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虚拟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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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柠25岁生日这天，闺蜜送了一份大礼给她。
闺蜜：生日快乐小宝贝，很抱歉我人在外地出差，不能陪你过生日啦，不过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哦。
潘柠：谢谢，什么礼物？又是包包么？
闺蜜：不是哦，每年都送这个，太没有创意惹。
潘柠：不不不，包包挺好的，你别给我整有的没的就好。
闺蜜：什么叫有的没的？
潘柠：前年我生日，你拉我去酒吧，给我找了十个男的轮流……
闺蜜：轮流相亲，你好好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潘柠：嘻嘻。
闺蜜：反正今年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潘柠：到底是什么？
闺蜜那边可能是在忙，一时没有回复她，潘柠就先去上班了，在地铁上的时候，闺蜜突然给她发了一个app的下载链接，潘柠莫名其妙，下载之后发现是一款和微信差不多的软件，好友列表里仅有一人。
她还在研究这是什么东西，闺蜜的信息就跳出来了。
闺蜜：app下了吗？我给你找了一个男朋友，看到了吧？
潘柠：啊？
闺蜜：我在淘宝网上订购的人工智能“虚拟男友”，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挑的，因为你的喜好比较特别，所以这一款的价格都比别人的贵，我买了24小时，你好好享用噢。
潘柠：你疯了吧？花钱买这个？
闺蜜：你不是手机控低头族的宅女么，给你介绍个真的人家约你你也不见得乐意出去嘛，何况你今天还上班呢，这个不是非常贴心的礼物么？
潘柠：……可以退钱么？
闺蜜：不可以哦小可爱。
闺蜜给自己定制了一个男朋友，想想还真的是，又羞耻又刺激。
她还是挺好奇闺蜜对她喜好的定位的。
谁知那边那位却迟迟没有说话。
潘柠等了一会，等到她都下了地铁进了公司，那边都没开始说话。
按捺不住的潘柠率先发了信息过去。
她发了个问号。
对方也回了一个问号。
她开玩笑地发了一句话过去：是我的男朋友吗？
对方回复：是。
潘柠当即就乐了。这个人设非常好，她就喜欢这种高冷款。
潘柠又问：怎么称呼？
对方隔了一会才回答：叫老公就好。
潘柠又是笑了好一会。
因为沉迷于与“男朋友”聊天，她差点坐过站，即便是上班了，她也一直盯着手机，悄悄回信息。
虽然对方一直是高冷人设，答话也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大概是因为这是花钱买来的定制人设，所以对于潘柠来说，对方性格特别讨喜，她就是喜欢和这种类型的人聊天。
而且她本身是话痨，根本不担心冷场。
临近下班的时候，潘柠告诉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隔了一会才跟她说生日快乐。
潘柠：就一句生日快乐吗？
他问：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潘柠：想要听你说话。
那边毫不犹豫发来了一段语音，虽然只有一秒钟，只有四个字，虽然知道现在人工智能的声音都是精心调制出来的，但是潘柠还是听得骨头都酥了。
潘柠：你声音好好听哦，能不能多说几句啊？
对方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不。
真真是高冷至极。
晚上潘柠和朋友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又一起去了ktv，一群人吵吵闹闹到一点多才散场。这期间潘柠几度想要和“男朋友”说话，都被朋友抢走了手机。
等她回到家翻开app的时候，才看到几条未读信息。
“男朋友”：？
“男朋友”：人呢？
“男朋友”：再不出来举报了。
又傲娇又可爱。
她立刻回复哄他：我刚刚在和朋友吃饭啦。
“男朋友”：……
潘柠又问：别生气啊。
“男朋友”：生气。
潘柠又被逗笑了。
两人又聊了半小时――说是聊，其实一直是潘柠在主动找话题，那边只负责发几个音节。潘柠不得不感慨，她怕是最好对付的客人了，一天下来要说的话都不需要超过一千个字。
最后还是对方说要休息了，潘柠才结束了谈话。
放下手机之后潘柠才反应过来，咦？她不是客人吗？顾客不是上帝吗？她付了钱的，为什么他说要休息就休息啦？
第二天她不用上班，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翻开手机又是几条未读信息。
“男朋友”：？
“男朋友”：还没上班吗？
“男朋友”：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了。
“男朋友”：现在只剩一个小时了。
潘柠莫名其妙：什么一个小时？
“男朋友”：服务时间，只剩下……45分钟了。
