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盖世雄风 > 第二十五章大象长矛悲落满目凄凉伤

第二十五章大象长矛悲落满目凄凉伤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田青悚然回头,只见密林中奔出十五个庞然大物,那是三头白色巨象,四头单峰骆驼、回头犀牛和四头巨熊。无怪刚才地壳震动,有如地震了,这十五头宠然大物,都大得出奇,而且凶猛异常,连那四头沙漠之舟的单峰巨驼,也是异种,眦目咧嘴,状至骇人!

    四头犀牛,有如四小山,嘴上巨大的犀角,足有两尺多长,呼呼喘气之声,好像数十个风箱同时抽动,两个小眼睛,紧紧地瞪着两小。

    至于四头巨熊,每头也有千余斤重,毛已脱落,皮厚半尺。

    据说熊喜欢在松树上擦痒,然后倒地打滚,身上擦上松油,再沾上泥沙,越来越厚,枪刀不入。

    这四种庞然大物,除了骆驼之外,无不是皮厚肉粗,钢筋铁骨,即使站着不动,让你拼命擂击,也像搔痒一般。

    田青撤下龙头凤尾毛,沈声说:“师妹,注意大象的鼻子,犀牛的利角!熊的动作较慢,可以利用,只要这四头单峰骆驼,不知有何霸道之处?”

    皇甫瑶姬定定神,说:“我用‘兰花针’射它们的双目。”

    田青说:“对!除了双目之外,还可以射它们的肛门,你可要小心″四头白色巨象,首先吼了一声,扬鼻奔了过来,在淡淡月光下,仅是那四个映在地上的巨影,就十分骇人!

    田青沈喝一声:“快退出包围圈”

    四根一丈多长的巨鼻,带着呼呼罡风,力扫而来,地上岩石被击得粉碎。

    两小刚刚掠出包围圈,四头巨驼,立即冲上,田青心想,骆驼最为驯良,我先放倒一头再说。

    力贯笔身,身子跃起三尺来高,向其中一头驼峰砸去。

    他估计这一笔击中,必能把驼峰击得粉碎,哪知“当”地一声,巨笔反弹而起,虎口其痛,将他的身子弹出一丈多远。

    那边皇甫瑶姬被另外三头包围,射出十余根“兰花针”一根也未射中,反使四头巨驼凶性大发,前蹄扬起猛踏而下。

    田青沈声说:“师妹快退出圈外,这骆驼也不好惹!”

    这工夫两小已脱出骆驼重围,但四头巨犀,却动地而来,田青不由豪气大发,心想,如果连这些畜牲也收不了,岂不被人耻笑。

    他跃起身形,落在一头犀牛背上,那巨犀前蹄悬空,想把田青摔下来,但田青左手抓住了利角,右手巨笔向犀牛右眼刺去。

    哪知巨犀也极灵活,巨头一摆,力大无穷,田青竟被丢出三丈多远,正好落在一只巨熊身边。

    那巨熊低吼一声,扬爪猛抓,田青力扫一笔“砰”地一声,好像击在败革之上,巨熊有如搔痒,田青的巨笔差点脱手飞去。

    然而,那边皇甫瑶姬却已危机重重,被大象、犀牛及骆驼,团团围住,全凭小巧身法闪避。

    其中最厉害的大象和犀牛,大象巨鼻一鞭一扫,石屑纷飞,碗口粗的小树,飞出数文之外。

    犀牛攻击之势更加惊人,第一次猛冲落空,回头奔出再冲,蹄声如雷,地动山摇。

    此刻,在皇甫瑶姬背后一头犀牛,疾冲而至,田青大吃一惊,大喊一声:“师妹转身”

    皇甫瑶姬乍感背后罡风已至,只得直拔三丈来高,只闻“砰”的一声,一块巨大岩石,被犀角触得粉碎,石屑如雨,暴溅横飞。

    十五头庞然大物,把两小迫得团团转,由于前后左右攻击之势太凌厉,皇甫瑶姬的“兰花针”也失去准头。

    方圆十丈之内!尘土飞扬,混沌一片。

    十五头庞然大物凶性大发,越冲越勇,有如疯狂。

    这时皇甫瑶姬惊呼一声,一头犀牛已经冲到她的背后,利角一挑“唰”地一声,连衣带裤,撕了一条尺余的裂口,双足一点,激射而起。

    田青大声说:“师妹快退!我们可能上了人家的大当,再斗下去必定弄得筋疲力尽!”

