇怪,张总昨天不是出国了吗?”

    “是呀!”

    “回来了吗?”

    秘书室里一片讨论声。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总经理办公室里聚集了三个人。

    欧阳华打了个哈欠“小君,到底有何重大事件急急忙忙找我们来?”他为了和go.ya服装工厂讨论订单的事,生活可说是日夜颠倒,现在这个时间,可是他和周公约会的时候。

    斑亚逸一夜未睡,布满红丝的双眼一看到红小君,急忙开口问:“宣儿人呢?

    为什么一夜未归,去哪儿你知道吗?”他语气焦急,脸色憔悴的望着她。

    “你先看这份传页。”她脸色凝重的将手上的纸递给高亚逸。

    欧阳华莫名其妙的看看高亚逸,再看看红小君“谁是宣儿?发生了什么事?”

    斑亚逸脸色逐渐冰冷,当他看完传真的内容后,两眼射出杀人的眼光“我会让你为这五百万美金付出代价。”愤怒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恐催、担忧的情绪。他马上拨了一通电话“我是go.ya,马上动员人手清查‘旭日’台湾分店前负责人张至中的下落,有任何消息立即回报”他告知对方一组电话号码后,才挂掉电话。

    欧阳华已猜测到高亚逸动用“高乔集团”的先锋小组,但他奇怪有必要用到先锋小组捉那个老头吗?

    先锋小组可是集合了世界各地精英,专为“高乔集团”搜集各地情报,平均一个国家分派三至五人不等,不要小看只有几个人,他们可是以一当百用的人才。

    “go.ya”他接过高亚逸递给他的传真,没多久也脸色大变“你确定是他做的吗?上面并没有署名呀!”他表情担忧的看着高亚逸。

    “八九不离十,他要求的五百万美金及旅行支票,不就和他盗领的数目一样吗?”

    “没错,我也认为是他。”红小君肯定的对他们说。

    她把刚才私下抄的电话号码拿给高亚逸看“这个电话可以联络到你,是吗?”她见高亚逸肯定的点点头后,又接着说:“这里的事交给你们,我另外去寻找支持,等我消息。”红小君话一讲完随即冲出去“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偷懒没看天书,希望他不会有事,否则天呀!我不敢想象后果了。”加紧脚步赶回家。

    “白,快把天书拿出来。”红小君喊完刚好把门打开。

    白狗一听到命令,连忙去把册子叼出来。

    红小君翻开昨天的日期,看上面一格格的连环图书。

    “他妈的,张老贼你居然踹他嗯,原来是在那里”她抚摩白狗的头说:

    “白,你先去那里保护他,先不要救出人,我要go,ya去,来个英雄救美的安排,催化他们的感情。”她看夏宣暂时没生命危脸,松了口气之余又想到新的主意。“去吧!”她的手一挥,白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小君窝在沙发里,把脚翘到桌面上,拿起电话按下一组号码“喂!go.ya吗?我已经知道他人在哪儿,你让欧阳留守嗯,在瑞芳的山区我会传地图过去我和你分二路过去ok!拜!”

    她挂上电话,站起来倒了杯茶解渴,将一份地图传回公司后,又走回椅子坐下,全神贯注的盯着册子的空白页,等待即将浮出的图案。

    迷离恍惚中,夏宣只觉得身子很轻,好像身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无论怎么走都没能挣脱这片迷雾,隐隐约约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邪恶的笑声。

    “嘿嘿”张至中只要想到那一堆白花花的钞票,就忍不住狂笑。“可惜我只记得秘书室的电话,希望那一?麻雀不要坏了我的大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由怒气高涨,他狠狠往躺在地上的人踹下去“哼!要不是你,我也不用那么麻烦。”他拿起昨晚喝剩的酒一口气喝完。

