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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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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渐渐咱雅缇的心目中不美了,他狠狠的对捆绑这得囚犯说道:“没有想到啊,你也有这一天,当初是何其威风,现在你可是相思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啊。”

    美男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暗哑,即使是这样阴冷狠绝的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仍是带着说不出的性感。雅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如果他不是那么狠绝,那么令雅缇感到恐怖,傲慢的雅缇一定会喜欢上他的,她用力甩了甩脑袋,在心中暗想道:头脑要清醒,现在是的状况,又是人生一道关,不能想得太多了,不应该想得不要想,美男再怎样美,和自己没有关系,刚才是**,而不是爱情,不要弄错。

    美男转到囚犯身边,不再背对雅缇,雅缇已能看到他的表情,虽然脸上带着轻笑,可是他的眼神却如万年寒冰一样凛冽寒冷,不带一丝感情,冷笑道:“大族长,看到你的女儿被我这样,感受如何啊?”

    看来雅缇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个囚犯,果然被这个美男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儿了,搞错了雅缇可不认识他,更没有半点情分,无辜当上了他女儿的身,而且是在这个人最倒霉的时候,如果在他威风的时候,搞错了也算了,现在自己也要牵连进去,自己在刚刚获得了自由,怎一个‘冤’字了得,白白承担了美男对这个人的仇恨,雅缇脑子里想着,怎样最快的和这个过去很威风的囚犯切割,觉得自己跟那囚犯有牵连,做命则休矣。这个美男可是雅缇此生见过最可怕的人哪。

    雅缇看到可怕的人莫过于徐达亿没这个人,比徐都指挥还要厉害,没有见到过徐达亿可以折磨人,囚犯一直怒瞪着美男,此时听到他挑衅的话语,更是愤怒地“唔唔”乱叫,可惜雅缇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就是懂一点,这个囚犯打给被打歪了嘴巴,说话一点不清楚。他失去了自由,可是依然狂怒的躁动着。

    囚犯的眼睛没有光,可能已经被打瞎了,可能已经被剜了,仇恨的表情依然在脸上表露无遗,看到囚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美男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囚犯肯定已经气得快疯了,亲眼看着这个把自己折磨的血肉模糊的恶魔。在他面前**自己的女儿,天下恐怕没有一个父亲不会发疯。他或许可以承受美男加诸在他身上残暴的酷刑,却未必能承受亲眼看着他伤害自己的骨肉血亲。

    美男虽然满意了囚犯的表情,却仍然不肯放过。继续戏弄羞辱他:“民间传说,大族长的的千金,是最知书识礼、娴静端庄的一位大家闺秀,没想到骨子里还是**的,看出来了吗?”他顿了顿,转头瞥了雅缇一眼,唇角浮起了讥诮,“竟会对**她的男人曲意奉欢,比妓院里的娼妓还要下贱!”

    “我什么时候曲意迎奉他了?”雅缇咬紧了下唇想道。不要理他,不要理他说的话。雅缇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说话,让他说,把目前的状况搞清楚再说,尽管他刻薄的言辞雅缇听了非常生气。他不过是想羞辱囚犯罢了,自己根本不是囚犯的女儿,没有必要自动自觉去承受他的羞辱和自己没有关系,想着等一会怎样和他说清楚。

    雅缇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正在对这具身体施暴,为什么要羞愧?**人的是他,做错事的是他,他才应该羞愧!我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气自己、惩罚自己?不,我不羞愧!雅缇想道。

    想到这里,雅缇心里觉得轻松,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雅缇不过是剧院的观众,被牵涉其中看了一场无聊的表演,只不过自己也演了一个角色。雅缇看向这个美男,无视他唇角的讥诮,坦然地和他没有一丝感情的黑瞳对视。那样俊美的眼睛……,雅缇在心里微笑,可惜了外表俊美,内心却充满着仇恨,要是知道她根本不是囚犯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对雅缇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恐怕他那冰冷的眼神,要更加冰冷了。美男没有看到他意料之中的羞愤神情,却只看到了雅缇坦然迎视他的目光,以及雅缇慢慢浮出的轻笑。他看着她的黑瞳闪过一丝光芒,感觉到她轻笑中蕴含的嘲讽意味儿,眼神渐渐地深了,象是若有所思。

