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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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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度?”刚从外头返家的乐芬,两眼直瞪著室内的温度计“外面最起码也有三十五度!”

    热得受不了的她,将身上的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直接走至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冷饮,在喝了一肚子冰水冷却下自己发烫的身体后,正想将饮料放回冰箱,不意,却看到她用磁铁贴在冰箱门上面,那张她与霍飞卿订婚的帖子。

    心虚的感觉,像是个暗夜的宵小,偷偷钻进她的心里,开始在她心头翻箱倒柜。

    在知道苦恋多年的唐律恋慕心情后,她是决计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再与霍飞卿订婚,她甚至认为,她也不会嫁给霍飞卿,因为,这对霍飞卿来说,太不公平。而且,这对唐律来说,又是如何庞大的伤害?在她自已这方面,她则是无法再伪装自己爱着霍飞卿,而从没人把心放在唐律的身上。

    心中真正所爱是谁,她有答案,时间也有答案,更多岁月中的回忆,也都是她的答案。

    坐在厨房地板上,凝视着帖子的她,看不到上头写了些什么喜庆的字眼,她只看见,唐律的脸庞在她的面前招摇,他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微笑,他,手托着下巴,满足地看着她的模样,他紧敛着眉的失望,他目光炯炯想向她说什么的表情

    她像只掉进蜘蛛网里的小昆虫,任由唐律亲手制造每一条感情线,将她缠绕捆绑,让她心甘情愿坠入其中不想挣扎。

    昨晚在汽车旅馆里,她虽没听见唐律那被截断的话的全文,但她大抵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令她不懂的是,为什么她会在此时又想起?平时喝醉酒后她都是忘得一乾二净,唯独咋夜唐律所说所做的一切,她都记得牢牢的,怎么也忘不掉。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对他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乐芬原本就因暑气而热红的小脸,更是柁红得有如佳酿的色泽。

    她两手捂著烫热的脸颊。真糟,再这样不断回想下去,她恐怕又不敢去见唐律了,而她这样,简直就跟个址七、八岁初入爱河里的小女生没两样。

    远远的,家门被插入钥匙转开的声音流进她的耳里,乐芬止住了漫天的绮思,侧过身子,远看向走进她家正以眼神四下寻找着她的唐律。

    她不禁浑身泛过一阵哆嗦。

    怎么才想着他,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了?现什她该怎么办?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还是拔腿就跑当只小鸵鸟?

    但她什么部没做,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仿佛行到了一头伟岸的雄狮,踩著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过来走过来走过来

    心跳彷佛都因他而停止了。

    “坐在这里做什么?”脚步停止在她向前的唐律,低下头审视着她过于红润的小脸。

    她仰首看向他“思考。”

    -

    “酒醒了吗?”唐律仔细地看了她清晰如明镜的眼眸半晌后,决定单刀直入,再也不跟她拐弯玩游戏。

    “醒了。”总觉得他今天神色认真过头的乐芬,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身既兴奋又害怕的抖颤。

    “那就”他蹲在她的面前,只手抬起她的下颔“不能再用酒醉当籍口了吧?”

    她无法反驳“的确是。”

    “你不会又再忘了吧?”摩搓她细致面颊的拇指,来到她的鼻梢轻的点了一下。

    她煞有介事地抚著下颔“这要看情形。”

    停留在她脸蛋上的长指顿了顿,唐律拢起了两眉,脸色不善地盯着她犹豫的表情。

    “看哪一种情形?”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依然想像十年前一样,轻易地忘了他外,还想打算装作他们之间没发生任何事?

    乐芬眨了眨眼,拐著弯挑逗他“看你能不能为我留下—个深刻印象的情形。”口头说说的东西,能信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她要他用身体力行来向她证明。

    对她的心性无一不了解的唐律,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因如此,他身体里每一个孤单已久的细胞,都雀跃地鼓吹他去争取。

    “这简单。”他笑得很有自信。

    “喔?”差点被他俊帅笑容给迷走三魂七魄的乐芬,力持镇定地扬扬柳眉。

    唐律神秘兮兮的朝她勾勾手指,她不明所以,趋上前靠近他惑人的面庞,在她能反应过来前,一个重重的热吻即落在她的唇上。

    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的乐芬,完全呆掉。

    她呆愣愣地看着他近在眼前尔雅的脸庞,在这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身为青梅竹马的他,竟是俊帅迷人得令她又再一次地迷恋上他。

    发觉她呆滞的水眸没有反应后,唐律乾脆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躺卧在他的怀中,俯首以细吻密密地洒遍她的面容,并刻意在被他润泽过的红唇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她的唇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地沙哑地问:“记住了吗?”

