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望族嫡女 > 剥光衣裳浸猪笼

剥光衣裳浸猪笼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忠勤伯府夫人得意的样子,南宫婳不禁想起她儿子陆少卿,两母子都如此的犀利,这时候,方丽薇又气得直指向任拂云,厉声道:“任拂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你说过会娶我的,怎么一看到我姐姐,你就改变心意了,难道,你们任家都是这样的不守道义么。”

    听到方丽薇扯到任府的家族上去,任拂云则阴沉着脸,歪斜着嘴冷声道:“要我娶你可以,你只能做妾,正妻必须是国公府大小姐,谁叫你欺骗我在先?你口口声声告诉我大小姐相貌丑陋,整天萎靡不堪,不修边幅,是个男人听了都会没兴趣,也不能怪我。如今我看到大小姐并非如你所说,才知道被你骗了,丽薇,你好狠的心,竟然如此欺骗我,枉我对你这么好。”

    任拂云装着一脸为难的样子,可他的表现只是让南宫婳觉得十分的可笑,为什么这些贵族公子,很多一旦因为权势和地位,或者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可以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让她再一次看清男人面对利益时的嘴脸,。

    这样的贵公子,比那些踏踏实实一心只对一个妻子的穷苦男人,要差个许多倍,她还是知道有很多男人对自已的妻子很忠诚,只不过,这些有钱的贵公子享受惯了,身份尊贵,就算他们对女人没心思,也总有女人爱贴上去,和他们举案齐眉,还真有些难。

    方丽薇听到任拂云反过来指责自己,她没想到前一刻还和自己恩恩爱爱的男人,一看到贵姐儿立马翻脸不认人,当即道:“要不是你自己嫌她长得丑,也不会被人骗,这已经说明你是一个只看外表的肤浅男人,我真后悔和你在一起,你赔我的孩子来。你说了许我正妻之位,我堂堂国公府嫡女,怎么可能与你做妾。”

    方丽薇说完,众人仍旧是一脸的嗤笑,原来这任拂云开始嫌人家贵姐姐丑,如今看到人家这么美,当然要反悔了。

    说起这嫡女二字,大家不由得一脸的鄙夷,谁不知道绿珠夫人是以前的李兰儿,她们母女娘是由妾位升上去的,表面成了正室,这嫡位却来得不那么光彩,而且也不是正经的嫡女,不过是一个包了嫡女壳子的庶女罢了,贵姐儿才是如假包换的嫡女。

    任夫人见方丽薇比贵姐儿更牙尖嘴利,气得上前就护儿心切的插着腰,冷声道:“你说你那孩子是我儿子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分明是你自己勾引了我儿子,大家都知道,女人一旦勾引,男人是忍不住的,哪有送上门不吃的道理?你自己不洁身自好也就罢了,凭什么赖在我儿子身上,证据呢?”

    要是这件事一旦成立,她儿子就要背负一个负心汉的罪名,还把人家未婚姑娘弄流产,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儿子官都不能当了,她家自然是不能承认儿子是那孩子的父亲,如果能为方丽薇重新安一个奸夫,证明她行为放浪的话,儿子的罪行就减轻多了。

    任拂云经任夫人一提点,立即反应过来,朝方丽薇就质问道:“我与你只有今天这一次,你说,你那孩子的奸夫是谁?你是不是早怀孕了,但那个男人不要你,你怕事迹败露,所以才勾引我让我当这个冤大头!想不到你心计如此之深,我任府与你定国公府从此以后就恩断义绝。”

    “任拂云!你……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的确没有什么信物能证明,但是你以前送我那些宝贝,我都收得好好的,东西是你送的,你敢承认吗?”方丽薇一直在转着眼珠,也想为自己洗脱放浪的名声。

    任拂云当即眉梢一挑,无比冷血的道:“什么宝物?本公子从未送给你过,上面可刻得有我的名字?没有就不是证据,我劝你别再说下去,这样只会使你名声更加败坏,娘亲,这里太脏,咱们先走一步!”