    还不待他有进一步的反应,囚犯却被他的话羞辱得失去了理智。雅缇面对那番说她曲意迎奉的话笑了,囚犯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力气,竟然拼命的挣扎着伸出头来,一口咬住了美男的睡袍。美男皱了皱眉,两个侍奉他的女人都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帮忙,要把美男的睡袍从那个囚犯肮脏的的嘴里拯救出来,囚犯牙齿的力气倒也颇大,抓扯之间,美男的睡袍撕下了一片布块。

    两个女人大惊失色,那美男的破了的睡袍上已沾上了囚犯嘴里的血。美男冷脸看着囚犯,哼道:“大族长的牙齿还那么利。”囚犯闻言,血肉模糊的脸上浮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那片被他牙齿扯下的布块还咬在他嘴里,他狠狠地瞪着美男,缓缓把那块布头吐吐了出来,脸上露出了得意。

    尽管囚犯沦落到如斯田地,失去了自由,大难当头,但也要以这样的方式还击,雅缇几乎忍不住要为他叫好了,这个囚犯,也算是个人物。看他那凶狠的表情,雅缇毫不怀疑,如果他大难不死,而那美男又不幸落到他的手上,他会把美男的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灭三族是肯定的,一想到这一块,雅缇有点紧张了,这个美男要灭了囚犯的三族吧,现在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囚犯的女儿呢,说不准,一声令下,不由分说的拉了出去,说明是来不及的。

    雅缇聪明,脑子转的快,大声说道:“大王威猛,擒强敌于阶下,小女子佩服!”雅缇知道这个囚犯眼睛看不清自己,所以也认为是他的女儿,但是声音是听得见得,雅缇不要自己来说明,囚犯听到了声音,马上会知道自己不是他的闺女,事情就可以搞清楚了,到时候,就说自己是个渔家姑娘好了,遇到暴风雨,不行昏厥过去,来到了这里,她肯定自己是从海上来的,被人误解弄到了这里,当上了囚犯的女儿。

    按理说这句话足够让这个美男大王知道她和囚犯没有关系,是搞错了,可惜美男没有注意雅缇说的话,囚犯经过一会儿惊讶以后,怪异的笑了起来,这样使得美男大为恼怒,听到囚犯呜呜呀呀的说话,雅缇没有听懂,美男大王是听懂的,雅缇知道更严厉的报复和折磨又要施加到这个不屈服的囚犯身上了。

    囚犯的行为果然激怒了美男,他一把捏住囚犯的下颌,寒声道:“你i倒还会说,还会咬人啊,若是你再没了牙齿?该怎么办?”话音未落,他的伸出手来,用力一拧,低沉的的传来了一丝响声,没有听过这种声音的人,无法体会到这个声音的恐怖,和刑场上,刽子手手下的卡擦声差不多,囚犯的牙齿已经脱落出来,鲜血有留了出来,牙齿掉到地上,美男的手上已沾满了鲜血,雅缇尚不知道这个美男大王手上是否沾满了人民的鲜血,他和这个囚犯的仇恨是他们统治者内部的争权夺利。

    他的睡袍上也被沾上了血渍,囚犯沙哑的惨叫。怒骂声还是在屋内响起。

    雅缇经受了胆战心惊,她看到了囚犯的惨状,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不时的感到骨悚然。受不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尖锐残酷的争斗,她瘫坐在床上,紧紧捂住嘴,骇然的叫骂依然传来。美男转脸看雅缇,雅缇的厌恶表情似乎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趣味,他松开囚犯的下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雅缇全身颤抖地捂紧嘴,想止住口腔里的轻声的呜咽,眼泪却涌了出来。

    两个女人又过来给他洗涤,他静静的不动,好像一场战斗结束后的休息,准备着再战,,任她们忙碌地擦洗他手上的血渍,再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袍,一切收拾妥当,他还是不动,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雅缇,盯着她犹豫不决的表情。

    他没有听清楚雅缇刚才的说话,或许也没有完全理解,还是认为雅缇是囚犯的女儿,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囚犯身上,不过对于雅缇的表现觉得有点奇怪,半晌,美男的唇角泛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他眼睛看着雅缇,嘴里却对着不停抽搐还在‘呜呜’骂着的囚犯冷笑道:“没想到剩了半条命的人还有力气,哼哼……”

