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当时明月在 > 第52章怎么不疼

第52章怎么不疼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原以为这天下虽然改姓了宇文,但是人心向背,我大荣毕竟恩泽未远,还是有人念着姓李的,想不到竟是自己人先倒戈一击,好的狠,竟连主母都能不言不语的拱手让敌,是不是明天就轮到小王了?”

    这几句话刁钻入骨诛心之至,座上诸人惶然变色,纷纷离座跪罪。李子涵心中怒极,面上却越见冷峭,伸手扶起义父,却对裴衍礼一干谋士视若无睹。裴衍礼面无表情,跪在诸人之前,口道“少主”

    李子涵哪容他说话,讥道“我倒不知我竟是少主,不知谁家的少主竟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要拿妻子讨好仇人!裴先生博览群书,学贯古今,不如给我寻几个样来!”恩师变成裴先生啦!

    “昔日,唐玄宗之母窦德妃被武后杖杀禁宫,玄宗当时已出阁建属,岂非不知母仇焉?汉高祖刘邦与项羽陈兵广武,项羽欲烹食太公,高祖云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

    岂非不知父仇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生养之恩,比之夫妻之义又当如何?玄宗高祖彼时若不能隐忍一时,羽翼未丰,时机不至,即与敌人殊死相博,固然快意一时,然,而后百年基业未知属意何人。”

    一位中兴之主,一位开国之君,挟风云之势,拨乱反正,廓清帝宇,登建皇极,建立不世功勋,当时情势与如今确有可比之处,李子涵眼内精光频闪,心中突跳。

    裴衍礼也不去看李子涵的神色,目视地砖上的斜纹,突然问道“孛儿只斤。木真帝,其微末时,后薛蝉为外敌所虏近半载,帝夺回妻子后,珍而视之。

    蒙朝初立,薛蝉即为大皇后,后人追谥光献翼圣皇后,其一生,可谓生荣死哀,光耀万丈。”李子涵目露迟疑之色,若说方才不过缓颊,这一例才真正打动他的心,面上时红时白,显见挣扎万分,半晌道“你们都先走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谁敢再撸虎须,逐次鱼贯而出,裴衍礼冲暗影里的人递个眼色,也离开书房。“非烟,有时候,我真恨我这个身份,我要是不姓李多好!”李子涵眸含深痛,目视窗外,一队鹭影掠过,自由自在。

    “我就烦你们这些人,不干不脆,顾忌这个,顾虑那个,想吃螃蟹又怕夹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宇文澈给杀了,让他回不了京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柳非烟倚在暗影里,指间滑动着一枚金光异彩的大钱,说起刺杀宇文澈便如杀鸡宰鱼一般的漫不经心。李子涵眼厉如雪剑,弑心大作,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候,可是什么时候又是最好的时候?宇文澈要是死在扬州,未必不是自己的机会!

    “有几成把握?”“若是只有咱们行事,顶多三成!京里来的大皇子,上次没得手,这回也找上了如意楼,有他们的人做内应,又多了三成!”“那咱们就留下他!这次,我也去!”夜色把白云坞笼罩起来,影影绰绰的密林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李子涵依然站在窗前,腰杆笔直,手里拎着一小坛西凤白,酒是烈酒,江南子弟喝不惯的烈酒,从喉到胃,一线火辣,烧的心里轰然。燕九兴冲冲地推门而入,浓烈的酒气熏得他一皱眉,而后一个小酒坛迎面飞来。

    “回来的正好,陪我喝点!”很多时候,男人喝酒需要理由,更多时候,男人喝酒不需要理由!燕九爽快的昂首痛饮,热辣辣的酒一入腹,腾地血脉顿燃“好酒,三十六年西凤白,哪来的?”

    “明德十六年,陕西巡抚王勉为皇帝贺寿,令凤翔烧酒坊秘制了一批御酒,进上八十一坛,酒坊私下埋了三十六坛,后来,战火一起,这酒就一直埋在柳林镇!”

    燕九哈哈大笑,又鲸吞了几口,一抹下巴上的酒浆,连呼痛快,喜道“大哥,你猜猜看,我找到了什么?”入门休问荣枯事,一看容颜便可知。

    他这些日,日日泡在地宫,定有所获。月光斜洒,燕九神采飞扬,宛如换了一个人,建安风骨无遮无掩,让人惊艳的移不开视线。

    只见他从怀里不知摸出什么来,冲李子涵一抛,金光溜火,暗带紫芒,李子涵接在手里,异常坠手,却是一锭金元宝。不由得心中突跳,翻过底细看,字迹清晰,赫然是“内承运库金花银”

    李子涵把玩着金元宝,暗叹天意难测,这批金花银终于有了下落。李子涵目锁燕九,眼前男儿眼中清澈,眉宇豁朗,既无贪欲,又无骄矜,似这样天大一笔财富都没打动他,他想要什么?