    见任拂云转身就要走,方丽薇气得拿起身边的一只花瓶,霍地朝任拂云扔去,一边扔一边吼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你站住,你硬要逼我讲出证据是不是?你任拂云屁股上有个乌龟的胎记,是绿色的,跟指甲盖一样大,不信,大家可以脱了他裤子检查。”

    方丽薇这么一说,这里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脸色都羞得通红,尤其是赵影华,她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不由得“呸”了一记,她刚才怎么没看到那胎记,是不是隔太远了。

    南宫婳忙拉住赵影华,示意她一定不要说话,要是影华姐不小心说出来任拂云屁股上有胎记,人家不知道怎么想她,不过看影华姐这表情是不知道,不知道为最好。

    接着,南宫婳就坐在桌子上,砚了砚墨,开始给方丽薇写方子,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止疼药,让千叶拿过去喂到方丽薇嘴里。

    方丽薇恶狠狠的说完,那弯腰要走的任拂云一张脸已经又红又青,不时泛着白色和黑色,看上去跟彩虹似的七彩斑斓,真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场的夫人一听,有的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明了方丽薇就和任拂云偷情,谁料这男人为了摆脱方丽薇,一个劲的狡辩,如今倒好,竟让人家抖出来屁股上有个乌龟胎记,乌龟、王八,这不代表任拂云将来要戴绿帽子嘛。

    “噗……”宁夫人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扶着边上的忠勤伯府夫人,笑道:“我这辈子听过无数胎记,有梅花的桃花的梨花的,就没听过乌龟形状的,可真特别。任公子,为了证明你自己,你就去后院,让定国公府的家丁检查一下,不就完了?”

    “你们……我堂堂任府少爷,岂能由你们随意检查?我绝不同意。”任拂云说完又看向贵姐儿,他如今在贵姐儿面前已经形象尽毁,他要尽快找回丢失的面子,千万不能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尤其这个美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这时,贵姐儿见任拂云仍旧贼心不死的盯着自己,便咬了咬牙,一脸气愤的上前,朝他冷声道:“如今你我已无瓜葛,只是,这是我定国公府,你任府的人欺负了我妹妹竟不赖帐,这是什么行为?你人这样小心被世人戳破脊梁骨,更小心因此而丢了官位,你就是个负心汉,先负了我,如今又来负我妹妹,你怎么这样对我,又怎么这样对她?我们只是手无敷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是男人玩过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难道你们苏家是盐运使,你就拿着盐巴乱撒?幸好我今日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勇敢的与你退婚,要是他日不小心嫁入任府,还不知道会受样的折磨。我定国公府的嫡女你都敢这样对待,要是换作别家女儿,你是不是要把人家生煎活剥了?这样还有哪家女儿敢嫁给你,没责任心和承担力的负心汉!”

    贵姐儿一股怒气将心中憋闷已久的话骂完,这才觉得解气的退到后边,她的话无不感染了后边的夫人们,贵姐儿说得对,连定国公府的嫡女任拂云都想要哪个就选哪个,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换作她们普通人家的儿女,谁要敢与任拂云联姻,这不是自寻死路?

    经此一役,她们大家都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任家,而且会四处传播这件事,让任拂云一辈子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儿,贵姐儿被方丽薇伤成这样,没想到她竟心善的为方丽薇说话,如此大方得体的女子,这才是大家心中想要的好儿媳的标准。

    不知不觉的时候,忠勤伯府的夫人以及一些其他夫人,都开始细细打量起高贵优雅、作风正派的贵姐儿来,一个个对她尽是满意,娶妻娶贤,即使贵姐儿娘亲早逝,她没什么后台,但至少是个品性端正的嫡女,如此女子,大家都很喜欢,这时候,有些夫人已经在心里动心思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任夫人这下子气得抬手颤抖的指了指众人,然后拉着任拂云,十分没脸的窜了出去,看得众人十分瞧不起。

    看着任拂云不认帐的跑掉,绿珠夫人气得大喝一声,朝外面的护卫道:“来人,拦住他们,他们伤害了我女儿,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谁也不准走!”

    任夫人和任拂云因为没带多少随从来,一下子被十几名家丁围住,两人登时心急起来,这时,不远处有七、八名家丁押着五个蒙着眼睛的壮汉过来,一到大家面前,家丁们就把壮汉们一脚踢在地上。

    这些家丁和壮汉一出现,接着后面便是一袭淡黄色官服的定国公老爷,定国公老爷将手背在背上,满目愤怒的走了上来,众夫人立即给他行礼。

    绿珠夫人见老爷来了,又见这五个壮汉竟然被抓了起来,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方丽薇、任拂云、任夫人等人腿都吓软了。

    定国公老爷身得十分高大,一脸冰冷的走上前,朝任夫人冷声道:“你任府的人在我定国公府捣乱,被家丁们抓了个现行,任夫人,你作何解释?”

    任夫人见定国公老爷毫不知情的模样,又惊觉绿珠夫人这个难缠,刚才还让人拦住她们,当即也不顾绿珠夫人的面子,冷声道:“是怎么回事老爷不会问绿珠夫人?”

