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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因恨心字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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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木褪下那身柳绿的长袍,看着自己原不够健壮现在愈显得清瘦,都能数得清骨头的身,低低地叹了一声。当漆黑的铠甲重新披戴于身,竟也不再合身,宽松了整整一圈。加之这段时间穿惯了轻薄的丝袍,乍着甲胄,沉重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能直起身。

    这身体真是有些不行了,需要再好好修炼修炼才是,不然只怕连个最普通的冥族都打不过,更别提保卫冥族这样了。

    但想到墨夜应该已被七夜逼上了绝路,他的心中稍稍好受了一点。有了墨夜这样大的折损,苍默应该一段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在这段时间好好修养一番,把这封了自己魂魄的禁术解了,再把淤毒逼出来,想要了苍默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或许和散羽去商量,即使有口难言,她大概也会很容易地认识到现在的危机境况,但心木不想这样做——她自己也受着重伤未愈,还有个夜凉音要照顾,再多劳心恐会伤了心脉。

    且若冰雪聪明的她追问,冥界排位第一的自己怎么连个墨夜和苍默都对付不了,不想让她欠自己情分的他该如何回答?他左思右想,终放弃了去和散羽商量的念头,只默默思量着对策,独自承担着一切。

    但他毕竟还是很惦记她,就在假痴不癫时,他无时无刻不想知道昏倒在木羽居门前,凭他输送了许多法力也没有醒过来,还受了那样大刺激的她现在恢复的怎样了。所以他在以为情势稍稍安定了些之刻,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剑阁看看念剑曦柔是否代替他好好照料了她,还有……

    还有夜凉音是否没白白耗费了他的心血,重新聚拢了魂魄。

    想到这里,心木不禁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夜凉音,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苍默月无痕折辱,改了宿命簿,又病榻缠绵多日醒来也手足无力,还得装疯卖傻的地步。可自己竟然还期盼着他安然无恙,免得散羽伤心。

    他对着镜把披散在两肩的乌丝用漆黑的发带拢起,不断地调整着表情和呼吸,让自己尽量显得稍微有精神些,不像随时都会莫名倒下抽搐吐血的病人,方才收了镜,摇头喃喃自嘲:“冥界言说情无用,我自己过去也常常背诵,可我现在这样子,岂不是活像个情种似的?”

    罢了,那又怎样?反正姻缘簿已定,这情分说到底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明知晓我心也不理不受,自然也不会给我破了冥族规矩的机会。冥界的规矩虽严,从没一条连孤独的倾慕都不允许的,可默默惦念,对我来说也是种别样的幸福了罢。

    唇角勾起,安静地一笑,支着沉重的病体却不得不假装稳健地向门外去。

    “大哥?”捧着药碗,走在芷前的缘落惊诧地看着心木——他已经许久不曾看到他这副样子了,今儿蓦的看到,反倒有些不习惯,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狠狠眨了眨眼,当确定心木的确是以往常严肃冷峻地姿态伫立,不由颤声喜道:“大哥,你好了?!”边说着将药碗递给了芷,上前抱住了他。

    心木被他这一拥,身子软绵绵地痉挛一下,掩着口大声地咳嗽起来,帕子上一片漆黑的血。

    缘落吓得赶紧松了手,将他扶在椅子上,拍着咳嗽个不停的心木的背。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所以……”

    心木的脸由于咳嗽得得太厉害,而有些扭曲,连话也说不出了,只得摆摆手示意缘落没关系,可缘落哪里放得下这颗心,但见他痛苦异常,毫无办法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芷眼睛眯起,轻轻一笑,道:“缘落大人,让我来吧。”

    几根泛着幽绿的银针扎到了说不出话的心木的穴位,他轻轻喘着,方顺过气来,却用颇为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芷。芷心中一寒,却装作恭敬的样子行了个礼,低声道:“我的药房中还有些丹药在炼着,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了。”

    他一边说,一边退着步,刚退到门槛,忙转了个身,逃跑似的走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心木那就像要把他撕开般凄冷锐利的目光,他甚至怀疑心木是否早就意识到他的法力折损和自己不无关系,心中不自禁恨恨地咒道:“他命为何这样硬,毒腐针蚀怎么都不真的一病不起?他要是真出个好歹,我不就省心了,用不着担心哪日他把我揭出来小命不保?”

