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单纯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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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米起点，我远远的望去，只能看到选手们的背影。
“哪个是蒋鱼？”我问周牧。
恰好，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的喊。
“蒋鱼加油！”
蒋鱼回头对着人群挥挥手，浅浅一笑，嘴角露出美丽的梨涡。
刹那，有清风吹来，蒋鱼的长发飘了飘。她一双灵巧的手轻轻挽起秀发，迅速的将长长的头发扎起来。
蒋鱼左右摇了摇头，在原地跳了两下，阳光恰好从她身侧照耀过，给她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芒。
我承认，那一瞬间，蒋鱼展现的完美曲线，让我的心脏猛的一跳。
…………
周牧拉着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去，和他来时的兴致勃勃的模样完全相反。
“怎么还这幅不高兴的模样，不是见过你的梦中情人了吗？”我笑着问。
周牧叹了口气：“唉，蒋鱼太优秀了，我配不上她啊。感觉只是想着她，对完美的她都是一种亵渎。”
我被周牧这虔诚的口吻逗乐了，笑着：“行啊，觉悟挺高啊。既然敌我差距都分析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你咋还执迷不悟呢。”
“就算是配不上难道还不能暗恋吗？”周牧理直气壮的说，“这叫情怀懂吗？情怀！每个青春期的男生心中都应该有一个完美无瑕的女神！”
我还想打趣周牧几句，却遇上了曹佳。
“你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曹佳是个好奇宝宝，凑了过来。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周牧挥挥手，故作老城的样子。
曹佳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三个坐在前排一边聊天一边看比赛，我的三千米在下午，上午只要当观众就好。
聊着聊着，太阳转到头顶了，赵妍、赵娅走到了我这边。
“喂，看了一上午了，饿死了。”赵妍一点不见外的推了我一下。
我看看时间，十一点出头，这运动会怕是要十二点才能结束。
“饿了？”我看向赵娅。
赵娅笑嘻嘻的点头。
“走。”我想了一下，大手一挥的说，“哥几个走起来，中午请你们吃大餐。”
“带我带我。”曹佳急着举手，她个子小，我们一站起来就容易忽略掉她。
“走了，一起去。”我笑笑。
周牧皱了下眉，看向主席台，“现在走算不算逃课啊。”
“算毛线，”我拉着周牧，“今天都没课，没事，走吧，大门也开着，咱们悄悄出去别张扬，没人管。”
周牧也被我说动了，我们一行五人，前前后后的离开了学校。
在学校就近找了家饭馆，我大方的把菜谱摆开，说：“一个人一道菜，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这么土豪？”周牧怀疑的打量着我的口袋，“带没带够钱。”
我笑笑，做了个OK的手势。
这段时间，连着做家教又写小说，我还是小赚了一点钱的。在学校附近的便宜饭馆请大家吃顿饭，不算负担。
周牧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他在菜谱上转了两圈，可能是怕消费太多让我难堪，只点了个素菜。
曹佳是一点都不客气，她开心的拿过菜谱，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这个，我要吃这个。”
曹佳点了一大盘脊骨。
赵妍看了我一眼，也没客气，淡淡的笑着点了一锅招牌牛肉。
这俩姑娘，是直接奔着饭店里最贵的两道菜点的。
“我要吃虾。”赵娅说完就笑盈盈的盯着我看，意思是让我给她点一道菜。
“那就点一盘香辣虾吧。”我对候在一边的服务员说。
四个菜点出来，三个都是硬菜，以我们这三女两男的阵容，肯定吃不了。我想了想，点了份口味淡雅的汤。
后厨开始准备，茶水端上来，周牧有些郁闷的盯着我看。
“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周牧说，“有点后悔了，就我点了那么便宜的一道菜。”
“哈哈，周牧你真傻。”曹佳从来不忘雪上加霜，“陈泽自己跳出来让我们宰，怎么好意思不大吃他一顿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客气了。”周牧闷声说。
大家笑作一团，我忽然想起上午班主任乔珊珊貌似和赵妍、赵娅认识，觉得奇怪，问赵娅：“你们和乔老师很熟吗？”
“谁呀？姗姗姐吗？”赵娅笑盈盈的说，“当然熟了，她家就住在我家隔壁，从小我们就认识啦。没想到，她居然成了你们班主任呢。哼，姗姗姐还说呢，你平时都不爱听课，还挺爱和她抬杠的。”
