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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苦海深深难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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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只当你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毕竟权心两难全,若想夺得至尊,就要失去许多东西,即使手段残忍些我也能忍受。”凝魄的手在胸口一抚:“可是帝沙,你现在所有的行径都在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是野心家,而是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所有有野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疯病。”帝沙漠然道:“你没有看到,苍默不也和我很像吗?”

    “所以,你们两个自私自利,视他人如草芥如工具的家伙,谁也不可能是能承载天命的君王——不过是自恃聪明,被虚妄的权利迷失了双眼的傻瓜罢了。”凝魄像要窒息了般,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即便有掌握了三界的未来,若是孤家寡人无人追随,抓住的,也不过是一场空。”

    “所以——你是因为同情心木,彻底后悔了,想再现在和我翻脸?”

    帝沙一拳打在心木的左胸,心木刚欲咳嗽,他冷冷地道:“不准把血吐在我脸上,否则我就把笙霰雨绞碎……”

    紧咬着牙关,生生将黑血咽了下去。

    听到帝沙的肺腑之语,毒在他的身体中更加猖獗,眼前闪现着没有快乐唯有痛苦的幻影。

    “雨儿……唔……”他的眼中泪光点点,下巴一颤颤地磕起头来。

    蝶翼一脚踢在屏障上,却让心木挨了一巴掌,眼看她要再踢一脚时,缘落和竹韵急得抓住了她的胳膊。

    蓝漪伫立着,轻轻搓揉着指甲。

    凝魄还在大口吸气,徐徐道:“帝沙,实话告诉我——你让我几分,我才能斗得过你?”

    “实话实说的话——对于不精于攻击系的你,我须得让你七分。”帝沙眯起眼笑道:“怎么?难道想用你素日的功劳和我商量让我先放了心木,再匿气与你打一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凝魄摆了摆手,靠坐在了椅子上。

    帝沙惊道:“凝魄……你……?”

    “我的全部实力才相当于你的三成法力——换句话说,就是你完全碾压我。既然如此悬殊,以你的个性,又绝不可能让着我,我就是动手也是白费力气。”她轻叹了一声,靠坐在椅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我也没有管闲事的能力。还不如留着这条命,能享受多久是多久呢。”

    这一系列举动让帝沙甚为意外,旋即笑道:“哈哈哈,好!凝魄,你可真是个识时务的。就凭这一点,我就决定——即使你失去了价值和意义,我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他试探性地扼住心木的脖子,一捏,凝魄却闭上了眼睛:“你爱怎样怎样,不关我的事。”

    “凝魄,你——!”蝶翼愤怒地吼叫着。

    帝沙笑得更大声:“近在咫尺都不管瓦上霜……这样看来,我也没必要禁你的足了,这样吧,我非但不杀你,以后你也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知道了。”凝魄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权利,是我用自己良心不安换来,何况我身体虚弱至此,一旦离开离魂殿这地脉灵气充盈之地,我也走不了多远,这迟来的权力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对你说句‘谢谢’。”

    “本来我也不想你说什么‘谢’字,心怀感恩之心的人,是绝不会无情无义袖手旁观的,所以你说这话,我反而更放心。”

    凝魄打起了山响的鼾。

    把蝶翼缘落竹韵气得直发抖,唯蓝漪还是不作声。

    帝沙思虑再三,还是在凝魄的穴位上轻轻一点,定住了她的动作。

    凝魄低低地道:“你真用不着这样的——我都摆明要撇开关系了,还怕我反悔不成?”

    “说不怕,是假的。因为你定想不到我会做多可怕的事——如果我是你,即使再能隐忍,在眼前发生,也说不定会愤怒的。或许隐约的,我不想让你反悔。”帝沙轻声道:“老老实实地睡你的吧。”

    凝魄忍住了叹气的冲动,鼾声如雷。

    心木的眼皮向上翻着,在梦呓中吼叫,已完全昏厥了过去。帝沙将他丢到冰冷的水溪中,任飞瀑将他冲得浮浮沉沉。

    凝魄听到“哗啦”一声响,呼噜声更大了。

    “殿下!”缘落终于放开了蝶翼的手,自己整个人却撞在了屏障上:“您……您怎么能这样做呢?那……那水虽灵气充盈却寒凉无比,染入血中,本就损伤极深重,刚才大哥又发了疯似的跳下了忘川,这两股力量一激,怎受得了,会体虚畏冷的啊!”

