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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血战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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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呀!”

    屈无常大喝一声,正打算来场混战”慢着!慢着!小痴笑容可亲地摆手,上前几步:“我说屈长老,你那么快想动手干嘛?莫非你怕我抖出你的阴谋,所以想杀我们灭日,不让我们有说话的机会?”

    屈无常脸色微变,他在心中忖道:“可恶!事情果然已被泄露,早知如此,就该提前杀了宋玉龙这小子才对!如今只好硬赖到底了!”

    他心中虽急,表面仍强自镇定道:“呸!老夫有何阴谋值得你们抖露,尔等鼠辈,休要在此红口白舌胡扯,意图挑拔以图脱罪”

    “啧啧”

    小痴嘲弄道:“瞧你说得这么义正严词、好像真的很无辜似的!可惜,你碰上的是我皮小痴,我做事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不做没把握的事。”

    屈无常脸色难看非常、他正在思忖该如何应变,方能应付得了皮小痴时。

    小痴已然朗声道“各位崆峒派上下前辈弟子兄弟们,现在我手上有一份贵派前掌门的遗书,这内容关系着你们派内掌门大位的传接.我想你们大概有兴趣听一听,吴掌门在临终之前所交待的大事.”

    崆峒派因掌门之争,而导致派内的分裂,这是全派上下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如今小痴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屈无常的首徒金士杰,刚才在小痴他们启门而出时,虽已后退,但并未离开那条通往门前的碎石小径。

    此时,他立足之处与小痴不过丈寻左右,当他看到小痴拿出吴掌门的遗书时,便粹然扑向小痴.企图抢夺遗书。

    “滚出去!”奴加就站在小痴身侧,他乍见有人偷袭,想也不想就大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全力扫出。

    砰地闷响!

    金士杰硬接奴加一掌,被震得倒飞而回,仰面摔倒在地,模样颇为狼狈,他虽受伤不重,这面子丢的可不小。

    小痴嗤笑道:“这事关系你师父一世英名,他都不急着杀我,你急着抢什么?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屈无常狠狠地瞪了金士杰一眼,金士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退了下去。

    小痴嘿嘿谑笑道“这样才对嘛!就算阴谋败露,多少也该保持点风度,才不会让人笑话!

    屈无常气得涑涑直颤,朝血手会主看了一眼。

    血手会主淡然道;”皮小痴刚才已经说过,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既然他已找到吴扬木那半封遗书,阻拦也于事无补。就让他说吧,待他说完之后,就是算总帐的时候,本座既允你崆峒掌门之位,自然有办法让你稳坐龙椅,有没有那半封遗书,已经不重要了。”

    他此言一出,立刻引起梅飘风与颜欢两人所属弟子的一阵鼓噪。

    梅飘风摆摆手,抑制了弟子的激动,温和道“屈师弟,你为了掌门之位,竟不惜勾结血手会,这无异于引狼入室,值得吗?,屈无常强硬道:“既然已经做了,值不值就不是现在才要考虑的问题。梅师兄,你以为然否?

    梅飘风轻叹道:“你就不为我崆峒一脉的存亡着想?”

    屈无常冷冷一笑“你是说我出掌崆峒一派,就会使本派覆灭?呸!梅飘风我早受够了你处处表现高我一等的德性。

    “我有哪一点不如你?论武功、论才能,我表现的哪一点不比你的色?难道就因为你是掌门师伯嫡传的弟子,你在派内的地位就可以比我高?掌门师兄就应该比较倚靠你?呸!

    我就是不服气!

    梅飘风知道他这位师弟心眼狭窄,向来嫉妒自己蒙受二代掌门看重之事.但这些终究是他们个人之间的私怨。

    他没料到屈无常竟会因此要借助血手会之手,来谋夺崆峒派的基业.他更没想到屈无常会当着众弟子以及外人在场之时,将这些私怨摊开来说,这或多或少有着家丑外扬的尴尬。

    “屈师弟”梅飘风婉转道:“你若对我个人有何不满。”

    “我当然不满!”屈无常气上心头,暴烈地抢白道:“我对你的不满何止这一件、二件,我告诉你,你我同门三十多年来,我对你一再容忍,早就受够你了。

    “更可恨的是,自从掌门师伯死后,你居然巧言令色地侍奉我这个老鬼师父”

    “他是我师父耶!屈无常越说越激动,终于将多年来的心结抖了出来:“他从小将我带大,我敬他是师,爱他如父,我力求表现,只希望讨他欢心,而这一切居然抵不过你的几句花言巧语。

    “他总是在我面前夸奖你、赞美你,好象你才是他亲手带大的徒儿,而我只是一堆粪土!

