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原昔小楼番外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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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罗小楼,这次又是你最后一名！到底有没有认真读书啊！”罗德幸灾乐祸地叫道。
走在原昔身边的罗小楼转头瞪了他一眼，“哪里有！我这次明明考了第二十一名，班里有四十个人好不好。”
“哈哈，但是，我们三个可是班里的前三名,你每天和我们一起上下学，都不觉自卑吗。只有你一个跟不上，想想侍从队长的脸色吧,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被选上来的。”罗德笑嘻嘻地说道。
罗小楼被气红了脸，想过来揍罗德,却因为手被原昔拉着走不开。
走在原昔另外一侧的夏佐瞥了罗德一眼,“你怎么总逗他，是不是又想被特训？再说，你的成绩比我和原昔也差一截，怎么不见你自卑？”
罗德撇撇嘴，低声嘟囔着，“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老管着我。关键是成绩还那么好，变态！”
夏佐浅笑着看了罗德一眼，罗德没注意，却抖了一下，随即左右看看，拉紧了外衣。
原昔侧头看了看罗小楼不高兴的脸，说道，“这没有什么，已经比上次进步了，而且a班的学生要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你还有特训。”
说到特训，罗小楼的脑袋又有点耷拉。虽然他确实也有特训，但是原昔三人的特训强度远远大于他，他的特训更像玩一样，虽然他确实很喜欢……
“你别多想，精神力的训练很难得，一般人想训练也训练不了。”原昔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安慰道。
罗小楼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夏佐，问道；“夏佐，你上课，有做笔记吗？”
夏佐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做过，我自学的进程已经超过现在的班级了。”
罗小楼怨念地看了夏佐一眼，他就知道，因为原昔也是从来不做笔记的。
原昔微微笑了一眼，看着罗小楼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
下午，罗小楼做完了精神力训练，又被安排了一些体力训练。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原昔三人也从训练室里出来了。
回到住处，罗小楼看着院子里的大树，有些愣神。
“怎么了？”原昔问道。
罗小楼看着那棵开满白花的树，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像是多年之前，他就来过这个地方一般。
最后罗小楼摇了摇头，跟着原昔往里走去。
罗德和夏佐住在一楼，而原昔和罗小楼的房间则在二楼。
事实上，自从想逃走被原昔抓住之后，原昔一直让罗小楼睡在他房间。开始的时候，罗小楼因为找不到家人，又急又怕，还觉得异常孤单，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有几分高兴。
后来两年，原昔虽然没有再看着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提出让罗小楼换房间，罗小楼自然也懒得提。
原昔拿出换洗衣服，对打算休息一会儿的罗小楼说道，“先去洗澡。”
罗小楼累的动都不想动，但是想想泡澡确实能缓解疲劳，跟着原昔往浴室走去。
放好洗澡水，两人都进了浴缸，一人一边。
罗小楼靠着浴缸昏昏欲睡，隐约中感觉一只手在帮他洗头，虽然他很想告诉原昔，他已经八岁了，可以自己洗澡了。但是因为疲惫，却没有睁眼。
算了，下次再说吧，反正不差这一回。
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他身上的手的动作也放慢了下来。
原昔静静地看着罗小楼，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冷漠的王子殿下，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罗小楼睡了一会儿，已经差不多晚饭时间，他起身往外走去，经过小客厅的时候，看到原昔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光脑。
罗小楼随意坐在他身边，拿茶几的上零食，却被原昔按住了手。
“饿了吗，走，我们先去吃饭。”原昔又点了几下，随即关闭了光脑。
罗小楼不舍地看了两眼零食，却没有反对，因为反对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原昔对他的吃饭看管得很严。
饭前是不允许吃零食的，否则长不高，缺营养。
四人一起用过晚餐，罗德招呼罗小楼，“走吧，今晚我们一起玩游戏，我可以带你。”
罗小楼摇了摇头，“不去，我还有作业。”而且他还想复习一下，下次月考可不想差他们这么多。
原昔看了上楼的罗小楼一眼，和夏佐说了说明天的任务，也起身往楼上走去。
罗德耸了耸肩，考虑着要不要邀请夏佐去玩游戏，但是一直被虐的话，游戏的乐趣都少了很多。
原昔打开房门，发现罗小楼已经坐在了书桌面前。
他走了过去，看看罗小楼正在复习的地方，说道，“我帮你。”
罗小楼眼里露出惊喜，“咦，今晚你不忙吗？”
揉了揉罗小楼的头发，原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嗯。”
当罗小楼成绩可以跟上他们的时候，已经又是两年之后了。