    “无所谓,反正冥界,冥族本就一直都是冰冷的。”帝沙淡淡道。

    “正因为冥界没有暖阳,患了畏冷症才更可怕的啊。”缘落的手敲击着屏障:“殿下,我愿意代我大哥受罪,能不能别再折磨他了?”

    “你?你代替他受罪?”帝沙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用笔断绝尘缘无关紧要的家伙罢了,凭什么能代这替我谋划,扶持我登上冥王位的军师?”

    “既是无法取代,为何要这样对他?”缘落双膝一软,眼看就要跪下,蝶翼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给我站稳了,不可以对这种人下跪。”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就是给我下跪,我也不稀罕。反正很快——就会有个最不愿意对暴徒屈膝行礼的人要跪下来哭着求我了。”帝沙眉头舒展着笑道。

    “你说姐夫——?你少做梦了,我都不会跪你,他会跪吗?”竹韵冰冷。

    “会不会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是要用眼睛看的。”细丝一牵,将清醒过来些许却在毒与冰水的侵蚀下瑟缩不停的心木拖拽出来。

    “呦,军师,你瞧你现在这样子,还真像是还未开眼的小狗崽呐。”帝沙的笑声让缘落的胃中翻起一阵酸水,一掌拍在屏障,却是指甲折断的声音。

    “你……你爱管谁叫军师都好……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我都说了……我不是……不是……”心木雪色的皮肤覆上冷霜,白得更加透明,一条条黑纹却被映衬得明显异常。

    “任免权在我的手,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么?不觉太不把我这王当回事了?”

    “那您就免了我吧……我不想当了……”

    “那可不行,你让我免我就免,我也太没有尊严了。你想撂挑子?我偏不放你走,我还偏要让你坐在这位置上。”帝沙将落在地上的玉牌一踢,踢在他的脸上:“快,心木军师,乖乖给我捡起来,好好叩谢我。”

    心木厌恶地将阶位的玉牌轻一推,将头扭转:“不……我才不要……”

    “心木。”帝沙忽然异常温和地道:“上次你在黄泉路醉倒的情景,想必是终身难忘的美好吧——如果你失去了军师的位置,又有我的命令,你一定会比上次还好受的。”

    心木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可怕的情景,但毒药冲撞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肌肤的每一寸疼痛都是那般真实,他喉咙作了两声响,呕出了带血的清水,稳了半天的神,方从牙缝挤出:“随你。”

    “好,你装有种是吧?不怕打是吧?”帝沙在他的小腹一踩,掌握着不让肋骨断裂,只让他感受到疼,见他的脸都变了色,额角淌着冷汗,温柔地笑道:“你闻到酒味都受不了是吗?我们冥界也有上好的酒……”

    心木攥紧拳:“你想灌就灌……”

    “哦,对了,我忘了,你并不在乎你自己。”帝沙柔柔的:“笙霰雨的尸体你是不是带在身上了……”

    心木浑身战栗了一下,惊恐万状地望着帝沙,他却若无其事地举起了“融入了魂灵”的白玉:“你若不是我的军师,我们间除了恩怨便再无其他。我也不用顾忌什么,先把这魂魄捏碎,再把笙霰雨的尸体……”他顿了顿,笑道:“反正你是真的很爱她,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不是吗?”

    “帝沙!”蝶翼的嗓音都变了调,将手指捏成一个圈放入口中,压在舌上,蓝漪用手肘撞了撞她:“不行,不能调动天机宫其他人来,你这样太冲动了——”

    “冲动冲动冲动!什么叫做冲动?如果冷静就是看着姐夫被人欺负,听别人用难听的话辱没姐姐,那我宁愿一辈子冲动!永远也不要冷静!”蝶翼把手从嘴巴中取出,红着眼大吼:“既然不能叫天机宫,那我来!我来总行吧!”

