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姬雪嫣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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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太孙大哥，咱能不能不这么简单粗暴。
‘就算耗尽万贯家财，姬家也在所不惜’这样的话，小女子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就只是场面话而已，都懂的啊，当不得真。
可您咋就把俺的话，当真了呢。
姬雪嫣有种想死的冲动，心说太孙的情商很非主流啊。
如今骑虎难下了，这话该咋接？
朝廷想修宽大的官路，而且是贯穿顺天府和应天府的超级官路，代价极大，所以舍不得出钱。
你就腆着脸，到我们姬家，让我们出钱修路。
这是要把姬家往绝路上，破产路上逼啊。
这……这合适么？
要不您还是拿着姬家的暗账账本报官吧，直接抄家，多省事儿，至于这么钝刀子割肉折磨人么。
“咳咳，太孙，敢问这路要修多长，从哪修到哪，可有花费预算啥的？”
姬长河毕竟是大家族族长，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浪的人。
他觉得太孙不会如此孟浪的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应该还有别的条件，只不过没有说。
估计是想试探姬家的态度。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慢慢谈吧，互相探底。
“从应天，一直修到顺天，有多少公里，没算过，预算花费也没算过。
算账这块，你们巨商，不是最在行么，正好可以请你们帮忙算算。”
朱瞻基双手掐腰，微笑着说。
姬长河一听，傻眼了，心说俺滴个乖乖，太孙啊，您一张嘴，就从应天修到顺天。
从南到北，绵延几千里，修这样的路，就算一百个姬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修路啊。
这天不是这么聊滴，这样聊天，会把天聊死滴。
反倒是姬雪嫣双眸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躬身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若朝廷执意让我姬家修筑此路，姬家自当义不容辞，一切全凭太孙做主。”
言辞恳切，态度坚决，毫无拖泥带水，但话中却藏有玄机。
尤其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一切全凭太孙做主’。
姬雪嫣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是这大明的天下都是老朱家的，我们姬家不管是人，是地还是钱，也都是老朱家的。
你们老朱家如果执意要灭我姬家，我们无力抵抗，也不敢抵抗，只能任由宰割；
‘一切全凭太孙做主’，则是说我姬家完全听从朝廷的安排，当个乖宝宝，让我干啥我干啥，但朝廷总不会亏了我们吧，总不会让我们饿着肚皮干活吧。
吃饱喝足，才能更有力气干活不是，这个道理，朝廷懂，太孙您也懂，是吧。
既然如此，咱们就谈谈朝廷的支持力度吧，或许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心思通透如姬雪嫣者，确实不多见。
朱瞻基用赞许的眼神再次打量着姬雪嫣。
“姬雪嫣，你一介女流，能代表整个姬家？”
“就算以前不能，现在有太孙在，就能了！”
姬雪嫣说完，对着朱瞻基双膝跪地，大声说道：
“太孙在上，姬家一百零八口人的生死，从今以后，全凭太孙做主！
姬家人绝无二心，绝不背叛太孙，如若违背誓言，则姬家人……”
“得得得……姬雪嫣，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发什么狗屁毒誓，本太孙信你！”
“以后你就是本太孙的人啦，只要你踏踏实实跟着本太孙；”
“本太孙保证让你们姬家吃香的，喝辣的，子孙福寿延绵；”
“本太孙还要让你们姬家一举超越王家，成为大明朝第一有钱家族，如何？”
朱瞻基真的很开心，他没想到姬雪嫣如此上道，如此果敢，如此决绝。
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刚说了几句话，这家伙就敢直接把整个姬家绑在自己身上。
这是在赌，惊天豪赌！
拿整个姬家人的命，孤注一掷！
姬长河傻眼了，心中大骂：
雪嫣啊雪嫣，你是被蜜蜂屎迷住眼了，还是被驴踢了脑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你这样做，极有可能让整个姬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我得阻止你，必须阻止！
所以姬长河一把拉起姬雪嫣，对着朱瞻基说：
“太孙稍等，如此大事，姬家需要认真商榷，再做定夺！”
“好，请便，我在这等着。”
朱瞻基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姬长河不等姬雪嫣开口说话，直接把她拉走，去了另一个密闭的房间。
“雪嫣，你一向沉稳，刚才为何如此莽撞？”
姬长河一脸怒容，呵斥道。
姬雪嫣波澜不惊，把老爹扶到椅子上，平静的说：
“爹，太孙说他没看过咱家的暗账账本，您信么？”
