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不空游侠 > 第12章

第12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行人循阶梯而上,经过碉楼,赫然见得一漆黑炮台,千数名家丁如临大敌守候一旁,看来冷家堡早已警戒,随时对外开炮。

    冷啸云父子傲笑着,睨睨武克文与不空。克文满脸惊愕,原来冷家堡坐拥新式火器,怪不得他父子如此张狂。

    不空眼角瞄瞄,半是赞叹,半是讥嘲:“好大一座炮,一炮打出去,死掉八百万!”

    冷啸云父子哭笑不得,不空又道:“八百万少了,一炮打出去,一千八百万,死去又活来!”

    众人上了楼顶,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冷家堡果然被团团围住。

    是敌?是友?武克文等人不免忐忑。

    碉楼下,程万里身著戎装,高踞马上。

    冷傲雪大声道:“总兵大人,久违了!”

    程万里仰头上望,说:“不错,冷堡主久违了!”-

    白鼙大人为何带领人马,包围冷家堡?”

    “不瞒冷堡主,本镇奉命包围冷家堡。”

    “奉谁之命?”

    “我安南武王爷。”

    “本座要你人马撤出冷家堡,立即撤出!”

    “这不是要逼死本镇么?”

    “小小一个总兵大人,何须留恋?”

    程万里稍稍一愕,说:“敢问堡主,莫非时机已成熟?”

    不空大叫:“程万里,你敢背叛武王爷,前程不保!”

    他嘴里说著话,人已冲向武克文,众人只见他一揽武克文腰身,旋即凌空飞起,跃下地面。

    碉楼顶一阵喧闹,金戈作响。

    落地的武克文,绳索已松开,刚才不空飞跃之际,以金钱镖断了绳索。

    不空哇哇大叫:“程万里,安南王世子在此,快上前听令!”

    程万里睨睨不空、武克文,眼中寒光迸射,冷笑道:“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

    上方轻响,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相继飞下。

    “老不死,你以为跳出冷家堡,就能逃之夭夭么?”

    “小老儿哪里逃之夭夭,小老儿不过传达武王爷旨令!”

    冷啸云唔晤怪笑:“传达武王爷旨今,也要看有没有人听?”

    “程总兵接武王爷密令赶来,他自然是来听话的!”

    “不错!他是来听话的!”冷傲雪说:“他是来听我冷家堡的话!”-

    豢沾筱担看往程万里:“程总兵,你听王爷的?还是听冷家堡的?”

    程万里微笑:“武王爷亲临,赐我高官厚禄,本镇就听,至于你这老不死,你算哪棵树,哪棵葱,你说的话不算数!”

    武克文沉声道:“程总兵,我是安南王世子,你若听话,自有厚赐,我武克文决无虚言。”

    “总兵大人别听他的,本座曾经允诺,将来拿下西南半壁,给你两省总督,总兵大人试想,武震会给你这么大的官做吗?”

    程万里沉吟不语。

    “你家老夫人、夫人、公子已接来,等拿下这二人,咱们喝酒庆功,总兵大人,这二人交给你啦!”

    程万里脸色数变,旋即他咬牙,右手一指不空与武克文,喝:“拿下他二人!”

    冷啸云等人早已窜向墙边。

    程万里大喝:“人墙包围,不教走脱!”

    他刚喝罢,一股小小劲风疾扑而至,他急侧身闪避,脖子一阵剧痛,他张口欲喊,已是出声不得。

    不空朗声道:“冷兄,多承赏赐金钱镖,谢了!”

    楼顶又有人跃下,原来是祝华、剑儿、何枪、郝九勺胡天等人。

    不空叫:“来得好,冷啸云不是好缠的,一齐上!小心他的金钱票!”

    武克文原本浑身酸痛,疲惫不堪,此刻忽觉精神大振,似有新的力量冉冉升起,他张口,鼓足丹田之力说:“各位弟兄,在下乃安南王世子武克文,各位听令,齐心捣破冷家堡,事成之后,每人晋升一-叮赏银五百两!”

    他说完这话,众军士沉默。

    祝华冲上前,说:“世子,他们对你半信半疑!”

    武克文愕住。

    祝华大声说:“我带来王爷兵符。”

    武克文一见祝华手中玉佩,眼眶顿时一热,祝华高举玉佩,朗声道:“各位,在下乃武王爷贴身侍卫,武王爷兵符在此!”

    忽然冲出一人,众人一看,是李得旺,他大叫:“见了兵符,如见王爷,还不听令!”

    冷啸云挥舞独臂,疯狂嘶吼:“兔崽子,统统退开,看老夫怎么治你们!”