    她用膝盖顶了缘落的臀一脚:“还有你——碧衫妖姬,和我一起,把这屏障凿开!”

    碧衫妖姬?自己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个外号?而且这听上去根本不像是个男子该有的外号……

    如果往常,他早就该大声反驳抗议,现在他却毫不犹豫,和她一块将法力凝聚在屏障上。

    “还有你绿壳虫,难道你也和那冰块似的,看热闹不管事?”

    竹韵听到招呼,马上前去搭了把手。

    心木在见着帝沙加大了力气捏着白玉时,哀嚎道:“帝沙,不要!你不要再伤害我的雨儿了!”

    “啧啧,心木,我问你,你是在求我吗?”

    “帝沙,我……”白玉多了一条缝隙,心木艰难地从口中吐出:“我求你,我求求你……”Μ.

    “你叫我什么?”帝沙不紧不慢地道。

    心木哽住了,咽了口鲜血,悲声道:“殿下……冥王殿下……我求您……放了我的雨儿……”

    “不够诚恳呐。”帝沙摇头道:“单说着求,却连下跪也不肯吗?”

    心木支撑着身子,却又仆倒在地上。

    “姐夫,您不能跪!姐姐就是死了,也不会容许您这么卑微的!何况他要是真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我们也不会容许的。您并不是一个人啊,怎么能让他威胁住了!”

    “是啊,大哥,不能跪!您坚持一下!我马上就会到您的身边了!”

    心木的身子滞了一滞。

    虽然雨儿小小的魂魄在玉石中紧闭着眼——但她也是在看着我的吧,她一定不想我用那副丑陋的姿态给她寻得一条生路吧。

    心无憾,死无惧。

    如果她真的死了,大不了我就和她一起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用女人威胁你,本来以为会有效用,看来我错了——她也算是为你丢了性命,但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你,却没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吧?”他抿了抿嘴,在他的头上俯下了腰身:“或者说——你在思量着做一对死鸳鸯?”

    心木抬眼就能看得到他的五官——他真想把他的鼻子咬下来,把他的眼珠嚼碎吃掉,虽然因为没有力气,无法得偿所愿。

    但流露出视死如归的坚定眼神,他却还是能做到的。

    “哎——死有时候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脖子一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最难受的反而是活着的人。”帝沙悠悠道:“比如说,心木,你说你要是死了,你那些弟兄们会不会难过啊?如果他们太难过了,万一我于心不忍,把他们都拉来给你陪葬……你会做何感想?”

    “帝沙?”心木的坚定刹那被吞噬:“你……你难道想……”

    “不错,心木,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你以为你的女人死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你也就生无可恋,想了断就了断?”帝沙一巴掌扇了下去:“我告诉你心木,你的命是属于我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你那些活生生弟兄一个个撕成碎片。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转过身,恰望见了正在为了心木而拼命的缘落:“就拿屏障外那小子开第一刀吧。让你心生些恐惧,免得如此狂妄自大。”

    “不!帝沙……殿下!你……您不要……”心木痛苦地惨呼,帝沙的丝线却已从指尖飞出,直刺缘落的要害。

    速度实在太快,即使就在他身边的蝶翼竹韵,都来不及推开他。

    蓝漪忽然将交叉着的两指散开,丝线撞击在某坚硬之物,闪出明亮的火花。

    碎裂的声音。

    她的嘴角罕见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时才能看清,紧贴着冥王的屏障,蓝漪已悄然织出了另一层结界紧贴在屏障之上。

    由于颜色接近,织得又薄,若不在此刻受到冲击,光芒闪烁,根本极难发现。

    “我承认我能力有限,无法将姐夫从屏障中救出来,但我身边的傻瓜,我还是要尽最大能力保护好,至少不能让他们成为你手中的筹码。”蓝漪轻扬发丝,声音冷淡而优雅,转身笑道:“冥王殿下这回把自己的屏障也破坏了够呛,能让你们省点力气了。”

