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皇子,住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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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她要去招惹虹影国的那位二皇子？
“奴婢见过王爷。”静霖施施然走过来，对着濮阳玦一拜。濮阳玦看着她，眸子里的颜色分外复杂：“你……竟然没有随她去？一个奴才竟然不随着你的主子去？”说到后面，声音带着浓重的讥讽。
静霖微微蹙眉，不卑不亢地低头道：“小姐要做的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况且以小姐的实力，奴婢去了也不过是拖后腿；奴婢不过是心中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斤两，行事有分寸罢了。”
濮阳玦眯起眼，他忽然感觉到这个名义上是丫头的少女原来也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她这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莫非……是反过来在讽刺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却并没有再说什么。环视一圈这个僻静狭小的院子，濮阳玦回想着刚刚白玉萝说的那番话，心里仿佛被一根粗糙的麻绳捆了一个活结，她的话语每回放一次，绳结的一头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拽了一下。
母亲，他一定不会再让那个女人再受到屈辱。濮阳琛所做过的一切，他会一点点算清，并且满满地全部还回去。“王爷。”严过在他身后低声道，“要上朝了，您请准备。”
濮阳玦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静霖，却见那侍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他冷笑一声，径直离开了院子。静霖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有微微的笑容，虽然鱼家的姑娘绝不依依男人，但作为自家小姐的男人，静霖并不希望濮阳玦只是一个空会说话而不敢实践的家伙。
“虽然不过是借种，但也要配得上我们小姐才是。”静霖轻轻嘀咕了一句。狄嘉没有听清，回过头正要发问，静霖已经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接到进宫的传召时，濮阳瑾已经大致猜到了所为何事。她将手边的玉石扳指紧紧地扣在手里，只见面前的太监谄媚地笑着，让她恨不能将这桌上的东西全部丢到这阴阳怪气的家伙脸上。
但她毕竟是公主，不能做出这样有失礼数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恨恨地道：“滚出去，本宫稍后便进宫！”
太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心中却油然而生几分轻蔑。他好歹可是皇后宫里的太监总管，况且这事本是皇帝的安排，一个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的公主也好意思对一个奴才出气，真是心胸狭隘。
等到那太监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旁边的侍女书雪上前收拾桌上的狼藉，这才低声道：“公主，快些去换了衣衫吧，稍后要见的可是虹影国的二皇子和神知侯的小侯爷，不论如何，公主不可丢了皇家的气势……”
“书雪，现在连你也要来教训本宫了？”濮阳瑾恶狠狠地盯着她。书雪立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公主明鉴，奴婢自幼年在公主跟前伺候，怎敢对公主有异心？”
濮阳瑾恨恨地一跺脚，心中却闪过了一个人影。自从哥舒陵下狱，她就被皇兄下了禁足令，这次虽然能够让她走出公主府，却无疑又是让她步入另一个火坑。她抿着唇，也不知道哥舒陵现在是不是在天牢受苦，那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他……