“不信，肯定看过，或者还抄写了副本。”
“太孙一来，就告诉姬家，朝廷想修路，但没钱，问姬家愿不愿意出钱修路？
关键要从应天府，修到顺天府，如此庞大的工程，难道太孙不知道，就算十个姬家加在一起也完不成么？”
姬雪嫣继续问。
“以太孙的聪明，想必应该知道，如此工程，十个姬家也完不成。”
姬长河机械的回答。
“爹，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把暗账账本和修路，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分析。”
姬雪嫣依然一脸平静的说。
“暗账账本，修路，如何放在一起分析？”
姬长河困惑不解。
“爹，暗账账本一旦被朝廷知道，咱们姬家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至少被抄家灭族！”
姬长河叹了口气，心说就凭严重偷税漏税，大规模走私，这两条，就能被抄家灭族了。
“爹，若朝廷让姬家出钱修路，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姬雪嫣继续追问。
“姬家因修路破产，因没完成修路任务，被抄家灭门。”
分析至此，姬长河的心情万念俱灰，看不到一丝生还的希望。
“姬家因账本问题是死罪；
因修路未果也是死罪；
爹，两种死法，您选哪一种？”
姬雪嫣苦笑一声，问道。
“爹的心已乱，不知该如何选。”
姬长河神色暗淡。
“爹，孩儿选择修路！”
姬雪嫣异常坚定的说道。
因为选择修路，一定不会死。
因为选择修路，代表臣服。
臣服谁，自然是臣服太孙。
因为让他们做选择的人就是太孙。
这就是太孙朱瞻基今日来姬家的根本目的：
姬家，今日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姬雪嫣不想让姬家毁灭，所以他选择臣服！
一旦臣服太孙，太孙还会让姬家因为修路而破产么，显然不会。
既然这样，选择修路，就等于保了姬家人的命，保了姬家的产业。
如此皆大欢喜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对太孙不甚了解，但这位爷，能在一天内赚一千万两银子，可见其商业天赋无与伦比，别管他是如何做到的。
听了姬雪嫣的分析，姬长河恍然大悟，原本紧张低落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爹，别忘了，太孙朱瞻基，还是咱大明朝的未来！”
姬雪嫣说完，用手指了指天空。
姬长河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呀，太孙是大明未来的天！
……
姬长河和姬雪嫣一前一后走到朱瞻基面前，倒头跪拜：
“姬家，从今日起，唯太孙之命是从，绝无二心，绝不背叛！”
“哈哈，痛快！”
朱瞻基站起身，任由姬家父女跪拜，随即说道：
“姬雪嫣，带我去你家银库。”
我去，太孙大哥，咱能不能不这么简单粗暴。
‘就算耗尽万贯家财，姬家也在所不惜’这样的话，小女子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就只是场面话而已，都懂的啊，当不得真。
可您咋就把俺的话，当真了呢。
姬雪嫣有种想死的冲动，心说太孙的情商很非主流啊。
如今骑虎难下了，这话该咋接？
朝廷想修宽大的官路，而且是贯穿顺天府和应天府的超级官路，代价极大，所以舍不得出钱。
你就腆着脸，到我们姬家，让我们出钱修路。
这是要把姬家往绝路上，破产路上逼啊。
这……这合适么？
要不您还是拿着姬家的暗账账本报官吧，直接抄家，多省事儿，至于这么钝刀子割肉折磨人么。
“咳咳，太孙，敢问这路要修多长，从哪修到哪，可有花费预算啥的？”
姬长河毕竟是大家族族长，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浪的人。
他觉得太孙不会如此孟浪的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应该还有别的条件，只不过没有说。
估计是想试探姬家的态度。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慢慢谈吧，互相探底。
“从应天，一直修到顺天，有多少公里，没算过，预算花费也没算过。
算账这块，你们巨商，不是最在行么，正好可以请你们帮忙算算。”
朱瞻基双手掐腰，微笑着说。
姬长河一听，傻眼了，心说俺滴个乖乖，太孙啊，您一张嘴，就从应天修到顺天。
从南到北，绵延几千里，修这样的路，就算一百个姬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修路啊。
这天不是这么聊滴，这样聊天，会把天聊死滴。
反倒是姬雪嫣双眸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躬身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若朝廷执意让我姬家修筑此路，姬家自当义不容辞，一切全凭太孙做主。”
言辞恳切，态度坚决，毫无拖泥带水，但话中却藏有玄机。
尤其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一切全凭太孙做主’。
姬雪嫣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是这大明的天下都是老朱家的，我们姬家不管是人，是地还是钱，也都是老朱家的。