    越想越恨,恨得无法自拔。

    原本就被毒侵蚀得比别人似更容易些的芷,此刻早已在未受任何凌虐便被黑烟吞噬了心魂。

    炽烈的焰火悄然走至他的身边。

    没了观镜居一丝不苟的观测者的监察,冥界对于他来说,更是来去自由。

    “芷大人,又很苦恼是吧?”赤焰那别致的,略带妖娆的阴险之音吹在他的耳畔:“想不到自己趁着心木昏迷强灌残药;想让他和自己沦为同类,背着他先下手为强——在他拦阻危机扩散前,让整个冥族饮毒成了既定的事实;最后干脆在为他疗愈时在针上动手脚试图让他昏迷不醒都不能折了他这条顽强的烂命罢。”

    芷皱了皱眉头,却再没有了苛责与反驳,反而真的露出了一副恼烦色,脱口而出:“难道你们又想了什么对付心木的办法,恰好需要用到我咯?”

    他已不再管心木叫做军师或心木大人,脱口便是“心木”。

    赤焰愣了愣,忍不住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哈哈哈。你沦落得倒快,压根懒得再伪装隐瞒,压抑自己内心的阴暗,直直地便开门见山了?”他顿了顿:“不错,你们军师如此顽强,让苍默叔也甚是苦恼。他原还想着利用心木一番,却不想这硬骨头,就放到醋毒里泡着,也还是咬不动,反容易硌得崩掉了牙。想避人耳目,慢慢地碾磨凿碎,可只要有一个残片在,他就还有聚拢的机会。这次干脆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芷的眼睛冒出了亮光,随即担忧地道:“他就因病消失一会子,冥王都问个没完没了。要无端端凭空消失了,这么大事你以为能瞒得过去?该不会最后找我,只是希望我一个人扛下所有的黑锅,帮你们顶罪,你们却一身轻吧。”

    “怎么可能?苍默叔又不傻。和你这种贪生怕死利己的家伙,还非谈让你吃亏的条件?”赤焰阴骛的眼睛中泛出寒冷的光来:“放心,这事儿不用你出多少力,准保心木坠入地狱难以脱身,非死即残,还不会在冥界掀起太大的波澜。”

    芷更为动心,却不禁挑了挑眉:“纯粹开玩笑吧,这哪能做得到呢?”

    “起初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听完了苍默叔的话,瞬间就恍然大悟。”赤焰目光流转,俯在芷的耳畔,低语着,芷不禁惊叫出声:“幻之灵死了?怎么死的?”

    “嘘……你小点声……”芷点了点头,听赤焰继续说了下去,越听,他那双灰暗的双眸便愈显出不可思议的明光。

    “这……真是绝妙。苍默还真是颇有些谋略。如此一来,就算心木出了个好歹,只怕全冥界都会认为他是自己作出来的,当然不会有谁去追究。”

    “那是自然。”赤焰笑道:“而且,就算是超脱算计,不慎失手,让心木伤势过重,魂身俱碎化成灰烟,从世上彻底消失了,我们也一样有办法,让他根本没消失一般。如此一来,我们的后患绝了,你自己的后患也绝了。说不定到时候你的位置还能更上一层呢。”

    “我没大出息,也不求上进,更上一层这种事我倒是无心。只要能让我再不用担惊受怕地活着,安寂地炼制着丸药,别无所求。为了活着,即使再肮脏再残忍我也愿意。”

    赤焰眨了眨眼,慨叹道:“芷大人,内心中甘愿为了活而不择手段,你倒是和在下颇为相像。如果我不是自己都厌恶这种行尸走肉的活法,说不准会因物以类聚这成为朋友。可惜,我都为我的所为恶心,若再与你这人交好,我怕会疯掉。”他停顿一下,道:“不过同心性相吸还是免不了的,如果你这次能帮苍默叔结了这大心病,我自己再多加个好处给你——天牢现已空置,如有什么新犯人,都第一时间通知您。”

