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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连夜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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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林立风和石番指挥的这次抓捕太子友的行动,如雷霆一般,既隐秘又快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当场活捉了正在通奸中的太子友和邾夫人。

    此时,姑苏城的绝大多数百姓都还正在沉睡之中,浑然不知道暗夜之中,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异变。

    很快,林立风和石番便将太子友和邾夫人运送到吴王宫中。

    一切搞定。

    这次抓捕行动,如同狂风扫过大地。

    既快速又猛烈!

    在吴王宫中坐定之后,林立风和石番两个人一商量,决定将太子友和邾夫人分开羁押,各命人严密看守,防止他们自杀或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权衡了一会儿,林立风还是建议先将邾夫人护送到吴王夫差的面前,让吴王夫差跟邾夫人先行对话,之后,再让吴王夫差与太子友见面。

    石番表示同意。

    ……

    吴王宫寝殿内。

    寺人引领着林立风和石番再次进入。

    吴王夫差正枯坐在王座上,看到林立风和石番两个人,略微地抬了抬失神的眼睛,道:“寡人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石番道:“禀大王,事情都办妥了。正如林立风所预料的那样……”

    接下来的话,却又不说了。

    因为涉及王宫丑闻,石番也不太好明目张胆地说及。

    “唔!”

    吴王夫差低语了一声,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为吴王夫差并没有继续询问,也没有让林立风和石番出去。

    两个人只好静静地侍立。

    等待吴王夫差发话。

    坐在王座之上的吴王夫差,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内心之中却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一时竟然难以拿定主意。

    又过了半晌。

    吴王夫差方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道:“把邾夫人带进寝宫,寡人有些话要当面问她。另外,关于太子……林立风、石番,你们两个联合审讯,尽快破获这起深宫杀人命案吧。”

    “是,大王。”

    林立风和石番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人站起来欲走。

    吴王夫差又交待道:“此事严禁外泄!审讯结果只可禀告寡人一个!”

    林立风和石番又异口同声地道:“遵命。”

    两个人走出了吴王夫差的寝殿。

    紧接着,石番迅速安排宫女以及寺人簇拥着包住了脑袋的邾夫人前往寝宫,去见吴王夫差。

    之后,林立风又和石番来到了王宫卫队在吴王宫中的一个办公兼休息之处。

    太子友也被王宫禁卫们带到了这里来。

    屋内陈设简单。

    林立风仍然安排太子友坐了主位。

    三个人很快坐定。

    林立风看着太子友,沉声道:

    “太子殿下,林立风奉大王之命协同太宰大人、司寇大人彻查邾夫人被杀一案。如今,案情陡转,邾夫人并未身死。而太子殿下也牵扯到此案中来。事关王宫声誉。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大王特命石番大统领与林立风联合审讯太子殿下。”

    太子友的身躯仍然止不住地发抖,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蛋了,没有人能够救他了,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翻转他的命运了,他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可怜,等待着被天道宰杀。

    听了林立风的话,太子友默默地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请石大统领和林大人尽管询问,友知无不言。”

    他已经不再自称“本太子”了,而是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友。

    林立风看了石番一眼。

    石番点了点头。

    于是,林立风便问道:“请问太子殿下,死在邾夫人寝宫之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太子友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方才道:

    “是爱慕我的一个宫女绿娥。本来是在我的府邸之中承应的。解梦师公孙圣发现这个宫女绿娥十分爱慕我,便用失心术控制了她。使绿娥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甚至不惜身死。

    “紧接着,公孙圣建议我与绿娥海誓山盟,春风一度。我都照做了。因为绿娥与邾夫人的身形体量差不多,我也一直拿绿娥当做邾夫人,以慰相思。

    “因此,在公孙圣得知了我与邾夫人的私情后,便向我提出了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林立风听了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是怎么与解梦师公孙圣认识的?”

    太子友道:“因为我有几天接连做噩梦,便有门客向我介绍了解梦师公孙圣。我向这公孙圣说我做的噩梦,这公孙圣每每解释得很是符合道理。并从我做梦的内容,推及到现实之中的人和事件,都十分灵验。正是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立风道:“所以,太子殿下思念邾夫人形成梦寐之事,也是被这解梦师公孙胜给算出来的吗?”

    太子友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正巧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王宫的后花园里与绿娥游览胜景,一起喂养野鹿。

    “公孙圣便说我与邾夫人有私情,因而形诸梦寐。他认为,绿娥的身量体形与邾夫人一般,又且他也知道王宫后花园之中的那头野鹿是邾夫人所养的。

    “说我做梦与绿娥游览后花园,喂养野鹿,其实,内心深处则是极度渴望与邾夫人在一起。

    “我被公孙圣说中心事,既兴奋又害怕。公孙圣便乘机给我出了那个李代桃僵之计,说是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我和邾夫人的事情。”

    林立风又道:“请问太子殿下是如何与邾夫人产生私情的。”

    见林立风这么一问,太子友顿时脸色惨白,道:“因为父王经常召我到王宫书房之中探讨军国大事,我便经常从吴王宫后门出入后花园,有时候也会住宿在王宫书房之中。

    “王宫书房是一个单独的院落,有一个门户正对着后花园。而后花园的东边紧挨着的就是邾夫人的寝宫。因此,我偶尔会看到在后花园之中赏花养鹿的邾夫人。有时候,我们目光相接,四目相对,都会脸红耳热。

    “在一些正式的场合,我也会碰到邾夫人,然而也只能互相偷偷对望而已。无尽的思念,只能放在各自的心里,秘密地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