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醉君怀,篡心皇后 > 第148章 鹿鞭炖汤鸡

第148章 鹿鞭炖汤鸡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然,错觉只是错觉。

    弯唇笑笑,她继续看书。

    “红面番鸭半只,老姜数片,米酒,胡麻油半碗,盐1小勺,冰糖1大勺,水5碗、红枣、黑枣、党参、当归、枸杞,还有基……”

    这个字不认识。

    “凌澜,一个月,一个亏是什么字?”她抬头问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眉眼不抬,“什么?”

    见他一刻都挪不开视线的样子,蔚景眉头一皱,直接起身走过去,将手中书卷往他面前一摊,盖在他原本看的那本书上,“这个字念什么?”

    纤长的手指指着书左页的一个食谱上的字。

    男人看了过去,目光不知瞟到了什么,一顿,随即,唇角一勾:“你在研究这个?”

    “什么?”蔚景一怔,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书的右页,上面赫然是--补肾壮阳:鹿鞭炖汤鸡。

    蔚景顿时脸上一烫,伸手一把将那页捂住,“哪里?我还没有看到那里,我才看到左页,我问的是这个字,这个字。”

    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清白,蔚景急得面红耳赤,伸手敲着那个生僻字。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注意到下一页是这个,如果注意到了,打死也不来问这个男人。

    睨着她娇嗔的模样,男人低低一笑,黑眸晶亮如星,伸出手臂就势一裹,就猛地将她拉跌坐到怀中。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共处一室,但是,除了那夜在两人说了一些平时不说的话后一时情动吻了一次,其余的时候,两人都未曾有过半分逾越。

    突然这样的动作,让蔚景很不适应,也有些不知所措。

    “凌澜,放开我,我不打扰你看书了,你继续……”蔚景略带求饶地看着他。

    男人凝着她,凤眸含笑,促狭尽显,“可是你已经打扰了。”

    “我道歉。”

    “你方才问什么字来着?”男人仿若没有听到,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面前桌案上的书卷。

    蔚景怔了怔,见逃不了,就在他的怀里稍稍坐直了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个生僻字。

    男人看了一眼,“这么简单的字不认识?”

    “简单吗?我没见过,念什么?”蔚景侧首看向男人,因为离得太近,唇瓣斜斜刷过男人的脸,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瞬间有电流从唇上走过,她一惊,连忙偏头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男人眼波一动,唇角轻轻一斜:“肟wo”

    “wo,好的,知道了,谢谢!”心跳得厉害,蔚景作势又要挣扎起身。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男人竟没有拦她,就任由了她起身,一把抓过桌案上的药膳书,慌乱地跑回到矮榻上。

    坐好,偷偷拿眼瞧过去,就见男人正看着她,接着,又垂眸弯了弯唇。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是看到了一丝落寞。

    落寞?

    蔚景一怔。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再细细望过去,对方已是敛了笑意,继续在看书。

    夜,又变得异常静谧。

    蔚景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却是再也看不进去,强迫了自己几次,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得可以,熏香袅绕处,只见其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手指已经去了纱布,依稀可见十指上结的痂,一手执书,一手轻轻翻过书页。

    心头微躁,她掷了手中书卷,从矮榻上起身。

    “我出去乘一会儿凉。”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复又低头看书。

    她看了看他,转身取了鹜颜的面皮贴在脸上便出了门。

    虽是夏日,夜里却是很凉,夜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带着一丝夜露的潮湿。

    蔚景环抱着胳膊,缓缓走着。

    或许,她知道自己心头的那一抹躁意是什么?

    是说他刚才不该逗弄她又放开她吗?当然不是!

    她只是忽然很迷茫,也很伤感。

    曾经以为经过锦弦之后,她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有感情了,一直以来,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可是……

    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也不是一个连恩跟情都分不清楚的人。

    无论她怎样刻意去回避,怎样刻意去否认,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个男人上心了。

    如果没有上心,在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为何就像是天塌下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时,又为何会有自己也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知道是鹜颜救了他,而自己分毫未帮上忙的时候,为何会失落成那个样子?

    无论想,还是不想,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的的确确就是上心了。

    可是,她如何能上心?如何能对他上心?

    她以怎样的立场对他上心?

