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丑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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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冷笑了一声，说雪瑶你平时不都很节俭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找钱都不要了，你跟你这个哥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不过你这个哥混得不咋样啊，来这么个地方吃饭居然还要你请。想吃什么好的尽管跟我说啊，我请！
妈的这孙子哪冒出来的，一副欠揍的模样。旁边吃面的人都闻到了火药味纷纷望向了我们，都在等着看戏。我仔细看了看这小子，穿的还算板正，但绝对不会是富二代或官二代，养尊处优的那股劲差太远，估计也就是家庭条件稍好点而已。又看见瑶瑶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就有了底，估计这小子就是瑶瑶没看上的一普通追求者而已。
我没起身，剥了几头大蒜，一边大口嚼蒜一遍喝着拉面汤，然后对着这个叫孙建的sb笑了笑说：你请，好啊，想吃什么都行吗？
孙建鄙夷地笑了笑，说：只要你叫的出来，东文有的，我都请你去吃，管饱！
瑶瑶拉了拉我，说：小样哥，咱们走吧，我们不用他请！
我拍了拍瑶瑶得手，说：没事，看他这么有诚意，我今天给他个面子！然后就对孙建说：小子，我说出来想吃啥你可别嫌贵不去啊！说完又吃了一口大蒜。
孙建愣了一下，有点退缩，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奔波了一天，满脸疲惫，蓬头垢面的，再加上早上出门时随便穿了身普通衣服，坐了一天飞机也皱巴的不行了，就着大蒜喝面汤，估计怎么看怎么像一乡巴佬。孙建瞅了我一会又恢复了鄙夷的神态，说：没问题，说去就去，嫌贵的是孙子！
我哈哈一笑，伸了伸大拇指说：好样的！正好我也没吃饱，我听说东文大酒店的俄罗斯鱼子酱和法国鹅肝不错，你带我们去尝尝呗！
孙建一听愣住了，估计是从大蒜拉面到鹅肝鱼子酱的跳跃太大，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又接着说：走吧，需不需要先定个位子？我一天都没吃饭，实在是饿得很，估计吃个三四斤鹅肝鱼子酱也才能饱，不过那玩意忒噎人，还得再来上七八瓶八二年的拉菲。
旁边已经有人笑了起来，孙建嘴巴不停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东文大酒店是东文最好的酒店，里面一般的菜贵的要死，更别说是高档西餐了，没个万把块肯定下不来。反正我是光听说过从来没去过。
我说：怎么，想当孙子了？你放心，我准吃得完，再说还有瑶瑶呢，瑶瑶你吃过吗？
瑶瑶这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抿着嘴笑了起来，说：没吃过，小样哥哥一说我还真想想尝尝，走吧孙建，带我去见见世面吧。
孙建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瑶瑶……你要想去……我……我肯定带你去，不过我今天……带的钱……可能不够，等下个月……我妈把钱打给了我……我再……哦不……下下个月……我就……我就请你去吃……去吃……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喊孙子了。
看着孙建的窘态，我的气也消了些。瑶瑶到底还是心好，说：算了孙建，我们今天都吃饱了，哪都不去了，你走吧。
孙建看着瑶瑶，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走了。旁边看戏的人一看没得看了，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一个女孩子临走前居然跟我抛了个媚眼，我去，一个个的都啥口味。
孙建走后，我还是继续喝着面汤，瑶瑶说：小样哥哥，你还没吃饱吗？我说不是，早吃撑了，就是刚才吃的几口大蒜太辣了，我得喝点汤冲冲。
瑶瑶哈哈大笑，等我把汤喝完就拉起我走了，边走边跟我说了孙建的事情。原来孙建是和瑶瑶同级的机械系的学生，从半年前开始一直在追瑶瑶，但是瑶瑶一直不喜欢他，所以孙建邀约瑶瑶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了也坚持俩人AA，送的礼物也都退了回去，弄得孙建很没面子，一次喝完酒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发誓非要把瑶瑶追到不可。从那以后孙建几乎天天缠着瑶瑶，就在刚才瑶瑶回宿舍前孙建还在死皮赖脸地想请瑶瑶一起去看电影，得亏同宿舍的女生路过才借口摆脱掉他。
我看着瑶瑶清丽的面容，说：不光只有这小子一个人追你吧，就你们学校这男女比例，追你的人得有三宿舍楼吧！