    芷想起了那些人在自己毒药的侵蚀下绝望,不由傻傻地笑出了声。赤焰知道,芷没开口,这件事也算是成了,妖妖地道:“回去好好准备吧,等你的好消息。”

    芷点了点头。

    心木完了,我就不用再害怕什么了,还能我会成为天牢中神祗般的掌控。

    他兴奋得浑身发抖,快乐地叫喊出声。

    缘落没注意到芷与心木无声的锋芒交汇,心木也不知道自,己已为了那份信念与正义,还有不尽的痴情将近穷途末路。木羽居却还似一片宁和。

    缘落见心木有些恢复了,半跪在他身边,握着他手关切地问道:“大哥,您看看您,头脑刚见清楚了是好事,可身体还是这般,躺床上睡一会不好吗?何必穿得这样沉,忙忙地又要往哪里去呢?”

    “我……”心木轻轻咳嗽了两声:“我只是想去看看散羽。好久没见到了,还是……还是惦记,不能不担心她和夜凉音……”

    缘落恍然大悟:“难怪换回这么沉的盔甲,生怕羽姐姐看出什么是吗?”他叹了一声:“大哥,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为她想呢。您昏迷差点死了的时候,她呢?帮着夜凉音的魂魄注入法力,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怎么就见她多惦记您?”

    “她不是不知道吗!而且……而且……”心木声音忽然小了,似乎还有几分羞怯:“我总觉得,在我昏迷时,她好像……好像来看过我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大哥,醒醒吧,别做梦了。”缘落苦笑了一声:“您病着都是兄弟们在轮番地照顾您。羽姐姐顾自己和夜凉音还顾不过来呢,哪能来看您呐。”

    “她真的……真的没来过吗?”心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奇妙追问如此毫无意义的问题,可他在沉睡中的确有那么几次感受到清水与梅花香气在身边环绕,温暖的双臂紧紧拥住他的身体,清脆地哼唱着小曲,让他安心入眠;柔柔地抚摸着他,替他压制住毒与疼痛。

    如梦如幻,却又那样真实。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醒过来也与这份如幻的温柔脱不了干系。只是他醒来后一直没有得到机会问询。

    当听到缘落肯定地摇摇头:“要是她真来了,我替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瞒着?”时,他忽然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但还是幽幽道:“那就更应该去见见她了——免得太久不露面她忽然犯了疑,一下发现了我耗费法力的秘密……”

    “哎,大哥,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没影儿了这许久,要发现,早就发现了,尤其是她那样聪敏,可见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您,可您偏偏还……”缘落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他搀扶起来:“走吧,大哥,我陪您一起去——半途要犯了病我也好及时照应——”大风小说

    心木不禁笑道:“缘落,你还真豆腐心。”

    “您不更是——尤其对散羽,羽姐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您好了——病入膏盲了还不忘嘱托别为难她,这要是哪天您真为她丧命了,我和兄弟们都没法对她动手出气——哎,真真是孽缘。”

    他搀着心木时,才发觉他走路已是那样艰难,难为他还在冥界状似轻盈地四处走动,鼻子一阵酸,恨不得进了剑阁就和散羽大吼两声,看到心木瞥着他的眼神,还是放弃了此心。

    到了剑阁前时,心木的瞳孔忽然收缩。

    七夜不在,一直护着剑阁的结界也没有了。

    也许……也许她还没回来……毕竟墨夜也不是好对付的……

    解开了结界也是为了以更强劲的力量对付墨夜。

    可他劝着自己,那不详之感却愈深。

    心木挣脱了缘落的手,拖着病体冲入了剑阁。

    一记拳头朝着他的面门而来,将他打得飞了出去,“嘭”地撞在了墙上。

    他落在地上,因这猝不及防的过重攻击,难以抑制地抽搐了起来。

    只见淇水上前,对着他痉挛的身子又是一脚。

    “阿淇?!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我大哥?”缘落疯了一般冲上前。

    淇水却看也不看缘落,只眼眶通红,满脸悲愤地瞪着心木:“你问我干了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你不如先问问你的好大哥都做了些什么!”他又重重地踢了心木一脚,忽而跪在地上大哭:“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也知道你始终得不到散羽,做为军师也不允许情感,再看身为观测者的我和阿七妹妹的恋情可以和师傅师娘一般名正言顺更憋闷。可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啊——我们名正言顺地打一架——可阿七妹妹是无辜的,你害她算什么本事?”