    “师弟”

    梅飘风欲述无言,只有深深一叹。

    “好!”屈无常满睑狠厉,口沫横飞道:“那老鬼喜欢你欣赏你是吧?没关系,我再也不奢求他一丁点的赏识或赞美,我要毁了他,也要毁了你。

    “我要让那个老鬼师父知道,没有他,我依然可以成为崆峒派的掌门,哈哈”说到后来,他竟种经质地放声大笑。

    郭英杰低声咕吹道:“这个人疯了!”

    小秋轻哼道:“说他心理变态比较实在些。

    这时——本来沉默寡言的崆峒长老颜欢,沉稳地开口道:“屈师兄。你若对梅师兄不满,尚且情有可原。

    “但是,你不该一再侮辱二师叔他老人家,你这是犯了欺师灭祖之罪,为派规所不容!

    你尚且勾结无恶不作的血手会图谋不轨,是为叛逆之举。

    别说是我崆峒派容不下你,使是整个江湖武林,也会同声声讨你这叛逆贼子!”

    屈无常狞笑道:“颜欢,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等我执掌崆峒派之后,你就会知道谁是叛逆谁是贼子,如今你离死不远了,竟还有心情在此卖弄你戒律院的威风真是可笑之至!

    颜欢冷哼一声”大胆狂徒!今天老夫就要以本派戒律院执法的身份。替三师叔清理门户,以正门风”

    “清理门户?屈无常不屑道“我才要肃清叛徒!凡是不从我者杀无赦!”

    他振臂朝后一挥,凡是他和曲长青所率领的弟子皆拔出佩剑.靠向他们身后。

    同样的梅飘风和颜欢一手调教出来的子弟兵,也群情激愤地亮出兵刃,站向他们的师尊身后。

    这些原本围住清风阁的崆峒弟子们,此时顾不得搭理小痴他们,反倒以清风阁那条碎石小径为界,壁垒分明地左右对立。

    碎石小径上

    小痴笑嘻嘻地望着血手会的杀手群。

    “三国志变成四象谱啦?他呵呵笑道:“没想到光是一份假遗书就能如此法力无边,若是亮出真货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厉害呢!’小痴慢条斯理地将假遗书撕成粉碎,故意要气死屈无常。

    血手会主淡笑道:“皮小痴,你这一手用得高明!

    他指的是小痴光凭这一份假遗书和几句话便轻易化解崆峒派对风神帮的敌意,并将冲突焦点转向崆峒派内斗的问题上。

    “这不算什么!”小痴呼地吹掉手中碎纸,得意笑道:“原本,我还以为要多费工夫才能将局面明朗化,可惜你们那位屈长老和他徒弟,做事大冲动了些,害我没机会把准备好的讲稿拿出来表现一下。”

    血手会主目光锐利地看着小痴,转变话题道“本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更没料到你竟会插手介人崆峒派的家务事,否则也不至于多出这些无谓的麻烦。”

    “阿哈!小痴弹指笑道“本来我还想不透,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复出的消息。

    原来这次血手会的目标不是咱们风神帮,而是崆峒派哪!关于这一点,我也是料差了。

    不过。

    他斜瞄着血手会主,狡笑道:“我没料中的这一步。对我全盘计划的影响并不大,可是,阁下你料错的这一步,可就大大的不妙喽!

    “不是我要教训你,不过你这人也实在大贪心了,居然想一箭双雕,你以为在峡谷那边设下连环计,就可以把我逼回平凉镇,而让崆峒派的人来对付咱们?你把我想得太容易设计啦!”

    血手会主平静道“你果然很聪明!本座的确是打算将你逼回平凉后,交由梅飘风和颜欢他们打发、如此,不论谁胜谁负,于本座之大计皆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但是,没料到你却反扑回崆峒山,可见你原本就有计划介入崆峒内派的掌门之争,这是为什么?本座很清楚,绝不是梅飘风或颜欢向你求援,本座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何会介入此争。

    小痴不答反问“为什么你认为不是梅长老他们向我求援?

    血手会主冷清一笑“第一、他们没有机会。

    “第二、他们不了解风神帮的能力,不可能相信你们能帮助他们什么。

    “第三就算他们不要自己面子,也得为崆峒派保留点面子。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向外求援。

    “否则,他们也不合纵容宋玉龙这种不学无术之徒占有掌门之位,败坏了崆峒派的声名。

    这第三点说得梅飘风与颜欢他们老脸一热。

    他们就是为了面子问题,才会让宋玉龙充当掌门,让他胡作非为,败坏崆峒的声誉与形象。

    他们虽是保全了崆峒派的面子,却也牺牲了崆峒派的声名,也因为一再的姑息,导致今天的同室操戈。

    如果不是小痴他们碰巧介入的关系,也许他们直到被屈无常出卖致死,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今想来,梅飘风他们真不知道自己为了硬撑这一点面子而做的一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值不值得?