    田青掠到皇甫瑶姬身边,这时正好扑来一头巨象,长鼻横扫而至,田青忍无可忍,抡笔向巨象鼻上砸去。

    “砰”地一声,巨笔再也把持不住,飞出三丈之外,他拉着皇甫瑶姬,退出七八步,连忙捡起兵刃,拉着皇甫瑶姬奔人乱石之中。

    田青凝神一听,十五个庞然大物已经退走,动地之声越来越远,苦笑着说:“豢养这些庞然大物,比武林高手管用得多,这些大家夥冲击之势,真是惊心动魄!”

    皇甫瑶姬娇呼喘喘,倚在一块岩石上,说:“小妹从未经历这种骇人的阵仗!最可怕的是那些犀牛,身坚似铁”

    突然一条白色大蛇,自她的背后卷到,惊呼一声,身体已被卷上高空。

    田青心胆皆裂,原来是一个巨大的象鼻,掷住皇甫瑶姬的腰部,一边吼叫,一边狂奔。

    田青急起疾追,不久来到谷口外,那大象已进入谷中。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一闪而至,挡住去路。田青急怒交集,厉声说:“快把大象制住!”

    两个瘦小的汉子,嘿嘿冷笑一阵,说“你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难道尊驾不想知道我们两人的身份么?”

    田青沈声说:“尊驾何人?”

    两个瘦小汉子同声说:“‘怒山双狐’姬天佐,姬天佑!”

    田青微震,心想果然猜对了,这两个败类在此发现“太行剑客”自也在此,那赶尸之人,必是“太行剑客”无疑了。

    田青顾不得其他,巨笔疾抡“追魂三笔”第一式立即出手,哪知“怒山双狐”诡谲无比,名不虚傅,身形左右一分,各掷出一个黑球。

    两球在空中一撞“啪”地一声,爆炸开来,一阵奇臭无比的味道随白烟漫延开来,中人欲呕。

    田青闭住呼吸,急忙掠到上风头。

    但再找“怒山双狐”时,已不知去向,田青狠狠不已,这一阻挠,那大象早已到了谷底。

    田青知道这是“怒山双狐”的脱身绝招,那白烟可以遮住视细,臭气能散去敌人的功力。

    像狐狸一样,当他们被敌人追得走投无路时,就放了一股奇奥之气,厉害无比,一般称之为“狐臭”也叫“狐骚”就连猛兽也受不了那奇臭的味道。

    田青掠下深谷,视线被茂密的树木遮住,大象早已不见,连房舍也看不到了。

    突然,大树后闪出一人朗声说:“田兄久违了!”

    田青悚悚止步,一看来人,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说:“原来是徐兄!真是幸会!”

    原来此人正是“太行剑客”徐超。

    徐超微微一笑,说:“小弟在此出现,田兄一定感到意外吧?”

    田青冷冷一哂,说:“前此,当小弟看到徐兄驾车驱虎时,确感意外,继而见到‘怒山双狐’,也就见怪不怪了!”

    “太行剑客”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说:“那位兄台被大象卷走,身着男装,却发出女子声音,不知是兄台的什么人?”

    田青沈声说:“徐兄,咱们闲话免谈,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希望照实回答!”

    徐超仍是微笑说:“四兄所问之事,小弟可以猜到,一定是有关‘铜头客’府上的师爷以及赶尸嫁祸少林之事”

    田青厉声说:“不错!原来徐兄并不健忘!”

    徐超淡然地说:“那确是小弟干的”

    田青不由大怒,抡笔一指徐超的面孔,厉声说:“徐超,你知不知道令妹为此事,忧心如焚,到处找你?你阴谋嫁祸,到底有何企图?”

    徐超摇摇手说:“人各有志,不可深责!正如田兄及贵门师兄一样,投入长生岛及凤仪谷,为其驱使,为虎作怅,四兄能说出理由来么?”

    田青急怒交加,为之语塞,气得甩甩头说:“刚才被大象卷去的人是在下的师妹,以你我过去的交情,希望你指我一条明路,救出家师妹,从此以后,咱们形同陌路,权当不识!”

