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望族嫡女 > 婳儿才是金枝玉叶真相

婳儿才是金枝玉叶真相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牢外边,安容华有些心虚的晃动下眼皮,看到楚澜一脸冷酷的走了出来,立即朝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小心翼翼的道:“夫君,你别听她的,她在挑拨离间,我根本没给她下过毒,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用解释了!”楚澜已经不想听谁是谁非的问题,冷冷瞥了安容华一眼,随即扬眸,率先走下台阶。

    看着楚澜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安容华内心嫉妒得发狂,南宫婳都死到临头了,楚澜竟如此在意她,她算什么东西,抢了她的世子,凭什么还要来抢楚澜?

    颤抖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安容华恨不得狠狠咬断南宫婳的脖子,她脸上的几块黑斑,已经慢慢像蛇鳞一样令人恶心,楚澜已经好久没碰过她,如今长孙妃早已怀上子嗣,而她之前霸占了楚澜那么久,肚子都毫无动静,眼看长孙妃在楚澜心中的地位慢慢超过她,这让她怎能不愤恨。

    这时,安容华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迅速驶来,马车上绣着牡丹云纹,十分的豪华,上面写着羽落两个字,难道,这是羽落郡主的马车?

    想到这里,安容华立即上前,在马车快要驶到牢门口时,朝里边的人拂了拂身,转动着眼珠道:“容华参见郡主。”

    安容华眼底浮着阵阵寒冰,那车帘被一只玉手轻轻掀开,满目淡笑的羽落郡主在碧兰、汀兰的搀扶下,在看到安容华后,眼里闪过一抹高傲的神色,随即恢复一脸和善,“原来是安侧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华忙讨好的走上前去扶羽落郡主,趁没有别人在看时,她立即扯开脸上的面纱,朝羽落焦急的道:“郡主,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拿到解药么,怎么这么久都没音信,皇长孙已经许久不看我一眼,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羽落在看到安容华俏脸上的三、四块黑斑时,眼里闪过一阵讥诮:“这味毒根本没有解药,不过我已经叫御医尽快研制,当时也只剩一味这药,你拿给南宫婳服下,本来中毒的应该是她,没想到她竟奇迹般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黄龙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毒,我想,如果御医研制不出这味解药,你只有去找祁世子,看他愿不愿意替你诊治。”

    安容华一听,心当即凉成两截,一边走一边道:“可我和南宫婳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祁世子绝对不会救我,女人一没有美貌,就什么也没有了,郡主,你一定要帮帮我。”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不帮你,我会加紧给你找解药的。现在,咱们就进去看看南宫婳,表示一点姐妹的关心。”羽落现在是心情大好,她的劲敌栖霞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根本没什么战斗力,而且是南宫婳除掉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戏。

    此时的大牢里,南宫婳身边的玉萼和喜妈妈正在不耐烦的打着蟑螂,赵氏则守着御哥儿和鸿哥儿,一眼也不敢移开,大牢里哭声一片,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缩在角落,全都害怕得发抖。

    老太太手中捏着一串檀香木佛珠,一个垂着眉在那里念经,嘴里时不时说些保佑乔儿什么的话,一听就是在为二房南宫乔祁福,如今大房身陷牢狱,她想的仍旧是二房,可见她有多自私。

    南宫昊天听着老太太的靡靡之音,这一刻,他对这个“母亲”已经绝望到顶点,突然,南宫蕊儿“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老鼠,快打老鼠!”

    南宫蕊儿惊叫完之后,却没人理会她,她气恼的盯着正在收拾的玉萼,怒瞪向她,“你是傻的吗?这里有老鼠你没看到,还不快过来收拾了?”

    玉萼则冷冷瞟了南宫蕊儿一眼,不屑的勾起嘴唇,“你是谁?你已经不是南宫家族的小姐,别指使我!”

    “你!你这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的规矩,不过一个死丫头,竟敢与本小姐顶撞,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你。”南宫蕊儿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摇老太太的手,想让老太太给她撑腰。

    没想到老太太则冷地推开南宫蕊儿的手,整个人面如死灰,沉声道:“够了!”

