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望族嫡女 > 世子求婚蕊儿被辱

世子求婚蕊儿被辱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拜别完老太太后,南宫婳一行人踏上马车,朝西蔺最热闹的街市走去,元宵节的街市要夜晚才好玩,到时候灯火万千,华丽璀璨,是最浪漫的时候。

    一路上,南宫婳、南宫雪和南宫怡乘一辆马车,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乘一辆马车,因为已经到元宵,早几天大雪就停了,如今空气阴冷干燥,幸好路上没有冰雪,只要小姐们穿得厚些,再抱个手炉,就不会感觉太冷。

    这时候,虽是下午,城里的老百姓们为了看热闹,纷纷早早的出门,男人一派,女人一派,男人们都为了能偷偷欣赏一下各色女人,而女人们也想觅个如意郎君,看能不能成一桩美事。

    马车到了护城河时便停了下来,玉萼扶着南宫婳下车,一下车,南宫婳就看到面前人山人海的车流人流,河对岸有处停车的地方,那些各式各样豪华或朴素的马车停成好几排,黑子看见后,赶紧赶马车前去找个位置停下。

    南宫珏与南宫蕊儿这时也相携下马车,这两人估计在马车里说了什么悄悄话,竟隐隐有化成一派的形势,一下车来,两人竟然挽着手,南宫蕊儿也不记恨南宫珏之前对她的讽刺,南宫珏也好像接受了南宫蕊儿一样,两人几乎鄙夷讽刺的盯着南宫婳。

    南宫婳懒得理她们,南宫婳穿的是一袭牙白色的男装,站在大家面前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温柔如谪仙的小美男子,一下马车就让边上的其他少女芳心萌动,一个个忍不住都盯着她看。

    “左明,你派人保护三小姐和蕊儿小姐,何然,你保护雪儿和怡妹妹,我先去那边看看。”南宫婳不喜欢逛花市的时候有一堆人跟着,更不喜欢有南宫珏和南宫蕊儿,南宫蕊儿、南宫珏巴不得和她分开,找自己的春天去,所以两人一听,便抱着手炉先朝花市涌过去了。

    南宫雪和南宫怡不方便和穿了男装的南宫婳行走,两人一看到街上新奇的东西,就兴奋的上前去看,两人平时很少出门,如今一出来,主要目的也是选胭脂水粉,南宫婳才说完,两人一溜烟的就跑到琳琅满目的商铺里去了。

    南宫婳只留下玉萼跟着,让其他丫鬟也自己去玩,丫鬟们一得到解放,盯着地摊上的珠子贝壳等凑上去,平时没办法出门,存了许多银子没地方用,如今有机会,她们还不得大肆采购一番。

    玉萼也换上一袭青色的对襟扣子男装,头上戴了顶瓜皮帽,一对扑闪扑闪的眼睛在小摊上的花灯上来回扫视。

    突然,对面传来一阵欣喜的叫声,“婳妹妹,我在这里。”

    “影华姐?”南宫婳一抬眸,就看到同样着了一袭淡黄色男装的赵影华,像是约好了似的,赵影华也穿了套男装,看上去粉面含春,与粉雕玉琢的南宫婳都很吸引人。

    赵影华忙上来牵住南宫婳,才看南宫婳,便惊为天人的赞道:“婳儿,你今天真俊削,那些公子哥全被你比下去了。”

    南宫婳朝赵影华微微一笑,轻声道:“哪有,影华姐才是最好看的,对了,我们现在是男人,要改口,否则人家以为我们娘娘腔呢。”

    赵影华忙跟着点头,看了眼南宫婳身后,便转了转眼珠道:“婳儿,你那几个姐妹呢?她们怎么没在?”

    “她们平常很少出门,已经看热闹去了,影华姐,我们去看花市,咱们边走边聊。”南宫婳朝赵影华露出个微笑,并把她拉着。

    赵影华觉得两个“男人”拉起不合适,便提醒南宫婳道:“如今咱们是男人,不能像女孩子那样亲密,否则人家以为我们有断袖之癖。我家那几个姐妹也各自去玩了,我才懒得和她们玩,所以我连个丫鬟都没带,正想来找你,没想到咱们那么有缘,我一过来就看到你了。”

    “咱俩要是没缘分,咱能成为表姐妹呢,所以我们俩前世就有缘了。”南宫婳真诚的一笑,看得赵影华也是一阵轻笑。

    正在这时,后边传来一阵声音,“你是婳妹妹?”