    “砰!”空酒瓶呈拋物线飞过去,撞击到墙角,成为碎片洒落在夏宣的身上。

    恍惚中,自己的身子好像被踢了好几下,撕裂般的疼痛使夏宣周遭的迷雾逐渐淡去。

    他的意识慢慢集中,浓密的睫毛动了一下,隐约看到前方有个人影,想伸手叫住那个人,这一伸手却牵动全身的伤口,剧痛使他蒙蒙的视线有了焦距。

    微弱的光线使夏宣看清自己所在之地,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逐渐走进的人影让他知道发生了何事。

    “哼,夏小子你醒了呀!”平常得把他捧得高高在上,现在却能把他踩在脚下,实在太“哈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哈”张至中狠狠踢了他一脚“想跟我作对,就是这种下场。”

    夏宣望着上方那张狰狞的脸孔,心想,怎么办,该如何脱身呢?他假装不经易看向四周,除了身上的玻璃碎片,一眼看出净是一片骯脏的垃圾。

    他灵光一现,趁张至中仰头喝酒的空档,设法抓了一片锐利的玻璃,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忍痛用玻璃片割绑在手上的麻绳。

    张至中见他的肉票仍然一派镇定的模样,心中大为不满,他蹲下身抓起夏宣的领口,用力甩了他两巴掌。

    “哈让你细白的双颊留下我的手印,你说好不好呀!”他用手指轻轻画过夏宣的脸颊,然后出其不意的甩了他一巴掌。“嘻没想到没戴眼镜的你,眼睛还真大的不象话。”他盯着夏宣怒眼瞪视的双眸,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快感。

    “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就可以解解闷。”他见夏宣曈孔里一闪而过的恐惧,不由得想整整他。“不过瞧你一身细白嫩肉的,嘻倒也是可以把你假装是女人,嘻”他的手用力一扯,把夏宣的榇衫撕破了。

    张至中见他的人质终于惊惶失措,心中不由大乐,动手将他的衬衫整件撕下来。

    夏宣被他的动作挑起心中的恐惧,不行,绝不能让他发现,他设法翻过身将背对着张至中,这一动压在身下的手突然一阵刺痛,被数片玻璃刺入,手上捉的玻璃片不由一松就掉了。

    “哈你也会怕呀!来呀!让我们亲热一下嘛!我可没玩过男人哦!让我试试嘻”他的手放在夏宣的背上用力撕破最后的障碍“这是什么鬼东西,那么难撕。”他将手上的那块布丢到一旁。“嘻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了,嘻”他伸手欲扳正夏宣的身体,浑然不觉有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他。

    “吼”突地,一只白狗扑向他停在空中的手。

    “哇哪来的狗?”张至中身子连忙站起来倒退好几步,两眼小心盯着眼前的狗,用另一手捂着被咬伤的手。

    张至中脚步才轻轻移前半步,就听到白狗的低吼声,连忙将脚缩回来“好吧!那小子就暂交你保管。”说完身体慢慢往后挪,见白狗只是盯着他,没发出怒吼声,随即放心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坐回椅子上。

    要不是那只白狗的体积庞大,自己早就把它踢到山脚下,哼好汉不吃眼前亏,张至中心中忿忿不平的想。

    白狗宛如保护夏宣似的,毛绒绒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背,两眼目露凶光瞪视张至中。

    “你这只畜牲,我又跟你没仇,竟然咬我的手吸还真痛”他低首看自己的伤势,眼睛还不忘瞟白狗有无动静。

    夏宣只知道凉凉的背顿时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可乱动,否则张至中他会,奇怪,怎么头愈来愈重?