    徐超长剑微挑,说:“原来是令师妹,勿怪田兄如此焦灼了!不过”

    田青沈声说:“你若不愿帮忙,因某不勉强!闪开”

    徐超哂然一笑,说:“前此,小弟的身手确非四兄敌手,但现在”

    田青冷冷一笑,说:“那只有试试看了!”

    徐超仍然不动肝火,他越是如此,田青越感觉他阴险无比!深悔交友不慎!

    徐超淡然说:“田兄既有此意,小弟只有奉陪了!”

    “锵”地一声,长剑已经出鞘。

    田青深知徐超的深浅,若照过去的身法,两个徐超也接不下他的三十招,但现在田青却不敢小觑他。

    俗语说:“士别三日,当-目相看”徐超也深知田青的身手,现在即如此泰然,显然有恃无恐。

    徐超横剑在胸,晒然说:“田兄请赐招!”

    田青沈声说:“那你就小心了”

    说着话“追魂三笔”已告出手。

    徐超不慌不忙,身随剑走,有如行云流水,每出一剑,总是连换几个方位,较之他过去的剑法,不可同日而语。

    剑为兵中之王,剑术易学难精,其诀窍在于:“精气神”三位一体,灵活运用,发如天雷并动,敛如渊亭岳峙。

    仅看对方的气派,剑术达到极高境界,设若心术仁厚,必可登峰造极。

    田青施完“追魂三笔”仅将对方迫退一步,不由暗自吃惊,勿怪他敢口出狂言,原来他的剑术确已突飞猛进。

    此战只能胜不能败,立即施出白乐天所传那招绝学,金芒爆涨,又将徐超迫退一步。

    田青更加惊骇不已,他深信七位师兄,任何一位也不是徐超的对手!

    情急智生,想起怪人枣木棍上那一首诗,依样葫芦,再度施出。

    “当”地一声,徐超的长剑荡了开去,门户大开,田青的笔端搭在徐超的左肩,嘿嘿冷笑不已。

    徐超脸色大变,惊骇地说:“据小弟所知,田兄的笔法中,似乎没有这一招!”

    田青厉声说:“徐超,从现在开始,咱们已是陌路,别再这样称呼!识相点,赶快带我去救我的师妹!”

    徐超正色说:“田兄的师妹和小弟的师妹一样,何须吩咐!

    小弟带你去就是了!不过小弟在此谷之中颇有地位,田兄的兵刃可否收回?”

    田青冷哼一声,收回巨笔,说:“快走!”

    徐超转过身去,从容地说:“四兄何必动怒,既来之则安之!本谷大象虽是异种,却不吃人,这一点田兄只管放心!”

    说着,不疾不徐地掠向谷心。

    田青狠声说:“你故意拖延时间,惹我恼火,就先宰了你!”

    徐超微微耸肩说:“小弟深信田兄不至如此!因只有小弟能救你师妹!”

    田青气得咬牙切齿,心想,那丫头不知怎样了!万一身遭不测,怎能向师母交代!

    徐超并未走向谷底,却绕着谷腰自有向左转弯子。

    田青冷峻地说:“徐超,你现在要往哪里去?”

    徐超正色说:“四兄如此多疑,小弟实在毫无办法!那大象是在一个深壑之中,要去深壑,必须绕谷而行,若直接入谷,田兄恐怕”

    田青厉声说:“恐怕怎样?”

    徐超沈声说:“本谷两位谷主就住在谷底,大概四兄也听说过本关本谷之事,擅自入谷之人,迄今尚没有一个生出此谷者!”

    田青冷冷地笑说:“两个谷主可是昔年被人拐出深宫的妃子?”

    徐超机冷冷地打一个寒颤,低声说:“田兄若是活够了,我就带你到谷底去!只是小弟还不想死!田兄说话可要小心点!”

    田青大惑不解!两个妃子竟有这等威风,真是怪事!设若两妃有上乘武功,昔年怎会被人诱奸拐出大内?