    南宫婳不经意的回眸,见对面,安容华打扮得像公主似的,领着四、五个丫头,提着一盏红荷宫灯,正朝她笑着走来。

    只见安容华身上着一袭镶嵌玉的缂丝滚边紫绫袄,下著缀着亮片的翠文裙,外罩绣着孔雀翎片缀樱桃图样的紫地黄花大裘,头发挽成一个云髻,髻上插着金镶宝蝶缀蓝宝石的赶花簪,并缀“银作局”的铭金花头簪一对,额上的发髻上缀一粒金镶玉嵌宝裙仙庆寿钿,额头上饰有一粒艳红色的牡丹花钿,手上戴着一对金累丝嵌宝镯并金钑花钏一对,整个人真是翠云裘著紫霞冠,浅碧笼裙衬紫巾,身上的珠翠丁当环绕,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连安容华身后的丫鬟们都个个著紫青玉色青绡丝披袄,手中提着花灯,这排场简直不输那些大家女儿,连南宫婳都直叹不及。

    赵影华因为上次在皇宫的事,对安容华印象有些不好,又看安容华一飞黄腾达就打扮得这么美丽,顿时觉得这女人心计颇深,转变得也太快了点。

    “婳妹妹,真是你?你怎么打扮成男子了?”安容华迅速瞄了南宫婳一眼,见她并没穿女装,这才松了口气,假惺惺的问道。

    南宫婳没想到这么好的日子竟能碰见她,便淡淡挑眉,“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南宫婳拉起赵影华就走,两人迅速消失在安容华面前,气得安容华冷冷盯着前方,眼神阴测测的。

    想起上次在皇宫被栽赃一事,南宫婳只觉得心里积着一口闷气,安容华如今已经敢明着害她了,她可不能让这惬意的日子与她沾上关系。

    一路上,南宫婳拉着赵影华就往前走,不一会儿,对面的人潮已经全朝她们这边走过来,她一个没拉稳,当场手就松开,等她再回头时,赵影华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影姐姐?你在哪里?”南宫婳本能的唤了一声,根本没看到赵影华的人,人太多了,几下子她身边就换了几副新面孔,南宫婳急得直跺脚,影华姐千万不要出事。

    再一回头,玉萼也在紧张的找赵影华,并没有跟丢,此时,有几个大汉为了挤到前方去买花灯,一下子就把她和玉萼冲散了,玉萼站在一丈之外,赶紧朝南宫婳挥手,“大小姐,你等等我,别丢了。”

    这一喊,当即好几个男人朝南宫婳疑惑的看过去,那不是个公子吗?南宫婳见状,忙往后走了几步,红着脸将玉萼拽了过来,两人迅速猫腰,从人缝里钻了过去。

    这下子,南宫婳将玉萼的手握得很紧,生怕她像影华姐一样走丢,她一脸自责的咬着唇,来到人潮稍微少点的地方后,朝玉萼道:“不知道影华姐被挤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要不我们回头去找她。”

    看着后边涌动的人海,玉萼真怕大小姐被挤出事,忙道:“大小姐……公子请放心,影华姐应该没事的,她以前就常女扮男装上街来玩,经常偷偷翻墙回中威伯府,她对这些熟得很,而且暗中肯定有中威伯府的人保护她,咱们不怕,如果这时候回去,咱们会被挤成肉饼的,咱们先去看看花儿。”

    南宫婳心神不宁的点了点头,由玉萼牵着,朝前边一排排的花市走去,花市除了卖得有各式各样的名花、珠宝、古玩、鸟鹊外,还卖得有今天元宵节的花灯,有放在河里的河灯,有提在手里的花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在河的对岸,则是专门的灯市,那里除了有灯市,还有舞龙舞狮,踩高跷、扭秧歌等百戏内容,周围都挂得有璀璨的灯火,满城的火树银花,处处张灯挂彩,一派的灯火璀璨,显得苍祁歌舞升平,蔚为壮观。

    南宫婳担心赵影华的下落,一路上都心不在嫣的,倒是玉萼看得起劲,突然,南宫婳一不留神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撞得她眼睛都快花了,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她忙揉了揉鼻子,赶紧站直身子。

    一抬眸,便看到一双正对她微微含笑的眸子,那双眼睛如夜空的月一般莹润,薄唇赤红如朱,正微微翘起,男人眉梢微挑,居高临下的盯着面前矮他一大截的小女人,在人流即将把南宫婳冲走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的魅惑生姿,温润雅致。

    “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宫婳听到这一阵沙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只觉得心头滑过一阵电流,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祁翊。

    祁翊见南宫婳一张小脸微红,穿的男装显得她清秀俊美,不由得微微一笑,雅致如玉的道:“在下祁翊,敢问,南宫家的女儿,可有婚配?”