一路忐忑地到达皇宫，濮阳瑾径直被宫女引到皇后宫中，太史晴一见她到来，便笑吟吟地上前挽了她的手：“皇妹这身衣衫可是极衬的，这样一个可人儿，一定是少年俊杰才能配得上。”她一双水眸含笑看着濮阳瑾，濮阳瑾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阴森。
是的，少年俊杰，而不是哥舒陵那样的男子。濮阳瑾麻木地被太史晴拖着走出宫殿，外面的御花园里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昨日大雨后的狼狈不堪。她的眼睛盯着二人握着的手，恨不能立时将这只属于尊贵的后宫之主的手狠狠甩开。
低着头往前走，冷不丁脑袋上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濮阳瑾慌忙抬起头往旁边看去，却看到她的弟弟坐在一边的长廊上，吃着杏仁翘着双腿，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她们二人看过来，濮阳玦一耸肩，这才下地站好，对她们一行礼：“见过娘娘、公主。”
太史晴见濮阳瑾一副生闷气的样子，笑着道：“皇弟为何独自坐在此处？难道你皇兄怠慢了你么？”
“臣不敢。”濮阳玦嘻嘻地笑着，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鼻尖，随手一指那边的凉亭。从他们三人所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凉亭正中端坐的三人。其中一身明黄龙袍的自然就是紫罗国年轻的皇帝濮阳琛，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正是那日濮阳玦在城门口见到的被大雨困住的年轻人，左手边坐着的黑袍年轻人倒是没见过，只听太史晴微微“噫”了一声：“想不到虹影国的皇子竟是这般低调的人物。”
濮阳玦在心里冷笑，面上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应该是故意穿成这样来讨好皇姐的吧？寻常的贵族或者皇室子弟都衣着华丽，而他独独穿成这般简单朴素的样子，显然就是想给皇姐留下特殊的印象……”
“阿玦！”濮阳瑾急得跺脚，作势要过去捶打他，濮阳玦继续装着傻笑闪躲她的粉拳，太史晴不禁有些无奈。三人这边的吵嚷惊动了凉亭里的人，不多时，濮阳琛身边的太监小祁子便“蹭蹭”地跑了过来，躬身恭敬地道：“请娘娘、王爷、公主到凉亭一叙，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濮阳瑾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濮阳玦笑眯眯地走在前面，眼睛状似无意地从凉亭里的两位陌生男子脸上扫过。神知侯小侯爷昨天冒雨进城，濮阳琛右手边的锦服男子自然就是那位蓝晋阳小侯爷；而坐在濮阳琛左手边的晋楚遥虽然衣着并无过多装饰，但谈笑间却透出一股子莫名的凌厉。
看起来，这两位“年轻俊杰”都绝非善类。濮阳玦拽着濮阳瑾的袖子快步走进凉亭里，互相之间见过了礼，太史晴便挨着濮阳琛的身边坐了下来，濮阳玦却毫不客气地紧挨着濮阳瑾坐下，正正与濮阳琛等人面对面。这个动作给了濮阳瑾莫大的力量，仿佛现在濮阳玦便是她身边最有力的依依。
濮阳玦听着濮阳琛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一边帮濮阳瑾递些水果干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察看对面的两个人。
“侯爷的病应当好转了不少罢？”濮阳琛问道。蓝晋阳微微欠身：“家父是旧疾，大夫说恐怕是不得根除，因此臣还是不敢劳动他出远门，只得僭越由臣代劳，为太上皇送上贺礼。”
而且，正是这一趟出门，让他一下子见识了两位不平凡的女子。蓝晋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无论是那一晚在他身下承欢的鱼半烟，或是在冷古城门前单人除魔拯救了他的那个女子，都让他不由得想收入麾下，或者更甚，收入房中。
他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濮阳瑾，若是细看，这公主倒是颇有些姿色；但除了她的皇家背景，似乎再无什么可取之处。他又转向一边摆出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濮阳玦，他可没有忘记昨日的暴雨里，这位神情凛冽的小王爷可不是现在这样一副姿态啊。
旁边的晋楚遥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轻轻叹息道：“父皇亦是身染疾病，如今只能倚依皇兄代理朝政，不然就是皇兄亲自来贺，哪里轮得到我这般小王。”