我讪讪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聊了一会，曹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从我和赵娅的身上来回移动，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陈泽，今天为什么这么大方请我们吃饭啊。”
“一向这么大方啊。”我想也没想的回答。
“屁。”曹佳皱了皱鼻子，“跟你同桌一年多了，第一次见你请客吃饭。”
我心中苦笑，那可不是我小气，而是以前我没钱啊。要是以前有钱，早就请你们吃饭了。我自认为自己对钱还是不太看重的，起码舍得为自己的家人花钱，为朋友花钱。
“今天是不是主要想请人家美女，顺带着把我和周牧请了呀。”曹佳觉得自己发现了我的意图，洋洋得意。
周牧也把目光投在我身上，然后又很有意味的移到赵娅身上。
“赵娅，你今天是特意来找陈泽的吧。”周牧不怀好意的问。
赵娅觉察到了氛围一下变了，脸瞬间红了。
“没……”赵娅小声的说。
赵妍却笑吟吟的开口：“对呀，我们姐俩就是来找陈泽的。”
“奥！”周牧和曹佳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别起哄了好么。
我瞪了他俩一眼，可是根本不起作用，他俩笑得更厉害了。
菜端上来，饭局在围绕着我的各种话题中进行，周牧添油加醋的说我上高中后的各种丑事，曹佳帮腔，赵妍和赵娅居然兴致勃勃的听着。而我，只好埋头吃饭。
饭局结束，赵妍向我告别。
“见也见了，该回去了，下午父母要带我们出去。”赵妍淡淡的笑着说，似是对我说，又好像是在对她妹妹赵娅说。
我总感觉赵妍的身上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疏远感，不是刻意的针对我，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赵娅有些恋恋不舍，幽幽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叫住赵娅。
“我和赵娅单独说些话。”我看着赵妍。
“随便。”赵妍点头。
红着脸低着头的赵娅被我拉到一边，她根本不敢抬头看我，反而把眼睛闭上了。
卧槽。这是要怎样啊。
“赵娅，你抬头看着我。”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小丫头的脸红的好像火烧云，花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你听我说。”我认真起来，看着她的眼睛。
赵娅咬着嘴唇，点点头。
“你喜欢我，对吗？”
“啊？”赵娅蒙住了，她身子颤了一下，我感觉到她想要挣脱逃走，可我牢牢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干嘛……”她怯怯的看着我，尾音颤抖，居然有了点哭腔。
“还是，你讨厌我。”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问。
“不是的，人家怎么可能讨厌你的。”赵娅连忙解释说，“人家当然喜欢你啊。”
话一说完，她又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赵娅，你看着我。”我表情又严肃又认真，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她说好。因为，我早就决定好，要做她的领路人。
赵娅深吸了几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脸还是红的吓人。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看着赵娅的眼睛。“我也喜欢你。”
赵娅呼吸又急促起来，她好像想要开心的笑，可是又没好意思笑出来。
“那……”
我摇摇头。
“可是我们现在是学生，高中很关键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知道以什么为主。”我冷静的说，一字一句，清晰简洁。
“喜欢就喜欢着，我希望，我们都能保持最纯洁的喜欢。其他的，都留到以后，等我们都考上了满意的大学，我们有太多的时间来完成这些。”
“你明白吗？”
赵娅想了一会，然后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了。”赵娅似乎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色也在变淡。
我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能把这个小丫头稳住，太不容易了。
赵娅也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踮起脚尖，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哥——哥——。”
声音又轻柔又缠绵，我听得出这两个字中蕴藏着什么样的情义。
赵娅站回去，抬头看着我，轻轻的笑着。
“谢谢你，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等到考完高考。”