    四周飘着淡淡的花香,人来人往,右侧是洁净透辙的护城河,此时南宫婳只觉得她们置身在花海、灯海和人潮中,只消一回首,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听到祁翊温柔的问话,南宫婳微微咬了咬下唇,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回世子,还没……婚配。”南宫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面前男人的胸膛太温暖,他的眼神太魅惑人心,他那湖泊色的眸子流光潋滟,眼神深邃温润的看着她,眸子含笑,太吸引人了。

    “嗯?”祁翊微微挑眉,看上去唇红齿白,美得周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隐隐还有千金小姐们在边上驻足观望,纷纷拿眼睛偷瞄他。

    边上的玉萼见状,忙知趣的退到一旁,祁世子突然那么温柔,肯定是因为看了那封信,这可是她的功劳,她一定要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

    祁翊握了握手中他看过上百遍的信,朝一有惊愕的南宫婳温柔一笑,“我相信我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今天晚上,我拿着它找了好久,原以为还在费一番工夫,却没想到,上天有意让我遇见你。”

    南宫婳有些搞不懂了,祁翊是刻意来找她的么,她正觉得惊奇,只见男子手中的信纸已经展开,上面赫然有一句:寄祁世子安。

    这一看,差点吓了南宫婳一跳,这封写错了的信,怎么会在祁翊这里?他是怎么拿到的,还不待她惊异,男子已经含眸笑道:“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自从与世子相见,小女便寝食难安,相思成疾,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婳婳,这是你写给我的情书么?”

    南宫婳听到他念出来,尤其是那句思郎恨郎郎不知,听得她满脸赤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真的是她写的么,那么露骨,搞得很想要这个男人一般。

    “这……可能是我写错了,不小心的,世子请别误会啊。”南宫婳扶了扶额,只觉得自己太丢人了,竟然让祁翊看到这封信。

    祁翊看到南宫婳脸上如彩虹一样变幻的颜色,突然将她一把抱进怀里,火红的唇在她耳畔轻喃道:“我是来告诉你的,我要娶你为妻。”

    “啊?”南宫婳惊讶得嘎了一声,边上的千金公子们则觉得十分奇怪,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难道他们有断袖之癖,天哪,两个绝世美男,竟然相好上了,真是煞碎姑娘们的心。

    南宫婳此时已经激动得浑身打颤,就任由祁翊抱着,她感觉他的力道很大,她都快被他揉进心里去了,他胸膛很宽阔,身上的还有淡淡的花香、果香,连他那乌黑的青丝,都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见南宫婳已经傻掉的样子,祁翊突然抬眸一笑,将她轻轻放开,突然挑眉,温柔的道:“你现在一定很激动,很兴奋,内心不能自己,因为即将要娶你的这个人,他才华洋溢,学富五车,胸怀天下,乃世间最真的谦谦君子。他承诺此生只娶你一妻,执你之手,与你揩老,待你关怀呵护,体贴温柔,不会欺负你,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你在他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和他在一起,你能体验到人生不能体验的美和乐趣。而这个年少多金、风度翩翩的优秀男子,竟然愿意做你的相公,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祁翊的告白十分的特别,听得边上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人们都不再前进,反而停下来看这个俊美男人向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男子表白,那表白内容既有趣又特别,一点都不显得沉闷,让少女们直感叹,要是谁能这样向她们表白一次,那该有多幸福。

    连南宫婳都是先一愣,随之听到他的肺腑之言,心里也溢起阵阵感动,没想到祁翊浪漫起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浪漫,她们仿佛徜徉在花儿、明灯之中,边上的人皆是笑意盈盈,而她,已经嘴笨到微低着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相信他的话。

    见南宫婳在低头思索个什么,祁翊又是一笑,握紧她的手,又道:“你放心,我这个相公,一定会让你满意。你不讲话是不是因为感动得讲不出话了?无论何人,一生都要有一个伴,有我陪伴,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是孤独一人。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上你家提亲,准备娶你了哦。”

    “啊……我还没考虑好,你让我冷静一下。”南宫婳忙摇头,她的亲事可不能那么轻易就决定下来,她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虽然听到祁翊浪漫的表白会很感动,但她还是怕像前世一样,被人欺骗,重蹈前世的覆辙。

    祁翊见她举棋不定,忙将她的手按在胸膛上,轻声道:“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真的。你放心,该有的礼数我都有,我会让你十里红妆风光出嫁,我会向全苍祁诏告,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反对,我明日就去府上商议婚事喽!”

    哇,要不要这么霸道,南宫婳是终于明白了,这祁翊表面在征求她的意见,一双眼睛一直带笑,可他做的事却是霸道得很,根本不让她细想,真是个霸道鬼啊。

    正在这时,远处的赵影华看到南宫婳,忙呼啦啦的挤过来,一挤过来就拉住南宫婳,大声道:“妹……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找让我好找。”

    南宫婳正要说话,身侧的祁翊已经看向赵影华,淡定的问道:“你找我妻子做什么?”