濮阳玦若有所思，原来虹影国的皇帝也身体不好了，如今正是他们的太子晋楚逸监国。他丢了一颗杏仁进嘴，漫不经心地慢慢嚼着，只怕是虹影国的老皇帝也要走他们长信宫太上皇的老路了吧。
听到晋楚遥这样的话，濮阳琛立即肃容道：“二皇子此言差矣，既然贵国陛下抱恙，若是敝国有何能帮得上忙，还请二皇子殿下不吝开口。”
濮阳玦在心里冷笑，如果晋楚遥此刻敢把他的真心话说出来，大概就是：把你们紫罗国拱手相让，便是对我虹影国最大的帮助。
但晋楚遥显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是一低头，淡淡地笑道：“陛下实在过谦了。但本王此次前来，确有奉皇兄之命寻几味罕见药材，若是陛下不介意，本王将在冷古城歇息一段时日，即日便开始寻找了。”
见濮阳琛眉头一颤，太史晴赶忙道：“二皇子当真是说笑了，难道我国境内还有什么药材是皇宫里没有的？只需去太医院药房便好。”
晋楚遥抬起头，对着那优雅美丽的妇人灿烂一笑：“娘娘此言不差，故而本王必得要先请示陛下，若是药库里没有，本王才能安心去民间搜寻。”
“只是不知二皇子是想要什么药材啊，皇宫里都没有，难道民间就有吗？”濮阳玦抬起头，灰色的眸子带着疑惑的颜色看向一边的晋楚遥。晋楚遥但笑不语，濮阳琛忽然道：“阿玦，你在边关这几年的磨练增长了不少的见识，或许你能帮上二皇子的忙。”
濮阳玦一愣，随即笑眯眯地道：“若是皇兄认为臣弟能够担当，臣弟自然义不容辞。”他看了看也明显有着意外的晋楚遥，眨眨眼，“若是二皇子不嫌弃，不如到我王府住下，若是有事也好及时告知本王。”
“英王殿下所言甚是，考虑也颇为周全。”晋楚遥笑了笑。
原本是一副为濮阳瑾相亲的模样，结果倒成了让这群年轻却位高权重的人互相之间的话语撩拨，濮阳瑾一直在一边不吭声，即使是太史晴都比她更让人注意。但听到濮阳玦竟然主动邀请那虹影国的二皇子住进他的英王府，濮阳瑾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轻轻扯了扯濮阳玦的袖子，濮阳玦回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鱼玹晚自“春风一度”步出，心头有些莫名的烦闷。鱼半烟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些猜不透原委，而鱼半烟更与蓝晋阳之前有了几分密切，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对旁人而言却并非什么好事。
或许，真的只能如鱼梦真所言，“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还是说，她要去招惹虹影国的那位二皇子？
“奴婢见过王爷。”静霖施施然走过来，对着濮阳玦一拜。濮阳玦看着她，眸子里的颜色分外复杂：“你……竟然没有随她去？一个奴才竟然不随着你的主子去？”说到后面，声音带着浓重的讥讽。
静霖微微蹙眉，不卑不亢地低头道：“小姐要做的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况且以小姐的实力，奴婢去了也不过是拖后腿；奴婢不过是心中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斤两，行事有分寸罢了。”
濮阳玦眯起眼，他忽然感觉到这个名义上是丫头的少女原来也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她这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莫非……是反过来在讽刺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却并没有再说什么。环视一圈这个僻静狭小的院子，濮阳玦回想着刚刚白玉萝说的那番话，心里仿佛被一根粗糙的麻绳捆了一个活结，她的话语每回放一次，绳结的一头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拽了一下。
母亲，他一定不会再让那个女人再受到屈辱。濮阳琛所做过的一切，他会一点点算清，并且满满地全部还回去。“王爷。”严过在他身后低声道，“要上朝了，您请准备。”
濮阳玦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静霖，却见那侍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他冷笑一声，径直离开了院子。静霖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有微微的笑容，虽然鱼家的姑娘绝不依依男人，但作为自家小姐的男人，静霖并不希望濮阳玦只是一个空会说话而不敢实践的家伙。