    小痴呵呵笑道:“本来,两军交锋,我是不应该告诉你关于我全盘大计的设计,好让你摸不清楚我的底才是。“但是一来,看在你刚才回答得那么爽快的分上,二来,为了让你明白本天才的海底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三来,今天咱们既然已经王见王,按照下棋的规距,这是一盘死棋,咱们之间,总得死一个。

    “所以我也不必担心是否会让你了解我的海底因此,我也干脆告诉你,这回你到底是怎么我的!”

    血手会主对于小痴回他三点说明的这三条来并无反应。

    他只是以一贯的淡漠道“说!本座听着。”

    小痴装模作样地重咳一声,慢条斯理解说道“正如你刚才所言,我的确是早就有心要介人崆峒派的家务事,这个决定是在我还不知道贵会已经来此之时就已下的。

    “至于为什么我要管别人家的事?也可以说是一时兴起,为了向郭家三位老兄证明,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不可能或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会防害贵会谋夺崆峒掌门之事,实在是和你不小心在这里遇见我们一样全都是巧得不能太巧的结果。”

    “是吗?”血手会主淡淡地问。

    小痴嗤地一笑:“你又不是我儿子,没事我还哄着你不成?”

    血手会的杀手闻言一阵冷哼,似要动手,但是血手会主轻轻抬手,阻止了手下的冲动。

    他冷冷道:“还有呢?

    “接下来,就全是你的错了!小痴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你的最大失策,是因为你的贪心。

    “因为你想将我们逼回平凉镇,所以在峡谷那边设下一连串不好闯的关卡。

    “却又故意放火帮我们赶走狼群,好让我们有机会回头.好吧!让我们回头也就算了,你又何必多事安排那些崆峒弟子,著他们的口告诉我们血手会在平凉?

    “因为你怕我不到平凉,才故意漏个口风让我知道你的人在此.你认为我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是不是?

    “可是,也就是因为你大希望我自投罗网,所以才会被我发现了破绽,你这不是为贪心所害吗?

    血手会主目光闪烁道:“你从什么地方认定放火和漏口风是本座故意安排之举?

    小痴谑笑道:“这还要我说,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一点!”

    血手会主微一冷哼,似是不以为然。

    “你不服气?小痴哧哧笑道那我只好老实告诉你,你到底笨在哪里了。”他微顿之后,接道:“既然峡谷突袭计划是血手会的杰作,那么血手会不应该健忘到不记得摩天岭那场大火烧不死我吧!一场三天三夜的火都来何不了我,一片芦花荡的小火又有什么作用?

    小痴又古怪一笑“此外你有没有想国,堂堂九大门派之一的崆峒派,竟会和血手会联手对付几个得罪他们掌门的小孩,这种事著传出去像话吗?

    “这本该是一件很机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你却安排一个不!是一票第九流的门下弟子知道这件大事。

    “而你们更能确定这些弟子绝对是贪生怕死之辈,是无法守住任何秘密之徒。血手会主,你这一手玩得太差了!

    “我实在觉得奇怪,像你这样一个精明人物,怎么会犯了这种贪功近取的重大疏忽而不自知呢?

    “我既然知道你非常希望我到平凉找你,我又为什么要去我当然得由被动变主动,叫你自己送上门来才算厉害嘛!”

    虽然血手会主有血巾覆面,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如何。但是小痴自他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里却已看出太多的讯息。

    半晌,血手会主冷硬道“皮小痴,你的心思的确细密但是,最后你还是走差了.”

    “你是说小痴呵呵笑道:“我不该留下来等你?

    “不错!血手会主森冷道“就算因为你的介入使得本会协助屈无常接掌崆峒派一事徒增麻烦,但也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而已。

    “但是本座却早已对你们做过一番评估,如果没有把握,本应岂会强将你们留下!你说对吗?

    “是吗?小痴哧哧直笑:“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强将我们留下?本帮主决定要留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呢!

    “而我既然明知血手会在此,还故意留下来等你你以为我凭的是什么?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

    “会主阁下,我刚刚就告诉你了,咱们今天是一盘死棋。

    然而,按照我适才所分析的局势看来,你是没什么机会赢了!”

    “是吗?”

    血手会主冷涩地问。

    “会主!”屈无常不耐烦道:“何必和这小子浪费口舌?风神帮既是贵会极欲捕杀之属,那么此地便是他们丧命之处了!”

    梅飘风依然再图圆转道:“屈师弟,一定要如此同室操戈吗?”