因为训练任务和教官的安排，他们又一次转学了。
罗小楼换好校服，对着原昔和夏佐罗德说道，“你们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而且，已经熟悉了几天了。”
原昔皱了皱眉，将一把粒子枪交给罗小楼，才不放心地离开了。
罗小楼帮三人请了假，然后才走向自己的位置。作为一个转学生，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打量他，发现那三个更为帅气的小孩没有到，一些小女生们不禁有些失望。
罗小楼坐了下来，他上课的时候一般都很认真。但是今天，他看着前面一个白头发小孩不禁有些愣神。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异常吸引他的视线。
这种诡异的发色，却衬托的那孩子冷淡精致的脸更为好看。
仿佛察觉到罗小楼的视线一般，他抬头看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准确地落在了罗小楼的位置。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罗小楼忙转过头，开始集中精神听课。
下午放学的时候，罗小楼拎起书包，起身往外走。出了校门之后，一个同班的小女生和他的方向相同，不由过来和他打招呼，结伴而行。
“你要去搭公共飞车吗？”小女生问道。
“要的。”罗小楼回答，其实学校距离他们的住处走路也只有十五分钟，但是原昔不放心。
“你们，转学过来，还习惯吗？我是说，朋友什么的，都分开了。”小女生好奇地问着。
“怎么会，我们有四个人，而且，本身我的朋友就不太多。”罗小楼忽然开始反思，是啊，来到这边四年，除了另外三个人，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训练占用了他们绝大多数时间。
即便是有休息时间，也全部和原昔待在一起。
小女孩笑了起来，“我叫绮兰，以后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罗小楼笑了笑，正要回答，忽然前面小巷子里转出来几个人。绮兰脸色却变了一下，拉住罗小楼转身往回走。
“站住！”那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
是大他们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特异独行，头发也是五颜六色。
“乖乖，把钱都交出来。”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挡在两人跟前。
绮兰扯了扯罗小楼，将自己带的钱递了过去。
罗小楼却是一呆，这时候才想到，他从来没带过钱，钱一般都在原昔身上。
每次买东西都有原昔或者其他人付钱，根本没有用钱的时候。
“怎么，你小子不想拿吗？”旁边黄头发少年推了罗小楼一把。
“这小子看着眼生。”红发少年说道。
“一看也不是贵族，不然怎么可能没有车来接。教训他一下，叫他长长记性，下次记得带钱给我们。”黄发少年说着，已经往罗小楼这边走来。
罗小楼一推绮兰，“你先走，别管我！”绮兰留下帮不上忙，而且，他自己也是经过训练的，虽然不能跟着原昔他们去一些危险的任务，但是这几个人，应该还没事。
小女生被推了出去，她惊恐地看了看这边，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外跑去。
罗小楼并没有拿出粒子枪，这对他来说，也是个锻炼，本来只准备小小教训他一下的少年们看到他居然敢反抗，更加愤怒起来。
五个少年，两个被罗小楼偷袭脚腕放倒，他自己也被揍得鼻青脸肿，剩下三个人看到同伴受伤，手下也开始没轻没重。
虽然一时半会儿罗小楼还不至于有事，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在罗小楼开始考虑拿枪的时候，巷子口那边忽然走过一个人。
三个小混混停了一下，冲那边的人吼道，“走开，别多管闲事！”
那人双手插着口袋，本来已经要走过去了，听到这话，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打量了中间头发散乱的罗小楼一眼，忽然往这边走来，然后一脚将刚刚冲他吼的人踹飞了出去。这一脚比罗小楼偷袭的力道大多了，这个人立刻惨叫起来，明显已经不能起来了。
另外两人看清了来人，略显惊慌，其中一个说道，“小兄弟，这不管你的事，我为刚才兄弟的话跟你道歉。”
这人话还没说完，双手插兜的少年又是一脚，已经将他踹飞出去，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剩下的一个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咬了咬牙，拔出一把激光刀，冲着他跑了过来。
过来的人脸色不变，只是在那人挥刀的时候，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他身后，抬脚已经将比他高一个头的小混混踩到了脚下。
罗小楼张大嘴巴，这样的年纪，这样干脆狠厉的动作，他只在原昔三人身上看到过。
“谢谢你。”
一头白发的小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说完，脚下一用力，脚下的小混混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小少年一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罗小楼目送他，微微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就觉得亲切，会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弟弟罗睿。