    “蓝漪姐,对不起……”蝶翼深深地鞠了一躬,缘落也张口想要道谢,蓝漪摇摇头:“莫要说些无用的,快点把屏障砸开是正事……”

    “嘁……讨人厌的小丫头。”帝沙咬咬牙,冷笑着对心木道:“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次不过是被拦住了而已,但我下手无情却不能怀疑。你不听话,无论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兄弟,都将成为祭品。”

    “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身为一个臣,或许你不错。但身为一条狗,你明显不够格。从今天起,你要是肯乖乖做我的犬,让我把之前那些年无法支使得动你,在你那里受到的闲气都索回来——主人高兴了,狗狗的境遇自然就好了,狗狗的兄弟就不用受牵连了。”帝沙伸指将白玉虚晃:“高兴了说不定还会给你块骨头吃。”

    心木眼睁睁看着他将白玉收起,看着他斜瞥着缘落的眼眸露出杀气。

    毕竟蓝漪连冥王的结界都破坏不了,也不可能永远护着他的弟兄们。

    如果他可以死,那他会将他自己与他的雨儿都化作飞灰,相伴相随。

    可既然他现在不能死,眼睁睁看着白玉被捏碎,便是不能承受的事。

    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

    “来,心木……跪下……”

    他咽了咽血水,终于,弯曲了双膝。

    “去把那块牌子叼过来,记住,是叼……”心木费力地爬到玉牌旁,脸伏在地面,将玉牌叼了起来,疼痛与耻辱让他浑身发发抖,却还是一步步爬到了帝沙的身边。

    帝沙抚摸着他的头,将玉牌接过来,手指一弹,系回心木的腰间。

    “之前——是不是有谁说绝不会放过我?不会对我客气的?你说这人,是不是太自不量力,太厚脸皮了?”

    心木低低地“嗯……嗯……”了两声。

    “你刚刚提了墨夜不是吗?失了忆的墨夜,忆不起我的任务时,却能乖乖趴在苍默跟前学狗叫,你一定不必他差的对么?来来来,你也叫两声。”

    屏障外的呼唤,他已经听不见了。

    “汪……呜呜呜……汪……”随着声声低低犬吠,心木的泪水从眼眶中涌溢而出,最后成了呜咽的哭泣。

    “叫得可真难听,让人失望。”帝沙叹道:“不过你舔两下我的脚,我的气就消了。”

    心木低伏着,终于还是伸出了舌头,舔着他的鞋子。

    “不准把眼泪滴上去!”

    他听到这命令,只能死死地按住双眸,不让眼泪淌出来。

    屏障“哗”地一声裂开,帝沙抽回了脚:“今儿表现不错,就这样坚持,你的努力,或许就会收到回报。”

    他足下一滑,身影已不见,大笑声回荡在离魂殿的上空:“还劳烦你们天机宫好好替他疗疗伤,要是烈犬刚刚开始听话就死掉,那就太不好玩了。我还想着要好好驯服着他呢。”

    心木听到了呼啸的风,微微抬起眼眸,看清无人时,失去了支撑,伏身摔倒在地。

    蓝漪从他错身而过时明白就算追上他,也是无计可施,叹息着摇头,踱向心木的方向。

    缘落在那之前,早已如离弦的箭般,凑到了心木的跟前。蝶翼和竹韵和他并未差两步,三人无言地对视了一眼,缘落会意,先伸手将心木扶起。

    他早已失去了知觉,漆黑的纹路在冰冷得有些发烫的躯壳猖獗,他不断地痉挛抽搐,凄惨惨地呻吟,眼泪在眼角恣意横流。

    却无法摆脱的军师身份,唤不回他他的尊严,唤不回他冷却的心,也唤不回心爱女子的魂灵。

    毫无边际的悲惨打击,才刚刚开始。

    凝魄睁开眸子,仰望着紫色的屋顶,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真的这般绝情。

    可不绝情,又能怎样呢?无法保护自身的人,谈何保护他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织梦云的灵若幽雪梦难安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