    屈无常冷笑道:“你和颜欢若能率领所属弟子弃剑投降,任凭我处置,那我们师兄弟自然无需大动干戈,你说是不是?更何况”

    他不屑地瞥视着梅飘风和颜欢身后那群激愤异常的崆峒弟子,阴险一笑地接着道:“你别忘了,你那八十岁的老母和我那疼你爱你的师父,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关在哪里。

    “你若是希望他们继续好好的、平安无事的活下去,你就放聪明点,最好别和我作对i”

    梅飘风终于忍不住悲愤道:“屈无常,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有没有良心?有本事你尽管冲着我梅某人来,何必折磨两位老人家?

    此时,身为掌门人,却从头到尾被崆峒派所遗忘的宋玉龙,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两位老人家的下落,他们被关在落霞峰东侧一处山洞里,似乎是被制住了穴道,因此昏迷不醒.但是没有人看守、“你怎么知道的?屈无常暴跳如雷道“宋玉龙,你竟敢出卖我,别忘了你身上还有鸠头赤之毒未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小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己笑得乐不可支笑得全场众人莫明奇妙。

    接着

    小秋和小悦竟也中了邪似地捧腹大笑起来,他们二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屈无常愤恨地斥喝道:小辈有什么可笑?

    小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勉强挤出三个字:“鸠头赤?”

    小秋擦着眼泪,仍然继续笑个不停:“我以为是哪门子的厉害东西!原来只是鸠头赤。亏你还拿那玩意儿当个宝似的!”

    宋玉龙怀着希望道:“难道你们有办法解这种毒?据我所知,这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普通解药是没有用的。”

    小悦拍着他肩头,喘笑道:“老兄你眼前这个人,就是亲身尝试过鸠头赤滋味的人.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挺开心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太好了!”

    宋玉龙闻言心下大定:“他妈的!从我不小心被下毒开始,就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知道屈长老是不会给我解药的。

    “所以我才费尽了心思,去挖出他的秘密,好方便必要时用来威胁他!刚才,我可真是拼了命罩你们一把。

    “只赌你们能够应得住屈老鬼,逼他拿出解药给我,没想到,这一押却是押中了天门,拿了个至尊宝!真他妈的帅呀!”

    他兴奋得些语无论次了。

    小痴看着血手会主和屈无常,嘿嘿干笑道:“这鸡头赤可是血手会的法宝之一,屈长老竞也有幸得到,看来,你们的合作可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交情还不浅嘛!”

    血手会主突然猝袭,猛朝小痴扑去!

    小痴手腕一抖,迎面就是三颗双响炮朝血手会主丢去。

    血手会主冷嗤一声,急射的身形陡然停止,他接着挥手一招,两颗双响炮像是系了线般,轻飘飘地飞入他手中。

    血手会主冷冷笑道:“皮小痴,你还有什么法宝,趁现在还有机会,尽管使出来吧!免得你到了地府,找阎王哭诉本座不给你机会一试、”

    “啧啧!”小痴嘲弄道:“看不出你的隔空引物练得倒是挺到家的嘛!想必你其他功夫也有些火候吧?”

    小痴一边说,一边退人小悦他们身后、他这是故意要加强自己不会武功的错觉,好暗算血手会主。

    血手会主果然上了当,逐步逼近地冷笑道.”皮小痴,你躲也无用,今天没有任何人可以保得了你、本座不妨再告诉你一点,你若以为利用这些小小的奇门阵法,就能苟免于难,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因为,巧的是本座也对奇门阵法之学颇有研究,你那一套在本座面前是绝对行不通地“此外,这次本座随行所属,俱是本会之内的一级杀手,就算巫小悦他们有本事以一敌三、敌五,却也挺不住眼前这些人.皮小痴.这回你是死定了!”

    梅飘风与颜次身形一闪,已掠至小痴身边。

    梅飘风沉稳道“阁下若想伤害皮公子,就得先踩着老夫的尸体过去!”

    屈无常却挺剑逼近道:“梅飘风,你我还有一段恩怨要了结,你自顾尚且不暇,还有空为别人跨刀吗?”

    小痴轻声一笑“没错!梅长老贵派的叛徒还是由你们自己来正法比较合适,至于血手会就交给我们负责、不过我先去暂避风头!”

    说完,他突然转身拉着宋玉龙冲入清风阁里。

    血手会主大喝一声“杀绝!”