    他拔窜而起,独手攀炮口,借力上飞,人已跃高丈余,脚下再一瞪炮口,单手展翅,以冲天之姿,直上楼顶。这般身手,连不空也喝采:“冷老儿,了不起,小老儿佩服你好轻功!”

    冷傲雪、傲梅已不见踪影。

    碉楼忽然炮声大作,稍远处火光冲天。

    不空叫道:“咱们快闪,这血肉之躯难抵大炮。”

    李得旺道:“大师父别急,咱们也有大炮!”

    “红衣大炮?”

    “比红衣大炮好多,且又精良,又轻巧。”

    不空忙道:“克文,你在此督军,小老儿还有要事!”

    “此地紧要,大师父暂且勿走!”

    “小老儿不会跟大炮打仗,小老儿溜之大吉。”

    “大师父”-

    拔湫县令太混蛋,竟任冷家堡坐大,只怕受他好处。”

    祝华说:“王爷亦有密令给武宜县,一个时辰前专人送达,想必县太爷已会台武宣总兵,朝此奔来!”

    武克文说:“好极了,祝华,派人看牢县令与总兵家人,免得他二人受冷家堡挟制!”

    九炮声轰隆中,不空、胡天、剑儿快马加鞭,勇往直前。

    “丫头,你可还识得路径?”

    “识得,就在前面空屋,大师父慢走,剑儿一马当先,先送解毒紫与马龙!”她挥鞭策马,急急奔驰。

    “回来!小老儿给你解毒紫!”

    剑儿勒了马,回头,嫣然一笑:“剑儿贪心,下手狠狠抓了两把,怀里还藏著一把呐!”

    她泼辣辣扬鞭,马蹄过处,尘土飞扬。

    不空摇摇头,笑呵呵道:“解毒紫一抓两把,这丫头可真贪心,将来选丈夫,会不会一把抓一堆,藏在家里慢慢享用?”

    胡天噗哧笑出声,说:“大师父又胡说八道了!剑儿泼辣起来,大师父一个头就会变成十八个!”

    “什么意思?”

    “一个头十八个大,这个头够不够大?”

    “够大,够大,太大了!”

    “等等,有事请教大师父,在冷家堡,大师父曾问徒儿,为什么不用逼毒绝技?大师父什么时候教过逼毒绝技的?”-

    豢章冻鱿柩莱荩笑道:“小老儿情急,胡说八道的!”

    “大师父想必有逼毒之法?”

    “简单!”不空抓下身上葫芦,咕噜咕噜灌下肚,灌完抹嘴,说:“这得发现早,若让肠胃吸光,就来不及了,瞧瞧!”他眼睛一闭,吸气,撮嘴,缓缓吐气,一道细小水柱立即自他嘴里喷射出来,水越射越急,水柱越来越亮,晚霞之下,白色的水光,竟被照得五彩炫丽,十分斑烂好看曰神刀、县令、迷魂石一炮火对著冷家堡,连续打了七天七夜,冷家堡终于瘫了。

    原先从冷家堡射出的炮火猛烈,如今炮口寂寂,火星点俱无,冷家堡沉寂下来,似已人去楼空。

    的确人去楼空,武宣总兵炮口下谛听,不闻动静。

    冷家堡铜城铁壁般厚墙,也被打得千疮百孔,两边墙垣,被轰出两个大洞,一左一右,活像人脸两个大眼睛,窟窿之大,足以让人钻进钻出-

    淇宋脑谂裕人人不敢懈怠,武宣总兵一马当先,钻进洞里,武宜县令梅一明争先恐后,也领著捕头等人奔进去。

    除老弱妇孺,冷家堡精壮的男丁们,早已不知去向。

    冷家堡的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更无人知道他们奔向何方!二梅一明在县衙后厅设宴,款待不空、武克文师徒。

    四大冷盘,四大热炒,一壶香气四溢,泛著氤氲的温酒,这一顿午餐看来棒极了,不过客人似乎不怎么起劲,有一搭、没一搭、温吞吞吃著,梅一明亲自把盏,陪上笑脸道:“冷家堡之事已了,值得庆贺,世子、大师父请开怀畅饮。”

    不空一睨他,不以为然道:“什么冷家堡之事已了,狡兔有三窟,冷啸云这老狐狸,只怕已在第二窟逍遥呐!”

    梅一明一听来了气,眼睛先瞧瞧武克文,又梭梭不空,皮笑肉不笑,说:“冷啸云那家伙狡猾,咱们抓他不容易,大师父本领高强,咱们指望大师父赏个脸,多吃点肉,多喝点酒,好长点力气,抓那老狐狸归案。”

    梅一明语气饱含讥讽,武克文眼目一瞪,不空却不愠不火道:“不错,梅知县也多吃点肉,多喝点酒,免得冷啸云率众攻来,打不过人家!”