    “印象不太深刻。”乐劳红著脸,装作不满意地向他摇首。

    他低低.笑“我了解了。”

    下一刻,东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被吻得天昏地暗,辗转印在她唇上的吻,改弦易辙地移师至她的唇内,开始对她攻城掠地,像油遇上了热火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令她口鼻间皆充满了他的味道,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向他要求更多,并侧过螓首,好让他能更轻松地掳获她。

    “不要嫁给霍飞卿”听来甚是压抑,又像是命令的语气,在他咬着她的耳垂时傅进她的耳裹。

    她稍稍拉开一段距雕,狡猾反问:“不嫁他,嫁难?”

    唐律朗眉一挑,将她眼中闪烁的光彩视为挑衅,他放持在她腰肢上的大掌,用力将她贴向自己,在她惊声抽气中,以舌撬开她唇齿,个断诱惑着她的加入,等到有些犹豫不快的她也加入其中后,他收紧了双臂,个给她什何喘息的空间,彼此交融的感觉,令她觉得像是飘浮,但它的热度,又真切地提醒著她,这不是一场梦。

    火辣辣的热吻忽地中断了一下,唐律两眼微微朝下,脚把正努力想挤进他们之间的哈利给踢远一点,遭到驱逐的哈利,悻悻然地自大门处的狗儿尊用通道钻了出去,赶跑了干扰的第三者后,唐律再低头着向被地吻得星眸半闭的乐芬,俯身更加热烈地吻她。

    但,继哈利之浚,另一涸不速之客也跟着报到。

    “哈利!你怎么被关在门外?”霍飞卿意外的叫管,伴随着哈利的呜咽传来。

    贴合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唇瓣,在他们俩皆听到霍飞卿的声音俊,个情不愿地拉开了距雕。

    “乐芬不在家吗?”霍飞卿弯下颀长的身子,抚顺着哈利的长毛,并抬首看着大门紧锁的张宅。

    在厨房裹,喘息不定的雨人,四目相接,彼此皆个确定地望着对方浮动的眼眸。

    半晌,唐律首先努力镇定下气息,大掌轻抚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再往下帮她把被他拉开来的衣服整理好,并在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时,抬起她的下颔,谨慎地告诉她。

    “我不会再逃避。”他的声音,听来像是做了再敢不回头的决心“同样的,我希望你脑萍虑我的心意。”

    若真要形容的话,乐芬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奇迹降临人间般地,整个城市部响起了听来便觉愉悦澈耳的幸福钟声,她凝睇着唐律执着的脸庞,肯定地对他颔首。

    “我等你的回答。”得到她的允诺后,唐阳站起身来,赶在霍飞卿进来前,转身走向厨房后门打开走出去。

    “咦,乐芬?”拿著备钥进屋的霍飞卿,在厨房里意外发现蹲在冰箱前的她“你在家嘛,怎么不来开门?”

    梁芬仰起螓首,在唐律给了她心里一种绵绵密密的幸福感后,看着霍飞卿,她忽然再也找不出他舆唐律半分相似之处,他们变得一点也不像。

    她从不知,唐律所给的,是种沉溺在爱情里的沦陷感,它是这般美好且令人低回不已,而霍飞卿给的平淡似友谊的情感,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也知道,她只能在霍飞卿身上得到这种友情而已,在她到自己的心诚实之浚,她不能再允许自己继续利用霍飞卿的体贴,停泊在他提供的避风港里。