    如今她在侯府根本得不到尊重,说话根本没人听,南宫蕊儿这样不是为难她,让她丢脸?她可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绝不能被这些人瞧不起。

    “呵,这里真够热闹的!”正在这时,牢门被狱卒哗地打开,在听到这阵讽刺的声音时,所有人都朝牢门口看过去,见一袭盛装的羽落郡主与安容华同时走了进来,两人眼里皆是得意。

    南宫婳看到羽落得意张狂的走了进来,冷地抬眸,乌目如寒冰般的对她对视,羽落此时已经十分猖狂的冷睨着南宫婳,“这不是南宫大小姐么?怎么在这么脏的地方呆着,你不是世子妃,还被齐王世子救回来了么?怎么不去拜堂成亲,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南宫婳嘴角噙着清绝的冷笑,不紧不慢的道:“牢房里这么脏,郡主可要小心,别沾染这里的脏东西,到时候传给太后,那可就救不了你了。”

    羽落没想到这个时候南宫婳还巧言善辨,脸色突然变得阴翳起来,这似乎才是真实的她,她眼底潋着无比狠毒的寒芒,突然朝身后的侍卫道:“来人,把牢门打开。”

    那侍卫看了羽落一眼,则是一脸严肃的道:“回郡主,没有皇长孙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牢门。”

    “大胆,我是奉皇后之命前来审问南宫婳的,皇后食不下咽,抱着公主的玉体不肯离开,她要我代她问问南宫婳,为何这么狠心。难道审问一个犯人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这是皇后的的玉牌,你们检查一下。”羽落冷地拂袖,将手中一枚金黄色的玉雕凤牌拿给那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在看到这牌子后,先是迟疑一下,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将牢门打开,这下子,赵氏等人全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栖霞带来的太监已经上前一步,迅速将赵氏的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禁锢起来。

    看着他们神速的动作,南宫婳当即大惊,朝羽落冷声道:“放了他们,他们还小,你有什么气都朝我发,别牵扯无辜的人。”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只是这牢房障气重,真怕闷死这两个孩子。”羽落郡主朝后一挥手,那几名太监就把孩子抱到牢门口,离众人远远的,这时候,赵氏已经吓得心悬到一块,浑身颤抖起来。

    这个郡主那么阴毒,她绝不能告诉她婳儿是公主的事,否则婳儿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放了我的孩子,放开她们。”赵氏说完就要上去抢孩子,身子却被两名太监拉住。

    羽落冷笑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她能看到南宫婳愤恨的双眸,“你这张小脸真是如花似玉,连我都我见犹怜,怪不得楚将军会看上你,这时这刻,他和祁世子都在为你找证人,你真是幸福。”

    南宫婳猛地将脸移开,星眸恨恨的瞪着羽落,不屑的勾起唇角,“我与郡主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郡主为何揪着我不放?郡主如果喜欢齐王世子,大不了去追,怎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被南宫婳一句说中心事,羽落只觉得脸上无光,当即冷喝道:“胡说,实话告诉你,我是代皇后来处决你的,谁都知道楚宸烨和祁翊的本事,只间一晚,他们肯定能救你出去。皇后可不想杀人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你看到栖霞的尸体了么,她死得好惨,难道你不怕她夜晚来窗外吓你?”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从未怕过。皇上已经下了圣谕七日后处决我,根本没说现在处决的事,你们这是违抗圣旨,难道你不怕皇上的威亚?”南宫婳冷冰冰的盯着栖霞,见她身后带着的几个太监,有些是皇后和皇上身边的,心不由得迅速冷了下来,羽落这么聪明,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看来,她是得到皇上和皇后默许的。

    为了他们的栖霞,他们就如此的草菅人命么?只是,如果换成她,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不会思考什么,只想杀了那个凶手。

    “很抱歉,这同样是皇上的旨意,来人,把南宫婳拉出来!这牢里真脏!”羽落心中浮现楚宸烨抱南宫婳下山的那一幕,她好不容易趁栖霞出宫时找了个机会跟着,然后想去军营偷看楚宸烨,没想到却看到他抱着南宫婳的情景,这怎能让她不嫉妒。

    “南宫婳你个贱人,都已经有夫家了,还和楚将军在山上亲亲我我,要是让祁世子知道,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羽落冷哼一声,南宫婳一被带到牢门外,她就气得脸色扭曲。

    这时,牢里的南宫昊天和赵氏已经急得趴到牢门上,南宫昊天使劲捶着牢门,眼里布满血丝,只觉得血气上涌,朝羽落大声吼道:“你放开婳儿,有种来杀我,别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皇上皇后若真的要处决我们,为什么让你来?我们要见皇上,要向皇上申冤,我们婳儿绝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对,我们相信她,我有事要见皇后,安姑娘,麻烦你给皇后传个信,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她。”赵氏见羽纱太狠毒,就把希望寄托在安容华身上,这安容华以前在侯府呆过好几月,怎么对婳儿都应该有份感情在。

    谁知安容华却犀利的抬起眸,十分紧张且凌厉的盯着赵氏,“你有秘密?什么秘密,快告诉我!”