    此时,屋外一名男子从张至中的背后悄悄的靠近

    “砰!”男子的手刀使张至中昏倒在地上。

    “宣儿”他看到白狗身后躺着一个人,随即走过去。

    白狗见该来的人终于到了,立即起身走向屋外。

    夏宣恍惚听到有人呼唤他,但却无力响应,坠入一片黑暗中。

    斑亚逸走近躺在地上的人,解开他的束缚,扶正他的身子。

    “宣儿”他赶紧探夏宣鼻息,微微的呼吸令他暂且宽心,扶起他的身子,一件残缺的背心从夏宣身上滑落。

    斑亚逸双眼随着障碍物的滑落愈瞪愈大“天呀!没想到真的是”他此时才注意到夏宣雪白的肌肤伤痕累累,连忙抱起夏宣离开这里。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高亚逸用车上的行动电话通知先锋小组善后。他不时瞟照后镜观看后座的人有无状况“宣儿,没想到你居然是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禁为这个发现雀跃万分,却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宣儿,撑着点,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同时,红小君将手上的册子放入木箱中,一挥手,白狗忽现在她眼前“白,谢谢你,我得到医院探望他们。”她见白狗点头,马上推门而出。

    急诊室外的走廊上,欧阳华和红小君面色凝重,坐在靠墙的椅子上,高亚逸则是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欧阳华未曾见过高亚逸这一面,而最近他的喜、怒、哀、乐全与急诊室襄的夏宣有关,看来他这回真的陷人情沼中无法自拔了,可是夏宣是男人呀!

    并非欧阳华对同性之爱有所歧视,而是高亚逸的身分太特殊了,他必须扛下“高乔集团”这个大包袱,不容许他有异于大多数人的举动呀!欧阳华担忧的注视好友着急的模样,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go.ya,你不要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昏眼花。”红小君被他的举动搞得精神紧绷,受不了的出声制止。

    斑亚逸看了红小君一眼,无言的坐下来,他双手紧握放在膝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中频频吶喊,上帝,求求你,把宣儿还给我,不要那么快带走她,宣儿是我寻觅了三十年才找到的另一半,不要这么快就让她消失了。

    此时从急诊室大门走出来一位医生。

    “宣儿她怎么样了?”高亚逸急忙跑过去询问医生。

    “她目前暂时脱离危险,头部的伤还要观灿邺十四小时,才能确定有无脑震荡,受伤部位还有胸口肋骨断了两根、皮肤有数十道玻璃割伤”他从家属眼中看见了常见的愤怒、心疼情绪,遂安慰说:“除此之外,她并未受到凌辱。”唉!

    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有多少人能躲过此劫

    “凌辱”欧阳华目瞪口呆不解医生为何蹦出这个字眼,难道张至中有此特殊癖好吗?

    红小君见他那副呆样,忍不住用手敲他的头“呆子,夏宣是女人。”说完她随即跟着高亚逸去探望夏宣。

    “女人?!”他何时变成她,欧阳华一愣一愣的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发呆。

    斑亚逸坐在病床边,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夏宣,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却青一块、紫一块,见她无助的躺在病床上,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伤。

    见夏宣不安的皴着眉头,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另一手则握住她一截露出纱布外的手指头,低首在她耳边说:“宣儿,不要怕,没事了”

    昏睡中的夏宣似乎感应到高亚逸的话语,脸上浮现出安稳的睡容。

    红小君见状放心说:“有你在这儿,夏宣似乎也能安心休息了。”

    斑亚逸没回头,径自对背后的人说:“我在这儿就好了,你们俩先回去吧!”

    他看着夏宣的眼神里充满柔情蜜意,视线不舍移开,好像永远看不腻似的。

    “走吧!我送你回公司,go.ya现在眼里只容得下他的宣儿。”欧阳华扯一下红小君的衣服“好吧!把这个空间留给他们,我都快被满屋子的深情给淹没了。”红小君和欧阳华相视而笑,转身离去。

    许久,夏宣的手指动了一下,睫毛轻颤,高亚逸见状,神情喜悦的频频呼唤“宣儿”

    夏宣一张双眸,眼底映着高亚逸憔悴的脸孔,她忍痛举手触摸那张常在睡梦中浮现的脸孔“页的是你”她眼角轻轻滑下了一颗颗的泪珠。

    斑亚逸神情激动,轻握住她的手“是的,我就在你身边,一切都过去了。”