    梅一明脸色顿时发青,强笑道:“冷啸云给打得抱头鼠窜,还有胆来?”

    “有没有胆打来,梅知县以后便知。”

    武克文稍一沉吟,道:“大师父的话不会随便说,梅知县应有警-醪攀恰!

    梅一明只好回应:“世子说的是。”

    “武宜县可有存粮?”

    梅一明满脸得色:“此地富庶,存粮有余,吃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武克文迅速与不空交换眼色,不空笑嘻嘻道:“好极了,吃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存粮取之于民,应用之于民,梅知县何不将一半粮放给百姓?”

    梅一明大愕:“此地并无灾情,放什么粮?”

    “战火连天,不是更大灾情?先行放粮,必要时百姓逃难,可携粮而走,一来免于饥饿,二来也替你梅知县解决一桩大事。”

    梅一明顿时气白脸:“岂有此理,何谓战火连天,难不成武宜县会有刀兵之灾?”

    “不错,是有刀兵之灾。”

    “你”梅一明气怒交迸:“你胡说八道,刀兵之灾,本县如何担待得起?”

    “担待不起也得担待!”不空笑嘻嘻道:“刀兵之灾,没什么稀奇,小老儿看来,不就像小孩子打架?怕只怕梅知县招架不住,脑袋给割下来!”

    梅一明白脸转青,青又转白,气急败坏嘟嚷:“什么话!莫非故意触本县霉头,本县”

    武克文望他一眼,道:“大师父如此说必有道理,梅知县请勿掉以轻心。大师父何不说个道理与梅知县听听。”

    不空淡淡道:“梅知县是一县之主,小老儿观梅知县气色,武宣-啬衙庥肴苏战。”

    梅一明略一错愕,随即哈哈大笑:“大师父如此厉害,观看本县气色,即知武宜县难免与人争战,大师父说真的假的?”

    不空似笑不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好,既与人有争战,究竟胜负如何?”

    不空看也不看梅一明一眼,说:“刚才要梅知县放粮,梅知县难道不觉奇怪吗?”

    “不错,要本县放粮,本县的确大为奇怪。”

    “梅知县近日若与人争战,大大不利。”

    梅一明愕然盯不空,大惑不解:“为何大大不利?”

    “小老儿要梅知县先行放粮,原因就在此,梅知县公门好修行,将来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梅一明脸孔突胀得通红,气闷道:“本县原本敬重大师父,大师父如此胡言乱语,本县”

    不空眼睛迅速在他脸上扫视,说:“梅知县脸上有股黑气,从印堂直上天庭,这是大祸临头之兆,梅知县不听劝,小老儿也没办法!”站起身,拱手道:“话不投机,这顿饭不吃也罢,小老儿这可就走了!”

    “等等,”武克文急忙道:“大师父请留步!”

    不空朝他望一眼,说:“小老儿说真话,人家不爱听,小老儿留此无盎。”

    “大师父别生气,无论如何,大师父看我薄面,这位梅大人虽与大师父不欢,不过就辈份而言,徙儿还得称他一声舅舅。”

    “唷!”不空惊奇:“梅知县还与你沾亲带故?”-

    芬幻骼淅淝撇豢眨说:“本县的妹于,在安南王府,人称梅夫人,王爷对地敬爱有加。”

    “唷,这么说来,安南王还是你妹夫喔!”

    梅一明满脸傲色:“正是!”不空不解:“梅知县既与安南王沾亲带故,理应更加效忠才是,为何任冷家堡坐大?”

    梅一明不乐道:“冷家堡之事已了,大师父为何还提冷家堡?”

    “冷家堡之事未了,刚才小老儿说梅知县大祸临头,与冷家堡大有关系。”

    梅一明悻悻瞪住不空,说:“大师父一再说本县大祸临头,不知大师父居心何在?”

    “小老儿实话实说,还有什么居心?”

    武克文连忙说:“大师父说话不中听,梅知县当然不痛快,梅知县为何不请教大师父,有何避祸之法?”

    梅一明这才强捺火气,气闷闷问:“不错,就算本县大祸临头,大师父可有什么了不得的避祸之法?”

    “哈!梅知县问对了,这避祸之法简单,梅知县可辞官而去,归隐故里。”

    “岂有此理,要本县辞官而去,归隐故里?”

    “不错,不但要辞官而去,归隐故里,还要合家披麻带孝,星夜远离武宜县!”