    他扬掌逼近拦路的梅飘风等人,直朝清风阁扑去。

    小悦他们知道小痴定有诡计等着要侍候这位会主阁下,因此也不加以阻拦,反而迎上随后而至的杀手群,当头赏他们一顿火药大餐。

    轰隆的爆炸声一起,拉开了血战的序幕。

    血手会的一级杀手们功力虽高,却也没有血手会主那么厉害的本事,二、二十名杀手固然大部分避开了双响炮,但仍不免有死伤。

    小悦他们一阵乱轰之后,悍然地扑向敌人,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血手会只知他们过去的本事不弱脚不料如今的风神帮众人已成了添翼之虎,只一出笼,便要流血伤命。

    小悦他们这边一上手,崆峒派对立的双方亦不甘寂寞地展开杀伐。

    屈无常单挑梅飘风,颜欢对上曲长青,他们四人的徒子徒孙亦是兵对兵、将对将,全部各自找对手拼命。

    他们一边是为了惩逆,一边是要谋夺,双方又早有不满,积怨已久,如今一旦杀将开来,显得格外火爆凶恶。

    不消片刻,双方已互有伤亡。

    血手会主未遭阻拦,一掠而至清风阁门前,他因恐怕有诈,便以适才夺来的双响炮炸开大门。

    爆炸之后,他正待冲入阁内,一颗暗红色弹丸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急奔而至;血手会主一见这弹丸来势之急已不能空手拦接,只得门身急退,躲开这颗弹丸的急速攻击。

    轰然一声巨响,炸得崆峒派交兵的双方俱是耳鸣心跳,血翻气涌,双方拼杀的气势亦为之一弱。

    血手会主却因低估这颗弹丸的爆威力,闪退的距离不够遥远,而被爆炸余威所及,被震得衣衫尽裂,浮伤数处。

    小痴在清风阁中哈哈大笑:“会主阁下,我这颗烈阳弹的滋味够不够辣?有本事你就再用手接给我看?他奶奶的!

    “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本帮主的法宝无数.随便挑一样来侍候你,都能吓得你到处活蹦乱跳!”

    他故意用言语刺激血手会主,同时也以语气误导血手会主,使对方更加深信他的确不会武功,所能依侍的只有这些爆炸利器。

    血手会主怒喝一声.人如闪电般猝起,张臂扑向清风阁。但是,他的身形在门能一闪,便折向左侧破窗撞入。

    小痴假装上当地朝闪口发射一颗烈阳弹,然后在血手会主全力冲入阁中的同时故作惊惶地大叫一声,随手又赏了对方一颗弹丸。

    清风阁门外的爆炸莆起,血手会主已有准备了。

    他从容地信手一引,利用深厚的内力施展,隔空移物,将烈阳弹轻易地进出窗外去了。

    清风阁外,传来一阵轰隆暴响,并夹着无数惨号同时响起。显然有不少崆峒弟子受到波及,平白送了性命。

    血手会主冷冷一笑。“天雷门的镇门之宝亦不过尔尔!”

    小痴一边假作忙乱地摸出另一颗烈阳弹,要填入烈阳梭里,一边不忘哇哇大叫:“才不过尔尔就可以炸得你皮开肉绽了,若是再厉害一点就直接炸死你这个老小子了!”

    血手会主当然不会笨得让小痴有时间补足弹药,他身形急进.张指成爪扣向小痴顶门,口中大喝道“纳命来!”

    小痴又故意尖叫了一声。冲入他以楼下桌椅随手布置的迷踪阵里,以逃避血手会主的攻击!

    血手会主冷嗤一声:“这是三岁小孩的玩具!”

    他轻易进入迷踪阵追杀小痴,同时手掌一拔一带,移开一张椅子,便轻易破解了这个简易的迷踪阵。

    但是,小痴也藉这短暂的躲避机会又装好一颗烈阳弹,他逮着千钧一发的机会,扭腰、射弹、扑地、滚逃,动作一气呵成。

    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所应有的反应。

    血手会主再度挥手一引、带开烈阳弹.但闻轰隆一声,清风阁已被炸毁了半面的楼墙。

    小痴在奔撞逃命之际,忽然绊倒一张椅子滚扑于地。

    血手会主见机不可失,立即腾身扑杀,口中同时狂笑如雷:“死来!”

    “你先!”

    小痴腾地自地面弹射而起,双手舞出血手会主从未见过,但却威力霸道,毫无破绽可寻的神秘招式,狂悍地迎上血手会主的攻击!

    刹时

    狂飙巨浪般的劲流充塞在清凤阁内。

    哗啦啦的巨响回荡在四周,空气宛似龙卷风似的回旋着。发出了阵阵尖锐的呜呜呼啸—

    一劈劈啪啪!一阵宛似正月花炮般的密集拳击脆响声加入劲风的呼啸声中!

    砰隆隆清风阁那半面城墙宛如遭到火药攻击般,轰地炸散开来。

    碎裂的木片、残梁、墙石、随着互击冲荡的劲风,流星也似地喷向屋外而去。

    轰隆再响!