风恰到好处的吹过来，把赵娅的头发吹乱。我和她相对而立，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我忽然有种醉晕晕的感觉。
这种单纯的喜欢，单纯的固执，为什么会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
四百米起点，我远远的望去，只能看到选手们的背影。
“哪个是蒋鱼？”我问周牧。
恰好，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的喊。
“蒋鱼加油！”
蒋鱼回头对着人群挥挥手，浅浅一笑，嘴角露出美丽的梨涡。
刹那，有清风吹来，蒋鱼的长发飘了飘。她一双灵巧的手轻轻挽起秀发，迅速的将长长的头发扎起来。
蒋鱼左右摇了摇头，在原地跳了两下，阳光恰好从她身侧照耀过，给她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芒。
我承认，那一瞬间，蒋鱼展现的完美曲线，让我的心脏猛的一跳。
…………
周牧拉着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去，和他来时的兴致勃勃的模样完全相反。
“怎么还这幅不高兴的模样，不是见过你的梦中情人了吗？”我笑着问。
周牧叹了口气：“唉，蒋鱼太优秀了，我配不上她啊。感觉只是想着她，对完美的她都是一种亵渎。”
我被周牧这虔诚的口吻逗乐了，笑着：“行啊，觉悟挺高啊。既然敌我差距都分析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你咋还执迷不悟呢。”
“就算是配不上难道还不能暗恋吗？”周牧理直气壮的说，“这叫情怀懂吗？情怀！每个青春期的男生心中都应该有一个完美无瑕的女神！”
我还想打趣周牧几句，却遇上了曹佳。
“你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曹佳是个好奇宝宝，凑了过来。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周牧挥挥手，故作老城的样子。
曹佳对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三个坐在前排一边聊天一边看比赛，我的三千米在下午，上午只要当观众就好。
聊着聊着，太阳转到头顶了，赵妍、赵娅走到了我这边。
“喂，看了一上午了，饿死了。”赵妍一点不见外的推了我一下。
我看看时间，十一点出头，这运动会怕是要十二点才能结束。
“饿了？”我看向赵娅。
赵娅笑嘻嘻的点头。
“走。”我想了一下，大手一挥的说，“哥几个走起来，中午请你们吃大餐。”
“带我带我。”曹佳急着举手，她个子小，我们一站起来就容易忽略掉她。
“走了，一起去。”我笑笑。
周牧皱了下眉，看向主席台，“现在走算不算逃课啊。”
“算毛线，”我拉着周牧，“今天都没课，没事，走吧，大门也开着，咱们悄悄出去别张扬，没人管。”
周牧也被我说动了，我们一行五人，前前后后的离开了学校。
在学校就近找了家饭馆，我大方的把菜谱摆开，说：“一个人一道菜，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这么土豪？”周牧怀疑的打量着我的口袋，“带没带够钱。”
我笑笑，做了个OK的手势。
这段时间，连着做家教又写小说，我还是小赚了一点钱的。在学校附近的便宜饭馆请大家吃顿饭，不算负担。
周牧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他在菜谱上转了两圈，可能是怕消费太多让我难堪，只点了个素菜。
曹佳是一点都不客气，她开心的拿过菜谱，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这个，我要吃这个。”
曹佳点了一大盘脊骨。
赵妍看了我一眼，也没客气，淡淡的笑着点了一锅招牌牛肉。
这俩姑娘，是直接奔着饭店里最贵的两道菜点的。
“我要吃虾。”赵娅说完就笑盈盈的盯着我看，意思是让我给她点一道菜。
“那就点一盘香辣虾吧。”我对候在一边的服务员说。
四个菜点出来，三个都是硬菜，以我们这三女两男的阵容，肯定吃不了。我想了想，点了份口味淡雅的汤。
后厨开始准备，茶水端上来，周牧有些郁闷的盯着我看。
“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周牧说，“有点后悔了，就我点了那么便宜的一道菜。”
“哈哈，周牧你真傻。”曹佳从来不忘雪上加霜，“陈泽自己跳出来让我们宰，怎么好意思不大吃他一顿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客气了。”周牧闷声说。
大家笑作一团，我忽然想起上午班主任乔珊珊貌似和赵妍、赵娅认识，觉得奇怪，问赵娅：“你们和乔老师很熟吗？”
“谁呀？姗姗姐吗？”赵娅笑盈盈的说，“当然熟了，她家就住在我家隔壁，从小我们就认识啦。没想到，她居然成了你们班主任呢。哼，姗姗姐还说呢，你平时都不爱听课，还挺爱和她抬杠的。”
我讪讪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聊了一会，曹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从我和赵娅的身上来回移动，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陈泽，今天为什么这么大方请我们吃饭啊。”