    看着安容华阴冷的模样,赵氏当即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后,她就指着安容华大骂道:“原来你是只白眼狼,你忘记当初在侯府学医的事情了,忘记婳儿在路上救你,免于你被强暴的事了?要不是我们婳儿,你能有今天?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如今,安容华和羽落像两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外面,她一定不能讲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所有人都活不出去,她多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救救她们,她的婳儿就能活了。

    想到这里,赵氏立即又朝羽落挥手,“我要见祁世子,或者齐王世子,来人啊,我要见祁世子,我有话要对他说!”

    “想见祁世子,没门。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进宫面圣去了,皇上的命令,也不知道他一时半会赶得来不,恐怕,他来的时候,你们全都是一条条死尸了。”羽落瞪起眼睛,才说完,已经逼近南宫婳,突然,她一脚给南宫婳踢到小腿上,南宫婳一个重心不稳,当即跌倒在地。

    “贱人!你有美貌又怎么样,得到世子的宠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手里,我可不能轻易让你死掉,这样太便宜你了,也不够解气。”羽落嘴角勾起阵阵阴冷,要人人都像栖霞那样死掉,那就真是太无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很喜欢折磨人,看着人向自己求饶,生不如死的样子。

    南宫婳一跌倒在地,便冷冷咬着牙,如果今天让她出去,她发誓一定要将这次的仇全报回来,羽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听到赵氏说有秘密的事,南宫婳突然一个警醒,抬眸朝羽落沉声道:“你汉有滥用私刑,我要见皇后,你们不敢让我见,肯定是私自跑来的,根本没经过皇后的同意,否则,你拿圣旨来大家看!”

    羽落冷哼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眼神瞟向身后的四名腰肥体壮身上又全是汗臭的狱卒,阴冷的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玩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几名狱卒一听,一个个脸上都浮起精光,色眯眯的看向南宫婳,眼睛都看得痴了,流着口水搓了搓掌,“没有,这样的女人是天仙,小的们哪能玩过。”

    “那,你们想不想玩她?本郡主给你们一个机会,她可是杀害公主的人犯,已经是死路路一条,既然都是死,还不如便宜你们几个了。”羽落一说完,南宫婳已经愤恨的盯着她,南宫昊天和赵氏全都啊的大叫起来,南宫府的人都趴到牢门前骂羽落,唯有安容华笑得极其的开心。

    那几名狱卒立即垂涎的上前,点头道:“多谢郡主,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替公主报仇,玩死她!”

    “羽落,你真不是你,怪不得齐王世子不喜欢你,甚至连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因为你的本性他早看出来了,在人前你再怎么装善良,都被精明的他一眼看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情,所以你才活得那么可怜!”南宫婳不知道羽落就是上次在宫中害她的幕后黑手,但她猜得出,羽落很仇视她,处处想着害她。

    “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齐王世子很爱我,不需要你来说。你以为你是栖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对我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敢挡我路的人,都只有死路一场。”听到南宫婳的话,羽落一个恼羞成怒,当即抬脚上前,一脚踩在南宫婳白嫩的手指上。

    被羽落冷不防的踩了一脚,当即疼得微微皱眉,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赵氏们一个个都哭闹起来,登时,大牢里哭声震天。

    “婳儿,你快起来,我的婳儿。”赵氏好想喊出来婳儿就是公主的事实,可这里没有信得过的人,喊过来只会加重婳儿的伤势,羽落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欺负公主的事,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南宫婳冷皱着眉,此时,羽落已经满脸得意的狠踩在她手上,还用鞋子在她手上转动,这一刻,十指连心,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刺痛,此时,她的手已经被踩破皮,隐隐有鲜血流出来,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经开始溃烂,痛得南宫婳眼里噙着热泪,可她硬是没叫一声,坚强得让人心疼。

    “哟,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么一踩就流血了,安侧妃,你也来试试,我踩这只手,你踩那只,咱们把她双手踩烂,看她一会如何反抗。”羽落要开始进行残酷的折磨,美丽的凤眸满是寒光,安容华也十分得意的上前,抬脚就想去踩南宫婳。

    “婳儿!”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牢门口响起男人狠厉的声音,紧急着,男人已经飞速的冲过来,在飞过来的同时,当即一掌把羽落和安容华啪开,两人被拍得飞了起来,只听哗啦两声,两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对面的牢门上,然后慢慢滑到地上。

