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强爱偿债妻 > 第22章 责罚

第22章 责罚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叶氏集团已经进行了彻底的改革,除了高层里的一些支撑公司运营的人几乎全部被撤换。叶比昭本来还顺了一本杂志想要挡住自己的脸,害怕叶氏集团的员工认出自己的身份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可是看着这一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她无奈的将手里的杂志丢进了垃圾箱。

    物是人非的地方,早就失去了属于叶氏集团所有的味道。

    叶比昭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直接上顶楼,总算是天随人愿,陈约翰的办公室还和以前的位置一样,没什么改变。

    走过一趟趟格子间,看着安静的坐在格子间里忙碌着自己事情的各个陌生的面孔,叶比昭收回自己心酸的情绪,推开了那一扇玻璃门。

    陈约翰正在和一个手下探讨什么问题,手指不停的戳向手中的蓝色文件夹,气的脸色都有了改变。

    那个手下恭敬的站在一边,一顿一顿的点头,恭敬的接受者陈约翰的训斥。

    玻璃门推开,叶比昭轻轻走进去,身子靠在玻璃门上,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喉咙酸涩的厉害。

    陈约翰和手下一起抬头望去,看到来人是叶比昭,他着实愣了一下。

    手里的文件夹啪的合上,塞给一旁的手下。“就按照我说的,重新将方案修改一遍,你先出去吧。”

    手下抱着蓝色文件夹,行一礼,走到叶比昭面前朝叶比昭行礼点头,叶比昭礼貌的随着点头,移开了自己的身子让出了路,那人便退出了玻璃间。

    办公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尴尬的环境,特殊的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显得很别扭。

    叶比昭勉强自己对着陈约翰露出了一个微笑。“陈叔,为什么叶氏集团的员工全都换了?”

    陈约翰只是愣住了一下下,随即便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恢复了正常的严肃表情。

    “改朝换代更换员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吗?”陈约翰坐到了长桌前的高背上,用很官方的语气对叶比昭说。

    叶比昭走上前坐到了陈约翰对面,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陈约翰的眼。“可为什么你却留在了这里?”

    “这个你应该去问尹少,决定所有员工生杀大权的人是他,不是我自己。他让我留,我便留。”陈约翰整理着桌子上凌乱的文件,说的在自然不过。

    叶比昭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脸色苍白。

    “爹地被警察局带走的那天,你在场吧?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具体发生的经过?”

    陈约翰站起身。“对不起,不准议论以前集团的事是这个新公司的第一条规定,我不得不遵守。我还有事,请回吧。”

    陈约翰伸出手,想要按下呼叫键的手指被叶比昭固定在原地。

    她闭上眼,深呼吸,努力睁开眼。“我不想做什么,也不是来质问你什么,在哪里就业选择跟在谁身边是你的权利,我不会过问什么。陈叔,看在比昭从小到大一直视您为自己半个父亲的面子上,求您,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爹地真的会杀人,难道你相信吗?”

    陈约翰有了一丝动容,想要按下的手臂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警察进来,带走你爸爸,就这么简单。”

    “证据呢?他们拘捕爹地的证据是什么?”

    “这个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你跟在爹地身边那么久,是爹地最信任的助理,他有没有杀人有没有做坏事你会不知道吗?”叶比昭扑上前拉住陈约翰的手。“我求你,求你去向警察澄清,爹地真的没有杀人。”

    陈约翰挣脱掉了叶比昭的束缚。“我相信叶总的为人,但是金钱势力面前,人人都会失去本性,我没有亲眼见到,不敢妄下结论,更不敢去澄清什么。既然已经拘留,那就代表有不可推卸的嫌疑,若是无罪,总有一天会被洗刷冤屈的。”

    陈约翰安慰的拍了拍叶比昭垂落在书桌上的手。“比昭,商业圈的事情不是你能想清楚参悟明白的,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叶总有叶总的造化,陈叔无能为力帮不上你什么,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叶比昭跌坐进座位里,冷笑。“树倒猴孙散,果然都是一样的,陈叔,你曾经是爹地最信任的人啊。”

    “我有那个能力值得他信任,我做事,他给我工资,上下属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我拿我应得东西还需要感恩戴德吗?”

    叶比昭鄙视的看了一眼陈约翰。“应得?爹地送你的跑车是你应得的?爹地送你去法国深造的机会是你应得的?爹地不顾舆论的提拔你,奖赏你,换来多少人的不平和白眼,都是你应得的?没有爹地,你如何有今日的地位和能力?

    陈约翰身子一僵,还来不及反驳叶比昭,办公室内的电话突兀的响起,陈约翰看了一眼叶比昭迅速的接起专线来电。恭敬道:“您好尹少。”

    叶比昭的身子猛的一颤,转身便朝门外跑去。

    陈约翰挂掉电话。“来不及了,跟我去总裁办公室吧。”

    背地里,叶比昭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那么努力的逃避还是被发现了,怎么每次她来都撞见他?难不成他在她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吗?