瑶瑶笑着说哪有，然后神色一黯说：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我就拼命地学习和打工养活自己，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叹了口气，说：找个男朋友帮你分担一下，你的心情和生活也会轻松许多。而且你大学四年要是没谈过恋爱的话，以后也许会觉得遗憾的。
瑶瑶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遗憾的，像我这种女孩，要什么没什么，这些男生无非也就是喜欢我的样子罢了。以前我见惯了那些因为我样子难看就讨厌我的人，我也很讨厌他们，现在这些人又因为我的样子好看而喜欢我，我却更加讨厌他们。
我有些爱怜地看着瑶瑶，这姑娘小时候因为长得难看，受尽了人们的嘲笑和欺辱，如今化茧成蝶，却仍然无法从童年的阴影中走出来。看来童年造成的创伤，真的会对人的一生产生极大的影响。
瑶瑶迎着我的目光直视着我，说：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奶奶，就只有小样哥哥不因为我难看而讨厌我。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样哥哥了，每天一睁眼就盼着见到你，可你那时候要上学，我就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和你玩。你带着我去放风筝，去河里钓鱼，去捅马蜂窝，我全都记着，那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小样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瑶瑶说着，从脖子里拉出一个吊坠，是一块形状有点像鸟的白色石头，我看着有些眼熟，隐约记得似乎有次父母带我去海边玩时捡到了许多好看的石头，回家后送给了瑶瑶一个，好像就是眼前这块。
我说：你还带着呢，我以为你早就丢掉了呢。
瑶瑶使劲摇着头说：怎么可能！那次是你放暑假，你们全家去海边玩，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来，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爷爷奶奶怎么哄我都不管用。最后你终于回来了，带给了我好多好吃的，还有这块石头，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来都没离过身。后来我们搬走了，看不见你了，我就天天看着这块石头哭，后来就把它做成了吊坠一直带在身上……
瑶瑶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慢，眼圈越来越红，最后眼看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忙笑着说：瑶瑶你怎么说得跟悼念亡夫似的，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以后别带着了，咱们去逛街吧，我去商场买件像样的首饰给你带上。
不！瑶瑶坚定地说，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小样哥哥，你看这块石头的样子，是一只天鹅。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吧，我以前就是一只丑小鸭，就是因为小样哥哥送了这块石头给我，我才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所以，没有小样哥哥，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
哪有这么夸张，我摸着瑶瑶的头说，小姑娘家家的天天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你这叫女大十八变，其实你哥哥我小时候也是看你有潜力才重点培养你的，本来以为你也就是能长成个圆圆啊冰冰啊啥的，谁成想你长大了比他们还好看！
瑶瑶破涕为笑，说不可能，那个时候我都嫌自己丑，小样哥哥，你说那会儿我怎么会那么丑，简直比宝强还难看！说完又弄了个超高难度的鬼脸出来。
我笑着说：别再扮鬼脸了，你这么个大美女做鬼脸太不靠谱了，简直就是破坏和谐社会啊！你刚才在人群前面做鬼脸的时候，旁边男生吓死一片你知道嘛！
瑶瑶说：刚才不是见了你激动嘛，以后我只做鬼脸给你看好不好？
我说：你这是恶心我一个幸福全天下啊！不过你刚才的话有点问题。
瑶瑶说什么问题？我说宝强和你那个时候比应该称得上是美男子了才对。瑶瑶粉拳直往我身上打了过来，我赶紧跑开了，瑶瑶笑着在后面追着我打。
我无意之间瞥了一眼，发现路上的男生看我俩的眼神都直了，还有的对我怒目而视，那目光简直就像跟我有杀父之仇。我这才反应过来在这狼多肉少的工科院校，瑶瑶根本就是女神般的存在，刚才又听瑶瑶说她一直拒男生于千里之外，所以现在瑶瑶和我打情骂俏，肯定会惹起众怒不可。
……
等等，打情骂俏，妈的，我是干嘛来的？！