身后最开始被罗小楼偷袭的小混混挣扎着起来，罗小楼并没有在意。这个时候，巷子口又响起了脚步声。
伴随着，还有绮兰急促的声音，“就在里面！”
罗小楼转过身，却惊讶地发现绮兰带来的居然是原昔和夏佐。
下一刻，罗小楼被原昔紧紧抓住，检查过一番之后，原昔看着罗小楼脸上的红肿，手抬起来，轻轻碰了一下，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夏佐也快速地走过来，担忧地问道：“小楼，你怎么样？哪里疼？”
罗小楼身上还有些疼，但是并没有受什么伤，忙说道，“我没事。”
原昔放开罗小楼，往那几个混混走去，接着，巷子里响起了惨叫声。
跟来的绮兰脸色更加苍白起来，罗小楼和夏佐以为原昔是想揍人出出气，但是眼看着他下手越来越重，几个小混混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原昔却还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打算。
“原昔，别打了，我们回去吧。”罗小楼向着原昔走了几步，叫道。
过了一会儿，夏佐也皱起眉，“原昔，够了。”
原昔却继续抬脚朝一个小混混头上踢去，而那种力道，踢上去不死也得重伤。
罗小楼和夏佐朝原昔跑去，罗小楼抱住了原昔的胳膊，夏佐抬脚挡住原昔，同时将小混混踹到一边。
“原昔，你要杀了他们吗？”夏佐紧绷着脸问道。
原昔红着眼，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拉着罗小楼往外走。
绮兰发着抖，不敢叫住他们，等人走了，才往外跑去。
当天晚上，原昔给罗小楼洗澡擦了药，等他睡熟之后，起身往外走去。
客厅里，夏佐和因为任务受伤的罗德正等着他。
原昔站到了窗边，夏佐说道，“原昔，你的情绪不对。”
罗德一脸担忧地看向原昔，“殿下，我知道你和小楼感情最深，但那只是几个打劫的小混混，而且你清楚，有人保护小楼，如果他真有生命危险，他们会出来的——”
原昔打断了他，“我知道。”只是，在当时，他根本控制不住。他想杀了那几个人，甚至那个报信的女生。
如果不是夏佐已经太过熟悉，他甚至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对他动手。
夏佐说得对，这不是一个冷静的继承人该有的情绪。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先去休息吧。”原昔忽然说道。
深夜，原昔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身侧罗小楼稚嫩的脸，他睡得很熟，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过了很长时间，原昔抬头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轻轻亲吻罗小楼的额头。
难道经过了一次重生，他的控制力出现了问题？原昔的眼垂了下来。
“喂,罗小楼,这次又是你最后一名！到底有没有认真读书啊！”罗德幸灾乐祸地叫道。
走在原昔身边的罗小楼转头瞪了他一眼，“哪里有！我这次明明考了第二十一名，班里有四十个人好不好。”
“哈哈，但是，我们三个可是班里的前三名,你每天和我们一起上下学，都不觉自卑吗。只有你一个跟不上，想想侍从队长的脸色吧,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被选上来的。”罗德笑嘻嘻地说道。
罗小楼被气红了脸，想过来揍罗德,却因为手被原昔拉着走不开。
走在原昔另外一侧的夏佐瞥了罗德一眼,“你怎么总逗他，是不是又想被特训？再说，你的成绩比我和原昔也差一截，怎么不见你自卑？”
罗德撇撇嘴，低声嘟囔着，“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老管着我。关键是成绩还那么好，变态！”
夏佐浅笑着看了罗德一眼，罗德没注意，却抖了一下，随即左右看看，拉紧了外衣。
原昔侧头看了看罗小楼不高兴的脸，说道，“这没有什么，已经比上次进步了，而且a班的学生要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你还有特训。”
说到特训，罗小楼的脑袋又有点耷拉。虽然他确实也有特训，但是原昔三人的特训强度远远大于他，他的特训更像玩一样，虽然他确实很喜欢……
“你别多想，精神力的训练很难得，一般人想训练也训练不了。”原昔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安慰道。
罗小楼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夏佐，问道；“夏佐，你上课，有做笔记吗？”
夏佐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做过，我自学的进程已经超过现在的班级了。”
罗小楼怨念地看了夏佐一眼，他就知道，因为原昔也是从来不做笔记的。
原昔微微笑了一眼，看着罗小楼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
下午，罗小楼做完了精神力训练，又被安排了一些体力训练。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原昔三人也从训练室里出来了。
回到住处，罗小楼看着院子里的大树，有些愣神。
“怎么了？”原昔问道。
罗小楼看着那棵开满白花的树，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像是多年之前，他就来过这个地方一般。
最后罗小楼摇了摇头，跟着原昔往里走去。
罗德和夏佐住在一楼，而原昔和罗小楼的房间则在二楼。
事实上，自从想逃走被原昔抓住之后，原昔一直让罗小楼睡在他房间。开始的时候，罗小楼因为找不到家人，又急又怕，还觉得异常孤单，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有几分高兴。