    但眼前之事又不容否认,像“怒山双狐”这等人物,也都甘为驱使,可见两个妃子必有令人慑服之长。

    绕了大半个圈,来到一深壑之上,田青不由暗自吃惊,这深壑宽仅二十余文,长约三五十丈,两壁平滑如镜,乃云母石层。

    不要说是人,就是猿猴乃至昆虫,也无法在壁上爬行。

    田青冷笑一声,说:“徐超,此壑平直如镜,深逾五十丈,大象岂能上去?”

    徐超泰然说:“四兄切勿心急,那边有个山藤大缆,可通壑底,到了下面,自然明白!”

    说着,徐超首先走过去,说:“让小弟先下,四兄当不会再怀疑小弟吧?”

    他抓着山藤,滑了下去,眼见到了谷底。

    田青心想,他在下面,谅不会玩花样,下去看看再说。

    于是他也顺着巨缆滑下去了。

    然而,当他刚刚到了谷底,松了山藤,突见山藤被人提了上去,不由大吃一惊,四下一看,徐超也失去踪迹。

    田青冷峻地说:“除非你生有翅膀,不然的话,你要在这里陪我!”

    突然,他的目光盯在一堆堆的枯骨上,心中直冒凉气,心想,这些人可能都是和我一样,被骗入壑中骷髅白骨,多得不可胜计,在深夜中远远望去,跳跃着黄绿色的鬼火,形同鬼域。

    田青大声喊着:“徐超!徐超!”

    四周回音极响,也回响着“徐超!徐超!”

    “奇怪!徐超难道会飞不成?”田青知道上当了,只是不知徐超是怎样出去的。

    他相信这绝壑定有出路,于是就沿首平滑的壁边,仔细观察。

    走出数十步,突发现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尸体已烂了一半,身旁有一件奇形兵刃。

    田青突然惊呼一声“屠龙剪”!由这巨大的剪刀兵刃,可以证明死者冒名“展龙图”将白金“孝”字交铁氏姊妹运往恶虎沟的南宫玉。

    由这尸体的腐烂情形看来,很可能自那次交运白金字后,就来到此处而遇害了。

    田青知道“屠龙剪”乃是白道侠士,现在已变成白骨,死无葬身之地,而外面还没有人知道,不禁啼嘘一阵。

    只见墙上以指功写了一行字:“‘怒山双狐’诱我来此,南宫玉绝笔。”

    田青不禁暗暗切齿,继向前走去,才发现壁上有个门形石缝,深信徐超必是由此门溜出壑外。

    他集平生之力一推,有如蜉游撼树,颓然一叹,知道此门之厚,最少有一丈之上,即大罗神仙也震不开。

    由于地上也是云母,因而壑中寸草不生,而且没有水源,显然那些枯骨,都是饥渴而死。

    田青沿壁绕了一圈,知道绝望,他现在并不怕饥渴而死,只是担心皇甫瑶姬的命运!

    “师母能将她交给我,分明对我十分信任!哪知离家不到两月,就”

    田青坐在地上,望着天空的白云,不禁摇头叹息;人生就像飘逸的云彩一样,瞬息万变。

    他想起“太行剑客”徐超,不禁咬牙切齿,狠声说:“狗贼,若田青能生出此谷,终有一天要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就这样焦灼,忿怒,渡过漫长的三天,当壑底夜色提早来临时,绝壑顶上突然传来说话之声。

    田青凝目望去,首先看到两个宫装女人,正在对着两个老人说话。

    再看那两位老人,田青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喊叫:“白前辈!蒲前辈!我在这里!”

    不错!那两位老人,正是白乐天和蒲寒秋,田青自然高兴万分,他相信这两位前辈现身,必能使自己和师妹脱险。

    哪知白、蒲二人仅是向下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对两个女人说:“谷主当真不信在下的话么?”

    其中一个女人沈声说:“当然不信!昔年那贼子进入宫中,自称为三剑客之一,姓屈名能伸,二位也该知道,深宫之中的凄惨情形,身为女子,光是享受荣华富贵,并不能满足”

    白乐天沈声说:“宫中粉黛数千,有数十年不见帝王者,此中甘苦,不问可知!”

    那女人又说:“因此,我姊妹两人,被他花言巧语以及潇洒的风度所骗,跟他逃出大内,实指望与他自首偕老,即使过着清苦的目子也心甘情愿!”