    梅一明气得浑身颤抖,叠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不空满脸笑容:“辞官而去,归隐故里,无非要梅知县远离是非,至于合家披麻带孝,无非瞒天过海之计,让老天爷与那冷啸云误-晕梅知县突然暴毙,悔知县便可逃过一劫”

    梅一明眼睛暴凸,寒光四射盯住不空,气得说不出话来。

    武克文偏还要气他,故意问:“依大师父意思,梅知县若辞官,此非常时期,谁来接掌武宜县?”

    “简单,世子身旁的几个侍卫,马龙可以,何枪可以,胡天、郝九都可以”他突然笑呵呵道:“还有一个剑儿姑娘,她也念了不少书,文武双全,做个女知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梅一明一听,咬牙切齿,冷笑道:“大师父说话有如游戏,大师父把本县看成什么?本县偏不辞官,看大师父能把本县怎么样?”

    “小老儿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小老儿又能把梅知县怎么样?既然梅知县不爱听真话,咱们这可就走了。”

    梅一明冷笑:“大师父请便,本县恕不相送!”

    三梅一明气坏了。

    他怒火冲天回到东厢房,气愤愤落了座,丫环送来茶水,梅一明一见大怒,沈喝:“谁让你进来!”抢过茶壶,啪的往地面砸,斥道:“没规矩的丫头,可恶!”

    丫环惊慌收拾碎片,仓皇而退,师爷仇大彪急忙趋近身,双手一揖道:“大人莫非为疯癫老头生气?”

    “那死老头,要本县放粮,还说本县大祸临头,这胡说八道的老头,真真可恨!”

    仇大彪想了一下,凝重道:“眼前并无灾情,那老头竟要大人放粮,的确今人厌恶。只是大人,这老头是世子师父,别说世子对他敬-赜屑樱那几个侍卫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来这老头必有服人本事”

    梅一明冷冷哼了一声。

    “大人。”仇大彪忽然压低声:“莫看那老头疯癫,学生亦觉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那老头莫非会卜算,否则为何提放粮一事?”

    梅一明满脸困惑:“怎么回事?”

    “老头莫非怕存粮给人弄走,才故意说什么放粮?”

    “咱们武宣县存粮,就算给人掏空,也与他无关。”

    “话是不错,只是这老头,似乎知道有人要咱们粮食。”

    梅一明惊奇间:“谁要咱们粮食?”

    “大人,是那主儿。”

    “那主儿?”

    “那主儿要大人备妥三千百粮食。”

    梅一明稍一沉吟,嘿嘿冷笑雨声:“那冷啸云父子,如今连老窝被打烂,本县还要理睬他么?”

    “话是不错,只是冷啸云父子为人,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大人不理睬他,他二人岂肯善罢干休,不如大人暂时辞官,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梅一明怔忡半晌,这才说:“一个小小知县,还不在我梅某眼里,只是此刻辞官,仕途无望,本县还有些不舍,师爷可有两全之策-

    牟豢张掏茸于野地,他面前有一堆燃烧的柴火,柴火上有一只烧烤的野鸡。不空抓起身旁酒坛,连喝几口酒,这才兴高采烈,叉起野鸡,拿到眼前嗅了两下,喃喃道:“熟了!太香了!”

    迫不及待,对著野鸡手撕嘴咬,不到半刻功夫,已吃个净尽。一边抹嘴,一边舒服拍拍肚子,意犹未尽道:“这啊!这才叫好吃,可惜野鸡太小,饱不了肚子。”

    后面一串娇声:“大师父嫌吃不饱,给大师父送吃的来了!诺,香喷喷,入口即化的蹄膀”

    不空一看,这娇俏的女娃,不是剑儿是谁?剑儿把荷叶包递过来,不空打开一瞧,忍不住咽咽口水,夸赞道:“好剑儿,老天爷保佑你嫁个好丈夫!”

    剑儿嫣然一笑,说:“嫁丈夫做什么,早早晚晚替人张罗吃食,还不如跟在大师父身旁有趣。”

    “唷!”不空迫不及待撕了一块蹄膀塞进嘴里,说:“跟小老儿这糟老头什么有趣,路上若没有大世子,什么乐趣也没有!”

    剑儿双颊嫣红,娇嗔道:“大师父胡言乱语,世子他是主人,咱们跟在他身边,战战兢兢,惟恐服侍不周,哪敢奢求什么乐趣?”

    “唷,这么说来,跟著武克文日子不好过-?武克文是深山老怪,让人不痛快?”

    剑儿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前方站著玉树临风的武克文。

    武克文似笑非笑说:“不错,跟著武克文,可真不好过,派个差事给你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