    赵影华觉得奇怪,怎么祁世子竟在这里,而且他还说婳儿是她妻子,她忙道:“怎么,世子是婳儿的未婚夫?婳儿没定亲啊!”

    “这是当然,不信你看。”祁翊把手中的信递给赵影华,赵影华看完,当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听得边上的人赶紧捂起耳朵,赵影华朝南宫婳搞怪的一笑,要不是这么多人,她早挠她咯吱窝了,竟敢背着她给祁世子写情书。

    这时,边上的人群都开始哄笑起来,这一对男人太搞笑了,不过听她们的对话,难道这男人是世子?世间能够如此温润又雅致的美男子,除了祁世子还有谁?

    婳儿?哪个婳?对面的公子叫什么大家却不知道,此时,那人群中,好几双眼睛恨恨的盯着这边,其中眼睛盯得最狠的是安容华,她刚才被这里所吸引,便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竟让她看到,她心爱的男人正无比温柔的向南宫婳表白,此时,两人站在人群中的样子,是那样的般配,那样的璀璨生花,那样的遥不可及。

    挤在人群后面的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也早就看见了,两人一边低头咒骂一边愤愤不平的盯着中间,凭什么南宫婳有那么好的运气,而她们却无人问津,即使有,也是些轻浮的登徒子。

    南宫婳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赵影华,又看向正低头浅笑的俊削男人,忙张了张口,道:“这位大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噗……”人群中当即爆发一记哄笑。

    祁翊则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当即一个挑眉,伸手将南宫婳拉起,便迅速朝前方的花市走去,南宫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着往前走,赵影华和玉萼会心一笑,两人都知趣的不跟上去,慢慢走在后边。

    大约跟了半盏茶的时间,南宫婳感觉眼睛里闪过无数火花,是周边花灯的影子,此时,两人已经穿过长桥,在对面的灯市上停下。

    祁翊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花灯,便拉着南宫婳上前,他走到一处摊位前,指了指最顶上那顶缀着红色璎珞流苏的一只迷你香猪花灯,这香猪鼻子和四只脚都是白白的,身上是粉红色的,身体很短很小,又矮矮的,胖得很可爱。

    南宫婳立即被这只特别且有趣的小胖墩花灯给吸引住了,祁翊见状,凤眸一挑,从腰间摸出一颗金珠,递给正盯着她流口水的老板娘,“我要那只香猪花灯。”

    “这位公子眼光真高,这只花灯是今天最特别的,不像那些花呀草呀那么俗气,是我家相公做了好几天才做好的,我这就取下来给你。”老板娘一看到那颗金珠,眼睛都亮起来了,赶紧将香猪花灯取下,递给祁翊。

    祁翊在将金珠交给她后,便将花灯递到南宫婳面前,道:“给你。”

    南宫婳接过这花灯,爱不释手的赏玩起来,这肚子胖胖的小猪,好可爱,祁翊又看向下边摆着的河灯,指了指其中一只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做得很漂亮精致的一只白荷河灯,老板娘立即讨好的笑道:“刚才的金珠足够买我这里所有的灯了,这位公子,这只河灯就送你吧。”

    说完,老板娘将那只白荷荷花灯递给祁翊,一双眼睛不停的眨着,十分花痴,祁翊又把河灯递给南宫婳,“每个女孩子都有,就你没有,给你。”

    南宫婳看到这漂亮的河灯,一脸的高兴,老百姓的手艺真的不错,每样小东西都做得很精致。

    两人拿着花灯,便结伴往前走去,却没发现,那灯火的远处,一袭玄色衣袍,凤眉星眸的男子正淡淡盯着两人,男人轮阔深厚,一双红唇美得滴血,整个人透着一股绝世傲立之气,身上罩着浓浓的肃然,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世子,只查到点蛛丝马迹,当真要下手?”边上的护卫看向挺拔站立的男人,有些不可确定的问道。

    男人狭眸冷敛,沉声道:“只要有一丝痕迹可寻,就代表我苍祁有万分的危险,不许动婳婳,只刺杀他!”