    清风阁经不起如此强烈劲流的冲击摧残,攀然半毁!就在楼倾阁颓的崩塌中,血手会主与小痴同时自这片飞溅四射的残物里飞身腾起掠上半空,两人复又分向左右,各自划个美妙的半弧飘落屋外地面。

    小痴落地之后,打个踉跄,随即站稳。

    血手会主却连退了四大步,再哇地张口吐了一大口鲜血,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了。

    这时连在屋外动手的所有两方人马,也因为清风阁的倒塌倾毁而错愕不堪,纷纷停争观看。

    小秋他们以及梅飘风等人在短暂的错愕过后,立即一拥而上.围向小痴的身边。

    小秋急急问道:“小白痴,你没有受伤吧?”

    小痴调息过后,语声稳定道“没有!如果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演戏,还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那本帮主岂不是就太逊了吗?”

    “照呀!”二凡拍着光头赞叹道:“这真是撼人心弦的震撼一击!小白痴,依你亲身体验的结果,你与血手会主二人到底谁的功力比较高?”

    小痴呵呵笑道:“哪要看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来论喽!如果是正常情况,我得承认那个老小子的确比我稍微厉害一、二丁点儿。”

    “可是若依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要我再多叫两声:将军!这老小子就准死定了呀!”

    小悦高兴地嘿笑道:“这么说,你这回精彩逼真的演出,可真是大有收获啊!”“废话!”小痴扮个鬼脸道“我还要靠这回的演技。捧个金马奖回家呢!”

    此时——宋玉龙自摇摇欲坠的危楼上,脸色发白地探出头来:小痴帮主,就算你看这栋治风阁不顺眼,要拆楼之前总也该先通知屋主一声吧!”

    原来,小痴拉着他冲入清风阁内之后,就塞给他一颗双响炮,要他上楼去躲着,免得在混战中发生了意外。

    只是,如今看看这情形。他虽然躲在屋内,却也不见得会比因在外面安全多少。

    小痴忍不住呵呵直笑:“他妈的!你这小子说话越来越合我胃口了。”

    那边—一血手会主重创落地之后,经过一阵闭目调息,此刻正缓缓睁开双眼。

    他艰辛地踏前半步,语声嘶哑道:“皮小痴你的确是个可怕的敌人.本应实在很难相信,只在短短的数月之间,你居然由完全不懂武功,变成功力超绝之辈、而你—一掩饰得也够好!竟然教本座看走了眼—一”

    小痴也上前一步,嘿嘿笑道;”老小子!你在江湖上混的时间比我不知多了多少,应该知道得很清楚,要在江湖中玩命,除了靠本事,更得步步为营。

    “更不能出半点差措,否则,死神就离你不远了!可惜,一体老小子顺风船驶久了,人就变得粗心大意了。“不然,你在估错第一步时。就该自己有所警惕了,怎可一错再错,如此小看了本帮主呢?”

    小痴歇口气,才又继续道:“玩命这种事,错一次就已经很悲哀了.错两次你只有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喽。除死与外,不得超生!”

    “皮小痴!”血手会主冷涩道:“你不会再有一次装佯的机会!在本应向未倒下之前,谁才是最后落得万劫不复之人,犹未可知!”

    小痴仍然笑得很亲切道:“精彩的好戏上演一次也够了!老小子,你的命运早在我听到你跑来送死的那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阎王殿的长期旅馆,我也早就为你预定好了房间,你已经没有机会翻案了!就安安心心地去度长假吧!”

    “是吗?”

    血手会主的语声还在空中飘荡,他的人却已闪电般地射向小痴,一溜寒光在他手中映现,带着划空的尖啸袭向小痴的门面。

    小痴大笑一声,暴闪而出、右掌也在他闪身之际抛掷而出,随着他掌影幻现,二颗双响炮也猝然射向血手会主。

    而在这同时,他也看清楚了,血手会主手中是一柄尺余长的鱼肠短剑!

    那二枚双响炮在小痴暗劲抛射下,迅速之猛并不亚于以烈阳梭发射的烈阳弹,血手会主立即闪身回避。

    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舞起漫天剑光,硬拒小痴掌势。

    岂料——小痴右掌的攻击只是虚张声势,他双响炮一出手,人已弹跃入空,左腕翻处,一具烈阳梭赫然在握。”

    但是,小痴烈阳梭所指的却非血手会主追击的身形,而是地面上仅存的那十余名血手会的一级杀手们。

    血手会主见状吼道“快躲”

    言未毕,他亦加速攻击,企图由空中拦阻小痴发射烈阳弹。

    血手会主的吼声虽快,但是烈阳弹的飞势更急。

    前面的双响炮犹未爆炸,烈阳弹却已射向闪躲中的血手会杀手。

    轰隆巨响。

    强烈的爆炸火花和支离破碎的人体血肉同时进溅开来.无数的修号更为爆炸声所掩,几乎未闻。

    烟尘迷漫中地面的灾情难以全视。

    就在较小的另外二颗双响炮爆炸声响起时,血手会主的鱼肠短剑已在寒光闪闪中,暴斩小痴颈项。

    小痴身形猛地急坠,却又突地一挺,血手会主一招落空,立即挺剑再刺。

    小痴竟然不闪不避,左肩一伸,就以血肉之躯硬接鱼肠短剑——小痴双掌亦在短剑人体的同时,腾地翻扫全力推出。

    双方这接触只是刹那之间的事。

    鱼肠剑刚刚穿透小向左肩,他的双掌也已印上了血手会主的胸腹之间!就在小痴溅血的同时,血手会主耳中犹自听见小痴冷冷吐出二字“将军!”