    这时,绿珠夫人已经吓得满头大汗,老爷宠爱她,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触犯他的底线,想到这里,她忙朝家丁们大喝道:“如此贼人在侯府偷鸡摸狗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部堵上嘴,全部拖出去打死!”

    这时,那张贵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时候他脸上已经被打肿了,嘴里也只剩几颗血淋淋的牙齿,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忙求饶道:“求夫人饶命,小的们只是按吩咐行事,不是您说要我们毁了大小姐的名誉么,你怎么出耳反耳要打死我们!”

    这张贵还算机灵,没把自家人供出来,让任夫人和任拂云登时松了口气,只是任府的下人在定国公府如此嚣张,她们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定国公老爷一听张贵的话,当即不可置信的看向绿珠夫人,绿珠夫人吓得忙摇了摇头,惊慌失措的道:“请老爷明鉴,妾身没有,是这张贵在撒谎!”

    她本想指出任夫人,可怕指出来人家会说她与任夫人联合毁嫡女名誉,这样恐怕死得更惨,只要咬牙不承认这一招了。

    贵姐儿听到张贵的话,吓得身子往后一滞,眼泪汪汪的盯着定国公老爷,一脸难受的道:“爹爹,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乌烟瘴气的,个个都恨不得毁了女儿的名誉,幸好女儿今天和婳妹妹她们在招呼客人,没单独外出,否则要被这些人害成什么样子。还有任公子,他明明是女儿的未婚妻,竟然和妹妹在房里干那道德败坏的事,她们这样欺负女儿,女儿真真不想活了。”

    贵姐儿说完,扑进南宫婳怀里就哭了起来,方丽薇和任拂云的事一让定国公老爷知道,他气得直拍胸脯,没想到这对畜生竟然做出如此丧德败行的事,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样霹进他心里,他气得差点就晕过去。

    绿珠夫人怕张贵再多说什么,忙指着家丁们大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拖出去,别脏了我国公府的地!”

    “救命啊,夫人,你救救小的们,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小的们不想死啊。”张贵怕死,忙爬到任夫人脚下求情,任夫人只好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朝绿珠夫人道:“夫人,就看在他们只是想行窃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回府后,我自会严惩他们!”

    定国公老爷哪是吃素的,才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今天这么多外人在场,他不问清楚这事,万一女儿名誉受损怎么办,便沉声道:“奇了怪了,你任府的人,我家夫人指使得动?分明是你们栽赃绿珠!”

    张贵忙不失迭的摇头道:“此事与我们夫人无关,是绿珠夫人收买我们的,她还想杀人灭口,请老爷明察!”

    “老爷,我没有,快把他们赶出去吧,免得家丑外扬。”绿珠夫人已经气得快要吐血,都怪她刚才一时心急想灭口,如今把张贵惹急了,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人。

    定国公老爷也想息事宁人,毕竟在外人面前判案,无论谁对谁错,最后丢丑的还是国公府,这时,贵姐儿却竖起眉头,不紧不慢的道:“爹爹,刚才你说得对,夫人肯定指使不了任府的人,而张贵又说与夫人有关,莫非,这件事是任府和夫人两人合谋,都想害女儿,等把女儿名声败坏了,丽薇和任公子就可以成亲了,到时候谁会管我这个被退婚又失了名声的嫡长女,请爹爹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否则女儿不甘心!”

    贵姐儿的话,正是大家心中所想,大家早就猜会不会是任夫人和绿珠夫人合谋,毕竟前一刻两人还聊得那么投机,且任夫人在公开场合说了,不会娶贵姐儿,很中意方丽薇,如今两家因为自己的私利闹成了仇人,这种友谊真像豆腐渣似的,一点也不稳固,纯粹是利益关系。

    定国公老爷这下却不依了,他朝贵姐儿训斥道:“你胡吣什么?你娘怎会是这种人?罢了罢了,任夫人,把你的几个下人带回去。”

    说完后,定国公老爷朝在场的夫人们纷纷扬手道:“各位夫人,真抱歉,我府出事,今天暂时不能招待大家了,还请大家先行回府,他日我再办宴会招待各位以示歉意。”

    夫人们有的哼了一声,甩着帕子就离开,有的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定国公老爷一眼,一个个眼里都是无尽的讽刺。

    待众夫人走后,南宫婳也与赵影华向贵姐儿告辞,这下子,定国公老爷和绿珠夫人只顾方丽薇了,也没管贵姐儿,让贵姐儿得以一点喘息之机。

    皇宫,明殿。

    大殿之上,一袭绛色龙袍的苍祁帝在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后,突然冷地起身,将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在地上,一双眼睛浸着冷冷的寒意,扫了眼下首一个个畏缩抖着身子的大臣,朝上奏折的史部尚书史可冷声道:“苍祁竟出现这种事,你们怎么早不呈揍折上来?”