    男人说完,将头上的面纱拂了下来,冷冷坐进马车里,一双锐利的鹰眸看着护城河方向。

    南宫婳和祁翊渐渐走出灯市,一人提了一只小灯,看到对面踩高跷以及舞龙舞狮的队伍,那些舞龙的人脸上都罩着动物面具,有鸟儿、松鼠、兔子、蛇、青蛙、老虎、狮子、大象等,许多老百姓围着他们一直向前走。

    南宫婳也觉得新奇,朝祁翊一笑,便上前去看那蜿蜒轻舞的龙,祁翊一直紧紧的跟在她后边,神情淡定,可眉宇间却溢出淡淡的担心。

    “世子,你看他们在放焰火,好美。”南宫婳突然看到一阵绚丽的焰火腾升而起,把天空照成了七彩色,此刻的星空,好美。

    乍一回头,身侧男子正满眼含笑的看着她,看得南宫婳赶紧别过头,假意去看天上的焰火,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周围的花灯将天空照得很明亮。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公主出游了,我们最尊贵的公主出游了,大家快看,那画舫好精美。”

    南宫婳也顺着人们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河的上游处,一舫飘着雪纺红纱、奢华大气、浑身缀满珠宝的巨大画舫驶了过来,画舫驶得很慢,上边成排成排像花仙子一样的宫女正提着橙黄色的花篮,往河面上撒花瓣。

    此时,河面上丝竹阵阵,轻歌曼舞,一阵阵悦耳的歌声、琴声传入大家耳中,只见那画舫前方,十二名女子正吹笛弹琴,有的吟唱,有的旋转跳舞,一派歌舞生平的景象,她们全都是为栖霞公主的生辰宴而演奏。

    边上的老百姓们一年才能见一次这样的情景,一个个眼睛都瞪直了,这宫里的人只有栖霞公主是元宵节生辰,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如此隆重的出游,可见除了皇帝皇后疼她,连老天爷都特别疼她,让她在十四年前的今天出生。

    边上的姑娘小姐们已经跌在栏杆上,一个个痴痴的盯着那由远接近的画舫,有的已经满目羡慕的道:“我这辈子要是能当回公主就好了,当公主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有哪个女孩不想当公主呢。”

    “你想得美啊,人家公主是胎投得好,你有这个运气么?”

    “你们看那画舫,上面缀满宝石,好奢华,舫上有成排成排的侍卫守护公主,我真想看看咱们高贵的公主究竟长什么样,她的生辰宴办得如此的气派,可见皇上有多疼她。”

    南宫婳听着大家的赞美,目光也安静的看着那画舫,栖霞公主好幸福,真令人羡慕,却无人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辰。

    祁翊似乎看出了南宫婳眼里淡淡的失落,便将手搭在她肩上,轻点了下她的鼻子,“今天也是你十四岁的生辰,对不对?”

    南宫婳大惊,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

    祁翊狭长的凤眸嵌着阵阵星光,薄唇轻扬,眼里噙着温雅的笑容,“只要有心,什么都会知道。”

    南宫婳尴尬的别过头,他这么温柔,她可招架不住,想起上次栖霞公主警告自己的话,她真的敢答应祁世子的提亲吗?

    正在这时,那艘画舫已经慢慢游了过来,南宫婳突然看到,袁逸升正穿着一身侍卫服,手持武器护在画舫正中间的两侧。

    没想到袁逸升也来了,南宫婳一看到袁逸升,目光就变得森冷异常,想起前世的深仇大恨,再想起她和南宫珏偷情那些事,她只觉得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为什么没人收了他。

    这时,只听有老百姓激动的声音道:“你们快看,公主出来了。”

    大家一看,果然,那画舫已经渐渐驶到正中心,两舫两边的帘子被宫女掀起,这时,装扮得十分精致华丽的栖霞公主已经在庆姑姑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公主千岁,公主好美,这就是我们苍祁最美的公主。”

    有的已经激动得跪下来三呼千岁,场面十分热闹。

    南宫婳们这里位置比较近,周围又是皇族子弟或世家公子才能来的主河段,很容易就看清画舫上的情形,只见栖霞公主身穿正红色的凤袍,袍子逶迤拖地,上面绣着龙凤呈祥图案,整件袍子在宫灯的照耀下闪着阵阵金光,显得她熠熠生辉,她乌黑的头发挽成特有的公主髻,髻上插着金镶宝女仙骑青鸾的桃心一颗,金累丝嵌宝双龙捧宝寿掩鬓一对,额前围着金珠宝围髻,上边缀着红色的璎珞串子,白皙的耳朵上饰着一对金镶宝八珠耳环,华丽的袍子中间系着一条铜鎏金牡丹孔雀玲珑带绔,脸上化着美艳的妆,一双眼睛乌黑通透,神情微微冷清,对着众人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可以不用行礼了。

    这时,钦天监的监正周海如上前朝栖霞公主行过跪拜礼后,恭敬的托着一只白牡丹花灯,朝栖霞道:“臣参见公主。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臣代苍祁所有百姓祝公主生辰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福寿安康,永远年轻,请公主放许愿灯。”

    栖霞听完后,朝众人一笑,这难得的一笑,看得众人心都醉了,公主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在老百姓看来,皇家的一切都如天宫一样十分神秘,所以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要看公主。