    另一个女子狠声说:“哪知这贼子喜新厌旧,出宫不到三个月,即不辞而别,我姊妹那时不谙武功,真是走投无路,只有死路一条”

    蒲寒秋沈声说:“请问二位谷主,你们与他有夫妻之实,对他的面貌及身材,自必熟稔,可否告知?”

    那女人狠声说:“他身形修长,面孔英俊,风度也极潇酒白、蒲二人默然无语,良久,蒲寒秋才肃然地说:“屈能伸为人正直,蒲某绝对保证,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深信有人嫁祸于他!”

    那女人冷笑一声说:“除非屈能伸亲自来此证明,不然的话,我姊妹苦守数十年,为报此仇,不辞任何艰苦,终于拜了名师,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屈能伸既然失踪,有他的徒弟和女儿代为报偿也是一样!”

    田青大声说:“谷主请听晚辈一言,据家师母说,家师确实是被人嫁祸”

    那女人冷冷地说:“你师母在哪里?”

    “她在”田青心中一动,知道皇甫瑶姬也没有说师母的住址,如果说出,师母的安全大为可虑,立即改口说:“晚辈还可以提出另一个证人,此人身披蒲草席,手持枣木棍,武功高得出奇,晚辈和家师妹联手,未出一招,就被他翻了个斤斗,而且大内供奉‘笑天翁’毛九如,也栽倒在他的手中,据这怪人说,昔年宫中发生诱拐之事时,他曾和家师在一起,绝对保证家师未”

    两个女人同时冷哼一声,说:“小子你敢胡说八道!当今武林有这等怪事怪人!”

    田青大声说:“这件事干真万确!前辈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笑天翁’毛九如!”

    白、蒲二人并未出言支持他,显然也不信他的话,田青大感焦急,大声说:“难道白、蒲二位前辈也以为晚辈说谎话么?”

    白乐天本是游戏风尘之人,现在也十分严肃,沈声说:“相信又如何?人家谷主不信,岂不等于白费!”

    蒲寒秋沈声说:“谷主的意思,怎样才能放人?”

    其中一个女人沈声说:“现在两条路,请二位任选一条,第一条是胜了我姊妹,二位将人带走,若胜不了,废了两位的武功,我姊妹仍然放人;第二条是二位若不想动手,就此退出此谷,由两个年轻人代偿昔年血仇!”

    田青心胆皆裂,焦灼地向白、蒲二人望去。

    白、蒲二人互祝一眼,表情如何,田青无法看到,却深深体会到他们的心情。

    但田青认为,以白、蒲二人的身手,足可胜了二女,只要胜了她们,事情即可解决。

    可是白、蒲二人沈默良久,却使田青大为不解,心想,以三剑客的身份,难道会怕两个女人?

    这沈默太可怕了!田青几乎以为那两位老人不是白、蒲二位前辈,以他们过去的干云豪气,今夜怎会在两个女人面前示弱?

    蒲寒秋沈声说:“蒲某曾听家师说过,八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一位绝世奇人,以红绿两个火球,威镇武林达三十年之久,三十年后归隐,不知二位是否那奇人门下?”

    那女人冷冷地说:“以火球当兵刃,武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家师正是‘烈火神君’!”

    白乐天肃然地说:“既然二位划下道儿,我二人不知自量,只得舍命奉陪!”

    田青隐隐听见白、蒲二人语意苍凉,似乎明知不可战而战,心底升起阵阵凉意,设若打成平手呢?白、蒲二位是否也要废去武切?

    “像白、蒲二位前辈这等身份,若被废去武功,变成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不知不觉,田青双目中蓄满了泪水,顺颊淌下,他觉得武林高手最悲哀之事,莫过于此!

    “锵锵”两声,白、蒲二人同时撤出长剑,同声说:“谷主赐招!”

    两个女人身形一分,一个面对白乐天,另一个面对蒲寒秋,沈声说:“家师的红绿双球,从未失过手,我姊妹二人天生愚鲁,虽承家师悉心教导,仍难及家师十之五六,不过本姊妹也有自知之明,取胜虽不敢预卜,平手尚有把握,因此事先必须说明,设若平手,二位”

    田青正是为此而担尤,凝神静听。

    白、蒲二人沈声说:“平手也算我等输了!言尽于此,谷主请动手吧!”——

    幻想时代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