你们老朱家如果执意要灭我姬家，我们无力抵抗，也不敢抵抗，只能任由宰割；
‘一切全凭太孙做主’，则是说我姬家完全听从朝廷的安排，当个乖宝宝，让我干啥我干啥，但朝廷总不会亏了我们吧，总不会让我们饿着肚皮干活吧。
吃饱喝足，才能更有力气干活不是，这个道理，朝廷懂，太孙您也懂，是吧。
既然如此，咱们就谈谈朝廷的支持力度吧，或许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心思通透如姬雪嫣者，确实不多见。
朱瞻基用赞许的眼神再次打量着姬雪嫣。
“姬雪嫣，你一介女流，能代表整个姬家？”
“就算以前不能，现在有太孙在，就能了！”
姬雪嫣说完，对着朱瞻基双膝跪地，大声说道：
“太孙在上，姬家一百零八口人的生死，从今以后，全凭太孙做主！
姬家人绝无二心，绝不背叛太孙，如若违背誓言，则姬家人……”
“得得得……姬雪嫣，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发什么狗屁毒誓，本太孙信你！”
“以后你就是本太孙的人啦，只要你踏踏实实跟着本太孙；”
“本太孙保证让你们姬家吃香的，喝辣的，子孙福寿延绵；”
“本太孙还要让你们姬家一举超越王家，成为大明朝第一有钱家族，如何？”
朱瞻基真的很开心，他没想到姬雪嫣如此上道，如此果敢，如此决绝。
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刚说了几句话，这家伙就敢直接把整个姬家绑在自己身上。
这是在赌，惊天豪赌！
拿整个姬家人的命，孤注一掷！
姬长河傻眼了，心中大骂：
雪嫣啊雪嫣，你是被蜜蜂屎迷住眼了，还是被驴踢了脑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你这样做，极有可能让整个姬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我得阻止你，必须阻止！
所以姬长河一把拉起姬雪嫣，对着朱瞻基说：
“太孙稍等，如此大事，姬家需要认真商榷，再做定夺！”
“好，请便，我在这等着。”
朱瞻基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姬长河不等姬雪嫣开口说话，直接把她拉走，去了另一个密闭的房间。
“雪嫣，你一向沉稳，刚才为何如此莽撞？”
姬长河一脸怒容，呵斥道。
姬雪嫣波澜不惊，把老爹扶到椅子上，平静的说：
“爹，太孙说他没看过咱家的暗账账本，您信么？”
“不信，肯定看过，或者还抄写了副本。”
“太孙一来，就告诉姬家，朝廷想修路，但没钱，问姬家愿不愿意出钱修路？
关键要从应天府，修到顺天府，如此庞大的工程，难道太孙不知道，就算十个姬家加在一起也完不成么？”
姬雪嫣继续问。
“以太孙的聪明，想必应该知道，如此工程，十个姬家也完不成。”
姬长河机械的回答。
“爹，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把暗账账本和修路，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分析。”
姬雪嫣依然一脸平静的说。
“暗账账本，修路，如何放在一起分析？”
姬长河困惑不解。
“爹，暗账账本一旦被朝廷知道，咱们姬家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至少被抄家灭族！”
姬长河叹了口气，心说就凭严重偷税漏税，大规模走私，这两条，就能被抄家灭族了。
“爹，若朝廷让姬家出钱修路，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姬雪嫣继续追问。
“姬家因修路破产，因没完成修路任务，被抄家灭门。”
分析至此，姬长河的心情万念俱灰，看不到一丝生还的希望。
“姬家因账本问题是死罪；
因修路未果也是死罪；
爹，两种死法，您选哪一种？”
姬雪嫣苦笑一声，问道。
“爹的心已乱，不知该如何选。”
姬长河神色暗淡。
“爹，孩儿选择修路！”
姬雪嫣异常坚定的说道。
因为选择修路，一定不会死。
因为选择修路，代表臣服。
臣服谁，自然是臣服太孙。
因为让他们做选择的人就是太孙。
这就是太孙朱瞻基今日来姬家的根本目的：
姬家，今日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姬雪嫣不想让姬家毁灭，所以他选择臣服！
一旦臣服太孙，太孙还会让姬家因为修路而破产么，显然不会。
既然这样，选择修路，就等于保了姬家人的命，保了姬家的产业。
如此皆大欢喜的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对太孙不甚了解，但这位爷，能在一天内赚一千万两银子，可见其商业天赋无与伦比，别管他是如何做到的。
听了姬雪嫣的分析，姬长河恍然大悟，原本紧张低落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爹，别忘了，太孙朱瞻基，还是咱大明朝的未来！”
姬雪嫣说完，用手指了指天空。
姬长河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呀，太孙是大明未来的天！
……
姬长河和姬雪嫣一前一后走到朱瞻基面前，倒头跪拜：
“姬家，从今日起，唯太孙之命是从，绝无二心，绝不背叛！”
“哈哈，痛快！”
朱瞻基站起身，任由姬家父女跪拜，随即说道：
“姬雪嫣，带我去你家银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