后来两年，原昔虽然没有再看着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提出让罗小楼换房间，罗小楼自然也懒得提。
原昔拿出换洗衣服，对打算休息一会儿的罗小楼说道，“先去洗澡。”
罗小楼累的动都不想动，但是想想泡澡确实能缓解疲劳，跟着原昔往浴室走去。
放好洗澡水，两人都进了浴缸，一人一边。
罗小楼靠着浴缸昏昏欲睡，隐约中感觉一只手在帮他洗头，虽然他很想告诉原昔，他已经八岁了，可以自己洗澡了。但是因为疲惫，却没有睁眼。
算了，下次再说吧，反正不差这一回。
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他身上的手的动作也放慢了下来。
原昔静静地看着罗小楼，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冷漠的王子殿下，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罗小楼睡了一会儿，已经差不多晚饭时间，他起身往外走去，经过小客厅的时候，看到原昔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光脑。
罗小楼随意坐在他身边，拿茶几的上零食，却被原昔按住了手。
“饿了吗，走，我们先去吃饭。”原昔又点了几下，随即关闭了光脑。
罗小楼不舍地看了两眼零食，却没有反对，因为反对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原昔对他的吃饭看管得很严。
饭前是不允许吃零食的，否则长不高，缺营养。
四人一起用过晚餐，罗德招呼罗小楼，“走吧，今晚我们一起玩游戏，我可以带你。”
罗小楼摇了摇头，“不去，我还有作业。”而且他还想复习一下，下次月考可不想差他们这么多。
原昔看了上楼的罗小楼一眼，和夏佐说了说明天的任务，也起身往楼上走去。
罗德耸了耸肩，考虑着要不要邀请夏佐去玩游戏，但是一直被虐的话，游戏的乐趣都少了很多。
原昔打开房门，发现罗小楼已经坐在了书桌面前。
他走了过去，看看罗小楼正在复习的地方，说道，“我帮你。”
罗小楼眼里露出惊喜，“咦，今晚你不忙吗？”
揉了揉罗小楼的头发，原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嗯。”
当罗小楼成绩可以跟上他们的时候，已经又是两年之后了。
因为训练任务和教官的安排，他们又一次转学了。
罗小楼换好校服，对着原昔和夏佐罗德说道，“你们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而且，已经熟悉了几天了。”
原昔皱了皱眉，将一把粒子枪交给罗小楼，才不放心地离开了。
罗小楼帮三人请了假，然后才走向自己的位置。作为一个转学生，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打量他，发现那三个更为帅气的小孩没有到，一些小女生们不禁有些失望。
罗小楼坐了下来，他上课的时候一般都很认真。但是今天，他看着前面一个白头发小孩不禁有些愣神。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异常吸引他的视线。
这种诡异的发色，却衬托的那孩子冷淡精致的脸更为好看。
仿佛察觉到罗小楼的视线一般，他抬头看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准确地落在了罗小楼的位置。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罗小楼忙转过头，开始集中精神听课。
下午放学的时候，罗小楼拎起书包，起身往外走。出了校门之后，一个同班的小女生和他的方向相同，不由过来和他打招呼，结伴而行。
“你要去搭公共飞车吗？”小女生问道。
“要的。”罗小楼回答，其实学校距离他们的住处走路也只有十五分钟，但是原昔不放心。
“你们，转学过来，还习惯吗？我是说，朋友什么的，都分开了。”小女生好奇地问着。
“怎么会，我们有四个人，而且，本身我的朋友就不太多。”罗小楼忽然开始反思，是啊，来到这边四年，除了另外三个人，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训练占用了他们绝大多数时间。
即便是有休息时间，也全部和原昔待在一起。
小女孩笑了起来，“我叫绮兰，以后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罗小楼笑了笑，正要回答，忽然前面小巷子里转出来几个人。绮兰脸色却变了一下，拉住罗小楼转身往回走。
“站住！”那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
是大他们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特异独行，头发也是五颜六色。
“乖乖，把钱都交出来。”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挡在两人跟前。
绮兰扯了扯罗小楼，将自己带的钱递了过去。
罗小楼却是一呆，这时候才想到，他从来没带过钱，钱一般都在原昔身上。
每次买东西都有原昔或者其他人付钱，根本没有用钱的时候。
“怎么，你小子不想拿吗？”旁边黄头发少年推了罗小楼一把。
“这小子看着眼生。”红发少年说道。
“一看也不是贵族，不然怎么可能没有车来接。教训他一下，叫他长长记性，下次记得带钱给我们。”黄发少年说着，已经往罗小楼这边走来。
罗小楼一推绮兰，“你先走，别管我！”绮兰留下帮不上忙，而且，他自己也是经过训练的，虽然不能跟着原昔他们去一些危险的任务，但是这几个人，应该还没事。
小女生被推了出去，她惊恐地看了看这边，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外跑去。