    南宫婳原本握着匕首,想着与羽落拼死一搏,却突然看到祁翊身着一袭银白色的铠甲,如王子般踩着祥云朝她走来,在她疼得快要喊叫的时候,高大的男子已经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身上火红的披风衬得他邪魅阴戾,此刻,他周身溢满怒意,那盛怒之气仿佛燃烧的火球,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婳儿,让我看看你的手,该死的,你们竟敢对你动用私刑,来人,把羽落郡主和安容华抓起来!”祁翊将南宫婳紧紧抱在怀里,因为他懂医,便迅速拉起南宫婳的手,用手绢轻轻擦掉她手上的血迹,迅速掏出身上的玉肌膏,将那膏药轻轻涂到南宫婳手背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温柔,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和自责。

    祁翊一声令下,早跟进来的含笑、含恨准备上前抓羽落,而羽落此刻捂着被撞疼的肚子,奄奄一息的歪斜在地上,在含笑、含恨要冲过去时,当却玉手一挥,“住手,本郡主是奉皇后之命前来行刑,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就是抗旨,祁总督,难道你想与圣上作对?”

    祁翊看着南宫婳手上的伤,赶紧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小声的安慰道:“婳儿,别怕,如今我就是与他们作对,也要带你走!”

    “不要。”南宫婳看着满大牢的侯府人,想起刚才自己受苦时娘亲和爹爹撕心裂肺的反应,她绝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她们。

    祁翊说完,冷地看向羽落,薄唇冷启:“本督怎么没听皇上下行刑的圣旨?就连七日后处决的旨意,都只是圣上和皇后的口谕,羽落郡主,你敢不敢进宫与本督对质?”

    如今他已经是正三品京城总督,总管京城的文务和武务,还能调动武穆麾下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羽落,算什么?

    羽落只觉得背脊像要撞断一般,迅速由身边的太监扶起身,边上的安容华嘴里则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面纱也随之滑落在地,露出一张丑陋无比满是黑斑的脸。

    “本郡主有什么不敢的?你虽然是世子,又是总督,但也没权力带犯人走,况且,南宫婳的弟弟,好像不知道去哪儿了。”羽落冷笑着勾唇,唇若含丹,眼里是浓浓的含沙射影。

    一听到她的话,南宫婳和赵氏都吓得大惊,赵氏眼里还流有余泪,刚才大家都只关心婳儿去了,却没发现,御哥儿和鸿哥儿早就不见了。

    看到这里,赵氏当即痛苦的惨叫一声,脸色霍地变得苍白,大力的拍起牢门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狼心狗肺,你还我的孩子!”

    羽落则冷笑的看向赵氏,一脸冷色的道:“识相的,你有什么话都给我闭紧点,否则你就只能看到两个孩子的尸体,本郡主说到做到,本郡主只是听皇命办事,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找任何借口和理由为南宫婳开脱。”

    听到羽落威胁的话语,赵氏当即瘫倒在地上,羽落的意思是,她不能找借口为婳儿开脱,不能说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凭羽落的阴毒,她一定会害死两个孩子。

    她不能说,绝不能说,说了羽落难辞其就,一定会毁掉御哥儿和鸿哥儿的。想到这里,赵氏一脸难受的看向南宫婳,低垂着头,嘴角嗡动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南宫婳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没想到羽落那么坏,她捏紧祁翊的手,朝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复看向羽落,“是不是我不跟祁世子出去,你就不会伤害我两个弟弟?是不是!”

    说到最后,南宫婳的眼眸已经无比阴沉起来,而身边的祁翊,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里的怒火愤怒到高点,恨不得把羽落一拳打死!

    要不是她背后在皇帝皇后撑腰,他背后又有武穆王府以及一干势力为牵扯,他早就劫牢带婳儿远走高飞了,可心底的良知告诉他,有这么多为他付出的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陷入危难,他做不到如此的泯灭良心。

    而苍祁帝和皇后两人无情的举动,更加注了他想覆灭苍祁的决心,如今为了婳儿,为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他一定要做到至高无尚的强大,灭掉苍祁,给婳儿一个安全的环境。

    看着婳儿通红还掉了皮的手背,他眼里尽是浓浓的担忧,恨不得与天去斗,不管一切。

    羽落要的无非就是南宫婳的命,在看到祁翊满目阴沉的神色时,心里是胆寒的惧怕,她很怕祁翊会暴怒的杀了她,她相信他做得到,便往后退了两步,道:“是的,我只是听圣命,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复命!”