    而他的整个人便已遭到万钧之力的撞击,骨折肢断地仰面摔出,口中鲜血更似喷泉般的涌溅抛洒!砰然巨响——血手会主重重掉落地面,寂然不动。

    小痴么倒翻摔落地下,他脚步犹在踉跄,眼前已有两条人影扬刀向他扑至,他急忙就地一滚,避开扑杀。

    但是右腿仍不免被划开了一道尺余长,深可见骨的伤口。

    小痴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右手一拨左肩上短剑顺势挥扫,还好架开了这二名血手会杀手的另一番攻击。

    这二名血手会杀手似乎杀红了眼,一击未中,扬对再斩。

    小悦在此时飞身扑至,他手中狂兮宝剑寒光暴涨,呼啸着卷扫而出,及时替小痴接下这致命的一击。

    小痴半躺于地,手中鱼肠短剑由下而匕不分先后楼切在这二名血手会杀手的腰腹之间。

    ,这一切将对方拦腰斩成了四段,而他自己则被对方喷溅出的热血及肚肠当头淋个正着,变成名符其实的血人一个。

    “呃好恶心!”

    _小痴忙不迭甩头擦脸,抛落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肛肠肝肺。

    小悦墟口长气道:“还会觉得忍心,就表示你死不了!”

    小痴支着短剑呵呵喘笑道:“我是祸害遗千年,要我死可没那么简单。全部解决了吗?”

    惨叫声接着他的话尾而起,他连忙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血手会杀手头脸上钉满银光闪闪的牛毛细针,在地上滚了几滚,一挺之后便已断气。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小秋仔流星闪的杰作。

    小痴再一抬眼,又看见二凡将最后一名血手会杀手震毙。

    小说这才回答道;”全部部干掉了!血手会所谓的一级杀手几乎全部横摆在这里,这回他们可是彻底地完蛋了!”

    他环顾逐渐零落的战场,接着道;”屈无常就在你用烈阳弹突袭血手会时,一块儿被炸死了。那边围着一圈人墙之处,就是颜长老和曲长青单挑的地方。

    “依我看,曲长青活命的机会不大了!剩下一些屈、曲二人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选、降的降、俘的俘,也差不多全了结。这场戏,该落幕了!”

    小秋等人偕同郭家三英走了过来、‘奴加老远叫道“小痴帮主,这场血仗杀得可真过瘾!”

    郭英士来到小痴面前,关心地问道:“小痴,你还好吗?”

    “伤得够呛!”

    小痴呵呵一笑:“不过比起躺下的人,可就幸运多了!”

    郭英豪嘘口气道:“这场杀伐可是大狠烈了些!崆峒派虽然清理了门户,规正了传统,可是,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时,另一出的人墙中,传出一声凄厉悠长的哀号。

    郭英杰摇了摇头:“曲长青完蛋了;这场杀伐终于结束了。”十数日后。

    崆峒山下,青石大道上,那座气势非凡的白色牌坊前。

    崆峒派新任的掌门梅飘风,亲送小痴他们下山。

    梅飘风殷切道“小痴语主,此次本派得以规正法统,免于沉沦毁灭的命运,这完全是拜各位所赐,任何言语,也难表达本派上下对诸位的感激于万一。

    “日后,若是小痴帮主有所差遣,只要一纸信函,本派自”

    老夫以下,无不竭力效命!”

    “不不不!”小痴谑笑道:“梅掌门,你千万别凭一纸信函就随时效命,否则,万一有人伪造文书来骗我,那岂不是累坏了!”

    梅飘风以及其随行相送的一干弟子,俱皆发出会心愉快的轻笑。

    小痴对站在梅飘风身后的宋玉龙呵呵笑道:“宋老兄,这回我给你找了个掌门师父,你只要好好混,几十年后,你还是有希望继承崆峒派的掌门大位哪!”

