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张秋生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回到布市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回到布市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啊,”李满屯大叫:“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说过你隔衣施针不行吗?我只是没见过这样针灸而已。算我孤陋寡闻行了吧?真不是不相信你。”为这真气外放的问题,李满屯是锣鼓敲破,法事做尽,一筹莫展,说不出的苦恼与羞辱。现在突然出现了希望的曙光,他哪能就此放过。为了迈过这由习武转向修道的难关、瓶颈,李满屯是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何况只是向张秋生说几句软话,打几个矮桩?这可是自己兄弟,兄弟间抬杠归抬杠佩服还真得佩服,这也不算软话。

    张秋生放下正整理的背包,拿出塑料盒说:“这么说就对了嘛,坐端正了,俺们这就开始。抓紧弄完了早点上路,我可急着要回家。”

    李满屯依言盘膝坐好,等着张秋生下针。张秋生捏着一根毫针正要扎下时,突然说:“不对,俺还有话没交待清楚。这个,八成是能帮你真气外放。只是,只是,那个可能有点副作用。可得先说明了。免得以后说我侵犯了你的知情权。”

    李满屯知道这小子做事从来都拖泥带水,没完没了的搞怪,他装着大义凛然的说:“说吧,有什么副作用?”

    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恐怕有点那个,哈。嘴巴可能要歪点,眼睛嘛恐怕要斜,鼻子也许要横过来。我是先说好了,你要是怕,俺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cāo,糊弄人呢。我就从来没听说过打通经脉还有这样的后果,武侠小说上也没有。这小子做好事从来不图人家感谢,就是喜欢捉弄人。“扎吧,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讲究相貌,嘴巴歪就歪了,鼻子横了也就横了。”

    这话说的让张秋生大为赞赏:“对了嘛,男子汉成天琢磨长相真的没什么意思,弄得像娘们似的。其实眼睛长斜了了也有好处,起码可以放心大胆的盯mm,人家mm压根就不知道你在看她。”

    李满屯懒得搭理张秋生的胡言乱语,一心一意的准备让他扎针。张秋生嘴巴是胡说,但手上功夫一点不含糊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张秋生像玩梭镖一样出手就是三根毫针同时扎入李满屯身体。李满屯只是凭突然获得的气感才知道张秋生已经施针了。心里正佩服的紧,张秋生又说话了:“哎,还有一个副作用忘了告诉你。那个,啥?就是可能会阳萎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

    “停,停,停,”李满屯紧急叫停。虽然不相信张秋生的胡说,但还是十分害怕。这小子做事有时的确不靠谱,他要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停?已经迟了。张秋生“刷——”的一下将二十多根针全扎下去。李满屯原本以为张秋生要帮他打通什么他自己以前没注意的穴位。现在发现张秋生根本就没有去碰他的什么穴位,而是凭这二十几针刺激他自己的真气在全身急速流动。经过几个周天后,真气开始冲击周身各处穴位。

    比如手上的少冲、中冲、关冲、少阳、商阳、少府、关府、劳宫等等,头部的神庭、印堂、上星、颅会等等等等。其实都李满屯自己平常也不断冲击的穴位,只是现在在张秋生的刺激下冲击的力度更大更强而已。哪里会造成鼻耳歪斜,阳萎不举了,尽胡说八道。

    全身真气在针刺下前所未有的强劲,猛烈的冲击着各处穴道。确实很疼,这点张秋生倒没胡说。但李满屯完全能承受这点痛苦,他甚至希望这种痛苦来的更大更强烈一些。因为他知道,张秋生的这种方法一定行。

    李满屯年纪虽小,但于修炼内力却是老鸟。以前不过是不得其法又没有强力援助,现在有张秋生的强力刺激并留下真气在他体内助其破关,经脉中真气汹涌澎湃冲击着各个穴位。大约一个来小时就将手上的各穴位冲破。

    李满屯依次用各指头虚弹雪地,只见雪地上出现十几个淡淡的比针眼还小的痕迹。虽然距离不过四五厘米,可是李满屯却禁不住热泪盈眶,他终于成功了。

    激动无比的李满屯翻身就给张秋生磕头。张秋生正百无聊赖的仰望星空,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月亮能出来。见李满屯给他磕头,吓得往地上一趴:“老李,发什么神经病啊?别把我的针弄坏了,你身上插许多针像刺猬一样好看啊?”