    “乐芬?”不清楚她在看些什磨的霍飞卿,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小脸。

    乐芬对他摇摇头,唇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必须、好好的、解决一下。

    -

    “我正想跟作者抱怨我的戏分太少,害我不知道下本该怎么登场呢。”星期天被乐芬约至市匾的咖啡店裹,霍飞卿爱笑不笑地看着乐芬像是想通了一切的神色。

    “什么?”啜饮了一口热拿铁的乐芬,并没听清他刚才在嘴边的低语。

    “没什么。”他挥挥手,复而将十指交缠放在桌上“你找我不事?”难得她会约他到外头来,而不是有话就在她家里说,说不定,他等待已久的愿望终于可成真了。

    反反覆覆排练过无数次的乐芬,紧握箸双掌,深吸了口气迎上他的眼。

    “我有话要告诉你。”虽然这么做对霍飞卿的伤害可能很人,但她也知道,霍飞卿向来就是个明理的人,她想,他一定会了解的。

    然而霍飞卿却在她准备将心事一古脑倾泄出来前,比她快一步地先举起双手摆出求饶的姿态。

    “在你告诉我之前,能先让我告解一下吗?”唉唉,跟她比起来,他犯的错可严重多了。

    她满心的意外“你也有话要说?”怪了,他的字典里不是从不出半分差错的吗?难得他也有犯错的时候。

    他叹息地抚著额“我的罪孽可深重了”希望唐律知道实情后,千万不要很恨他才好。

    “说吧。让我看看你的罪恶程度会不会比我的深。”所有好奇心都被他挑起来的乐芬,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准备洗耳恭听。

    他首先招认“唐律和你之间的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你”她的脸色蓦然一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他却是在看了她这个反应后,简直快喜极而泣“感谢老天,你总算不再别扭下去了。”

    “啊?”不在预期中的反应,令乐芬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霍飞卿此刻的表情,看来好不神圣伟大。

    “为了等你和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情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十年,他足足等了十年,也当了假男友十年,他在想,他要是想向王宝钏看齐,或许再挨个八年就能打破纪录。

    惊愕到极点的乐芬不解地站起“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有没有说错啊?她都要琵琶别抱了,他还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他拉下她,款款道来“在说,我巴不得你早点投入我学弟的怀抱。”

    这次乐芬就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像只张大了嘴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地看着笑得像是终于脱离苦海的他。

    “这十年来,我只是帮我亲爱的学弟把张乐芬的男朋友这个名额占着而已。”霍飞卿再把他做过的好事,重新向她解释一遍。

    眼瞳一动也不动的乐芬,有些不太能消化她方才所听到的话。

    她迟疑的声调拉得又长又不确定“你在帮他?”抢走了学弟的心上人,也算是在帮他?

    他反而还一副大惊小敝的模样看她“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吧?”想他霍飞卿爱护学第可是出了名的,学弟感情上不顺遂,他当然得插手帮帮忙。

    她边摇头边愣瞪“不,是非常意外”因为她从没听过有这种先夺人所爱,再回过头来把心上人还给他的事情。

    看样子,不把当年的事重新解释一遍,恐怕这件事将要没完没了的误会下去。霍飞卿先是叹口气,再拨拨前额的发,重新旅作起精神。

    他开始呱啦呱啦说给她听“当年,听到你们分别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我就开始担心,万一这四年中,你被唐律以外的人追走了怎么办?我要是不帮他把男朋友的名额给占起来,而放任你被其他人追走,那我的学弟岂不是失恋定了?”

    “等、等等”听得柳眉倒竖的乐芬忍不住想插嘴“你就为了这个理由而和我交往?”

    他不耐地敲她一记“别吵,我还没讲到重点。”

    “是”她只好赶紧再把发言权归还给他。

    “你想想,只要你当了我的女友,那么就算唐律不在你的身边,我也可以替他赶跑那些对你有企图的苍蝇和蚊子,等到他读完大学、当完兵后,找再把你交还给他,这样不是可以省去你们分隔两地,他得日夜檐心你有没有被人拐走,或是又有什么人趁他不在时抢走了你的那一大堆问题?”

    “噢”“再说,我这么做,同时也可以帮助我自己。”说完了听来很伟大的目的后,他涎著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发。

    她哼著鼻音“帮助你自己?”终于说到重点了吧?说到底,他还不是有著自私的因素?