    “不要!不要!”宋玉龙故作惊惶壮,猛烈地摇着头:“这个掌门人的滋味我已经尝怕了,实在没有勇气在试一次,再说,我也不是干掌门的那块料。

    “以后我只想好好学习崆峒派的功夫.这回从你和血手会主的血战中,让我体会到,想要在江湖这个圈子里面混。

    光凭哄人骇人的本事是不行的。”总要有点实在的功夫,才是保命的本钱哪!至于以后的什么掌门大位,这种事就留给我那些师兄去伤脑筋好了。”

    小痴哈哈笑谑:“你可也开窍了?不错!不错!孺子总算可教也!也不枉费我拆了清风阁,又淋了一身血,才让你留下这个好印象。”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小痴他们和郭家三英也就此拱手告别。“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忽地——“小白痴——咱的乖孙哪!”

    一声宛似龙吟虎啸,内力充沛悠长的呼唤,若巨浪翻腾般,冲入众人的耳膜。

    数十丈开外,三条人影正似百里流光似的,朝着牌坊这边飞掠而来。

    小痴细目一看,脱口大叫:“是我那老痴爷爷和疯和尚、狂夫子他们!”

    “武林三奇?”

    崆峒派众人亦惊讶道。

    “我师父和狂犬子身上还背着人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秋看清之后,脱目惊叫:“那是我爹和我娘!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碰上已经阵亡的三位老大人?””管他怎么回事!“小痴摩拳擦掌道:“我要先来报遭人半路遗弃,什么话也不交待之仇再说。”

    他待武林三奇逐渐奔进十丈范围之内,忽地虎吼一声,猛朝痴道长扑冲而去,口中并已狂喊道:“臭老痴,纳命来!”

    痴道长一见小痴凌空扑至,尖叫了一声,回头就跑。”老道就知道,这小子绝不会放我善罢甘休的。”他们一老一少,一逃一追,眨眠之间,便已跑得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

    二凡和小悦忍不住呵呵失笑。

    崆峒派梅长老等人亦看得满头雾水,他们不憧小痴为什么一见了他老痴爷爷便要他的命?众人莫不面面相嘘。

    疯增与狂儒此时已然掠至众人面前。

    小秋仔等不及他们将自己的父母放下地来,人已扑上前去,激动地叫道:“爹、娘!你们怎么能逃离死亡之谷的?”

    小秋的父亲形态更有些疲惫,但却显得神采飞扬道:“孩子!我和你娘不是自己选出来的,而是你叔公亲自押着我们离开死亡谷的。”

    小秋惊讶道:“叔公押着你们离开死亡谷?”她莫名其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父笑道“老实说,我们也不清楚这其中详情,似是听你叔公的口气,好像是因为你们击败了与他联手合作的血手会。

    “他知道你们迟早也会找上梦幻金城,所以才临时决定放弃金城,另外寻找栖身的处所。

    “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来消灭你们,可是,就在迁移的半路上,遏上了武林三奇三位前辈。

    “后来你权公他们敌不过三位前辈,狼狈地负伤而逃了。我和你娘才能够侥幸得救!”

    小秋不解道”可是,权公的金城里不是有幽冥石卫吗?

    他怎么那么轻易地就认输呢?他应该会利用石卫大战一场才对。”

    池母轻柔道“石卫了知为了什么原因,失踪了!你叔公为了此事捶胸顿足,气得直跳脚呢!”

    “失踪?

    小秋和小悦他们齐声惊问。

    疯和尚一凡大师拍着光头,哇啦叫道:“好了!这些鸟事都可以等到以后慢慢再谈,不必急于一时、反正,老道说因为你们在这里干了漂亮又热闹的一架,使得血手会因此溃散。”

    “从此江湖暂时会平静一段日子了,咱们就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研究这些问题。现在,老道他们爷俩去算他们那笔鸟帐,没那么快回来。

    “和尚我累了一整天了,倒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说。”

    此时,梅飘风恭敬道“二位前辈,尚请移驾听松山庄,略做休息!”

    狂儒巫啸生颔首道:“梅小子!老夫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你们山上坐坐了.你那个不古师叔还好吧?”

    梅飘风神色禁谨道:“三师叔他老人家很好,就是

    心情稍微差了些。他若是知道了二位前辈来此,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他这几句话中已表露出许多的意思,狂儒与疯增既然已听说了风神帮在崆峒山血战血手会之事,又岂会不知崆峒派内的变故。

    他们此时却也不再多提,只是一颔首,使朝山上走去。

    于是,这些刚从山上浩浩荡荡送人下山的崆峒弟子们,如今又浩浩荡荡地恭请这两位武林前辈,以及该走而未走的人再度上山去。

    他们一行人才走没多远,小痴已一路狂奔而回。

    “喂!等等我呀!”

    小痴扬手大叫着。

    众人回头一看,全都怔在当场,因为小痴手上抓着一截白花花的胡子在风中飘扬。

    那胡子不就是痴道长的那把及地长须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