    他是夜逐寒,她是夜逐寒的夫人?他们是夫妻?

    可他还是夜逐曦啊,他还有锦溪。

    除了锦溪,他还有那个能文能武、精明睿智的鹜颜,鹜颜跟夜逐寒才是夫妻,她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替身而已。

    她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两难境地,进退维谷。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后院。

    穿过亭台楼阁,她在水榭的护栏边站定,望着夜风将水榭里的水面吹皱,她就在那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的涟漪里微微失了神。

    不知站了多久,忽然腰身一紧,背后有温暖贴近,她一怔回神,男人的唇瓣已轻贴上她的耳珠,温热的气息喷薄:“不是说一会儿吗?怎么那么久还不回去?”

    蔚景心尖一抖,忽然生出一丝委屈,微冷了声音道:“很久吗?你看书看得那么专注,应该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才对。”

    身后的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环在她腰上的双臂收紧,唇依旧贴着她的耳畔那里:“生气了?”

    “没有,”蔚景垂了眸子,心里愈发的难过,她连一个女人因为被心爱的男人忽略而去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蔚景”

    男人忽然低低一唤。

    蔚景心头一颤,这一声让她想起了那夜他在她的矮榻边上唤她那次,也是这样的声音,黯哑低沉,似是绞着很多浓烈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

    男人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时,蔚景发现,他也是戴了夜逐寒的面具出的门,也是,要是凌澜突然出现在相府,估计要将那些人吓死。

    想到这里,她不禁垂眸弯了弯唇,看吧,他们两人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在世人面前,她只能是鹜颜,他只能是夜逐寒。

    男人双手将她低着的脸捧起,结着厚厚硬痂的指腹在她的眼角边上轻轻地来回,“你在九景宫的陷阱里频临窒息前的那一刻在想什么?”

    蔚景一怔,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疑惑地望进对方的眼睛,男人黑眸映着月光下水榭的波光,熠熠生辉。

    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到锦弦、影君傲,还有好多人的声音,然后,她庆幸,庆幸自己挺过来了,自己没有暴露,自己也不会连累面前的这个男人和相府……

    可是这些,他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是又出了声:“知道那日我被火药炸晕前的一刻在想什么吗?”

    蔚景又是一怔,她听影君傲说过,他们本来也是打算自地道逃脱后用火药炸毁九景宫的,谁知锦弦先燃了火药,而且锦弦的火药还带着他们的火药提前引爆,他们骤不及防,差点没救出这个男人。

    见蔚景依旧不吭声,男人略带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我当时竟然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蔚景心头一震,愕然看着男人。

    男人轻轻笑开,温热的指腹依旧在她的眼角摩挲,“结果,果然。”

    不知是不是他指腹上的结痂太硬的缘故,明明他的动作很轻,可被他这样抚着,蔚景忽然觉得眼角有些酸痛。

    “所以,你回来就在那里装,装夜逐曦,装鹜颜,还一本正经问我‘消息都听说了吗’,就是想看我的反应是吗?”

    蔚景气恼地说着,终是红了眼眶。

    男人没有说话,缓缓敛了唇角笑意,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世上有你这样的人吗?都那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试探?不知道人家担心吗?试探人家你很……”

    男人捧着她的脸忽然往自己面前一拉,倾身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吻住。

    “唔……”蔚景一震,愕然睁大眸子,眉心一皱,她将他推开:“别在这里凌澜”

    “为什么?”

    “别人看到不好”

    “这个时候没人来”

    “不要……”

    睨着她娇憨无辜的样子,男人终究舍不得。

    哑声说了个“好!”就准备弯腰将她抱起,谁知蔚景身子一侧盈盈避开,然后拉了他的手,“我自己走。”

    男人怔了怔,见她握着他的手,有些无奈。

    他的腿长,一步抵她两步,而且走得又快,她跟得有些吃力,而他显然是故意的,连拖带拽地拉着她。

    蔚景偏不让他如愿,干脆跑了起来,如此一来,她还跑在了前面,成了她拉着男人。

    男人岂会让她得意,也加快了脚下步子。

    于是,一些晚睡路过的下人就看到一男一女笑着牵手你追我赶的身影。

    男人是相府主人夜逐寒,女人是相府女主人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