罗小楼并没有拿出粒子枪，这对他来说，也是个锻炼，本来只准备小小教训他一下的少年们看到他居然敢反抗，更加愤怒起来。
五个少年，两个被罗小楼偷袭脚腕放倒，他自己也被揍得鼻青脸肿，剩下三个人看到同伴受伤，手下也开始没轻没重。
虽然一时半会儿罗小楼还不至于有事，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在罗小楼开始考虑拿枪的时候，巷子口那边忽然走过一个人。
三个小混混停了一下，冲那边的人吼道，“走开，别多管闲事！”
那人双手插着口袋，本来已经要走过去了，听到这话，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打量了中间头发散乱的罗小楼一眼，忽然往这边走来，然后一脚将刚刚冲他吼的人踹飞了出去。这一脚比罗小楼偷袭的力道大多了，这个人立刻惨叫起来，明显已经不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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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话还没说完，双手插兜的少年又是一脚，已经将他踹飞出去，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剩下的一个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咬了咬牙，拔出一把激光刀，冲着他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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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楼张大嘴巴，这样的年纪，这样干脆狠厉的动作，他只在原昔三人身上看到过。
“谢谢你。”
一头白发的小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说完，脚下一用力，脚下的小混混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小少年一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罗小楼目送他，微微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就觉得亲切，会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弟弟罗睿。
身后最开始被罗小楼偷袭的小混混挣扎着起来，罗小楼并没有在意。这个时候，巷子口又响起了脚步声。
伴随着，还有绮兰急促的声音，“就在里面！”
罗小楼转过身，却惊讶地发现绮兰带来的居然是原昔和夏佐。
下一刻，罗小楼被原昔紧紧抓住，检查过一番之后，原昔看着罗小楼脸上的红肿，手抬起来，轻轻碰了一下，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夏佐也快速地走过来，担忧地问道：“小楼，你怎么样？哪里疼？”
罗小楼身上还有些疼，但是并没有受什么伤，忙说道，“我没事。”
原昔放开罗小楼，往那几个混混走去，接着，巷子里响起了惨叫声。
跟来的绮兰脸色更加苍白起来，罗小楼和夏佐以为原昔是想揍人出出气，但是眼看着他下手越来越重，几个小混混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原昔却还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打算。
“原昔，别打了，我们回去吧。”罗小楼向着原昔走了几步，叫道。
过了一会儿，夏佐也皱起眉，“原昔，够了。”
原昔却继续抬脚朝一个小混混头上踢去，而那种力道，踢上去不死也得重伤。
罗小楼和夏佐朝原昔跑去，罗小楼抱住了原昔的胳膊，夏佐抬脚挡住原昔，同时将小混混踹到一边。
“原昔，你要杀了他们吗？”夏佐紧绷着脸问道。
原昔红着眼，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拉着罗小楼往外走。
绮兰发着抖，不敢叫住他们，等人走了，才往外跑去。
当天晚上，原昔给罗小楼洗澡擦了药，等他睡熟之后，起身往外走去。
客厅里，夏佐和因为任务受伤的罗德正等着他。
原昔站到了窗边，夏佐说道，“原昔，你的情绪不对。”
罗德一脸担忧地看向原昔，“殿下，我知道你和小楼感情最深，但那只是几个打劫的小混混，而且你清楚，有人保护小楼，如果他真有生命危险，他们会出来的——”
原昔打断了他，“我知道。”只是，在当时，他根本控制不住。他想杀了那几个人，甚至那个报信的女生。
如果不是夏佐已经太过熟悉，他甚至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对他动手。
夏佐说得对，这不是一个冷静的继承人该有的情绪。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先去休息吧。”原昔忽然说道。
深夜，原昔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身侧罗小楼稚嫩的脸，他睡得很熟，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过了很长时间，原昔抬头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轻轻亲吻罗小楼的额头。
难道经过了一次重生，他的控制力出现了问题？原昔的眼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