“一向这么大方啊。”我想也没想的回答。
“屁。”曹佳皱了皱鼻子，“跟你同桌一年多了，第一次见你请客吃饭。”
我心中苦笑，那可不是我小气，而是以前我没钱啊。要是以前有钱，早就请你们吃饭了。我自认为自己对钱还是不太看重的，起码舍得为自己的家人花钱，为朋友花钱。
“今天是不是主要想请人家美女，顺带着把我和周牧请了呀。”曹佳觉得自己发现了我的意图，洋洋得意。
周牧也把目光投在我身上，然后又很有意味的移到赵娅身上。
“赵娅，你今天是特意来找陈泽的吧。”周牧不怀好意的问。
赵娅觉察到了氛围一下变了，脸瞬间红了。
“没……”赵娅小声的说。
赵妍却笑吟吟的开口：“对呀，我们姐俩就是来找陈泽的。”
“奥！”周牧和曹佳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别起哄了好么。
我瞪了他俩一眼，可是根本不起作用，他俩笑得更厉害了。
菜端上来，饭局在围绕着我的各种话题中进行，周牧添油加醋的说我上高中后的各种丑事，曹佳帮腔，赵妍和赵娅居然兴致勃勃的听着。而我，只好埋头吃饭。
饭局结束，赵妍向我告别。
“见也见了，该回去了，下午父母要带我们出去。”赵妍淡淡的笑着说，似是对我说，又好像是在对她妹妹赵娅说。
我总感觉赵妍的身上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疏远感，不是刻意的针对我，而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赵娅有些恋恋不舍，幽幽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叫住赵娅。
“我和赵娅单独说些话。”我看着赵妍。
“随便。”赵妍点头。
红着脸低着头的赵娅被我拉到一边，她根本不敢抬头看我，反而把眼睛闭上了。
卧槽。这是要怎样啊。
“赵娅，你抬头看着我。”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小丫头的脸红的好像火烧云，花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你听我说。”我认真起来，看着她的眼睛。
赵娅咬着嘴唇，点点头。
“你喜欢我，对吗？”
“啊？”赵娅蒙住了，她身子颤了一下，我感觉到她想要挣脱逃走，可我牢牢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干嘛……”她怯怯的看着我，尾音颤抖，居然有了点哭腔。
“还是，你讨厌我。”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问。
“不是的，人家怎么可能讨厌你的。”赵娅连忙解释说，“人家当然喜欢你啊。”
话一说完，她又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赵娅，你看着我。”我表情又严肃又认真，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她说好。因为，我早就决定好，要做她的领路人。
赵娅深吸了几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脸还是红的吓人。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看着赵娅的眼睛。“我也喜欢你。”
赵娅呼吸又急促起来，她好像想要开心的笑，可是又没好意思笑出来。
“那……”
我摇摇头。
“可是我们现在是学生，高中很关键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知道以什么为主。”我冷静的说，一字一句，清晰简洁。
“喜欢就喜欢着，我希望，我们都能保持最纯洁的喜欢。其他的，都留到以后，等我们都考上了满意的大学，我们有太多的时间来完成这些。”
“你明白吗？”
赵娅想了一会，然后认真的点头。
“我知道了。”赵娅似乎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色也在变淡。
我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能把这个小丫头稳住，太不容易了。
赵娅也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踮起脚尖，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哥——哥——。”
声音又轻柔又缠绵，我听得出这两个字中蕴藏着什么样的情义。
赵娅站回去，抬头看着我，轻轻的笑着。
“谢谢你，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等到考完高考。”
风恰到好处的吹过来，把赵娅的头发吹乱。我和她相对而立，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我忽然有种醉晕晕的感觉。
这种单纯的喜欢，单纯的固执，为什么会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