    史可吓得身子一抖,额头上满是冷汗流下来,忙道:“微臣以前没查清楚,直到昨日京城中传出定国公府的丑事,微臣才去调查取证,已经尽快的把奏折呈上来了,还请皇上息怒。”

    苍祁帝气得咬牙,满肚子怒气没处发,阴测测的道:“未婚先孕,男女通奸,妹妹和未婚夫一起欺凌姐姐。定国公老爷自身德行败坏,竟伙同绿珠夫人逼死定国公府正妻,还把这原名李兰儿的夫人接到外边,换了个名字重新八抬大轿进府。母女俩逼死正妻不说,还霸占定国公府唯一嫡女的院子、未婚夫,最可恨的是,定国公府绿珠夫人竟和任府任夫人一起联合,企图毁方丽华的闺誉,我苍祁怎么有这么可恨的人家?如今此事传遍苍祁,影响极重,老百姓对国家皇权都产生了置疑,一些老百姓甚至质疑朕是怎么当皇帝的,亲口赐的国公老爷竟宠妾灭妻到这个地步,气死朕了!”

    皇帝说完,拿起玉案上另一份奏折,一打开,又是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在仔细看了眼这奏折之后,哗的将奏折扔到史可脸上,厉声道:“这竟然是任琨贪污的证据,他这些年贪污了这么多,怎么也现在才呈上来?”

    “回皇上,任琨这事也是因为与定国公府争吵,臣听人传出风言风语才去调查的,臣调查了他几个曾经的部将,有的因为分赃不均举报他,有的则是以前与任琨交恶的大臣,他们交代的一切都写在奏折上了,只是时间紧迫,还没有多少证据,不过,有证据的都已经贪污二十万两白银了。”史哥再次擦了擦头上的汗,躬身道。

    皇帝已经气得狠狠拧眉,在看了两个奏折之后,抬眸紧紧盯着下面众人,严肃而深沉的道:“传令下去,定国公府方坤宠妾灭妻,犯下严重罪行,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赐降爵位,降为五等中的末等男爵,绿珠夫人逼死国公夫人,降为妾位,赐白绫一条,死后不准记入方家族谱;方丽薇与任拂云公然通奸,还致使流产风波,影响极坏,赐两人浸猪笼沉塘而死;方琨革职查办,押入宗人府,别恢复方丽华的嫡女身份,男爵府由她掌家,搬回倚丽阁,等寻到适合的人再行婚配。”

    皇帝毫不留情的说完,听得下首众人全都惊骇一片,没想到皇上真的把人赐死了,如今有这样的例子在前头,还有哪家敢纵容自己的儿女,不过皇上处置得对,这社会风气要好好净化了,否则那些公子小姐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皇帝之所以如此盛怒的要处置,最重要的是定国公府造成的影响,这影响已经波及整个苍祁,人人皆知,如果如此宠妾灭妻的罪行都不处置的话,万一家家都效仿,整个苍祁社会风气就会变得很恶劣,所以皇上这是杀鸡儆猴,也是严格执行苍祁的律法。

    飞羽阁

    南宫婳看着已经整修完毕的院子,如今是一派的庄重华丽,还有五天就是新年了,不知道祁世子有没有回来,之前关于任琨贪污罪行的证据,是远在天山的祁世子托童哥给她的,这事她谁都没说,以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

    没想到祁世子的人给了她证据不久,方坤和任琨两人就被史部尚书史可举报,还有其他监察御史在看到两人倒台后,纷纷将手中早握有的把柄上报皇上,尤其是苏州盐运使任琨,他以前官职大,管理着苏州一带的盐运和漕运,其中得罪的人不少。

    才短短几天,他贪污的数额就达到六十万两银子,这可是笔巨款,国库流失严重,原来是让这些人贪了,皇上除了将他打处天牢之外,还把他的家人降为仆役,男的卖给大户人家当家奴,女的则进宫当浣衣局的女奴或者进大户人家干活,一家人由奢华富贵的官家,一下子坠入深渊成了奴仆,给朝中每个人都敲了警钟,连父亲回来的时候,都一直在拍着胸脯,庆幸南宫珏及南宫蕊儿的事没被人捅出来,否则皇帝一个不高兴,南宫府就有灭族的危险。

    看着南宫婳在发呆,玉萼忙朝她道:“大小姐,你都提起笔了,怎么还不快写呀,奴婢这就去准备信封。”

