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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十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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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诺身躯颤抖得厉害,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紧紧攥住的那张,写满血红字迹的青绿色信纸上。

    这苍劲优雅的笔法,与寒幽的秀致风格迥异。

    当年全然是无知觉。当他发现真相的一刻,却已经太晚。他还未来得及尽太多的心意,已再也无法毫无疑惑的,效忠他自始至终,唯一珍重与崇拜过的王。

    人已逝,魄亦散,躯壳无踪。前尘过往,早成追忆。

    灵魂散去,夺来的身体在毒汁中化尽,整个人的存在除了生前以血所挥,为了了断胸臆中的仇恨与凄楚定出的计划中重要道具的薄薄蓝纸,和他临终前戴在颈项心爱女子的小小玉佩,竟再无它物可证。连他用心守护的魔族子民,承此重恩的唯有他自己,可是,他也……

    文佑见他哭得伤心,丝毫无好转之意,却越来越凄惨。他不知文诺的心事,眼眶不自觉地也变得湿润了起来。但见他是看到了请柬时才成了这副形容,略略思索,小心翼翼地道:“师弟这样,是因为魔族么?”

    文诺在目睹了那样痛彻心扉的景象,精神早就有些恍恍惚惚,已经没有办法再灵活地处理流入头脑中的讯息。听到文佑的言语,啜泣着呆然点头,已经顾及不到他用自己真实的状况去回答会造成二人之间理解上的差异。

    果然是那些可恶的魔族。

    文佑毫无悬念地误解了。

    他以为文诺在偷跑时遇到了魔族与之发生了冲突,看到了诡异的情境,一时难以开解,才突变至此。

    如果没有遇到师傅,他很可能也就要活在深深的阴影中了。师弟的疯疯癫癫,让他不由怒从中来,咬牙切齿地道:“那些魔族,他们全部都该死。”

    文诺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全都该死。他们哪里配不上那高贵灵魂予他们的重量?没有伤怀也罢,在他们也和仇敌一同欢欣大笑时。我真的快喘不过气,好想把心中埋藏的秘密一股脑吐露出来。可是,我没有倾诉的对象,没有勇气,更没有权利。”

    “你自己的事情,怎就没有权利呢?倾诉的对象,我不就是现成的么?”文佑哀伤地看着他:“心底压了太多事,也是种伤神损魂的内伤。我有了烦心事,都会和师傅直说出来。心病就轻易解了。现在你痛苦成这样,憋着再生病了,索性让师兄替你解了恼烦,我们皆安心了不是?”

    他瞪着哭红的布满血丝的目,呆呆地注视着文佑。再度将寒幽的幻影唤出来,也不知是对着那影子,还是他自己在喃喃自语地说着话:“恕属下冒昧,敢问殿下您可允许属下略开口,解些许压抑,不用再这样窒息?”

    寒幽淡淡地笑着,重复着先前已经听过的话,连表情与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请殿下再亲自回答属下一次吧,哪怕只是个‘不’或‘可以’也好啊。”

    他自然不可能回答文诺什么。他甚至连眼睛都不可能看向这虔诚祈求自己的属下,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既定的话,到最后一个字结束便消失,不会多一分一毫的停留。

    清风依旧,转瞬即逝的影曾现清晰,却又似乎从没有存在过。

    “他没有答应我,也不可能再答应了。”文诺抽噎着道:“所以那些秘密,我到底还是不能和师兄讲。”

    文佑听到他那诚恳的“殿下”与谦卑的自称“属下”,脑海明明灭灭闪现出许多温情与血腥。

    那些画面,看起来那般陌生,却又莫名格外熟悉。应是他的记忆,但里面包含的内容却是如此的离奇,他想相信,又不大敢相信。

    当想循着脑海中的道路细细去探究,体会到的却是种看似真实的虚无。

    不会的,肯定都是假的。

    本来就忧心忡忡的,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好不容易等到了师弟,他又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脑子越来越乱,想的事物也才愈发不着边际了。

    但不断喷涌出的讯息已到了文佑无法完全忽视的地步了,他的眼睛转了转,做了个决定。他不想印证,只是为了把这些杂念驱逐。

    “既然师弟为难,我也不能强迫。”文佑柔声道:“我还是去酒窖里讨些酒过来吧。虽然我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效,如真能忘记命中所有忧绪,倒也是好事情呢。”

    “我不求能忘记一世所有愁苦。”文诺低低地道:“能把……能把……那些再不让我想起就好了。”

    他想起了心木的癫狂与自己连殿下尸体都留不住的软弱无力,眼泪决堤,言辞阻塞,再也无法说下去。

    文佑没有先到酒窖,而是来到了夜云帮的药堂。此刻天已经漆黑,药堂的看管正在打盹,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打了个激灵从简陋的铺板上坐了起来。ωWW.