    李满屯跪着没动,他今天轻易成功冲关,是受益于张秋生。无论是按武林或是修真界甚或是江湖规矩,张秋生都当得他师傅。这些天张秋生救命在先,授业在后,他必须拜谢。

    李满屯弯腰准备磕头,看看张秋生趴在他对面。按规矩按常理,接受跪拜的应当在上。现在张秋生趴在地上比他还低,这头就没法磕。你总不能磕头时屁股翘得比对方还高,那也太不像话了。

    李满屯说:“张秋生,你起来,坐好了,让我给你磕头。”张秋生趴地上说:“李满屯,你要咒我死就来痛快的,别来这招。”

    李满屯说:“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命,又帮我打通经脉真气外放。我非得给你磕头不可,否则我就不是人。”

    张秋生还是趴地上说:“行,要谢你也来点实在的。磕个头又当不得吃当不得喝又不能卖钱,我要你磕头干嘛?这样吧,从今天起到回国止,你天天帮我打洗脚水,不准像孙不武那样赖皮。”

    张秋生趴地上就是不起来,李满屯也没他办法,只得答应他的条件。两人爬起来,面对面坐着,李满屯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就想起来这个好办法?既简单又实用,我以前怎么就怎么没想起来?我师父,还有家中长老怎么都没想起来?”

    张秋生一边拿碗在锅里舀肉一边说:“你在家肯定是装乖宝宝吧?你家里人都以为你是好孩纸,腼腆、害羞、脸皮薄。我是什么人?我可是火眼金睛,打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你这家伙皮厚,比城墙拐角还厚,没有十分的力道真气根本钻不出来。”

    cāo,我怎么就忘了,这小子从来都是做好事不说好话的人。一时也懒得跟他多说,拿碗舀肉盛汤。大恩不言谢,反正以后就跟这小子混了。起码在世俗界,甘当他的马前卒。

    吃完饭,李满屯又继续打通关。

    张秋生也没李满屯什么办法,这家伙就是一个武痴。张秋生不是天家也不是星相家,继续仰望星空也没什么意思。万般无奈只得将已打包好的帐篷撑起,铺好睡垫钻睡袋里睡觉。刚刚要睡着,李满屯就穷叫唤:“老张啊,麻烦你再给加把劲。”

    张秋生极不情愿的从刚焐暖的睡袋里爬出来。看看满身被扎得像刺猬的李满屯,摇摇头将银针都收起来,拍了他两掌。这两掌所含的内力比刚才用针时要猛的多,老子疼死你,叫你没事瞎折腾。

    张秋生干完活又赶紧钻睡袋里。不怕冷不等于不知道冷暖,零下二十多度还是躲睡袋里舒服。还是晚上睡觉舒服啊,这么多天都是白天睡觉,像工厂里上大夜班的工人一样。

    睡了这么多天来最舒服的一觉,直到李满屯将他折腾醒,看看表凌晨三点一刻。李满屯兴奋的手舞足蹈:“通了,全通了。我全身各穴真气都能外放了。”

    哦,大功告成?那行,该动身回家了吧?张秋生心心念念就是想回家。李满屯哪怕全身都是窟窿眼,往外冒真气也好冒傻气也罢,他都没觉得有多重要,重要的就是赶快回家。

    这些天张秋生早就打探明白,那天果然是瞬移过了头,一个不留神过了三十多公里。现在当然是往回赶。半路上将帐篷等一应东西全塞进一条冰河的冰窟窿里,毁尸灭迹不留一点他们来过的痕迹。

    在离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火车站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张秋生在放哨,李满屯在鼓捣一部汽车的门锁。李满屯真气刚刚能够外放,于是坚持由他来开锁,他要尝试各种真气的使用方法。

    张秋生看了手表,凌晨两点十八分。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ri期,只知道已经是月底也是年底。苏联解没解体他不知道。

    这些天他们俩除了在莫斯科换车,以及采买礼品外,一直是马不停蹄归心似箭。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一点差错而耽误行程。

    终于到布市了,对面就是黑河,就是中国,爬也能爬回去。张秋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李满屯要鼓捣车子就让他鼓捣去吧。

    车门已被搞开,李满屯拆了电路开关直接拿了电线打火。打了半天没打着火,李满屯叫道:“老张,推一下,天太冷,打不着火。”

    这个天在西伯利亚不算冷的吧?天气晴朗,繁星满天,一弯残月斜挂在远远的树梢。张秋生说:“什么天太冷?是你技术不行。这儿的车肯定都加了防冻液和其它防冻措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条毛巾,将毛巾垫在车尾才开始推车。

    这儿的天气手直接放任何铁器上都可能会被冻在上面。张秋生非万不得已从来都是喜欢做一个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他宁愿用毛巾垫手,也不愿用什么真气包裹。

    车子终于发动了,还要预热一段时间。李满屯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他现在就喜欢抽烟,喜欢看一缕青烟从指尖袅袅升起。

    张秋生懒得看李满屯的得瑟样,也不好意思调笑他,梦寐以求的事终于现实谁都会这样。放矮座椅,闭上眼睛睡觉。

    刚刚要进入梦乡,李满屯突然问:“哎,老张!你真的没美元了?”