“虽然不过是借种，但也要配得上我们小姐才是。”静霖轻轻嘀咕了一句。狄嘉没有听清，回过头正要发问，静霖已经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接到进宫的传召时，濮阳瑾已经大致猜到了所为何事。她将手边的玉石扳指紧紧地扣在手里，只见面前的太监谄媚地笑着，让她恨不能将这桌上的东西全部丢到这阴阳怪气的家伙脸上。
但她毕竟是公主，不能做出这样有失礼数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恨恨地道：“滚出去，本宫稍后便进宫！”
太监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心中却油然而生几分轻蔑。他好歹可是皇后宫里的太监总管，况且这事本是皇帝的安排，一个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的公主也好意思对一个奴才出气，真是心胸狭隘。
等到那太监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旁边的侍女书雪上前收拾桌上的狼藉，这才低声道：“公主，快些去换了衣衫吧，稍后要见的可是虹影国的二皇子和神知侯的小侯爷，不论如何，公主不可丢了皇家的气势……”
“书雪，现在连你也要来教训本宫了？”濮阳瑾恶狠狠地盯着她。书雪立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公主明鉴，奴婢自幼年在公主跟前伺候，怎敢对公主有异心？”
濮阳瑾恨恨地一跺脚，心中却闪过了一个人影。自从哥舒陵下狱，她就被皇兄下了禁足令，这次虽然能够让她走出公主府，却无疑又是让她步入另一个火坑。她抿着唇，也不知道哥舒陵现在是不是在天牢受苦，那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他……
一路忐忑地到达皇宫，濮阳瑾径直被宫女引到皇后宫中，太史晴一见她到来，便笑吟吟地上前挽了她的手：“皇妹这身衣衫可是极衬的，这样一个可人儿，一定是少年俊杰才能配得上。”她一双水眸含笑看着濮阳瑾，濮阳瑾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阴森。
是的，少年俊杰，而不是哥舒陵那样的男子。濮阳瑾麻木地被太史晴拖着走出宫殿，外面的御花园里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昨日大雨后的狼狈不堪。她的眼睛盯着二人握着的手，恨不能立时将这只属于尊贵的后宫之主的手狠狠甩开。
低着头往前走，冷不丁脑袋上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濮阳瑾慌忙抬起头往旁边看去，却看到她的弟弟坐在一边的长廊上，吃着杏仁翘着双腿，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她们二人看过来，濮阳玦一耸肩，这才下地站好，对她们一行礼：“见过娘娘、公主。”
太史晴见濮阳瑾一副生闷气的样子，笑着道：“皇弟为何独自坐在此处？难道你皇兄怠慢了你么？”
“臣不敢。”濮阳玦嘻嘻地笑着，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鼻尖，随手一指那边的凉亭。从他们三人所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凉亭正中端坐的三人。其中一身明黄龙袍的自然就是紫罗国年轻的皇帝濮阳琛，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正是那日濮阳玦在城门口见到的被大雨困住的年轻人，左手边坐着的黑袍年轻人倒是没见过，只听太史晴微微“噫”了一声：“想不到虹影国的皇子竟是这般低调的人物。”
濮阳玦在心里冷笑，面上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应该是故意穿成这样来讨好皇姐的吧？寻常的贵族或者皇室子弟都衣着华丽，而他独独穿成这般简单朴素的样子，显然就是想给皇姐留下特殊的印象……”
“阿玦！”濮阳瑾急得跺脚，作势要过去捶打他，濮阳玦继续装着傻笑闪躲她的粉拳，太史晴不禁有些无奈。三人这边的吵嚷惊动了凉亭里的人，不多时，濮阳琛身边的太监小祁子便“蹭蹭”地跑了过来，躬身恭敬地道：“请娘娘、王爷、公主到凉亭一叙，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濮阳瑾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濮阳玦笑眯眯地走在前面，眼睛状似无意地从凉亭里的两位陌生男子脸上扫过。神知侯小侯爷昨天冒雨进城，濮阳琛右手边的锦服男子自然就是那位蓝晋阳小侯爷；而坐在濮阳琛左手边的晋楚遥虽然衣着并无过多装饰，但谈笑间却透出一股子莫名的凌厉。