她才想起来，闺蜜只给她买了一天的时间。
潘柠：这有什么？咱续时呗。
“男朋友”：不能续。
潘柠：为什么？
“男朋友”：这个服务是单向的，一旦下了订单就不能修改，不能续时，虚拟的毕竟是虚拟的，这是防沉迷系统。
潘柠失笑，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她看了一下时间，就剩30分钟了，一下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好在她的男朋友又发来了一句话：我，挺喜欢你的。
潘柠也笑着回复：我也挺喜欢你的。
毕竟是她闺蜜亲自替她选的人设。
说完之后对方也没有再回话过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五分钟之后，才又问他：你还在吗？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在。
潘柠：在干嘛？
“男朋友”：对着聊天对话框发呆。
潘柠笑了：我也是诶。
他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潘柠觉得他是真的笑了。
服务时间终止之后，潘柠尝试着再发信息过去，但说出去的话已经变成红色感叹号了。
潘柠怅然若失。
这么怅然若失了半个月，忽然又收到她闺蜜发来的一条新闻链接。
闺蜜：我靠，我之前给你买的那个男朋友，是个骗局！
潘柠心头一紧，连忙点进链接里去看，发现原来那个高级定制人工智能“虚拟爱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开发商只做出了一个简陋的app，再做个推广，就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客户购买了，然后开发商再从这些客户的需求中做配对，双方的性格和需求一致的话，就将他们推给彼此。用户双方都以为对方是人工智能，实际上开发商只是做了个中间人，就赚取了天价利润。
真的是艺高人胆大。
潘柠：天哪！意思是我那时候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他也是购买人工智能的用户，然后把我当成人工智能了？
闺蜜：他们还有实时监控的，就是你们的每一条信息都会经过筛选，有可能暴露真相的信息，他们不会让它发出去。
潘柠完全听不进去闺蜜在说什么，整个人高兴得不行：我的天哪，真的存在这么合我心意的男人？
闺蜜冷静地给她泼水：据了解，购买该服务的男性，多为死肥宅，你理想中的完美男朋友，可能是个油腻的抠脚大汉。
潘柠：……
她关注了相关的新闻和信息，新闻爆出来的时候，许多被欺骗的用户都在底下骂，要求退款，也有部分人在下面寻找自己当初“购买”的另一半。
接着搭桥的微博应运而生，每天都有很多用户在各个社交平台上晒聊天记录找对象。
两个星期之后，奔现反馈的微博也应运而生，有成功牵手的，也有见面就跑的，当然大部分还是惨不忍睹的，毕竟长得好看的人，现实生活中都会有对象。
各种吐槽看得潘柠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萌生了退缩之意。
就在她犹豫当头，一个粉丝很多的搭桥微博发了一条粉丝的私信，那条私信是这样说的：我在这个app上遇到了很多喜欢的人，这个骗局曝光了半个月，我几乎每天都会留意搭桥微博的评论，但是始终看不到我眼熟的聊天记录。我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找我。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吗？
博主问他：你为什么不先尝试着找她？
那人回复：可能她也怕看到我之后会失望，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保留我在她心中最完美的印象。
这条微博引起了轩然大波，可以说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而且因为他的措辞里说的是“她”，可见投稿人是个男生，于是越发让人觉得痴情。
看到这条微博的潘柠，当即就在这条微博下放出了自己的聊天截图，并说：找男朋友！！
她没指望对方会立刻看到，但是那么多平台，那么多博主，她一个一个贴，总不信会看不到。
结果她刚刚换了个微博评论，刚刚那个博主就来私信她了，还发了一堆感叹号过来：原来你就是女主角！
潘柠：？？？
博主：刚刚我发的那个微博，私信我说不敢找喜欢的人的男生，就是你的男朋友。
潘柠惊呆了。
博主发了聊天截图给她看，果然，那段私信下面还有博主缠着他要他给截图，以便日后女主角出现之后能最快得知。
谁知道他给了截图不到两分钟，她就评论了截图。
而且恰好两人截图的地方一模一样，都是“我挺喜欢你的”那个部分。
博主二话不说，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她了。
潘柠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博主又说：嘻嘻，我刚刚去男主角微博溜了一圈，长得很好看哦，还好你没有错过。