    “先把证明你爸爸有罪的证据找出来再说。”陈约翰走到叶比昭的身前,小声的丢下这么一句话,打开门,恢复了肃杀的表情,离开了玻璃屋。

    叶比昭的神经猛然锁紧,看着离去的陈约翰,想着陈约翰在自己耳边低语的话,神经好像一下子被敲开,所有的思绪都变的明朗。

    先找到那些证据,在验证那些证据。如果爹地是被冤枉的,那么那些证据肯定都是假的。

    这么想着,叶比昭仿佛在深陷的迷雾里找到了一丝走向前方的光亮,顺着那光亮,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毫不犹豫的打开玻璃门,跟上了陈约翰的脚步。

    来到总裁办公室,尹玄武漫不经心的靠在高背椅上,嘴角带着微笑,欣赏的看着桌前笔记本的荧幕,仿佛那里有什么愉快的事发生,带动着他的情绪。

    陈约翰带着叶比昭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尹少,人带来了。”

    尹玄武微笑。“恩,你下去吧。”

    陈约翰俯身行礼,转身看了一眼叶比昭,随即走了出去。

    “包厢里,谁允许你离开的?”尹玄武那好像来自地狱的声音顺着空气悠然飘来。

    他脸色阴黑,一双如黑潭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清里面真正的情绪。

    叶比昭站在玻璃屋门口,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

    “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的话,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学乖了。”

    尹玄武停止了转动,安静的坐到办公桌前,安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叶比昭。

    叶比昭本能的握紧双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着自己的身子。“我只是……我只是……我……”

    叶比昭想要说出口的话被这无形的冷气场压在了心底,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

    尹玄武不屑的勾起一抹笑,伸出手指勾了勾叶比昭。“过来,送你一点礼物。”他说的那么轻柔,轻柔的宛若在她的耳边述说着情话。

    叶比昭鬼使神差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靠近尹玄武。

    其实她依旧在期待,期待自己心目中堕落成魔鬼的依靠再次变回天使,守护在自己身边。

    可是当她走近他身边时,当她看到笔记本上被打的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男人时,叶比昭的天塌了,一颗心碎了。

    她猛的抱起桌子上的笔记本,不停的拿在手里摇晃。“爹地!爹地!住手!你让他们住手,尹玄武你让他们住手!”

    屏幕上,一个雪白雪白的房间里,叶世峰被一群体型健壮的保镖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拼命的折磨着。

    叶世峰躺在他们之间,鼻青脸肿,浑身是血。雪白的空间里,那鲜艳的血仿佛盛开的花,绽放在叶比昭的心海里,成了不可磨灭的黑色印记。

    叶世峰的身子不停的抽搐,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子弯曲成一团,不懂得反抗,只能尽可能的减少自己身上的痛苦。

    尹玄武滑动着桌面上无线鼠标的滑轮,叶世峰的哭喊声和一群保镖的咒骂声呼啸而来,遮盖了叶比昭的世界,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爹地!爹地!不要啊……”叶比昭疯了一样摇晃着笔记本,急的跺脚乱跳,可是她喊不住那些保镖的粗鲁,她将笔记本丢到桌子上,噗通一声跪在尹玄武的身前。

    眼泪好像一颗颗巨型炸弹流淌过她的脸颊,将她的脸炸的惨白,炸的凌乱不堪。她拉扯着尹玄武的手腕,卑微的恳求着。“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爹地,你有恨就冲我一个人来,我求你放过他!我会听话,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求你,我求你放过他!”

    尹玄武微笑,推掉叶比昭的手,揪住叶比昭的发将她的头固定在办公桌前的电脑边。“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浑身骨折躺在医院里,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过程,我特意录制的,留着给你欣赏而已。”

    尹玄武微笑着看着屏幕里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越看越想笑。

    比起自己爸爸的死,叶世峰今日的罪还有什么值得哀痛的?

    叶比昭趴在电脑桌上,不住的摇头,痛的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她的手颤抖的伸向屏幕,想要隔着冰凉的屏,触碰到爹地的体温。“……对不起......”

    屏幕里,一群围着的黑衣保镖全部撤出了那个白色空间,白色的地面,只有叶世峰慢慢抽搐的身子和望着眼前的摄像机空洞无神的双眼。

    浓黑的血顺着嘴唇流出,流到了雪白的地面,绽放成一朵血花,刺伤人心。叶比昭伸出手,啪的一声关上了笔记本,身子整个瘫软到地上。

    她用手狠狠的击打着自己的心脏,想用外来的刺激缓解那里窒息的痛,无法控制的哭喊仿佛成了这个时刻她唯一能宣泄的方式。

    尹玄武冷眼旁观着,嘴角微笑着,心情愉悦的‘抚摸’着叶比昭柔顺的长发,每一下都参杂着恨意和痛快,纠结的拍着叶比昭的脑袋。“这就是你一次又一次忤逆我的后果。”

    叶比昭想说尹玄武我恨你,她想说尹玄武我们再也没有明天,她想说尹玄武,从今以后我叶比昭和你恩断义绝,她想说尹玄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