    “南蓉。”美男猛地转头,唤了声站在右边的红衣女人,笑道:“让大族长省口力气,消停些。”南蓉嫣然一笑,至门后拿来一个红纸,是可以封住人的嘴巴的粘纸,把囚犯的嘴巴给封上了,接着南蓉抿嘴儿白了美男一眼,退到美男身后,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囚犯,似在观察囚犯的反应。这个时候囚犯真的‘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雅缇眼中闪着泪花,忐忑不安地看了美男一眼,雅缇一点也不关心囚犯的状况,美男大王怀疑起来了,仍旧用那种雅缇看了厌恶的莫名眼神观察她。雅缇扭转脸,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看向囚犯,看到他原来因为眼睛看不见,嘴巴又不能说话,而又有无尽的话语要表达,所以惨白的脸蓦然涨得通红,干瞪着没有光亮的眼睛,脖子上青筋爆起,血肉模糊的嘴已经被一张大红纸条所取代,大族长囚犯依旧在大红纸的里边发出雅缇不明白的‘啊啊’声。

    囚犯“唔啊啊”地哑叫着,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一滴一滴地顺着脸上血肉模糊的沟壑向下滑落。雅缇睁大眼,即使眼前的气氛可恶到了极点,雅缇知道囚犯很痛苦,“小姐,是不是很疑惑你的父亲大人正在遭受什么痛苦?”美男自以为看穿了雅缇的想法,微笑着问雅缇。这是他首次对雅缇讲话,他微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就像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可是,这样温暖的笑容后面,却潜藏着一个充满仇恨的魔鬼。

    雅缇望着他,很想耐心细仔的和他说明情况,自己和这个囚犯没有关系的,是一个普通人家渔家姑娘,被海上风暴刮倒这里来的,想想还是不语。一个掌握着别人生杀能力的人,也许事实和道理对于他来说没有用,说了反而引发他的不满,美男似乎也不准备要雅缇要和他展开对话,自顾自的说道:八年!整整八年,父王为了和这个蕞尔小邦结盟,让我在他们的小城邦里当人质,反复无常的蕞尔小邦,坏事做绝,那个时候这个当相爷的大族长可威风了,对我百般**,八年我过得不是人的日子,不!猪狗也不如,畜生还不知道恐惧是什么,而我天天生活在恐惧中,随时随刻都有被毒死,被砍死,被闷死,被吊死的可能,不止一次的和死囚上刑场,受尽的折磨的摧残,都是这个大族长的好手笔。”

    雅缇知道了,这个本来就是他们的冤冤相报,可是自己……没有关系啊,美男又接着说道:“绿水青山风景这边独好,红妆素裹江山如此多娇。翡翠国现在是我当权,这个蕞尔小邦还想顽抗,看到没有?你们的抵抗只不过灭亡的更快而已。”雅缇说道“我……没有抵抗啊。”没等雅缇说完,美男王有说了“你……你这个女子还想抵抗?怨你是这个恶鬼的女儿,你们都要流血,要一点点的流,要马上死?还没有那么容易……

    冷汗从脊背上滑下来,雅缇的耳边响着他梦魇般邪恶的声音,美男在雅缇眼中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她捂住耳朵,那梦魇般的声音仍然像蛇一样钻进雅缇的耳洞,她控制不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雅缇捂住耳朵,精神恍惚地喃喃自语,那恶魔般的声音却仍在继续……

    “我是棉泗国的一个打渔人家的女儿,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被刮倒你们翡翠国来了,我根本不是这个囚犯的千金,咱也不配当你们大幅大贵人家的女儿,翡翠国海上不是前晌有过风暴吗。”美男闻听此言,怔了一怔,即刻笑道,笑声中含着嘲讽和杀机,说道:“千金故事编的不错啊,哈哈,本王没有那么好糊弄吧。”

    雅缇急着说道:“你可以问他,这个囚犯知道我不是他的闺女。”雅缇话出口马上就觉得后悔,这个囚犯说话有什么用,如果他说是,雅缇在劫难逃,如果说不是,这个‘本王’也不会相信,反而更加深信不疑是他的女儿。美男王说道:“棉泗也不是个东西,你说棉泗就是棉泗人了,看看你的长相,嘿嘿……你的下场不会比你的老爹好出多少,哈哈……