    说完,羽落抬腿就想逃,因为她害怕祁翊那骇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野豹一般,她不敢在这里久呆。

    祁翊此刻已经握紧剑柄,冷地上前,正要将剑架到羽落脖子上,突然,外边又响起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一名副将在外头大声的道:“祁总督听令,皇上三道金牌急召总督进宫,请总督即刻赶往皇宫!”

    祁翊冷地挑眉,阴沉的垂下眼睑,慢慢将手中的剑收回,羽落则像落荒的耗子一般,拉着安容华迅速从那牢门跑了出去,祁翊已经朝身侧的含恨道:“给本督追,一定要查到两个孩子的下落。”

    南宫婳见羽落跑掉,心中不禁嗡的一声狠响,她希望两个弟弟会平安无事,要是他们有事,她发誓要杀了羽落泄愤。

    那赶来的副将见众人神经紧绷,忙看向祁翊,恭敬的道:“祁总督不必担心,皇上是有事急召,好像与假的南宫小姐有关,但事情真相未明时,南宫小姐不能出这牢门,这期间,没人敢害南宫姑娘,我就替你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进宫去去就回。”

    祁翊听到这里,立即挑眸,南宫婳和赵氏等人都惊喜的看向那名副将,太好了,孙月清估计已经被找到,她们说不定不用死了。

    而祁翊则回眸冷瞪了含笑一眼,沉声道:“你领人留下,这次要是再让人闯进来欺负世子妃,本督要你的命!”

    说完后,含笑已经大手一挥,身后的几十名侍卫上前,全都将牢房紧紧围住,那跟进来的秦琼已经是满头大汗,一边是羽落郡主,一边是皇长孙的人,如今又来了个祁世子,他在中间三面夹击,当真不好过。

    “秦大人,如果总督夫人有任何闪失,你就等着摘掉你的项上人头。”祁翊冷然说完,将身上的襦子披风披下来,亲手披到南宫婳肩上,看她的眼神充满爱意和担心,朝她点了点头后,不得已的走出牢门。

    秦琼立即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派狱卒守在边上,这下子,他是谁也不敢放进来了,而且有祁总督的人守着,除非对方是皇上或皇长孙派的军队,根本不可能闯进来。

    含笑看着南宫婳的伤,是一脸的自责,可他身在苍祁,这里不是燕国,他权力有限,做什么事都受牵制,如今只能看着世子妃受伤,当真是无能。

    原本十分自责的赵氏在听到那副将的话后,立即走到南宫婳面前,满目欣喜的道:“婳儿,你不用担心,说不定那孙月清被抓住了,否则皇上不会急召世子进宫,咱们很快就有救了。只是御哥儿和鸿哥儿,我好为他们担心。”

    说到这里,赵氏已经泣不成声,对面的南宫昊天则是心如刀割的大声嚷道:“那该死的孙月清,要不是她在背后干坏事,怎么会连累婳儿,御儿和鸿儿又怎会被掳,羽落郡主真是太歹毒了。”

    南宫婳冷沉着眸,这一次,那背后的人实力太强劲,她们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个孙月清,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连串的阴谋,好像早就设计好似的。

    而这边的祁翊,在策马踏出刑部大牢不远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一阵“砰”的巨响,紧急着,在他转身的瞬间,便看到刑部大牢有几间牢房哗地爆炸,一块块石砖朝四处飞射过来,一片片瓦墙飞散四溅,大牢塌了!

    “婳儿!”祁翊在看到大牢塌的时候,已经不再想去考虑什么下属,什么身份,他心中只有南宫婳一人,想到这里,他迅速策马上前,身后的侍卫们纷纷跟上。

    这时候,大牢门口的人一个个都慌乱的跑了起来,狱卒们往外边跑,为了躲沙石,里面隐隐有犯人大规模的涌出来,远远的,祁翊看到那大牢突然起火,火势直往天上窜。

    看到这一幕,他迅速下马,几乎咬碎一口钢牙,朝大牢里嘶声怒吼道:“婳儿!”

    说完,他双眸已经极尽通红,就要往坍塌的牢房和火场冲,后边跟过来的童哥见状,立即上将抱住祁翊,大声的道:“世子,你不能进去,你是燕国的顶梁柱,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让自己受伤,里面已经塌了,又着了大火,你进去会没命的,那火势那么大,肯定早就被人浇了松脂,他们事先有准备,可能为的就是诛杀你!”