    听到玉萼的话,南宫婳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要给祁翊写感谢信,这才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她将信纸摆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这封信还真不好写,她无非先问侯了他过得如何,接着再给他道谢,在写了一柱香的时间后,终于给写完了。

    窗外早已飘起鹅毛大雪,整个苍祁一片银妆素裹,远处的红墙绿瓦是一派的白雪皑皑,一片片雪花飘散下来,南宫婳忍不住起身,走到门前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手上,没一会儿变化了,片片皆是晶莹剔透,白如花瓣,十分漂亮。

    她的玉楼点翠仍旧生机勃勃的昂着头,只是开花的季节早已去,如今季节的它浑身绿如翡翠,片片叶子干净清新,偏僻昭示着春天的到来。

    这时,外面回来的绾绾冒着风雪从远处走来,她手中的炉子早就凉了,冻得她浑身发抖,脸上红扑扑的,一进门赶紧脱掉外套,用鸡毛掸将外套上的雪花掸掉,再呼了呼手,喝了口热水,又换了个热乎乎的手炉,这才朝南宫婳笑眯眯的道:“大小姐,外边风雪交加的,忒难行了,马车要抹上灰才能走,不过这是天子脚下,皇上已经命官兵们在大街扫雪铺灰,一会儿你去定国公府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我为何要去定国公府,是丽华姐找我有事么?”南宫婳纤长的睫毛轻眨,伸手又接了片雪花。

    绾绾咽了个热腾腾的灌汤肉包,囫囵吞枣般的点头道:“今日是处置绿珠夫人和方丽薇等人的日子,如今方大小姐已经恢复嫡女身份,拥有掌家权利,相当于男爵府的主母,由她处置这些人,让你去看戏呢。”

    南宫婳微微一笑,原来恶人真有恶报,看绿珠夫人逼死贵姐儿的娘,方丽薇和任拂云又逼她退婚,还想毁她声誉,如今让皇上知道,必然是死路一条,没什么情面可讲,她还真想看看贵姐儿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打入地狱!

    说着,南宫婳披了件白雪映红梅的透着薰花香气息的牙白狐狸裘袍子,领着绾绾、惊蝉便朝外边走去。

    等南宫婳一走,玉萼想起要给她装信,忙将找来的信封折好,再去桌上找大小姐刚才写的感谢信,在桌上翻了几下之后,玉萼正准备拿起上头的感谢信,却发现下面有一封娟秀小楷字体的情书。

    看着这首满是相思的情书,玉萼忍不住就笑了,原来大小姐中意的是祁世子,她不禁转了转眸,喜欢就说啊,怕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把那封情书同样折好,与这封感谢信装在同个信封里,这才在信封外面写上地址,再用魔芋傲成的浆糊将信封粘好,最后打开装银子的小屉,拿剪子在里面剪了二两五钱纹银,这才收拾一会给送信的小厮送去。

    男爵府里,等南宫婳好不容易冒着风雪赶到的时候,贵姐儿已经命半夏、千叶出来迎接了,半夏一看到南宫婳,立即热泪盈眶的上前朝她行礼,“大小姐,奴婢终于可以回到您身边了。”

    南宫婳朝半夏露出抹微笑,打趣的道:“这阵子辛苦你了,你表现一直不错,跟在惊蝉后边,等回府我给你寻门好人家。”

    “大小姐真喜欢开玩笑,奴婢不嫁。”大功臣半夏说完,笑嘻嘻的与惊蝉并排走着,几人来到倚丽阁时,南宫婳远远的已经看到原定国公府的众奴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正朝坐在上首、着一袭红衣气势强硬的贵姐儿行代理主母之礼。

    贵姐儿目光深沉的坐在一张雕花大椅上,由千梦给她撑着一把紫色的油纸伞,看到外边风雪大作,她便抬手让众人起来,“各位辛苦了,风雪太大,既然行完礼,都各自下去干活,要守的规矩我会命人传下去的,总之就是两个字,忠心,谁若对我不忠,就全由人伢子打发去边疆,忠心的自然不必说,多多有赏。”

    贵姐儿恩威并施,说完之后,下人们全恭敬的退了下去,这时,她看见南宫婳正站在远处朝她微微笑,立即害羞的上前将南宫婳拉住,“婳妹妹,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帮衬,我也夺不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你如今是我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

    贵姐儿说完,朝南宫婳郑重的一拜,南宫婳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见贵姐儿执意如此,南宫婳这才微微一笑,“你我是姐妹,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我很佩服你的坚强,要向姐姐学习。”

