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目不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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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澄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这才是安琪，唯利是图的安琪，无利不起早的安琪，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牧澄醒了？”安琪屁颠颠的跑过去，洗手间的门反锁着，“他在洗澡呢。”她向客厅的宫阿姨大声汇报。
安琪溜达进里面房间，一个老旧的组合衣柜，一张双人床，一个小书桌，旁边立着一个书柜。
这就够了！安琪满意的点头，这间房足够当她们的婚房。
安琪坐到书桌前，桌上整齐列着砖头一样厚的书，安琪伸出手指，瞪大眼睛盯着封面上的字，离开孤儿院以后，她从没进过学校，地地道道的文盲。
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像画画似的，一笔一画都刻在脑子里，写的时候再临摹着画出来。
凌牧澄，他的名字怎么写？
安琪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棕色的书，封面上一个字也没有，安琪翻开书，里面是钢笔写的字。
“一，二，三，女——”安琪挑她能认识的字，嘴里轻声的嘟哝。
她看得很仔细，手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戳着，“安琪！”她兴奋得惊叫起来，里面居然有她的名字！
“一个安琪，两个安琪，三个安琪——”安琪低着头仔细数着她的名字。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压下来，安琪手里一空，凌牧澄脸色阴沉的夺回自己的日记。
“你写我了？”安琪仰着头，沾沾自喜又洋洋得意的问。
“出去。”他的声音冷冷冰冰的。
“你让我再看看嘛。”安琪腾地站起来，兴高采烈的作势去抢他手里的本子。
“滚。”凌牧澄后退一步，第一次对她爆出粗口。
安琪惊得目瞪口呆，这“滚”字在她的脑子里算是文明用语了，可这个字从凌牧澄的嘴里说出来，炸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切，不看就不看，你让我看我还不看呢，走了！”安琪胳膊一挥，嬉皮笑脸的离开他的房间。
“宫阿姨，晚上不见不散。”安琪冲客厅里的宫慧娟挥挥手，哈哈笑着走出去，最近几天她跟着宫慧娟一起去夜市摆摊。
门一关，楼道里一片黑暗，安琪嘴一撇，眼泪一下淌出来，他居然让她滚！
就因为看了个破本子，她又不识字，看了也白看。
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安琪擦去几滴没用的眼泪，推开家门的时候，眼眶甚至都没湿，只是心情很差。
江小六又醉倒在地上，安琪大步走过去，对着他的臀就是一脚，“你——”她破口大骂，拿他当出气筒。
暴揍完江小六，安琪去下面的菜市场购物，都说购物能让女人的心情变好，安琪也不例外。
安琪挎着牛仔包环保袋，在每个摊位前走走停停。
“安琪，买菜啊。”卖大葱的老板热情的跟安琪打招呼。
“是呀。”安琪挑了两根最漂亮的大葱，“多少钱？”她问。
“就两根，拿去拿去，不用钱。”老板笑成了一朵菊花。
安琪将免费大葱装进包里，接着购物，一块生姜，一个土豆，一个大西红柿——安琪将免费得来的蔬菜尽数装进包里。
现在正是吃西瓜的好时节，安琪走到西瓜摊位前扫视着面前的西瓜。
“拿、拿去。”卖西瓜的少年哆嗦着挑了一个最大的西瓜，装进方便袋里，递给安琪。
“多少钱？”安琪娇滴滴的声音问。
“不，不，不，要钱。”西瓜少年快昏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娇美脸庞。
“呵呵，你是个好人。”安琪笑着接过沉甸甸的大西瓜。
鱼肉水果蔬菜全都有了，安琪一分钱没花，心满意足的离开菜市场。
在楼下碰到房东，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鳏夫，拿着退休金，收着房租，儿孙满堂，日子过得颇为清闲。
“江小六说你搭上小白脸了，是不是？”鳏夫满脸的委屈，一脸受伤的问安琪。
“放萝卜屁！”安琪呸了一口。
鳏夫就收了安琪一个月的房租，当初见她美丽又可怜，他的心软得都化了。
“有没有钱花？”鳏夫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心疼的问美丽的少女。
安琪腾出一只手去接钱，鳏夫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正，我对你的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我有四套房子，你要跟了我，进门就做少奶奶。”他急切的说。