潘柠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退出微博，隔了大概半小时，才反应过来，给那个人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潘柠太紧张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边也是一阵静默，而后才是一声轻问：“女朋友？”
“啊？”潘柠傻乎乎的应了，“是我，是你吗？”
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生日快乐。”
是了，这句让她魂牵梦绕的四个字，完全对得上音轨。
“对不起，我现在才找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怕吓到她了，“没关系，我也是现在才鼓起勇气投稿的。”
“我就是看到你的投稿，才决心找你的。”
他又在那边笑了一声，问：“你在哪个城市？我想来找你。”顿了顿，对方怕她拒绝了，又连忙说：“我不丑的。”
潘柠噗嗤一声笑了，“你不怕我丑吗？”
“我喜欢就行。”
潘柠被他这句话弄得满脸通红，报了自己所在地之后，他说离他不远，两个小时就能到。
“你加一下我微信吧？”潘柠说，“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不敢加。”
“为什么？”潘柠奇道。
男生的声音有些幽怨，“我对那个红色感叹号有阴影了。”
潘柠想起他们服务时间到时那个不能发出信息的红色感叹号，有些好笑，“那时候也没觉得你有多喜欢我啊。”
“喜欢，只是那时候觉得你是人工智能，所以克制了，后来知道是真人，感觉就排山倒海。”
这个人说起情话，人设都崩坏了。
“你现在在哪？”他问。
“啊？我在家啊，还没起床。”
“那你，起来先吃个早餐，我大概两个半小时到，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潘柠蹭的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我现在已经上车了，得知你有了我的电话之后，我就直接到车站了。”他说，“我在市中心等你，女朋友，不要再让我久等了。”
潘柠25岁生日这天，闺蜜送了一份大礼给她。
闺蜜：生日快乐小宝贝，很抱歉我人在外地出差，不能陪你过生日啦，不过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哦。
潘柠：谢谢，什么礼物？又是包包么？
闺蜜：不是哦，每年都送这个，太没有创意惹。
潘柠：不不不，包包挺好的，你别给我整有的没的就好。
闺蜜：什么叫有的没的？
潘柠：前年我生日，你拉我去酒吧，给我找了十个男的轮流……
闺蜜：轮流相亲，你好好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潘柠：嘻嘻。
闺蜜：反正今年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潘柠：到底是什么？
闺蜜那边可能是在忙，一时没有回复她，潘柠就先去上班了，在地铁上的时候，闺蜜突然给她发了一个app的下载链接，潘柠莫名其妙，下载之后发现是一款和微信差不多的软件，好友列表里仅有一人。
她还在研究这是什么东西，闺蜜的信息就跳出来了。
闺蜜：app下了吗？我给你找了一个男朋友，看到了吧？
潘柠：啊？
闺蜜：我在淘宝网上订购的人工智能“虚拟男友”，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挑的，因为你的喜好比较特别，所以这一款的价格都比别人的贵，我买了24小时，你好好享用噢。
潘柠：你疯了吧？花钱买这个？
闺蜜：你不是手机控低头族的宅女么，给你介绍个真的人家约你你也不见得乐意出去嘛，何况你今天还上班呢，这个不是非常贴心的礼物么？
潘柠：……可以退钱么？
闺蜜：不可以哦小可爱。
闺蜜给自己定制了一个男朋友，想想还真的是，又羞耻又刺激。
她还是挺好奇闺蜜对她喜好的定位的。
谁知那边那位却迟迟没有说话。
潘柠等了一会，等到她都下了地铁进了公司，那边都没开始说话。
按捺不住的潘柠率先发了信息过去。
她发了个问号。
对方也回了一个问号。
她开玩笑地发了一句话过去：是我的男朋友吗？
对方回复：是。
潘柠当即就乐了。这个人设非常好，她就喜欢这种高冷款。
潘柠又问：怎么称呼？
对方隔了一会才回答：叫老公就好。
潘柠又是笑了好一会。
因为沉迷于与“男朋友”聊天，她差点坐过站，即便是上班了，她也一直盯着手机，悄悄回信息。
虽然对方一直是高冷人设，答话也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大概是因为这是花钱买来的定制人设，所以对于潘柠来说，对方性格特别讨喜，她就是喜欢和这种类型的人聊天。
而且她本身是话痨，根本不担心冷场。
临近下班的时候，潘柠告诉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隔了一会才跟她说生日快乐。
潘柠：就一句生日快乐吗？
他问：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潘柠：想要听你说话。