    见婳儿将功劳归在她身上,她自己则不邀功,贵姐儿真的觉得好感动,婳儿太会为人着想了,忙点头道:“婳妹妹,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我们姐妹要做永远的好姐妹,互相帮衬,过上好日子。”

    南宫婳也感动的点了点头,这时,千梦已经前来传信,朝贵姐儿道:“大小姐,绿珠夫人已经被押到刑房了,等着你去行刑。”

    贵姐儿牵起南宫婳的手,眼睛冷冰冰的望着前方,眼里全是对绿珠夫人的恨,以及对逝去母亲的疼惜,两人来到刑房后,贵姐儿让南宫婳坐在屏风后面,以免让别人看到她。

    贵姐儿一坐到玫瑰椅背上,下人们已经将一身白衣的绿珠夫人逮了进来,绿珠夫人头上没有一根珠钗,脸色惨白,头发凌乱,一进来就朝贵姐儿猛地瞪去,大声吼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是定国公夫人,老爷都没发话,你们敢随意对我用刑?”

    贵姐儿狭长的凤眸闪过一记寒光,冷然启唇道:“很抱歉,如今你已经是一个妾,还敢自称夫人,难道你还敢忤逆圣上的命令?来人,掌嘴!”

    她可不想绿珠夫人那么容易就死去,她逼得母亲自杀,逼得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甚至在母亲自杀那天,绿珠夫人竟然一直踩着她的手,把她一只手都踩脱皮了,无论她怎么求饶,绿珠夫人都不放过她。

    如今她有了为自己复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绿珠夫人。

    下人们一听要掌嘴,一个个都蜂涌上去,抡起手就朝绿珠夫人啪啪的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将绿珠夫人的脸打出了血,绿珠夫人由天堂坠入地狱,她只觉得连天都要塌下来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

    “你们敢打我?我要见老爷,老爷呢?”绿珠夫人捂着满面通红的脸,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气愤。

    “你说爹爹啊?很不好意思,爹爹由皇上下旨,正在准备要去观妹妹和任公子浸猪笼,等她们一沉塘,就会下来陪你了,夫人不要着急。”贵姐儿心中燃着熊熊的怒火,想起这些人霸占了她的一切,她就觉得气,以前她遇事只知道忍,如今有了婳儿的教诲,她才知道对付这种人,要比她更狠才行,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还我薇儿来,我要救她。”绿珠夫人早知道要沉塘,不过再次听到,已经激动得要跳起来,却被下人们一脚踹回地上,在趴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冷冰冰的瞪向贵姐儿,目光诛讥,咬牙切齿,一脸得意的道:“贵姐儿,你也别得意,我要告诉你,你娘根本不是自杀,她是被我勒死的,再伪装成上吊自杀,没想到,老爷竟然信了,哈哈哈……”

    “你这个疯女人,我娘竟是你害死的!”贵姐儿此时已经满腹怒气的站起身,眼里噙着悲愤的泪水,恨不得将绿珠夫人剥皮抽筋!

    看着贵姐儿气愤的样子,绿珠夫人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满眼讥讽的道:“你不知道你娘死的时候有多可怜,她求我不要弄死她,给我下跪,给我磕头,甚至给我舔鞋子啊!可惜,有她在我当不了夫人,我只有无奈的将她勒死,看着她临死前那渴望活着的眼神,我就觉得好兴奋,本来也想这么整死你的,没想到你命大,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那天!”

    “贱妇,竟然是你杀了我娘,好,你让我后悔,我让你马上后悔。来人,按皇上的圣旨,赐白绫一条,行刑!”贵姐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个恶妇,如今该她偿命的时候,她竟然都能如此嚣张。

    这时,立即有两名看不惯绿珠夫人的下人上前,将放着白绫的盆子端进来,一看到这白绫,绿珠夫人立即慌得直往后缩,这时,贵姐儿已经忍住气,朝绿珠夫人沉声道:“别以为你刺激了我就会好过,我告诉你,等行完你的刑,我立马去观你女儿沉塘浸猪笼的刑,让你们母女很丢人的在地下相会,你们两个臭虫,就是死了也是名声尽毁,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贵姐儿说完,两名下人已经捉住绿珠夫人,将白绫牵到绿珠夫人脖子前,一把将她的脖子缠住,用力拉紧白绫,开始行刑。

    绿珠夫人瞪着如牛一般大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声的呜咽,她怔怔的张大眼睛,她已经输了,她和女儿都死了,最终贵姐儿赢了!