    “你放手!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做什么男人?”祁翊此时双眸血红,布满阵阵血丝,此刻,他已经顾不得火势往外冒以及砖头坍塌下来的危险,眼里有着暴怒的戾杀之气,乌黑的眸子深冷如刀,身形一动,已经迅速跑上去。

    正在这时,刑部大牢的一扇石门啪地碎落到地上,一大堆石块把大牢的门挡住,里面隐隐有犯人们痛苦的叫嚷声,大牢门被挡住,其他地方又到处是火舌和落石,且这大牢修得十分坚固,只有大牢门口才能进入,祁翊想都没想,便哗地出剑,冷冷将地上的石头挑开。

    后边的童哥等人一个个都急得发抖,也不得不上前帮忙,感觉到用剑速度太慢,祁翊暴怒的睁着眸子,迅速俯身在地,徒手就去搬那些石头,此刻,他什么都不顾了,埋头就扎进石堆里,迅速挖了起来。

    没几下,牢门前的石头就被他的人搬开,里面早堵得快奄奄一息的犯人全都往外冲,祁翊还看到南宫昊天和赵氏,两人满脸的乌黑,呛得眯起眼睛,却没看到婳儿,忙道:“婳儿呢,她在哪里?”

    “世子,快救救婳儿,婳儿为了让我们先出来,就晚了一步,就被南宫蕊儿推回去了,她让我们先出来报信!”赵氏一边哭,一边疯狂的大叫起来,南宫昊天和她刚才因为被一块木头砸中,两人都身受重伤,是爬着出来的,根本拖不动婳儿。

    而赵氏虽然跑得艰难,不过手中却紧握着一只红木盒子,很奇怪。

    “世子,都是我这个做爹的无能,我想背婳儿出来,可我双腿都快被砸断了,我背不动,求你进去救救她。”这时候,南宫昊天已经砰的一声跪在祁翊面前,那双腿处全是血迹,赵氏也同样浑身是伤,两人满脸血污,要她们这个样子带婳儿出来,确实困难,以婳儿的性子,也绝对不想拖累她们。

    听到这里,祁翊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立即抢过狱卒手里的一桶冰水,哗地浇在身上,又将一块棉被塞进水里浸湿,然后披在身上,什么都不顾,如同一条龙一般冲进火场。

    外边的童哥见此情景,急得大声喊道:“世子,你不要命了?所有人都往外冲,你要往里跑,来人啊,都冲进去,快救世子!”

    世子千万不能有事,世子有事,他们的重心就全都没了,世子是何等金贵的身体,竟然为了南宫小姐,连死都不怕。

    冒着滚滚浓烟冲进火场,此时,四周火舌乱窜,隐隐还用坍塌的石头落下来,一不小心就会被砸伤烧伤,而祁翊却什么都不想思考,暴怒的凤眸已经噙着点点泪光,面色狰狞,急切大声道:“婳儿,你在哪里,婳儿!”

    这时候,他面前已经乱成一团,四周有落石落下,他只感觉自己脸颊都被热气烘烫了,落石乱窜,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间牢房,这时,他心底是浓浓的自责,要是他刚才直接把婳儿带走,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他的心好痛,眼里好似闪过一抹红光一般,什么都不管朝前面冲去,“婳儿,你在哪里?婳儿,我是你的祁翊,你要撑住,我来救你了!”

    “咳……世子……”正在这时,那对面的一堆乱石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祁翊一听,立即听出这就是婳儿的声音。

    听到这里,他心时大喜,当即道:“婳儿别怕,我来了,别害怕!”

    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落石,他不敢想象婳儿被压在下面的情景,想到这里,他一把扑上去,双手就那样去搬那些还烫着的石头,也顾不得掌心传来的疼痛,还好,这些石头还十分潮湿,不是十分烫。

    可没几下,他两只手指头已经挖出了鲜血,听到婳儿微弱的声音,好像在鼓舞他一般,他更加用力的挖,曾经高高在上的金贵男子,如今浑身是伤,手指都挖出了血,仍在搬那些石头。

    “世子……我在这里,不要担心我。”南宫婳眼里迸出滚烫的泪水,刚才发生坍塌时,爹爹和娘亲当场被木头砸中,幸好牢门被羽落事先开了,否则她们根本出不来。

    爹娘被砸中后,她就赶紧叫他们逃,她则在后边领着喜妈妈、玉萼等人跟上,可就在混乱中时,南宫蕊儿在跑的时候突然推一她一把,把她往落石最多的角落里推,才被推进来,大片石头就落到地上堵了她的路。

    喜妈妈等人哭着不愿意离去,直到她拿着匕首指着自己,说要是她们不走,她就死在她们面前,几个人才含泪的跑了出去。

    她不怕死亡,只是恨自己没报完仇就遇到人生的一大挫折和低谷,幸好她呆的地方横着一块大石板,石板又悬在两块小石头上,上边掉下来的落石才没砸中她,她不过是轻微受伤罢了。