那边毫不犹豫发来了一段语音，虽然只有一秒钟，只有四个字，虽然知道现在人工智能的声音都是精心调制出来的，但是潘柠还是听得骨头都酥了。
潘柠：你声音好好听哦，能不能多说几句啊？
对方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字：不。
真真是高冷至极。
晚上潘柠和朋友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又一起去了ktv，一群人吵吵闹闹到一点多才散场。这期间潘柠几度想要和“男朋友”说话，都被朋友抢走了手机。
等她回到家翻开app的时候，才看到几条未读信息。
“男朋友”：？
“男朋友”：人呢？
“男朋友”：再不出来举报了。
又傲娇又可爱。
她立刻回复哄他：我刚刚在和朋友吃饭啦。
“男朋友”：……
潘柠又问：别生气啊。
“男朋友”：生气。
潘柠又被逗笑了。
两人又聊了半小时――说是聊，其实一直是潘柠在主动找话题，那边只负责发几个音节。潘柠不得不感慨，她怕是最好对付的客人了，一天下来要说的话都不需要超过一千个字。
最后还是对方说要休息了，潘柠才结束了谈话。
放下手机之后潘柠才反应过来，咦？她不是客人吗？顾客不是上帝吗？她付了钱的，为什么他说要休息就休息啦？
第二天她不用上班，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翻开手机又是几条未读信息。
“男朋友”：？
“男朋友”：还没上班吗？
“男朋友”：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了。
“男朋友”：现在只剩一个小时了。
潘柠莫名其妙：什么一个小时？
“男朋友”：服务时间，只剩下……45分钟了。
她才想起来，闺蜜只给她买了一天的时间。
潘柠：这有什么？咱续时呗。
“男朋友”：不能续。
潘柠：为什么？
“男朋友”：这个服务是单向的，一旦下了订单就不能修改，不能续时，虚拟的毕竟是虚拟的，这是防沉迷系统。
潘柠失笑，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她看了一下时间，就剩30分钟了，一下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好在她的男朋友又发来了一句话：我，挺喜欢你的。
潘柠也笑着回复：我也挺喜欢你的。
毕竟是她闺蜜亲自替她选的人设。
说完之后对方也没有再回话过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五分钟之后，才又问他：你还在吗？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在。
潘柠：在干嘛？
“男朋友”：对着聊天对话框发呆。
潘柠笑了：我也是诶。
他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潘柠觉得他是真的笑了。
服务时间终止之后，潘柠尝试着再发信息过去，但说出去的话已经变成红色感叹号了。
潘柠怅然若失。
这么怅然若失了半个月，忽然又收到她闺蜜发来的一条新闻链接。
闺蜜：我靠，我之前给你买的那个男朋友，是个骗局！
潘柠心头一紧，连忙点进链接里去看，发现原来那个高级定制人工智能“虚拟爱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开发商只做出了一个简陋的app，再做个推广，就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客户购买了，然后开发商再从这些客户的需求中做配对，双方的性格和需求一致的话，就将他们推给彼此。用户双方都以为对方是人工智能，实际上开发商只是做了个中间人，就赚取了天价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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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柠：天哪！意思是我那时候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他也是购买人工智能的用户，然后把我当成人工智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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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柠完全听不进去闺蜜在说什么，整个人高兴得不行：我的天哪，真的存在这么合我心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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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之后，奔现反馈的微博也应运而生，有成功牵手的，也有见面就跑的，当然大部分还是惨不忍睹的，毕竟长得好看的人，现实生活中都会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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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犹豫当头，一个粉丝很多的搭桥微博发了一条粉丝的私信，那条私信是这样说的：我在这个app上遇到了很多喜欢的人，这个骗局曝光了半个月，我几乎每天都会留意搭桥微博的评论，但是始终看不到我眼熟的聊天记录。