    雅缇虽然被囚禁在松海号兵船上相当一段时间,可是毕竟是王家人物,听了如果真的是棉泗的打渔人家的女儿,也不放过,不禁又害怕又恼火,上前拉住美男说道:“你……你这个疯子。”倒在了地上,想到这下真的完了。蛮好在松海号兵船上不要出来了。

    美男一把拂开雅缇,看雅缇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蹲下身道:“疯子?呵呵……“他笑起来,声音却寒得像冰,”不错,我是疯子。这世上的人谁不是疯子?你不疯么?刚才被人**还要刻意奉承,他不疯么?死到临头还要咬人。”

    雅缇浑身没了气力,不禁抬眼向着窗外看去,想看望一下他的祖国勃朗,看是看不到的,方向搞对已经不错了,窗外,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远方巍峨挺秀的山岭消没在浊雾里;田野的模糊了,翡翠国的景色倒是很美丽的,但是在这般鬼天气下,如花似锦的大块平原也骤然变得丑陋而苍老。北风呜呜地叫着。枯草落叶满天飞扬,黄尘蒙蒙,混沌一片,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何处是地了。天上的各类大雁小鸟,无影无踪,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展开它的翅膀。风里还夹着潮湿的海洋上的气息,这是有一次风暴的预兆。可是风暴不能为雅缇表白,她……不是那个大族长囚犯的女儿。

    他蓦地站起来,指着奄奄一息的囚犯,笑出了眼泪:“这个人,你的令尊大人,你知不知道他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面具下,到底有多疯?他可以疯得为了摆脱自己的无聊,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整了八年,疯到八年来时时处心积虑想出各种精神上折磨人的方法,你说,他有多疯?”他充血的眼睛带着一丝疯狂的火焰,越燃越烈。美男猛地蹲下身,捏紧雅缇的下巴,恶狠狠地瞪着雅缇,冷笑道:”小姐,我的疯狂,比起令尊大人,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雅缇闭上眼睛,身体软得没有一分力气,如此血海深仇,难怪他复仇的手段如此狠辣、如此残忍。仇恨,原来真的仇恨可以让一个人疯狂。“没人阻止你复仇!也阻止不了”。雅缇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头不过是碗大的疤,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天地,即使你与他有仇,你大可以一刀杀了他,也可以慢慢的这样折磨他。不过找到我这个渔家姑娘为什么?”

    美男笑得止不住眼泪,说道:“渔家姑娘,说得好动听,好可爱,即便你是棉泗的打渔人家,到我翡翠国海面上打渔,交税了没有,逃税在我们国家也是死罪,嘿嘿……”美男突然叫道:“不折磨他和他的家人,如何抵偿这八年来我受的折磨,更是如何抵偿我的妻子女儿死于非命?”

    雅缇的泪流了下来,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人,心里除了恨,还有什么?说道:“就算让你将他折磨至死,把他的妻子女儿折磨致死,又能怎么样?”雅缇望着他,眼里充满悲悯,“你的家人已经死了,他们活不过来了,你八年来受过的苦也已经受了,还不回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报完仇之后,你还有可以做什么?你还剩什么?何况我是一个和你们冤仇不相干的人……”雅缇觉得想要说得话还没有说完,继续说道:“我是被风暴刮过来的,不是来打渔的,再说这个打渔的逃税怎么要处死呢,你们翡翠国的苛政猛于狮子啊。”

    雅缇并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也并非想为囚犯求情,更不想评价翡翠国的治国之道,若这个囚犯当年真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今日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雅缇所想的,是如何能让美男稍微清醒一点,想清楚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不要让自己代受了囚犯的罪孽和美男的仇恨,

    雅缇并不想死。刚刚获得了自由,容易吗?她已经死过不是一次了,正是如此,她才觉得生的美好,既然老天重新给了雅缇生存的机会,雅缇就要好好活下去,如果能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以不死,雅缇都要去尝试,如果因为这个和自己从来不认识的囚犯而死,实在是冤,比大明国的窦娥不知道要冤上多少倍。她很想美男能够仁慈一些,讲个道理,不要枉杀无辜。

    她考虑着要把自己是勃朗国的王太后说出来,把大明水师的情况也说出来,血一点点的流尽还有时间,要是美男大王突然要来个干脆利索,想说清楚,都没有时间了。停了一会儿,雅缇正色说道:“我不是这个囚犯的女儿,完全没有关系,我是勃朗国当政国王的母亲,王太后——雅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