看起来，这两位“年轻俊杰”都绝非善类。濮阳玦拽着濮阳瑾的袖子快步走进凉亭里，互相之间见过了礼，太史晴便挨着濮阳琛的身边坐了下来，濮阳玦却毫不客气地紧挨着濮阳瑾坐下，正正与濮阳琛等人面对面。这个动作给了濮阳瑾莫大的力量，仿佛现在濮阳玦便是她身边最有力的依依。
濮阳玦听着濮阳琛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一边帮濮阳瑾递些水果干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察看对面的两个人。
“侯爷的病应当好转了不少罢？”濮阳琛问道。蓝晋阳微微欠身：“家父是旧疾，大夫说恐怕是不得根除，因此臣还是不敢劳动他出远门，只得僭越由臣代劳，为太上皇送上贺礼。”
而且，正是这一趟出门，让他一下子见识了两位不平凡的女子。蓝晋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无论是那一晚在他身下承欢的鱼半烟，或是在冷古城门前单人除魔拯救了他的那个女子，都让他不由得想收入麾下，或者更甚，收入房中。
他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濮阳瑾，若是细看，这公主倒是颇有些姿色；但除了她的皇家背景，似乎再无什么可取之处。他又转向一边摆出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濮阳玦，他可没有忘记昨日的暴雨里，这位神情凛冽的小王爷可不是现在这样一副姿态啊。
旁边的晋楚遥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轻轻叹息道：“父皇亦是身染疾病，如今只能倚依皇兄代理朝政，不然就是皇兄亲自来贺，哪里轮得到我这般小王。”
濮阳玦若有所思，原来虹影国的皇帝也身体不好了，如今正是他们的太子晋楚逸监国。他丢了一颗杏仁进嘴，漫不经心地慢慢嚼着，只怕是虹影国的老皇帝也要走他们长信宫太上皇的老路了吧。
听到晋楚遥这样的话，濮阳琛立即肃容道：“二皇子此言差矣，既然贵国陛下抱恙，若是敝国有何能帮得上忙，还请二皇子殿下不吝开口。”
濮阳玦在心里冷笑，如果晋楚遥此刻敢把他的真心话说出来，大概就是：把你们紫罗国拱手相让，便是对我虹影国最大的帮助。
但晋楚遥显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是一低头，淡淡地笑道：“陛下实在过谦了。但本王此次前来，确有奉皇兄之命寻几味罕见药材，若是陛下不介意，本王将在冷古城歇息一段时日，即日便开始寻找了。”
见濮阳琛眉头一颤，太史晴赶忙道：“二皇子当真是说笑了，难道我国境内还有什么药材是皇宫里没有的？只需去太医院药房便好。”
晋楚遥抬起头，对着那优雅美丽的妇人灿烂一笑：“娘娘此言不差，故而本王必得要先请示陛下，若是药库里没有，本王才能安心去民间搜寻。”
“只是不知二皇子是想要什么药材啊，皇宫里都没有，难道民间就有吗？”濮阳玦抬起头，灰色的眸子带着疑惑的颜色看向一边的晋楚遥。晋楚遥但笑不语，濮阳琛忽然道：“阿玦，你在边关这几年的磨练增长了不少的见识，或许你能帮上二皇子的忙。”
濮阳玦一愣，随即笑眯眯地道：“若是皇兄认为臣弟能够担当，臣弟自然义不容辞。”他看了看也明显有着意外的晋楚遥，眨眨眼，“若是二皇子不嫌弃，不如到我王府住下，若是有事也好及时告知本王。”
“英王殿下所言甚是，考虑也颇为周全。”晋楚遥笑了笑。
原本是一副为濮阳瑾相亲的模样，结果倒成了让这群年轻却位高权重的人互相之间的话语撩拨，濮阳瑾一直在一边不吭声，即使是太史晴都比她更让人注意。但听到濮阳玦竟然主动邀请那虹影国的二皇子住进他的英王府，濮阳瑾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轻轻扯了扯濮阳玦的袖子，濮阳玦回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鱼玹晚自“春风一度”步出，心头有些莫名的烦闷。鱼半烟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些猜不透原委，而鱼半烟更与蓝晋阳之前有了几分密切，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对旁人而言却并非什么好事。
或许，真的只能如鱼梦真所言，“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