    张秋生闭着眼睛说:“是啊,不是都拿去炒汇了吗?剩下一点都买了礼品。”想想又睁开眼睛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过了江就可以用人民币了,要美元干嘛?”

    李满屯摇开车玻璃将烟屁股扔出去后说:“我不要美元。我是突然想到在火车上那卖-yin的。我想苏联不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吗,怎么卖-yin-piáo-娼这样猖獗啊?”

    cāo,这孩子,还在想这事呢。

    他们这些天一直很低调,只想平安回国一点都不想惹麻烦。苏联的长途火车几乎都是卧铺车厢,而且硬臥只有两层,不像国内硬臥是三层。车上旅客不多,这时去莫斯科的火车上人多,大都是中国的倒爷。而从莫斯科回远东的车上人却不多,张秋生与李满屯两人占了一个隔间。

    火车在过了新西伯利亚市以后,他们车厢里进来一个青年带着两个女人,外面过道上还站着几个男人。这个青年用俄语叽里哇啦的说了一通,同时用手指着那两个女人。

    虽然不会俄语也能猜出来,这是个卖-yin-团-伙,而这个青年就是拉皮条的。但张秋生装着不懂,脸上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皮条客干脆露骨的拍着女人的屁股,又掀开她们的皮短裙,然后又一手拇指与食指捏成一个圈另一手食指在圈里捣呀捣的。这是国际标准手势,意思就非常明显了。可张秋生还是不懂,脸上表情更茫然。

    语言不通是最让人着急的,皮条客改用英语。嗯,非常糟糕的英语,他的英语老师应当为他而羞愧。皮条客指着张秋生说:“你,”再指指两个女人:“他,”主语男xing的单数他。最后蹦出一个单词:“玩!”继续一手捏成圈,另一手指在圈里捣。

    张秋生点点头表示这下明白了。皮条客正为自己高明的英语水平自豪时,张秋生却摊摊双手说:“爱依,路,毛利。”他的英语水平比皮条客还要高明。三根手指捏一起搓搓,摊手,耸肩。也是国际标准手势,表示没钱。

    为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张秋生将口袋都翻过来,都是一些零散卢布。又将背包里东西都掏出来,除了衣服与一些小玩意,也只有一些卢布。张秋生知道卢布这些人不稀罕。果然,皮条客见费了好大jing力却是两个穷鬼,气的用俄语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悻悻的带着两个女人走了。

    等这些**团伙的走远了,李满屯好奇的问:“你为么说没钱,干脆回绝不就行了吗?还可以证明我们拒腐蚀永不沾,光明磊落的良好形象。”

    张秋生将翻出来的小东西重新往包里装,抬头讥笑着李满屯说:“你在这些ji-女与乌归头面前树光辉形象有意思吗?指望他们发一朵小红花给你戴戴?你要是直接回绝他们,他们就会继续纠缠。你说没钱,他们立马就走。你求他们纠缠人家都没那闲功夫。”

    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张秋生差点都忘了。没想到李满屯这小子还记着。张秋生坐起来说:“苏联恐怕已经解体,已经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了。你没注意火车上大多数年轻人兴奋不已,叽里哇啦的手舞足蹈。而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黯然神伤,默默的坐那儿发呆?年轻人喜欢新鲜事喜欢变革,年纪大的人比较保守念旧。”

    李满屯空踩了几下油门,然后对张秋生说:“你这话说的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哎,你就凭这么一点点感觉就判断苏联已经解体?你也别参加高考了,直接上街摆摊算命去吧,很有前途的。”

    张秋生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李满屯问:“赌什么?”

    张秋生想了想说:“不多,十万美元。怎么样,敢不敢?”

    李满屯是早就挂在一档上,脚踩着离合器,手刹也是松的。听了张秋生的话,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脚就松了离合踏板。车子往前一窜,立马熄火。一边找电线重新打火,一边说:“cāo,你小子口气咋这么大呢,十万美元,杀了我也卖不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