    “呦?药师傅,您还没睡啊?”文佑见到他猛地起身,惊讶地问道。“睡着了也被你推门的声音弄醒了。”被称作药师傅的人有些不满地道。

    他看见文佑一脸歉意,摆了摆手道:“哎,得啦。你也别好像很自责似的,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自己的惯性罢了。医者不比其他人,毕竟这病征的发作是不分早晚睡觉不可以睡安稳,睁眼就须得立刻调整好状态让自己清醒才好。尤其帮中弟子皆无事不来,我这点就更格外加强了些。”

    这位药师傅,并不是真的姓药。他虽然在这里很多年了,夜云帮的人也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姓名。可是总叫“你”或者“喂”似乎也不是一回事,因为他在药堂看管,不知道谁就给他起了个“药师傅”的名字,他自己也不大抵触,随后就在夜云帮叫开了。

    他的脾气极好极和善,医术也高,在夜云帮中威望颇高。

    只是他身上总是透出一种冰冷的让人不大舒服的气息,所以除了生病抓药以外,却也鲜有人主动跑来找他的。所以他倒是的确做到了听音即起。

    他刚还睡眼惺忪,说完话之后,还真的是立刻整个人就精神饱满了起来。

    文佑不由得钦佩地道:“难怪您总能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就凭您这份精神,就是很多医师该好好学习学习的。”

    “好啦,你这小子别在那说无用的漂亮话了。即使我看起来精神,可不过是用意志强压着疲惫。你哪不舒服直入主题便是,我给你抓了药便要继续休息了,明早我还得守着呢。”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文佑老老实实地回答。

    药师傅听到文佑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从小到大身体就好得很,几乎不怎么来这里抓药的。我看你老这么康健,所以就久不见你影,心里还有些不舒坦。本以为盼了这么多年的,大半夜的被我盼了来,结果就是想闻闻药草味,或干脆只是来逗弄我的么?”

    他仰头又躺了下去,立刻陷入了沉睡中,还打起了山响的鼾。

    文佑摇了摇他的肩膀,他却没有醒来的意思。文佑无奈地道:“你这个人思维真是怪,我没不舒服的就不能替别人来讨药了么?”

    听到“药”这个字,他的眼睛一亮,再直起身来冰冷地笑道:“早说嘛,原来你还是有事而来的。你想要讨什么?这三界中有的药,就没有我配不出来的。”

    文佑心想,他怎么又来了。

    每次一听到他说这话话,总觉三界中的药他是不是都能配出来我不知道,可就凭这一句,我倒觉得他这吹牛皮的功夫倒可评为三界之首。

    不过现在有求于他,还是不要当面讽他的好。

    于是文佑将心思埋起来,满脸堆笑地道:“这个自然,药师傅是什么人。我就知道您有这个本事,不然也不来求您了。”

    药师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小子,你在想些什么我一清二楚,别以为嘴上说些好话就可以掩过去了。不过也罢了,看在你嘴巴还算甜的份上,肚皮里的那些音儿我也就不计较了。”

    文佑尴尬地笑道:“说实在话,您和文诺师弟一样,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呢。”

    “文诺?”药师傅愣了一愣,轻笑道:“原来如此。前几日听人说,他偷溜出去玩了,看来今儿这是大半夜的回来了,你这风风火火的亦是为他来的。”

    “药师傅果然聪明,正是如此。”文佑笑道。

    药师傅不待文佑再开口,跑到药匣边,手脚麻利地抓出了几位药,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将它们捣碎,倒在一个小纸包里,递给文佑道:“拿走吧。”

    “我还没说他怎么样了,您就敢直接给我抓药?这抓得是什么啊?”文佑哭笑不得地道。

    “不用你和我说,真正的神医,是有感应的。”他得意地道:“纸包里的粉末兑上清水,在皮肉伤擦拭,可以治愈冥……明处的毒痕。”

    “谢谢您,或许这东西我倒也用得上。但是,我此番来,却并不是为了它。”他把小纸包揣在了怀中,顿了顿,严肃地道:“我是想来管您要一小瓶真言蛊的。”

    “真言蛊?”药师傅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文佑:“这在地界,不是传说中才出现过的东西么?那你竟然也敢直接就开口管我要?万一我要是说我没有呢?”