    看着祁翊在上边挖土堆的样子,南宫婳难受的支起身子,努力将头抬起来,当她看到双手都染满鲜血的祁翊时,心中溢起浓浓的感动和心疼,“世子,我很平安,你放心,我没有受伤。”

    “傻瓜,都怪我不会保护你,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怎么保护你,你不要生气。”此时的祁翊,眼里透着浓浓的无辜,又有着男儿的血性,他咬牙将面前的石块全部推开,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脸上竟然挂得有泪痕。

    南宫婳本来一脸的感动,听到祁翊有些无辜的话,也尴尬的红着脸,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前世就谈过,真对不住祁翊,人家虽然很男人,不过这方面却有些害羞,不过,他已经做得够好的了。

    像袁逸升,那可是玩过不少女人的情场老手,知道女人喜欢什么,随便一个动作眼神就能讨得女人的欢心,而祁翊却不同,有时候他虽然很疼她,但他却不懂怎么表达,是因为他没对别的女人那样过,这么干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她很庆幸自己的幸运。

    正在这时,祁翊已经不顾手上的疼痛,咬牙将面前的石块全部推开,又迅速上前,将横在南宫婳身上的那块大石板一掌击开,一击开后,他就迅速把南宫婳抱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满眼的宠溺、关切、担忧交织着。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南宫婳感觉头上的房顶已经塌了下来,祁翊见状,一把抱住南宫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像小猫一样抱在怀里,然后披上那条已经温热的被子,迅速朝外边跑去。

    被祁翊抱在怀里,南宫婳尝到从未有过的关心,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愿意为她生,为她不要命,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发香,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没几下,祁翊已经冲破阻碍,冒着火舌石头,不要命的冲到大牢门前,这时候,南宫昊天等人全都爬在原地朝他们招手。

    祁翊则将南宫婳捂好,不顾前边已经窜起的一道火墙,哗地滚落出去,一滚出去,他身上已经沾满火星,他立即抱着南宫婳在地上滚了一圈,将身上的火扑灭,这才迅速站起身。

    “婳儿,你有没有事。”

    “世子,你怎么样了?”赵氏和童哥立即朝两人走去,赵氏瘸着一条腿,后边的喜妈妈和玉萼们一个个都哭着冲了上来,童哥立即拿来衣袍,给他的世子穿上。

    赵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婳,刚才她们逃出来时,婳儿硬是不让她们救她,怕拖累她们,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儿,她已经想清楚了,哪怕御哥儿鸿哥儿出事,她也要坚决的说出真相,保护婳儿。

    祁翊眼时已经冷眯起凤眸,扫了被火舌吞噬的大牢一眼,突然一把抱起南宫婳,朝她坚定的道:“婳儿,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世子,不要,千万不要!”跟出来的含笑和童哥脸上都是一片乌黑,两人在听到祁翊这么一说后,全都吓得神情紧绷,要是世子就这样逃走了,那武穆王府,还有那些麾下的暗兵,以及侯府、中威伯府,所有与两人有牵连的人,必然死路一条。

    而且,如今边关防守严厉,想逃了去并非易事。

    正在这时,一大片御林军哗哗的从四处奔了过来,领在最前头的是策在马上,一身戎装的楚澜,他满目阴沉,一看到祁翊,便厉声道:“世子,难道你真的置武穆王府于不顾?”

    祁翊冷地挑眉,狭长的薄唇冷勾,同样沉声道:“皇长孙好巧的心思,出现得那么及时,想必,这火场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说如果本督告诉皇上,皇长孙刻意纵火烧掉大牢,放了这么多犯人逃窜,惹得京城不安,皇上会如何反应?”

    楚澜没想到祁翊如此的能言善道,眼眸立即深黑一片,正要说话,这时,一名身着紫衣的副将从远处策马奔来,南宫婳一看,这不是上次在军营看到的许由俭么?

    许由俭一上前,看都没看皇长孙一眼,迅速走到到祁翊面前,拱手道:“南宫小姐,我们将军已经将两位小少爷救下,如今正在送来的路上,他请你别担心。”

    许由俭说完,二话不说,转身就策马前去,速度太快,时间太短,看得楚澜一头雾水,难道,祁翊还和楚宸烨有联系?