一想到这我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瑶瑶一下子就追上了我，我之前一直在倒退着跑和她玩闹，所以此时是正对着她，结果瑶瑶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忙扶了扶瑶瑶，瑶瑶却没有从我怀中挪开，反而伸出她的双手，搂住了我……
孙建冷笑了一声，说雪瑶你平时不都很节俭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找钱都不要了，你跟你这个哥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不过你这个哥混得不咋样啊，来这么个地方吃饭居然还要你请。想吃什么好的尽管跟我说啊，我请！
妈的这孙子哪冒出来的，一副欠揍的模样。旁边吃面的人都闻到了火药味纷纷望向了我们，都在等着看戏。我仔细看了看这小子，穿的还算板正，但绝对不会是富二代或官二代，养尊处优的那股劲差太远，估计也就是家庭条件稍好点而已。又看见瑶瑶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就有了底，估计这小子就是瑶瑶没看上的一普通追求者而已。
我没起身，剥了几头大蒜，一边大口嚼蒜一遍喝着拉面汤，然后对着这个叫孙建的sb笑了笑说：你请，好啊，想吃什么都行吗？
孙建鄙夷地笑了笑，说：只要你叫的出来，东文有的，我都请你去吃，管饱！
瑶瑶拉了拉我，说：小样哥，咱们走吧，我们不用他请！
我拍了拍瑶瑶得手，说：没事，看他这么有诚意，我今天给他个面子！然后就对孙建说：小子，我说出来想吃啥你可别嫌贵不去啊！说完又吃了一口大蒜。
孙建愣了一下，有点退缩，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奔波了一天，满脸疲惫，蓬头垢面的，再加上早上出门时随便穿了身普通衣服，坐了一天飞机也皱巴的不行了，就着大蒜喝面汤，估计怎么看怎么像一乡巴佬。孙建瞅了我一会又恢复了鄙夷的神态，说：没问题，说去就去，嫌贵的是孙子！
我哈哈一笑，伸了伸大拇指说：好样的！正好我也没吃饱，我听说东文大酒店的俄罗斯鱼子酱和法国鹅肝不错，你带我们去尝尝呗！
孙建一听愣住了，估计是从大蒜拉面到鹅肝鱼子酱的跳跃太大，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又接着说：走吧，需不需要先定个位子？我一天都没吃饭，实在是饿得很，估计吃个三四斤鹅肝鱼子酱也才能饱，不过那玩意忒噎人，还得再来上七八瓶八二年的拉菲。
旁边已经有人笑了起来，孙建嘴巴不停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东文大酒店是东文最好的酒店，里面一般的菜贵的要死，更别说是高档西餐了，没个万把块肯定下不来。反正我是光听说过从来没去过。
我说：怎么，想当孙子了？你放心，我准吃得完，再说还有瑶瑶呢，瑶瑶你吃过吗？
瑶瑶这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抿着嘴笑了起来，说：没吃过，小样哥哥一说我还真想想尝尝，走吧孙建，带我去见见世面吧。
孙建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瑶瑶……你要想去……我……我肯定带你去，不过我今天……带的钱……可能不够，等下个月……我妈把钱打给了我……我再……哦不……下下个月……我就……我就请你去吃……去吃……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已经开始喊孙子了。
看着孙建的窘态，我的气也消了些。瑶瑶到底还是心好，说：算了孙建，我们今天都吃饱了，哪都不去了，你走吧。
孙建看着瑶瑶，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走了。旁边看戏的人一看没得看了，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一个女孩子临走前居然跟我抛了个媚眼，我去，一个个的都啥口味。
孙建走后，我还是继续喝着面汤，瑶瑶说：小样哥哥，你还没吃饱吗？我说不是，早吃撑了，就是刚才吃的几口大蒜太辣了，我得喝点汤冲冲。
瑶瑶哈哈大笑，等我把汤喝完就拉起我走了，边走边跟我说了孙建的事情。原来孙建是和瑶瑶同级的机械系的学生，从半年前开始一直在追瑶瑶，但是瑶瑶一直不喜欢他，所以孙建邀约瑶瑶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了也坚持俩人AA，送的礼物也都退了回去，弄得孙建很没面子，一次喝完酒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发誓非要把瑶瑶追到不可。从那以后孙建几乎天天缠着瑶瑶，就在刚才瑶瑶回宿舍前孙建还在死皮赖脸地想请瑶瑶一起去看电影，得亏同宿舍的女生路过才借口摆脱掉他。
我看着瑶瑶清丽的面容，说：不光只有这小子一个人追你吧，就你们学校这男女比例，追你的人得有三宿舍楼吧！
瑶瑶笑着说哪有，然后神色一黯说：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我就拼命地学习和打工养活自己，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叹了口气，说：找个男朋友帮你分担一下，你的心情和生活也会轻松许多。而且你大学四年要是没谈过恋爱的话，以后也许会觉得遗憾的。