    “暇远,为兄心有疑问,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你能不能如实回我!”目寒如刃,霜剑破体,燕九却恍若无感,笑着又吞了一口酒浆,洒脱道“大哥想问就问吧!”李子涵扬手一梭,金光如电,笃的嵌到木几上,底面朝天,内承运库几个字清晰可辨。

    “匹夫求财,君子取义。前朝秘藏计有千万,堆起来,能幌瞎世人的眼,能勾动豪杰的心,能引出滔天血浪,暇远却心无贪念,志不在此!你,想要什么?”燕九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立,看向窗外。

    “钱财乃身外之物,多了也不过锦上添花,没有嘛,哈哈,不怕大哥笑话,小弟一管秃笔在手,还真不曾为阿堵物发愁!”燕九看了一眼李子涵,目光有愧却无悔,旋即望向寰宇,苍穹之上,明月当空。

    “燕家几代痴人,难过情关,暇远为她而来!”李子涵心中剧震,月儿,又是为了月儿!燕家,好个纠缠入骨的燕家!夜空蓝邃近妖,宿命?孽缘?星如子,天如枰,机缘难测!“燕实浦是你何人?”“正是家祖!”

    燕九傲然肃道。清溪燕,多情燕,取次花丛谁家院?天叫此人此时出现,命也!李子涵口干舌燥,酒意直冲泥丸,瞬间做了个悔尽一生的决定,他一把握住燕九的手腕,你随我来!

    月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拖长,燕九认出这是往素心堂的方向,心头跌宕起伏,难道?莫非?男人们的足底碾碎落花,冷香沁骨,廊下悬着的竹铃无风自颤。“小九,为我画一幅画吧?”

    “什么画?”“国色天香!”燕九愕然抬头,眼中满是惊疑,国色天香,怎么会是国色天香,原以为这世上只有父亲与自己知道的画,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谁?李子涵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似乎也不想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急促的说道“我知道燕家素以美人为纸,非绝色不绘,你既有心明月,想必,心甘情愿!”

    月儿,天女,国色天香,这一串意思连在一起,燕九顿时想的痴了,脑中一片接着一片的绮情丽景,心里再无他顾,一双眼紧紧地望着李子涵,只怕他说顽笑话。

    李子涵停了瞬许,唬的燕九心咚的巨跳。他随即从怀里摸出两个小小的瓷瓶,不由分说的塞到燕九手上,沉声道“你即是燕家人,当知道怎么用,等会我唤你,你再进去!”

    轻容纱的隔扇绣着秦淮烟月,挡住水汽氤氲,倩影玲珑。李子涵的心似扎了无数牛毛似的绣花针,立了好久,终于还是转了进去。

    很快,软软的涩语,浅浅的呻吟,荡人心魄的娇啼,次第响起。水波剧烈的震颤,忽的,一只雪白的小脚踢出来,弯成悸人的弧度,明月呜咽一声,咬住李子涵的颈,雪搓似的玉臂攀了上来,颤声道“相公,给我!”

    李子涵一口擒住她的耳珠,狠嘬了几下,小声了的说了几句什么,明月的脸儿顿时羞若霞灿,秀眸流转,意若不肯,水下的怪手便大肆作怪。

    明月微张菱唇,不住颤抖,眸若烟湖,眼看潮起,呜咽咽的按住他的手臂,慌道“答应你了,答应你了,别别了!”李子涵却不肯放过她,坏道“答应我什么了?”

    明月魂悸神酥,半晌,媚眼乜斜,吐出香舌去舔他的唇角,绵绵腻道“什么都答应你啦!”李子涵一把将她从浴盆里捞了起来。

    用薄纱裹了,穿过锦隔,踢开大穿衣镜,直往书房去。童臂粗的蜜蜡,将书房照的通明,明月一眼就瞧见当中的合欢椅,枣红色的乌木漾着邪意,横纵突兀的扳手挡杠也不知都做什么用,想想就让人心慌心悸。

    李子涵把她放到书案上,探手到她的股心,果然泥泞不堪。他半抱住她,哄慰道“月儿要是实在怕羞,我把你的眼睛蒙住可好?”明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又怕又期待“相公,不要了好不好!”事已至此,李子涵又怎肯罢手,单手擒住她的阴蒂子,振翅似的狠揉,边揉边哄“好乖乖,燕家的闺房艳戏可不是轻易能遇到的,你上次不是也说馋他的么?”

    明月顿时颤声腻辩,娇呼促促,拿手去打他“你还说,你还说,你哄人家说那些子淫话,还拿来笑话人家!”

    李子涵牢牢抱住她,不让她乱动,中指游进玉壶,抵住痒筋,屈指重重勾勒,觑着她的神色边弄边审“好呀,都是我哄你,那你看见他,脸红什么?

    瞧瞧,流出这么多来,小淫妇,你倒跟我说说,你不馋他怎么咬的这么厉害?”小腹内绞成乱麻,耳畔是声声羞死人的淫话,明月拧着蛮腰剧颤,眼瞅着就要,就能出来了。

    那人又停了动作,急的要哭,疾道“你,你,好哥哥,给我,给我呀!”“听不听话?”“听,听啦,什么都听你的啦!你,你要是敢不疼月儿了,我就,我就”美人含怨,情深如海,李子涵看的心炽,狠狠地吻住香唇,喃喃碎语,不知是许给明月还是说给自己“我怎么不疼你,我爱你至死!”他冲门外喊道“小九,进来吧!”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