    他伸手拭掉她的泪痕。

    他知道了,知道她是女人了,夏宣看高亚逸深情的凝视。温柔的动作,几乎可以肯定他知道了。

    “宣儿,你骗得我好苦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人呢?害我差点儿失去了你。”他俯首轻触她的唇,确定她是真的,是他失而复得的宣儿。

    夏宣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张至中他有没有”她神情慌乱、眼角湿润。

    “宣儿,不要激动。”他安抚她挣扎的身子“没有,他来不及做现在他还以为你是男人,真的,我没骗你。”他轻抚她的额际安慰她。

    “真的你没骗我?”

    他的唇覆住她的,像是给她保证似的停留了许久,他怕伤到她,眷恋的轻舔她的唇,才依依不舍的移开。

    “宣,我不会骗你,也不用骗你,就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依然是你,依然是我深爱的宣儿呀!你忘了那晚了吗?就算你是男人,我对你依然不变,你忘了我告诉你”他不厌其烦重述对她的情意。

    夏宣意乱情迷的望着他,望进他毫不掩饰的眼底,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轻诉情意,不由得醉了,不久就坠入睡梦中。

    然当她再度睁开双眸时却不见高亚逸,以为刚才他的出现只是一场美梦。

    “你醒了呀!”红小君见她失望的神情,笑了笑说:“在找你的心上人呀!”

    “没有啦!”被说中心事的夏宣,不好意思盯着天花板看。

    “你的心上人不在那儿呀!”红小君见她红着一张脸,才放过她说:“go.ya已经一天一夜不曾阖眼,我教他回去休息一下,顺便梳洗一下,才能呈现最好的一面给你看,他才勉为其难的离开。”她拿起沾水的棉花棒轻擦夏宣的唇“他还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好好仔细的看好你、照顾你,我可是再三向他保证,他才放心的回去。”

    原来那不是一场梦,一股暖意悄悄占据了夏宣的心头,情绪平稳后,她才想到公事“公司呢?还有张至中呢?”

    “你放心,公司目前还没啥大事,张至中他已经被捉到警局了,听说他是被五花大绑的去在警局门口,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她见夏宣疑惑的眼神,遂解释说:“张老贼身上的杰作是go.ya下令要先锋小组做的,那天”她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一一告诉夏宣。

    “原来他是‘高乔’的少东”她没想到高亚逸竟然是闻名全球的“高乔”

    接班人,而自己不过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如何能配得上他呢?她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陷入自卑情结中不可自拔。

    天呀!看她那副模样,好事又得多磨了,红小君叹了口气,无奈的望着夏宣。

    “叩叩”敲门声才响完,病房的门便被人推开来。

    “唉!你怎么又回来了?”红小君神情讶异望着一身轻爽的高亚逸。

    “我回去睡不着。”他简单解释后,匆匆走向夏宣。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多和她培养感情,省得我庥烦,红小君心里嘀咕着,她走近高亚逸身旁扯他衣角说:“go.ya,那里有活动床,如果有需要休息你可以打开使用。”她比了一下靠在墙角的东西。“我先走了,拜拜!”她轻轻阖上门。

    “怎么不休息一下呢?”夏宣盯着高亚逸布满红丝的双眸。

    “没看到你,心里老是不踏实,无法安心休息。”他温柔盯着她。

    唉!他的深情自己该如何回报,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他“你打开活动床,在上面躺会儿吧!”

    斑亚逸乖乖听话的去搬活动床,那模样就像个跳入爱情漩涡里的人,他把床并在她的床边,满意的跳上床躺下,盖上毯子后伸手握住她的手,两眼凝视夏宣,没一会儿睡意就侵袭了他,进而满足的坠入睡梦中。

    夏宣视线移向自己依然被他握住的手,再盯着他疲惫的睡容“唉!自己该如何响应呢?又有资格响应他的深情吗?”

    过了许久,她带着一连串的怎么办进人了不安的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