    终于,在下人们的使力下,绿珠夫人像死去的青蛙一样翻着白眼,瞪大眼睛断了气,贵姐儿这才拉着南宫婳一边出门一边吩咐道:“皇上说了她的名字不得入族谱,将尸体拖去乱葬岗。”

    两人来到城西水塘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老百姓,老百姓们纷纷拿着鸡蛋菜叶子,准备扔那一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

    方坤被侍卫强押着观刑,站在最前方,早已是一脸的愤怒,这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让他觉得没脸见人,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几名官府的人押着蓬头垢面的方丽薇和任拂云,在上摆得有一个拴了石头的猪笼子,那笼子臭气熏天,很明显是装猪的笼子,老百姓们好久没见过这种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去看。

    南宫婳和贵姐儿蒙着面纱,两人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贵姐儿在看到曾经总是凌驾于她之上的方丽薇被押住后,只里登时涌出阵阵自己受辱的过往,她对方丽薇简直恨之入骨,可看到那猪笼子,她还是叹了口气。

    “要不是她自己做错事、太贪心在先,又怎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以前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常对老天诅咒,问老天为什么不睁眼,不将这两个畜生劈死,可老天爷让她们活得越来越光鲜,如今老天爷终于开眼,我却觉得有一丝不忍。”贵姐儿说到最后,很无奈的唏嘘一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

    这时候,一声行刑,河边已经传来方丽薇和任拂云的哭声叫声,已经有侍卫扔了几块石头下水塘,把水塘上面积的冰给敲碎,再有的侍卫便上前去剥方丽薇和任拂云的衣裳,没几下就将她俩剥得精光,这是浸猪笼有的习俗,把奸夫淫妇剥光衣裳塞进猪笼子里。

    这时候,白花花的两人已经被塞进笼子里,侍卫立即将两人的手脚捆住,再将笼子关紧,围观的老百姓已经朝两人扔鸡蛋的扔鸡蛋,扔菜叶扔菜叶,纷纷对两个伤风败俗的人不耻。

    这时,猪笼子里的方丽薇似乎看到不远处的贵姐儿,见贵姐儿穿得十分华丽,正满目冰冷的盯着自己,她就恨不得上去抓花她的脸,这一切原本是她的,没想到全还给贵姐儿了,她不服气,凭什么她要这么死掉!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你们放了我,贵姐儿,你蛇蝎心肠,小心遭天打雷劈。”方丽薇恶狠狠的骂出来,临死都想拉贵姐儿垫背,有群众一听到,当即不屑一顾的嗤笑道:“方丽薇姑娘,如今你不是已经遭到老天的报应了么?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也有自作孽不可活,你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皇上的决断是明确的,难道你还敢怀疑皇上的决断?”

    老百姓们纷纷指责方丽薇,这时,方丽薇却朝贵姐儿大叫起来,“贵姐儿,你敢过来吗?过来我和你说一件事。”

    有人将目光看向贵姐儿,见方丽薇仍旧不死心的叫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贵姐儿已经看出了方丽薇眼里的恐惧,以及她发抖的身子,她很怕死。

    南宫婳拉住贵姐儿,劝她不要过去,可方丽薇一直在那边叫嚷,“姐姐,我都要死了,难道你不愿意来送我一程么?还是说姐姐的善良都是假装的,你根本就巴不得我死?这样的话,你那好名声估计也要毁了。”

    听到方丽薇挑衅的话语,贵姐儿气愤的拧了拧眉,不顾南宫婳的阻挡,快步走上前,在看到笼子里白花花的两人时,贵姐儿只觉得眼睛长了刺,忙把眼睛移开,冷声道:“你娘亲刚才已经承认,是她勒死我娘的,虽然你们合谋杀了我娘,但我作为你的姐姐,还是要来送你一程,你一路上,好走。来生投胎投户好人家,一定要规规矩矩做人,切勿再惦记别人的东西,什么都想抢在手上,这样只会害了自己,姐姐的忠告言尽于此。”

    “你少假仁假义,别在大家面前装好人,还有,我不需要你的教导,我最听不得你这一副正义的口气,大家都被你骗了,你这个贱人。”方丽薇大声骂出来,惹得贵姐儿握紧拳头,上前两步。

    看到贵姐儿受了激将法,准备上前,方丽薇早已准备好,在贵姐儿要过去的时候,猛地将手从笼子口伸出去,就想去拽贵姐儿,想把贵姐儿拽进水塘中拖她一起死,此时,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南宫婳早已看到方丽薇的动作,她忙将衣角被扯住的贵姐儿拉了回来,那方丽薇人在笼子里,哪打得过。

    侍卫们见方丽薇不知悔改,还想拉贵姐儿垫背,一个个纷纷将她的手踹回笼子,将她的手绑得更紧了,为首的侍卫见方丽薇如此,便冷声喝道:“犯人不知悔改,来人,推下去,沉塘!”