我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在找我。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吗？
博主问他：你为什么不先尝试着找她？
那人回复：可能她也怕看到我之后会失望，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保留我在她心中最完美的印象。
这条微博引起了轩然大波，可以说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而且因为他的措辞里说的是“她”，可见投稿人是个男生，于是越发让人觉得痴情。
看到这条微博的潘柠，当即就在这条微博下放出了自己的聊天截图，并说：找男朋友！！
她没指望对方会立刻看到，但是那么多平台，那么多博主，她一个一个贴，总不信会看不到。
结果她刚刚换了个微博评论，刚刚那个博主就来私信她了，还发了一堆感叹号过来：原来你就是女主角！
潘柠：？？？
博主：刚刚我发的那个微博，私信我说不敢找喜欢的人的男生，就是你的男朋友。
潘柠惊呆了。
博主发了聊天截图给她看，果然，那段私信下面还有博主缠着他要他给截图，以便日后女主角出现之后能最快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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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恰好两人截图的地方一模一样，都是“我挺喜欢你的”那个部分。
博主二话不说，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她了。
潘柠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博主又说：嘻嘻，我刚刚去男主角微博溜了一圈，长得很好看哦，还好你没有错过。
潘柠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退出微博，隔了大概半小时，才反应过来，给那个人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潘柠太紧张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边也是一阵静默，而后才是一声轻问：“女朋友？”
“啊？”潘柠傻乎乎的应了，“是我，是你吗？”
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生日快乐。”
是了，这句让她魂牵梦绕的四个字，完全对得上音轨。
“对不起，我现在才找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怕吓到她了，“没关系，我也是现在才鼓起勇气投稿的。”
“我就是看到你的投稿，才决心找你的。”
他又在那边笑了一声，问：“你在哪个城市？我想来找你。”顿了顿，对方怕她拒绝了，又连忙说：“我不丑的。”
潘柠噗嗤一声笑了，“你不怕我丑吗？”
“我喜欢就行。”
潘柠被他这句话弄得满脸通红，报了自己所在地之后，他说离他不远，两个小时就能到。
“你加一下我微信吧？”潘柠说，“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不敢加。”
“为什么？”潘柠奇道。
男生的声音有些幽怨，“我对那个红色感叹号有阴影了。”
潘柠想起他们服务时间到时那个不能发出信息的红色感叹号，有些好笑，“那时候也没觉得你有多喜欢我啊。”
“喜欢，只是那时候觉得你是人工智能，所以克制了，后来知道是真人，感觉就排山倒海。”
这个人说起情话，人设都崩坏了。
“你现在在哪？”他问。
“啊？我在家啊，还没起床。”
“那你，起来先吃个早餐，我大概两个半小时到，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潘柠蹭的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我现在已经上车了，得知你有了我的电话之后，我就直接到车站了。”他说，“我在市中心等你，女朋友，不要再让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