    “你也知道,我是霍氏家族的长子和长孙,从我高中开始,家里的长辈们就已经在替我物色对象了。”为了让自己这十年来过得轻松愉快,他可是非?忠饧尤氡鹑说母星槭澜缋锝辆郑拔吮苊馑峭笫甓家谜飧鑫侍饫捶澄遥蝗缥揖拖忍孀约赫腋龅布评矗榷律纤堑淖焓暝偎怠!?br>

    听他这么一说完后,乐芬之前对他的愧疚、自责,顷刻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我们都别有目的嘛”这个男人,要演戏敢不先通知她一声,害她还傻俊的在那里为他烦恼。

    他嘿嘿直笑“是啊。”

    乐芬环著胸,边说边点头“难怪你对我说不出山盟海誓那类的东西,你只是想利用我暂时躲避家族风暴。”

    他也没跟她客气“难怪你连一些最基本的亲吻拥抱都做不太出来,你只是想利用我暂时当个避风港。”

    “彼此彼此啦!”他们两人有默契地相视一眼,接着笑咪咪地双双击掌庆祝解开心结。

    说出心底的秘密后,乐芬和他的话匣子也跟箸都打开了。

    “我在想,如果没发生那场车祸,唐律也没有跳出来跟你抢的话,你要怎么办?”感谢天上神明有保佑,要不然,她就真的要嫁错郎了。

    “那我就只好逃婚了。”霍飞卿听得也是心有戚戚焉“我可不愿对不起我的学弟。”那个他一手照顾、保护到大的唐律,可是他的疼爱的学弟呢,他可不想失了个学弟还要反目成仇。

    想起唐律这些年来的煎熬,颇为责怪的水眸马上投映至他的身上。

    “你不该瞒他的。”跟唐律讲清楚就好了嘛,何必拖得那么久,伤人也伤心。

    “我也是骑虎难下啊。“说到这个他就有无限感叹“虽然游戏是这么玩的,但计画总是赶不上变化嘛,本来在他当完兵后,我就要把你还给他啦,谁知道那小子竟那么固执,不管我怎么明示暗示他就是死都不肯来跟我抢,而我家里又催婚催得急,所以我只好继续撑著啦。”

    她也开始有点同情他的境况了“唐律要是知道实情,找看你不被他大卸八块才怪”

    “不管怎么样,反正那都是以后的事。”他不愿想得太多“好了,既然我的功德已经圆满,也该把你还给我学弟了。”

    “谢谢你。”芬微笑地朝他伸出手“谢谢你陪我且保护我这么多年,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霍飞卿牢牢地握紧她“别太客气,找才该谢榭你让我度过了平静的十年,至于那个迟钝的白马王子,你要加油喔。”

    “嗯。”神采飞扬的乐芬,露出了这阵子以来最炫人的笑意。

    棒著远处的玻璃窗,他们两人紧握著彼此双手的模样,悉数映进被乐社叫来等在咖啡厅外头的唐律眼底。

    也不知是习惯使然,抑或是下意识不想去面对判刑的唐律,在乐芬与霍飞卿道别完,准备走出咖啡厅时,他转身走进花丛里。

    才走出咖啡厅的乐芬,明亮的大眼,一眼就看到唐律又躲起来了。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他那超过一百八的身高,实注是很不适合窝藏在茉莉花丛里吗?

    可是,过去二十几年来的回忆全都跳到她的眼前,提醒着她,他会有这种习性,都是因为他为了她著想才养成的。某种感激的泪光,在看着他的同时,在她的眼底闪耀。

    他总是藏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总是笑着说他找不到地方藏。

    他总是担心找不到人的她会紧张。

    当乐芬走至他的身旁,拨开翠绿的叶片找到他时,回过头来的唐律当下被她的模样吓得慌了手脚。

    泪水成行的她,细声且断断续续地哭泣。

    在今日之前,她从不知道,等在她身边的幸福,并小是像玻璃般脆弱易碎,而是坚定如同大山似地稳固不移,她的幸福,不需千山万水的去寻找,也不需在茫茫人海中追寻上辈子与她相爱的人,每个人,都是因欲望太多太大,而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幸福,没看见站在与她最近的人。幸福其实是随处可拾,端看能不能弯下腰来把它拾起而已。

    “怎怎怎怎么了?”六神无主的唐律捧着她的脸蛋猜测“是他欺负你吗?我去找他算帐!”