“你抓疼我了，乖，先放手。”安琪柔声哄着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鳏夫吸吸鼻涕，委委屈屈的放开她的小手，“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卿好。”他黯然神伤。
“听话啊，早点回去，乖乖的。”安琪压根听不懂他在放什么屁，她揉揉他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他推远。
凌牧澄下楼扔垃圾，他目不斜视的从这两人身边经过，“牧澄，晚上我们吃鱼！”安琪立即丢下鳏夫，抬脚去追他。
一条大黑鱼还在方便袋里活蹦乱跳着，“夏天正是喝黑鱼酸菜汤的好时节！”安琪提高袋子，给他看鱼。
“不卖盒饭，以后吃饭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凌牧澄扔掉垃圾，面无表情的平静道。
“我是自己解决的啊，我买菜，宫阿姨做饭，我们两家合一家，搭伙吃饭。”安琪晃着手里的菜，给他看。
“你是你，我是我，永远成不了我们。”凌牧澄忍耐着嫌弃，语气冷淡的跟她讲清楚。
“迟早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害羞啦。”安琪脸一红，拿臀拱了拱他。
“江安琪，你是个好女孩，只是不适合我。”凌牧澄大退一步，委婉的说。
“呵呵，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安琪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我不喜欢你。”凌牧澄抑郁的说。
“哈哈哈——是个男人都喜欢我，你不是男人啊？”安琪笑得花枝乱颤，她太清楚自己的魅力了！
两人的脑波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凌牧澄嘴角抽了抽，不再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说嘛说嘛，凌牧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安琪跟着他走进楼道，她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半个臀。
“爪子拿开！”凌牧澄抓狂的打开她的手。
“你就别害羞啦，早晚你都要给我摸的。”安琪笑嘻嘻的安慰他。
“低俗。”黑黑的楼道里响起凌牧澄咬牙切齿的声音。
“哈哈哈——”安琪好心情的放声大笑，他害羞的时候也很可爱呢。
凌牧澄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这才是安琪，唯利是图的安琪，无利不起早的安琪，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牧澄醒了？”安琪屁颠颠的跑过去，洗手间的门反锁着，“他在洗澡呢。”她向客厅的宫阿姨大声汇报。
安琪溜达进里面房间，一个老旧的组合衣柜，一张双人床，一个小书桌，旁边立着一个书柜。
这就够了！安琪满意的点头，这间房足够当她们的婚房。
安琪坐到书桌前，桌上整齐列着砖头一样厚的书，安琪伸出手指，瞪大眼睛盯着封面上的字，离开孤儿院以后，她从没进过学校，地地道道的文盲。
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像画画似的，一笔一画都刻在脑子里，写的时候再临摹着画出来。
凌牧澄，他的名字怎么写？
安琪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棕色的书，封面上一个字也没有，安琪翻开书，里面是钢笔写的字。
“一，二，三，女——”安琪挑她能认识的字，嘴里轻声的嘟哝。
她看得很仔细，手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戳着，“安琪！”她兴奋得惊叫起来，里面居然有她的名字！
“一个安琪，两个安琪，三个安琪——”安琪低着头仔细数着她的名字。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压下来，安琪手里一空，凌牧澄脸色阴沉的夺回自己的日记。
“你写我了？”安琪仰着头，沾沾自喜又洋洋得意的问。
“出去。”他的声音冷冷冰冰的。
“你让我再看看嘛。”安琪腾地站起来，兴高采烈的作势去抢他手里的本子。
“滚。”凌牧澄后退一步，第一次对她爆出粗口。
安琪惊得目瞪口呆，这“滚”字在她的脑子里算是文明用语了，可这个字从凌牧澄的嘴里说出来，炸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切，不看就不看，你让我看我还不看呢，走了！”安琪胳膊一挥，嬉皮笑脸的离开他的房间。
“宫阿姨，晚上不见不散。”安琪冲客厅里的宫慧娟挥挥手，哈哈笑着走出去，最近几天她跟着宫慧娟一起去夜市摆摊。