    听到这话的赵氏已经满脸浸泪,她立即扑到南宫婳面前,紧紧拉着她的手,朝她和祁翊小声道:“世子,麻烦你带我和婳儿进宫,我有事要告诉皇后,这能救婳儿的命。”

    祁翊见状,犀利的眯起眼晴,立即将南宫婳抱起,后边的人将赵氏扶着,楚澜的人以为他要逃走,正要阻拦,祁翊已经冷声扬眉,“本督奉旨带南宫婳进宫面圣,皇长孙,你不会想抗旨,阻拦本督吧?”

    “你!好,我就看你是进宫还是趁机逃走!”楚澜冷哼一声,随即策马跟在后头,祁翊则将两人扶上马车,含笑等人立即打马上前。

    南宫婳一直疑惑,武穆王府不是与楚澜一派,是太子一党,为什么楚澜要做这些事,难道,他在怀疑祁翊什么,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赵氏在吩咐喜妈妈等人等孩子时,一上车就将南宫婳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潺潺的往下流,她轻轻抚摸着南宫婳的秀发,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道:“婳儿,让我再抱抱你,以后你就不属于我了,你属于别人,而我,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娘只想求你一件事,不要怨娘,原谅娘亲,还有你的两个弟弟,如果娘不在了,请你替娘照顾一下他们。”

    “娘,你说什么呢,婳儿听不懂。”南宫婳隐约有事发生,什么属于不属于的,她有些搞不懂了。

    只是她一直奇怪,为何娘亲在逃难的时候,手中都不忘握紧那只红盒子,一直抱在怀里,好像比御儿鸿儿还重要。

    赵氏只是淡淡垂眸,却不知道怎么说,此时,祁翊已经听出了端倪,他温柔的抱着南宫婳,聪明如婳儿,她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她不想去知道罢了。

    在众人忐忑的心中,马车已经缓缓驶向皇宫,看到这一幕,楚澜阴沉的脸更加的阴沉,祁翊当真什么都不怕,杀公主可是死罪,他还敢带犯人进宫。

    没想到他真的不带南宫婳逃跑,如今南宫婳已经是死路一条,他敢进去,难道,有什么必胜的法宝?想到这里,他赶紧策马跟上。

    南宫婳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祁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像哄小孩子似的,在她耳边轻声呓语。

    这时,只听到马车已经在皇城内停了下来,早有收到消息的常青山已经冷然站在宫门前,见众人一下马车,便道:“世子你们走运了,楚将军已经把假冒的孙月清抓住,如今正在大殿受审,但光是这样还不能证明南宫姑娘无罪,皇上和皇后满脸的悲戚,如果这事处理得不好,恐怕姑娘还要遭罪。”

    又是楚宸烨,南宫婳心里对他真的是感激到不知道怎么报答的地步,叔叔暗中帮她这么多,让她无以为报。

    赵氏此时深吸一口气,抱紧手中的红盒子,南宫婳记得有一次进凤莛轩时,看到母亲在盯着这个盒子发呆,当时她不以为意,如今,这却像是一个装着秘密的盒子一般,令人迫不及待的想打开。

    这时,只听到大殿口的一名太监朗声道:“宣祁总督进殿!”

    祁翊立即将抱着的南宫婳放下来,牵着她朝大殿走去,此时,大殿里,皇帝和皇后眼睛红肿,两人盯着大殿中央案桌上栖霞的尸体,边上的妃嫔们一个个都在小声哭泣,没想到皇帝对公主的感情那么深,非要当着公主的面审问人犯,再为公主报仇。

    地上跪着满目阴冷的孙月清,孙月清侧面的雕花玉椅上坐着神情冷戾的楚宸烨,楚宸烨一看到南宫婳进来,见她脸色苍白,不过却无大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拳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绷。

    在看到南宫婳踏进来的那一刻,皇帝和皇后两人都瞪大眼睛,毕竟,孙月清还没认罪,南宫婳还是有嫌疑,只是皇帝没想到,祁翊竟然把南宫婳带进宫来,眼里已经是一片愤懑,恨不得将南宫婳杀了为栖霞报仇。

    看到众人愤恨的目光,赵氏立即上前一步,此时,皇后也看到她,立即将脸甩开,根本不看赵氏一眼,对她来说,赵氏是杀害她女儿凶手的娘亲,她无法原谅。

    赵氏立即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将手中的盒子逞上,朝皇帝皇后道:“臣妇有罪,请皇帝皇后处罚,臣妇隐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么多年来,臣妇一直心中有愧,吃不下睡不着,都是因为这个秘密哽咽在心里。今天,为了我的婳儿,不,为了真正的公主,臣妇决定将实情说出来,皇后娘娘,其实栖霞公主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南宫婳才是,婳儿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她才应该荣冠八方,你们错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