    冲冠一怒为红颜,在他挽起衣袖准备进咖啡厅找霍飞卿算帐时,乐芬却拉住他身后的衣服。

    “别哭呀,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我欺负你”唐律看得心痛难舍,忍小并将她揽进怀里,双眼看着一旁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路人,末了,他再将她拥紧一点,并且把上衣贡献给她拭泪。

    乐芬的哭声中断了一下,低首看着拿衣服给她擦泪的那双大手。

    “我没带手帕也没有面纸,将就一下吧。”他拉起衣服拭去她眼眶、脸颊上所有的泪痕,并且安慰地吻吻她的额,像拍哄个孩子似地将她牢牢抱住。

    很多人说过,他是个好人。

    这个好人,有点呆,也有点馍,但他永远都懂得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都把自己摆在最后,将他重视的人视为宝贝。无论在他人的眼中,唐律是什么模样,在她心底,她就是觉得他在多悄之馀,还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想把他抓紧不再让给别的女人。

    满足偎在唐律怀里,被他迷人的体温包围的乐芬忽地想起,她似乎还没告诉他,她不打算嫁给霍飞卿,也已经快快乐乐的分手了

    算了,不急,等有空再告诉他吧。

    “都过去沟通过了,你却还是没说出口?”三个女人的炮火,火力一致全开地猛烈轰向他。

    闷不吭声的唐律,坐在椅里两手捂著耳,愈来愈不能忍受这三个后援团高八度的尖叫声。

    “本小姐决定,今天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就去替你把话都说清楚!”气极的文蔚指著他的鼻尖直接向他下达最后通牒。

    唐律也不给她讨价还价的空间,依然是固执不改。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自己的事,要由我自己来。”由别人代劳,不要说什么,单单诚意就不及格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叶豆蔻已经气得在咬她引以为傲的美丽指甲了。

    “我还在想。”虽然他和乐芬之间,是已经有确定某件事了,但他还没得到乐芬明确的答覆,也不知她愿不愿意离开霍飞卿,因此他不想把她逼得狗急跳墙,而且,上一回在见了霍飞卿后她还哭了,他舍不得。

    “我的内伤一定不会好了”千夏听了,马上呈捧心状态哀叫地躺在沙发上。

    忍到极点的叶豆蔻脑中灵光一闪。

    “哈利!”这只百无一用的狗这时不用,还要等到何时?

    “汪呜?”原本趴在沙发旁睡大头觉的哈利,在接到命令后,马上四脚站起,并扬高了尾巴呈备战状态。

    佳人素手往隔邻一指“你去告诉她!”

    “汪!”得令的哈利,两眼霎时绽出精光,一骨碌地冲出房问奔下楼梯,再踹开大门跑出去。

    唐律看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怎么他这个养它的人,小避如何对它呼来唤去,它狗大爷就是一概不予理会,但只要是美女开口,它就变得义不容辞?

    家教不严。

    “咱们就坐在这里等著听好消息吧!”因睡眠不足,已经不能正常思考的叶竟蔻笑得很得意。

    韩致尧酷似霸王龙的狂吼声,随即划过大街“臭狗!愉了我的龙虾还敢进我家?看我不把你煮成一锅香肉打牙祭!”

    “别指望那只狗了”千夏摇摇头,实在是很不愿意想到自家餐桌上,会在今晚出现香肉大餐。

    “我还有最后一招。”一迳保持沉思模样的文蔚,忽地咧出有把握的一笑。

    “喔?”众人期盼地转首看向她。

    “你们等等。”话一说完,她就不顾屋主同意,迳自在唐律的书架和抽屉里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在房间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时,唐律忍不住要过去关心一下。

    “每次你要对她开口时,总是会有天灾人祸害得你说不成是不是?”文蔚将翻出的信封信纸塞进他的手中“这个问题简单,说不出来,自粕以写出来吧?”

    唐律挑挑眉“这么古典的手法?”写情书表白?

    “管它古不古典,能成功就行了。”她是只重成果不重颜面的。

    在唐律想了想,企图把这个提案否决时,文蔚不容置疑地再将它塞回他的手里。

    “拿去。”她用力拍著他的肩头“就把你的心情,老老实实的全都告诉她。”

    她脸上甚想成全他的神情,使得唐律不禁为她们的付出感谢于心,因此这一回,他并没有再推拒。

    “好吧,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