    说完,侍卫们就抡起袖子将两只笼子慢慢推滚下去,在笼子里的方丽薇和任拂云两人吓得浑身颤抖,那眼里透着死前的恐惧和绝望,两人在里面一直挣扎,尤其是任拂云,他很后悔与贵姐儿退婚,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只娶贵姐儿,再不与方丽薇苟且,可惜,时间再也不会重来了。

    看着两只笼子慢慢滚到塘中,一点点往下面沉去,贵姐儿这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她刚才快要吓死了,差点就被方丽薇拉下塘,幸好婳儿救了她,看着两只笼子慢慢没入水中,水上渐渐只剩下几个气泡,贵姐儿这才瘫软着身子,眼泪哗地蹦了出来。

    娘亲,我终于给你报仇了,你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方坤见方丽薇临死前都不忘记害自己的嫡女,早已对她失望至极,如今他宠妾灭妻被降爵位,在众人面前丢尽老脸,哪还有心情呆在这里,只叹了一句家门不幸,便乘车回男爵府了,恐怕这几年他都没脸出门了。

    贵姐儿捡回一条命后,更是感激的握着南宫婳的手,“婳妹妹,这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妹妹。”

    南宫婳也坚定的点头,扶着贵姐儿就往马车上走,只是,看着这些热情高涨的老百姓,南宫婳突然觉得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今圣上有些残暴,无论方丽薇、任拂云做了多大的错事,但她俩没杀人放火,只是当众偷情被抓,未婚先孕,这样就要沉塘处死。

    她只觉得,苍祁以至这个时代的所有律法对女子来说都不公平,对没有权力地位的普通百姓来说如同炼狱,皇帝一句,想杀就杀,人人都提着脑袋在他下面讨生活,这样等级制度严重,除了皇族其他人都是奴才的皇族社会,让她只觉得悲凉,要是有一天,能够人人平等就好了。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响起热烈的爆竹声,今天正是大年三十,新年到了,大雪也停了,南宫府上下们早早的就开始忙碌,开始准备今天的年夜饭。

    今天的年夜饭,南宫族一族的人都要来南宫府吃饭,这是每年的规矩,因为南宫府是武穆侯府,在南宫整个家族中地位和身份都最尊贵,南宫府占地宽广,全族一百多人全聚集在南宫府畅谈,二房的人也早早的就来了。

    如今过了好几个月,二房的人因为要依附大房,不得不将南宫蕊儿的气闷在心里,又继续讨好大房,和大房交好。

    大人们都坐在会客屋里打双陆下棋,有的则谈论国家大事,有的抱着火炉烤火,女孩子们早早的聚到了凤莛轩,先给赵氏行完礼后,又去给南宫婳行礼。

    今天是好日子,赵氏给这些孩子都包了大红包,乐得孩子们粘着她就不想走,南宫婳坐在赵氏边上,也和南宫雪、南宫怡并各家的嫡女庶女交谈着,只有南宫蕊儿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南宫蕊儿头上包着头巾,戴着毡皮帽,她没了头发,又坏了名声,大家都不愿意和她玩,看到南宫婳与众姐妹玩得高兴,她气得直咬牙,说来说去,这件事与南宫婳也有关系,当初她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南宫婳害的,还有祖母,越想,她心里越气,恨不得南宫婳立马死在她面前,如今她人也没了,名声也没了,什么都没得到,比世上所有女人都不如。

    南宫珏则是巧言令舌的周旋于各家姐妹中间,完全不提苏姨娘的事,只是装作一副老好人似的与大家玩耍,南宫婳也懒得理她。

    南宫雪和南宫怡两人始终跟在南宫婳身边,南宫雪对成氏的事也不再那么抵触,慢慢的她觉得南宫婳是真心的好,便也慢慢向着她。

    南宫枫在看完卧床的苏姨娘后才来向赵氏请安的,看到赵氏笑眯眯的样子,他就想起还在床上痛苦的娘亲,如今娘亲的腿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他真怕再这样下去,娘亲的腿就毁了。

    所以南宫枫一进来,看赵氏的目光一直是怀恨的,南宫婳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在南宫枫行过礼后,便叫赵氏跑了一个最大的红包给他,叫人把他请到男宾席里去了,并叫绾绾随时跟着他,盯着他的动向。

    今天过新年,大家都高兴,南宫婳还听到一个消息,就是祁世子回来了,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觉得心中一动,竟有些发自内心的高兴,可一想到他上次强吻了自己,还一副霸道的模样,她就觉得气愤,他凭什么强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