瑶瑶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遗憾的，像我这种女孩，要什么没什么，这些男生无非也就是喜欢我的样子罢了。以前我见惯了那些因为我样子难看就讨厌我的人，我也很讨厌他们，现在这些人又因为我的样子好看而喜欢我，我却更加讨厌他们。
我有些爱怜地看着瑶瑶，这姑娘小时候因为长得难看，受尽了人们的嘲笑和欺辱，如今化茧成蝶，却仍然无法从童年的阴影中走出来。看来童年造成的创伤，真的会对人的一生产生极大的影响。
瑶瑶迎着我的目光直视着我，说：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奶奶，就只有小样哥哥不因为我难看而讨厌我。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样哥哥了，每天一睁眼就盼着见到你，可你那时候要上学，我就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和你玩。你带着我去放风筝，去河里钓鱼，去捅马蜂窝，我全都记着，那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小样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瑶瑶说着，从脖子里拉出一个吊坠，是一块形状有点像鸟的白色石头，我看着有些眼熟，隐约记得似乎有次父母带我去海边玩时捡到了许多好看的石头，回家后送给了瑶瑶一个，好像就是眼前这块。
我说：你还带着呢，我以为你早就丢掉了呢。
瑶瑶使劲摇着头说：怎么可能！那次是你放暑假，你们全家去海边玩，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来，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爷爷奶奶怎么哄我都不管用。最后你终于回来了，带给了我好多好吃的，还有这块石头，我一直带在身上，从来都没离过身。后来我们搬走了，看不见你了，我就天天看着这块石头哭，后来就把它做成了吊坠一直带在身上……
瑶瑶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慢，眼圈越来越红，最后眼看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忙笑着说：瑶瑶你怎么说得跟悼念亡夫似的，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以后别带着了，咱们去逛街吧，我去商场买件像样的首饰给你带上。
不！瑶瑶坚定地说，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小样哥哥，你看这块石头的样子，是一只天鹅。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吧，我以前就是一只丑小鸭，就是因为小样哥哥送了这块石头给我，我才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所以，没有小样哥哥，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
哪有这么夸张，我摸着瑶瑶的头说，小姑娘家家的天天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你这叫女大十八变，其实你哥哥我小时候也是看你有潜力才重点培养你的，本来以为你也就是能长成个圆圆啊冰冰啊啥的，谁成想你长大了比他们还好看！
瑶瑶破涕为笑，说不可能，那个时候我都嫌自己丑，小样哥哥，你说那会儿我怎么会那么丑，简直比宝强还难看！说完又弄了个超高难度的鬼脸出来。
我笑着说：别再扮鬼脸了，你这么个大美女做鬼脸太不靠谱了，简直就是破坏和谐社会啊！你刚才在人群前面做鬼脸的时候，旁边男生吓死一片你知道嘛！
瑶瑶说：刚才不是见了你激动嘛，以后我只做鬼脸给你看好不好？
我说：你这是恶心我一个幸福全天下啊！不过你刚才的话有点问题。
瑶瑶说什么问题？我说宝强和你那个时候比应该称得上是美男子了才对。瑶瑶粉拳直往我身上打了过来，我赶紧跑开了，瑶瑶笑着在后面追着我打。
我无意之间瞥了一眼，发现路上的男生看我俩的眼神都直了，还有的对我怒目而视，那目光简直就像跟我有杀父之仇。我这才反应过来在这狼多肉少的工科院校，瑶瑶根本就是女神般的存在，刚才又听瑶瑶说她一直拒男生于千里之外，所以现在瑶瑶和我打情骂俏，肯定会惹起众怒不可。
……
等等，打情骂俏，妈的，我是干嘛来的？！
一想到这我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瑶瑶一下子就追上了我，我之前一直在倒退着跑和她玩闹，所以此时是正对着她，结果瑶瑶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忙扶了扶瑶瑶，瑶瑶却没有从我怀中挪开，反而伸出她的双手，搂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