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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恭祝小姐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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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霖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姐静静地坐在窗边,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细密雨帘。

    再细看,鱼玹晚左手的手指间竟缠绕着一条小水蛇,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鱼玹晚又看看静霖,“嘶嘶”地吐着暗红的信子。

    “小姐,比起约定的时间,您可是回来得晚了些。”静霖起身穿好衣服,笑眯眯地凑过去,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条蛇的存在。

    鱼玹晚点点头,动了动手指,小水蛇犹豫地离开了她的玉手,还回头在她手边依依不舍地磨蹭了冰凉的脑袋,鱼玹晚在它头上轻轻一敲,它只好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顺着窗下屋檐上的积水游走。

    静霖迅速地梳妆好,看鱼玹晚脸上的神情有着明显的疲倦,原本还想调侃她的心立即消散,关切地过去扶住她:“小姐,不如你先歇息一会儿……”

    “你出去玩吧,不用管我。”鱼玹晚转身就走到了床边,一下子就钻进了尚且温热的被窝,甚至连鞋子都没脱。

    静霖不禁摇头,转身将窗帘拉好,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依然是夜间。床上的女子似乎在瞬间就沉入了梦乡,静霖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虽然心疼,却更多地为她的“旗开得胜”高兴。

    鱼玹晚确实睡得很沉,甚至还难得做了个梦,梦里,濮阳玦一脸冰冷的样子掐着她的喉咙,只见他嘴唇翕动,她却根本听不清他究竟在说着。

    真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鱼玹晚深深吸了口气,任凭他这样掐着,不说话也不反抗——终归只是梦,她根本不屑于纠结这种事。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消极,濮阳玦终于发出了一声怒吼,而这一句终于有了声音,直直地钻进了鱼玹晚的耳朵里。

    有什么想说的?鱼玹晚冷冷地看着掐着自己的男人,他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期待,虽然一副要掐死自己的样子,眼睛里却并没有杀气。仿佛,他是在乞求她说着什么,乞求她能够说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东西。

    这种真实的感觉……是梦,还是预兆?

    看她不说话,濮阳玦灰色的眸子似乎都泛出了红光,掐着她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顿时让鱼玹晚有些无法呼吸。她只好费力地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放——手。”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静霖焦急的声音仿佛破开迷雾的惊雷,鱼玹晚猛地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床顶,但是一转视线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静霖。

    静霖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鱼玹晚拍了拍有些痛的头,呼出一口气,搭上静霖的手腕:“不是让你出去逛么,怎么还守在这里?”说着便挣扎着从床上下地,却又因为头痛而双手扶额,可恶,怎么到了梦里还要被那男人给整治。

    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鱼玹晚总觉得自己找上濮阳玦或许是一个错误。

    看自家小姐一副难受的模样,静霖又何尝不难受,不由温言劝道:“小姐,不如咱们一同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鱼玹晚皱眉,如果可以,她还是宁愿现在就回家。

    静霖看她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恨不得飞回家去,连忙一把拜帖了呢,您要是再不去看看,只怕他又会诚惶诚恐了。”

    “昨晚?”鱼玹晚一怔,脑子里又回想起了濮阳玦的样子,不禁是一阵心烦意乱,立即站起身抓过一边的衣服披上。静霖帮着为她整理梳头,果然就听到鱼玹晚道:“我们这就去吧。”

    “是。”静霖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男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他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分外的温暖。即使已年近四旬,这男人的面容看起来却似乎未及而立之年,叫人对他这张完美的皮相好生嫉妒。

    他坐在鱼玹晚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大小姐眉尖微蹙,难道是这茶不合口味吗?”

    鱼玹晚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往外面一指。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哥舒陵微微笑,轻轻摇头:“无碍,外人从来都是这般激动,真正能欣赏音乐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等待的。”

    “先生您还是快出去吧。”静霖也忍不住在一边笑了,“再不出去只怕他们她们就要冲进来抓人了。”

    哥舒陵看着鱼玹晚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毕竟不是她的母亲,这年轻的女子只是端坐在那儿,身上却有一种让他感到压抑和沉重的力量。

    “如此,在下失陪了。”哥舒陵站起身,对着她们主仆二人微笑着鞠躬,垂下双手款步走了出去。随着他的出现,四处都响起了接连的尖叫,就听到四处的女声不停地叫着“哥舒”、“哥舒”,静霖从窗口看出去,顿时咋舌不已:“哥舒先生——只是一个琴师吧。”

    外面居然会有这么多这么疯狂的拥趸,静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的地方。鱼玹晚点点头:“只不过他演奏的琴是本国没有的,听说来自遥远的西方。”

    云河乐坊的观众席分作上下两层,而演奏的舞台夹在两层之间。哥舒陵坐在舞台正中央,琴与坐着的他几乎等高,自头顶有一道雪亮的光倾泻而下,堪堪照亮了舞台上的一人一琴。

    音乐如泉水的叮咚,听起来非常悦耳,但静霖在此之前竟然从未听过这样的乐声。她好奇地又看向鱼玹晚,鱼玹晚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微微摇头:“听闻是叫做‘竖琴’。我亦是第一次听……”

    “你既然第一次听,怎么就能坐在这个地方?”一个很不客气的女声从旁打断了鱼玹晚的话语。

    这里是位于一边三楼上的休息室,方才哥舒陵便是从这间屋子出去。鱼玹晚微微一抬眼皮,面前的女子柳眉倒竖,一头自然卷的黑发梳成精致的发髻,灰色的眼眸隐含着怒气,正双手叉腰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

    静霖连忙从窗边折了回来,返身笑着迎上那素服女子:“这位姑娘,我们小姐是哥舒先生今日请的客人,所以……”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素服女子毫不客气地说,“哥舒先生每一次专场演奏我都有听,从没见过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要看那女子眼中满满的嫉妒之色,静霖立即明白了她是什么人,心中失笑之余却有些惊讶,这女子看起来与小姐年龄不相上下,竟然会对比她年长近二十岁的哥舒陵产生爱慕?

    女子看着鱼玹晚一脸的云淡风轻,心中不禁更加生气,往前快走了几步来到鱼玹晚的面前,抬手要去扳她的肩膀:“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鱼玹晚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但下一瞬,她却猛地站起身,那女子的手便抓了个空,顿时朝着后面倒去,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