门一关，楼道里一片黑暗，安琪嘴一撇，眼泪一下淌出来，他居然让她滚！
就因为看了个破本子，她又不识字，看了也白看。
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安琪擦去几滴没用的眼泪，推开家门的时候，眼眶甚至都没湿，只是心情很差。
江小六又醉倒在地上，安琪大步走过去，对着他的臀就是一脚，“你——”她破口大骂，拿他当出气筒。
暴揍完江小六，安琪去下面的菜市场购物，都说购物能让女人的心情变好，安琪也不例外。
安琪挎着牛仔包环保袋，在每个摊位前走走停停。
“安琪，买菜啊。”卖大葱的老板热情的跟安琪打招呼。
“是呀。”安琪挑了两根最漂亮的大葱，“多少钱？”她问。
“就两根，拿去拿去，不用钱。”老板笑成了一朵菊花。
安琪将免费大葱装进包里，接着购物，一块生姜，一个土豆，一个大西红柿——安琪将免费得来的蔬菜尽数装进包里。
现在正是吃西瓜的好时节，安琪走到西瓜摊位前扫视着面前的西瓜。
“拿、拿去。”卖西瓜的少年哆嗦着挑了一个最大的西瓜，装进方便袋里，递给安琪。
“多少钱？”安琪娇滴滴的声音问。
“不，不，不，要钱。”西瓜少年快昏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娇美脸庞。
“呵呵，你是个好人。”安琪笑着接过沉甸甸的大西瓜。
鱼肉水果蔬菜全都有了，安琪一分钱没花，心满意足的离开菜市场。
在楼下碰到房东，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鳏夫，拿着退休金，收着房租，儿孙满堂，日子过得颇为清闲。
“江小六说你搭上小白脸了，是不是？”鳏夫满脸的委屈，一脸受伤的问安琪。
“放萝卜屁！”安琪呸了一口。
鳏夫就收了安琪一个月的房租，当初见她美丽又可怜，他的心软得都化了。
“有没有钱花？”鳏夫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心疼的问美丽的少女。
安琪腾出一只手去接钱，鳏夫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正，我对你的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我有四套房子，你要跟了我，进门就做少奶奶。”他急切的说。
“你抓疼我了，乖，先放手。”安琪柔声哄着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鳏夫吸吸鼻涕，委委屈屈的放开她的小手，“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卿好。”他黯然神伤。
“听话啊，早点回去，乖乖的。”安琪压根听不懂他在放什么屁，她揉揉他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他推远。
凌牧澄下楼扔垃圾，他目不斜视的从这两人身边经过，“牧澄，晚上我们吃鱼！”安琪立即丢下鳏夫，抬脚去追他。
一条大黑鱼还在方便袋里活蹦乱跳着，“夏天正是喝黑鱼酸菜汤的好时节！”安琪提高袋子，给他看鱼。
“不卖盒饭，以后吃饭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凌牧澄扔掉垃圾，面无表情的平静道。
“我是自己解决的啊，我买菜，宫阿姨做饭，我们两家合一家，搭伙吃饭。”安琪晃着手里的菜，给他看。
“你是你，我是我，永远成不了我们。”凌牧澄忍耐着嫌弃，语气冷淡的跟她讲清楚。
“迟早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害羞啦。”安琪脸一红，拿臀拱了拱他。
“江安琪，你是个好女孩，只是不适合我。”凌牧澄大退一步，委婉的说。
“呵呵，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安琪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我不喜欢你。”凌牧澄抑郁的说。
“哈哈哈——是个男人都喜欢我，你不是男人啊？”安琪笑得花枝乱颤，她太清楚自己的魅力了！
两人的脑波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凌牧澄嘴角抽了抽，不再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说嘛说嘛，凌牧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安琪跟着他走进楼道，她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半个臀。
“爪子拿开！”凌牧澄抓狂的打开她的手。
“你就别害羞啦，早晚你都要给我摸的。”安琪笑嘻嘻的安慰他。
“低俗。”黑黑的楼道里响起凌牧澄咬牙切齿的声音。
“哈哈哈——”安琪好心情的放声大笑，他害羞的时候也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