    栖霞公主拿起那只河灯,轻轻敛目,在许了愿过后,亲自弯下身子,用勾子勾住花灯上的小绳子,将花灯慢慢放到河面上。

    一放到河面上,那花灯就在河面荡漾开来,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烟花袭来,此时,公主正站在船头对大家淡笑,与大家伸手打招呼,此时,所有荣耀都集在她一身。

    南宫婳和祁翊都微笑着看向那画舫之上,正在这时,栖霞已经朝她们这边招手过来,那画舫就顺势往左侧一滑,此时,栖霞公主离她们更近。

    栖霞一抬眸,正要给老百姓招手,却看到紧紧依偎在祁翊怀里的南宫婳,此时,祁翊正将手搭在南宫婳肩上,而南宫婳扮成男子,也轻轻的靠着他。

    看着这一幕,栖霞公主当即怔在原地,眼里的淡然立马变成深沉的嫉妒,她当即将挥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神情已经变得冷淡起来。

    南宫婳已经看到栖霞眼里射出的阵阵寒光,忙将祁翊的手拿下来,便不再看画舫,朝前方舞龙的地方走去,祁翊见状,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南宫婳只觉得心头闷得慌,栖霞公主为什么用那种要杀人的目光看着她,正走着,她突然撞到前面正撑着竹竿舞着龙头的一名男子身上,她忙站直身子要给对方道歉,突然,那男人眼睛一咧,一双眼睛浸着冰冷的寒光,此时,手中已经多了把匕首,对准南宫婳就霍地行刺过去。

    正在这时,身后的祁翊早已见状,手中也猛然多了十几粒金珠,玉指一弹,那金珠就准确无误的弹到刺客手上,只听“砰”的一声,他手中的匕首落到地上,这时,惊魂未定的南宫婳赶紧上前捡起那匕首,气恼的盯着已经要徒手打她的侍卫,厉声喝道:“你要刺杀我?”

    “我不仅要杀你,还要杀他!”那刺客一说,右手猛地伸出来,同时手里多了把铁爪金勾,此时,他身后的舞龙队伍也霍地扔下手中的纸龙,一个个像变戏法似的变出许多匕首,朝南宫婳和祁翊直刺而去。

    祁翊见状,一个轻灵的飞跃上前,将南宫婳轻轻抱在怀里,再一个轻灵的飞跃,一下子甩了后边的刺客好几丈,在停下之后,他突然挑起南宫婳的下巴,嘴里轻笑一记,迅速低头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猛咬一记,笑道:“娘子,你可要给为夫打气,亲你一口,我就杀十个人。”

    说完,他眼里带笑,身上却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息,只见他迅速伸手,手中赫然多了许多金珠,两手向前用力一弹,只听“哗哗”几声,那金珠全都准确无误的直戳进对面刺客们的眼睛里,登时,刺客们皆是一片哀嚎的捂着眼睛,那眼睛全是血,有的眼珠子都被金珠打了出来,冲上前的刺客眼睛中了珠子之后,一个个痛得在地上打滚,后边的吓得踟躇不前,一个个皆是大为惊骇,祁世子怎么有这么高强的功夫,他不是一个白面神医,不会什么功夫吗?

    南宫婳也被祁翊的金珠给吓倒,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竟然出手就能打掉对方的眼睛,他从哪学的武功,怎么以前她不知道?

    祁翊此时已经将南宫婳背部斜着搂起,又深邃的含住她的唇,在她唇上吸吮,啃咬,他只觉得这味道太甜美了,甜甜的,粉嫩粉嫩的,真想一口将她含住,将她揉进心里,让她全身上下都只属于自己。

    突然如其来的强吻让南宫婳招架不住,想伸手打开他,却发现这男人很霸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伸出去的手就被他紧紧捏住,南宫婳要气晕了,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这样温柔的吻着,别人不笑话才怪。

    可惜,因为刺客太多,这时候的老百姓们都纷纷跑开逃命,哪有人理会她俩,终于,男人吻够了,这才潇洒的将昂起来,朝南宫婳自信的笑道:“婳婳,你想杀谁?为夫听你的。”

    南宫婳立即指着对面朝她们冲过来的刺客,冷声道:“这些敢刺杀我们的人,你全都杀掉。”

    祁翊沉着喝了一声,手中一下子多了几十粒金珠,分别夹在他的指间,只听“嗖嗖”几声,那些前仆后继冲上来的刺客们一个个眼睛、鼻子中珠,没几下就倒在血泊里面。

    此时,男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已经冷冷咧起,他将南宫婳捉到怀里,目光深沉的看向对面,一字一顿沉声的道:“敢行刺本世子,及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要让他们后悔!”