    缘落把虚弱的心木搀起,怒道:“你少血口喷人!我大哥这几日都没出过木羽居,怎么害阿七?”他俯身问容颜憔悴的心木:“大哥,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是我害了阿七……可是……”心木的心抽紧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在被墨夜踢中了穴位时,再次中了禁术咒法,只能说一半的话。

    本想着的解释之辞,非但不能解释,反倒正着了墨夜的道儿。

    周围全是一模一样的惊惶目光——连缘落也是,连散羽也是。

    “本来我很信任你,不愿意对你多心。阿淇和我说这件事时,我还以为是误会,一个劲儿地替你解释。却不想你真的逆改至此,连阿七也不放过。”散羽的眼睛湿润了,颤声道:“哪怕你之前嫉妒凉音,害得他投炉自尽,但那番做法说到底也算是你在关心我,不想让我挖心救人,而且他的魂魄总算是机缘巧合回了来,我就更没理由怨怪。可这次……心木大哥,不,心木,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

    心木强抑制住痉挛得更厉害,几乎想瑟缩着蜷缩成一团的冲动,甚至把到了喉咙的血都咽了下去,嗫嚅着道:“不……散羽……我……我……”

    可他满心的苦水,偏偏就是倒不出。

    “大哥,不管怎么说……就算您让我把夜凉音揍一顿也无所谓……可阿七这个……您做得也实在是有点……”连伶牙俐齿的缘落都不知该怎么帮着心木说话了。

    “太丧心病狂了对不对?”淇水没有拭去眼角的泪痕,呜咽着,一缕阴狠的笑却浮现在腮边,落独入心木的瞳。

    心木支撑着站起身,踉跄却故作镇定地向剑炉去。

    “心木,你干什么?”散羽横在他眼前。

    她的声音好冷,眼神也好冷,冷得快把他冻僵。

    他强作欢颜:“我想看看……夜凉音恢复得怎么样了……”

    “恢复得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散羽苍白的唇颤着:“我全然不想替阿七报仇,也请你——再不要出现在我和他身边碍眼。”

    “就这样放过他?”淇水噙着泪,有些不满地道。

    “是,我想放过他。也求阿淇,你别向他动手。”散羽冷冷道:“如此,也不枉我管他叫过一声大哥,也不负他关怀过我的情分。但从此刻后,我们就两清了。我再不认识什么心木,也请你离我远点。等到凉音一好了,我就和他一同隐遁,从此更不相往来。”

    “你说你和我两清了是吗?”

    散羽颔首。

    他心中似被撕开。他爱了她那么久,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什么也不知道,说两清就两清。

    可他不想在她眼前哭泣泪落,咽下了微微的咸涩,故作轻松地淡淡笑道:“两清就两清。反正,我们本该陌路人。从此少一桩牵挂,我也免再成他人笑柄。”他望着缘落——他已有些走不动,祈求他的搀扶:“我们走吧。我总算想通了,一厢情愿还真是可笑啊。”

    缘落为他的大哥有些心碎,但也些许安慰。

    要真能和散羽一刀两断,说不准是个大好事。

    散羽凝视着被缘落搀着无言离去的心木,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无力,满眼不屑地冷笑着,只不经意间深深地轻轻吸了一口气。

    心木刚走出他们的视线,就咳着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倒在了缘落肩上。

    “还真是顺利啊……”苍默悠悠道,强抽动着嘴角,可不知为何,他却笑不出。

    就像七夜哄骗墨夜一般,虽面上看着无碍,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不行,为了免除夜长梦多,必须今天就动手,不然这心里总不安生。

    他将手放在心口上,下达了指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织梦云的灵若幽雪梦难安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