    “既然您说您能配出三界所有的药,那么传说中的事物也不例外。”文佑笑道:“您要是敢说没有,我就在整个夜云帮说你是个牛皮大王。”

    药师傅有些恼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小小瓷瓶来:“什么稀罕物?给你,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我连你们传说中的药物都送你了,你无话可说了对吧?”

    文佑接了小瓷瓶,连连道谢,不忘夸他两句,心里暗笑:这药师傅表面看上去仁厚,但果然忌讳别人怀疑他呢。这么一激,连他也没有十足把握是否存在的东西便到了手。

    文佑跑出了药堂。如果他回头,就能看到药师傅脸上那缕阴狠的冷笑;如果他能听到心音,就会听到药师傅心中默默地道:好幼稚的家伙,居然真以为我也会中了激将?

    只听心木大人说,星辰实在是太不听话,穴位中了他的魂针,竟然也还能自由地行动思想。可让他有些犯愁,正好这回借着文佑要真言蛊,我给他换作些可乖乖听话的重毒素,我也就解了心木大人的困惑了。

    想来这个小小魔族,在这些毒的面前,心智会彻底崩溃,成为工具。

    想到将有的这个结果,还真是挺无趣的。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吧,我的毒,还从没一次失手过。只消一点点,连我们自己都受不了,何况别人呢。

    不,不能说没有一次失手过,那个疯小子是个例外。

    他几乎耗费了我毕生所有的能力,尝遍了我能想到的能制造出的所有,却一点也不受控制。

    想到这还有点可惜,生命力多顽强的人,最后还是逃不脱一死。

    而且,你死后,身体,守护的族人,对你忠心的属下,是一个都剩不下的吧。

    药师傅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一弯冷月,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闭上了眼睛。

    文佑朝酒窖跑时,眼前忽然变得漆黑,精神恍惚了一下,失去了一刹那的意识。

    只能听到耳畔似乎有银铃的轻响。

    等他回过神来,手中的小瓷瓶似乎被人动过。他也没有深思。

    夜云帮都是江湖人,爱喝酒的也多,酒窖并未设看守,大门就那样敞开着,谁喜欢随意可以随意拿,定时会有人补充。

    虽然这样好的饮酒条件,文佑因着凌承羽的教育,路过酒窖无数次,走进来是头一遭。他并不识得什么好酒差酒,踌躇一番,将离自己手边最近的一坛搬了起来,将小瓶“真言蛊”倒进去摇晃了一番,将罐口重新封号。

    听说喝酒都是要对饮的,要是文诺让他作陪该如何是好?可要是拿两坛却不能随意挑,会不会显得奇怪?

    文佑想了想,反正自己平时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唯有一个事情未与文诺提过,但也不是丢人事,不怕倾吐。只万不能让旁的事物惹了文佑疑心,否则他的试探也不成了。

    “师弟。”

    文诺见到了放在桌上的酒坛时,从他满面泪痕的脸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他摩挲着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带着几分自嘲地语气道:“我原来时常笑话那些醉生梦死的,不想,我也有追寻的一天。却不知,这未知的事物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景象?是欣喜,还是更大的失望?”

    他撕开坛子的密封,换作往常的文诺,能一眼看出动过手脚,现在他的所有都变得迟钝。

    文诺的样子文质彬彬,此刻却将整个酒坛捧起,让火辣的清流划过喉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师弟,你慢点喝……不要这样……”

    他的手蓦地一抖,酒坛落在地上摔碎,文诺强撑着站起身来,指着文佑道:“你……文佑……这是什么东西……?这究竟是什么……?”

    文佑没有反应过来,却看到文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极其痛苦地打起滚来,嘶哑地惨叫着。

    碎片扎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浑然不自觉,当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乌黑的烟气从他的身体飘出,他那一身布衫闪着光,变为了一身漆黑的盔甲。文佑终于能确定,所有的景象与错觉,皆不是虚假。

    这个人,是星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织梦云的灵若幽雪梦难安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