    才说完,他便朝后方打了个响指,无声无息的吹了声口哨,只听那暗处里,当即有数名黑衣刺客跳上前,全都跳下水,朝河中间的画舫处蜂涌而去。

    南宫婳吓得惊慌失措,不过仍佯装镇定,怎么祁翊一说完,就有刺客蹦出来,难道,这些刺客是他的人?这些刺客为什么会出现,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还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大声尖叫起来,“遭了,有人刺杀公主!”

    等南宫婳看向画舫处时,袁逸升已经带领侍卫们开始上箭提弓,朝水里游过去的大批黑衣人开始射箭,这下子,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这时候,大家都把这批刺客当成了之前舞龙的那批,四面八方都有刺客朝河中央跳下去,倒是南宫婳她们这片因为死了大批现刺客,目前还比较安全,已经没几个人攻击她们了。

    正在这时,南宫婳听到南宫蕊儿、南宫珏、赵菁华等人的尖叫声,只见她们一堆女人哗啦啦的朝自己跑来,跑在前边的南宫蕊儿等人一看到完好无损的南宫婳,几人忙大声叫道:“婳儿救命,祁世子救命,有刺客追过来了!”

    南宫婳看到后边钗环散乱的南宫雪和南宫怡,忙握紧祁翊的手,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世子,请你救一下我妹妹她们。”

    “她们?与我何干。”祁翊根本不打算救这些花痴,他要救的只有南宫婳一个,至于其他人,无所谓。

    看着祁翊仍旧含笑的眸子,可却吐出那冰冷的话语,南宫婳知道他是因为不喜欢南宫珏和南宫蕊儿,她还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心道,等人全都安全了我再找你算帐,先朝你做小伏低一次。

    想到这里,她眨了眨眼睛,朝祁翊露出一个微笑的眼神,轻声道:“你刚才还是我是你娘子,娘子的妹妹有难,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这是哪门子的相公?”

    祁翊一听到这句,当即二话不说的道:“没问题。”

    他要等的当然是这句话,逼得南宫婳说出来了,他手中的金珠已经霍地而出,朝姑娘们身后提着砍刀追过来的黑衣人射过去,没想到对方的人这么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比,像不怕死的死士一般。

    看到祁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南宫婳心道,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这时候,南宫珏和南宫雪等人已经咬紧牙关朝南宫婳奔了过去,一奔过去,几个忙气喘吁吁的躲在祁翊身后,一个个都朝南宫婳叫苦起来。

    南宫婳此时却紧张的看向四周,影华表姐和玉萼呢?她们两个弱女子,这里场面那么乱,万一她们出事了怎么办?

    没看到她们两人,南宫婳快急得眼泪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坚强的朝四方扫视着。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啊”的一声尖叫,南宫婳回头一看,只见南宫蕊儿马上就要被两名刺客抓住,她仍旧奋力的朝前跑,无奈她体力不支,跑两下就摔到地上,这时,一名刺客已经猛地伸手上前,一把去拽南宫蕊儿的头发。

    “贱人,我看你往哪跑,给大爷站住!”那刺客说完,猛地去扯南宫蕊儿的头发,只听“哗”的一声,刺客手中赫然多了一截假发,他看着那截断了的头发,还以为自己力道这么巧,竟然把这女人的头发扯断了。

    这下子,南宫蕊儿的假发没了,头上的珏宝首饰也纷纷落到地上,立即有刺客去抢那些首饰,南宫蕊儿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迅速摸向自己参差不齐的癞俐头,这时,那原本拽着假发的刺客在看到南宫蕊儿一头像刺猬一样的头发时,突然忍不住嘲笑起来,“这个女人好丑,真的是太丑了,哈哈,这样的丑八怪还敢上街!”

    南宫蕊儿此生哪受过这样的气,气得咬牙,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朝那刺客猛地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石头准备无误的砸在刺客的额头上。

    这刺客哪里被人这么砸过,尤其是他的猎物,当即,他将手中的假发了扔,一个箭步冲到南宫蕊儿面前,一下子将南宫蕊儿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对着她“噗”的一声吐了记口水,那肮脏的口水狠狠吐到南宫蕊儿脸上,恶心得差点让南宫蕊儿吐出来了。

    “贱人,你竟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整死你。”那刺客发火了,当即将南宫蕊儿扔到地上,他则一个箭步跨坐在南宫蕊儿身上,狠狠的骑在她的头上,将他的下胯部位对准南宫蕊儿的脸,扒开裤头,对着南宫蕊儿就开始撒尿,一边撒还一边打南宫蕊儿的脸,一阵啪啪啪的巴掌声响亮的响起。

    “你这个恶人,坏蛋,你放开我,贱人,臭男人!”南宫蕊儿感觉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张嘴就开骂,谁知一张嘴,男人那又臭又腥的尿就灌进南宫蕊儿的嘴里,吓得南宫蕊儿赶紧闭上嘴,他只觉得一阵恶心,天哪,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男人太狠了。

    此时,祁翊正在对付另一边的刺客,哪有工夫管南宫蕊儿,南宫婳和南宫珏等人看见,全都吓得大惊失色,南宫婳见南宫蕊儿正在受侮辱,忙捡起地上的一颗大石头,朝那刺客的头猛地砸去。

    南宫蕊儿再怎么,也是她南宫家的人,怎能由这些人渣欺负,传出去不禁丢南宫家的脸,更会让老太太气得吐血,还会连累她没保护好南宫蕊儿,到时候一定会找借口折磨娘亲。要是今天南宫蕊儿出事,她这个做长姐的也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道是一时的隐测之心发作,还是为了南宫家的名誉,南宫婳刹那间只觉得胸腔突出一阵烈火,挽起袖子,握紧手中的匕首,朝那正背对着她,挨了一记石头都不顾仍在用下身猥亵南宫蕊儿的臭男人走去。

    快步跑到男人身后,南宫婳猛地咬牙,只觉得手心沁满热汗,她握紧匕首,朝那男人的天灵盖当即哗的一声刺下去,这时,那男人中刀,当即啊的痛叫一声,随即就一个鲤鱼打挺,睁着血红的眼睛,就要朝南宫婳挥过去。

    正在这时,早看到的祁翊一个移形幻影,迅速走到南宫婳面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手中玉珠一出,那正想报仇的刺客眼睛就中珠,疼得他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大声的嚎叫起来。

    南宫蕊儿得到解救,在绝望的看了眼南宫婳后,眼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愤怒,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尿液,捂了把红通通的脸,当即捡起刺客地上的匕首,看着那捂着眼睛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刺客,一个迅猛上前,胸腔充满恨意,握紧匕首,想都没想就朝那刺客的下身斩去。

    只听“啊”的一声天崩地裂的惊嚎,那刺客痛得直不起身来,此时,他下身已经血红一片,一股子鲜血流了出来,看得南宫珏她们纷纷花容失色。

    此时的南宫蕊儿,就那么半跪在冷风之中,一双赤红的眼睛恨恨的盯着那刺客,又怒吼一声,“贱人,我让你打我,让你猥亵我!我砍了你的命根子,我要把你砍成十八段喂鱼!”

    南宫蕊儿说完,抡起手中的尖刀,眼睛都不闭一下,对准身下的刺客就一个劲的猛刺,每刺一下那刺客就痛苦的嚎叫一声,南宫蕊儿仍不解气,想起自己刚才受的侮辱,手中的刀尖也哗哗的在男人身上刺了无数个洞,此时,男人已经鲜血淋漓,其他刺客见状,一个个是愣在原地,没想到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

    “一、二、三……十七、十八!贱人,滚下去喂鱼!”失去理智的南宫蕊儿说完,一个猛咬牙,将痛苦得叫爹叫妈的刺客猛地一踢,双手再一推,就将他扑通一声推进滔滔江水中。

    干完这一切,南宫蕊儿这才惊慌失措的瘫倒在地上,头发上到处是尿液滴下来,她难受得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怔怔的盯着前方,握紧匕首,好像随时准备着杀人似的。

    这时,左明等护卫全赶了上来,南宫婳知道南宫蕊儿变成这样,老太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便朝左明道:“快去,把蕊儿小姐扶上马车,赶紧的!”

    “是,大小姐。”左明等人忙上前,正要扶南宫蕊儿时,南宫蕊儿以为他们是刺客,刚要挥刀,却发现是左明,她的刀挥到半空,人已经被左明她们扛起来,往马车处走去。

    看着在河里翻滚几下的刺客,祁翊有些惊讶的怔愕住,随即将南宫婳抱在怀里,不让南宫婳看那恶心的场景,他则朝身后赶来的护卫们冷声道:“还不赶紧去报官?”

    “回世子,已经有人去了,官兵们已经到来的路上了,因为前方人太多太挤,大家都蜂涌想逃走,前边的路已经堵住了,好多人被踩死,好多人掉进河里。”

    “啊,我表姐呢,还有玉萼呢?”南宫婳急得推开祁翊,看向南宫雪等人,她们全都摇了摇头,一副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着上面抱着南宫婳的男人,正在船舱里躲避刺的栖霞公主一双眼睛已经狠狠瞪住,她朝身侧的庆姑姑冷声道:“姑姑,我落水了,你赶紧通知对岸的祁世子!”

    说完,栖霞公主已经站到船头,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庆姑姑一反应过来,忙朝对面了祁翊叫道:“祁世子,我家公主落水了,快来救救公主,快啊!”

    公主出事,这还得了,众人听见,已经有许多人跳下去,祁翊则回眸,淡淡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