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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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影响湖城的经济建设，姜哲一下子楞住了。就是因为政府乱作为，山荷月餐厅迁走，引发湖城官场的大地震，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这次地震，自己被提拔成了湖滨区公安分局的局长。
如果按照正常迁升规矩，自己一个法制科长，就算上面看中要提拔，也只能当个副局长。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把自己提拔到这个位置上来。
以前没当局长，不知道权力有多么好。现在坐上了局长的宝座，体会到了，再让自己舍去，心里便不愿意了。就象一个人，如果从来没有尝过荤腥，不知道荤腥的味道也就罢了，可是一旦吃了肉，那味道会永远记在心里，经常想吃。让你以后不再说，你会干吗？
如果湖城走上了正轨，真正做到了依法行政，姜哲一点也不怵。这起案件是典型的聚众斗殴案，场面大，伤者无数，性质严重，逮捕判刑一点也没有问题。
可问题是，湖城是非常时期，完全是人治。关了这些人，领导嘴巴是上下两张皮，一张一合，他不说依法办事对不对，而是说你没有站在政治的高度来处理案件。
破坏湖城经济建设，现在这顶帽子不是哪个人能戴得起的。谁戴上了，丢官罢爵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想到这里，姜哲犹豫了一下说：“范政委，这起案件是六组在主侦，我现在就过去一趟，看了案卷再答复您。”
“小姜呀，我们现在是领导了，凡事都要多想几个为什么？千万不要头脑一发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否则悔之晚矣。”
“谢谢范政委的教诲，我现在就动身。”
挂了电话，姜哲坐上车就往六组跑。
她本不想理何山的，三百来人，就让你抢去，看你何山怎么办？现在听了范相夏的话，她不得不收敛自己的任性，来到了六组。
进入六组，只见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跟前不久打掉瓶子公司的情景是一个样。
那一次，六组扬名立万，她带着法制科也讨了好。
姜哲没有在人犯中逗留，直接上了二楼。只见何山翘着双腿，微闭着眼，正在美滋滋地喝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冲出来：“何山，你还有闲心事跷着腿喝茶？这么多人不消化处理，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姜哲以为六组还没有开始审问，想当然地吼道。
“哟，我以为是谁呢？姜局长呀！夏梦，来来来，给姜局长泡一杯茶。”何山微睁了一下眼，喊道。
“组长哥哥，是泡你的龙井呀，还是用普通的接待茶呀？”
夏梦嗲嗲地问。
“姜局长来六组又不是来看我，肯定是公务噻，就用那个差一点的接待茶吧。”
“好。”
姜哲听到这里，气得半死，嚷道：“我没有福气喝你们六组的茶。何山，我问你，你把这么多人犯抢回来，准备怎么处理？什么时候处理完？”
“姜局长呀，莫急莫急！着急了会上火的。上了火人不舒服不说，脸上搞不好就会长痘痘，那就成了丑八怪了，就不讨男人喜欢了！还是喝点茶，祛祛火。”
夏梦还是把茶端过来，边端边说。
“去去去，我没心情喝你们六组的接待茶，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组长哥哥呀，姜局长嫌这个接待茶差了，不喝。唉，好歹也是三四万一斤的茶呀，倒掉可惜了，我就喝了它吧。”夏梦也不生气，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姜哲一听这话，气上加气。尼玛三四万一斤的茶叶，你居然说是差茶，这不是存心要人吐血吗？
“局长嫌差不喝就算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喝茶的。我这人运气就是好，刚签完字准备派人到局里找领导审批的，没想到姜局长就大驾光临，亲自来批案子了！夏梦呀，把罗益国叫来，让他把案子拿过来！”
夏梦嗲嗲地一喊，罗益国便与刘淑环抱着一大叠案卷上来了，往姜哲面前一放，顺便递上一支笔。
“不会是说，你们已经全部讯问完了？”看着面前的案卷，姜哲狐疑道。
“老早就审问完了，这有什么难的？”刘淑环在一旁轻飘飘地说。
“罗益国，一共多少人？”
“一共三百二十一个。”
“每个人都审问了？”
“是呀。”
“就这么两三个小时，你们笔录都做了？”
“姜局长，都做了。”
姜哲不相信，可翻开这么高的一叠案卷，每个人都有基本情况，都招了供，而且签字划了押。
姜哲在震惊之余，不得不佩服六组的能力，不得不佩服何山是个超人。
心里佩服，可口上却说：“这么多份材料，我要看的话都到明天天亮了。这样，你说说，案情是怎样的？”
“姜局长，这个案子看起来人多，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就是聚众斗殴。起因就是半月湖村的小混混何虾皮纠集了一百六十三人到湖鲜批发市场打码头，批发市场的经理胡爬爬组织员工及保安一百五十来人与他们斗殴，所持的作案工具都是棍类，伤了三十来个，最重的是胳膊粉碎性骨折。”
“你们是怎样申报处理的？”
“我们立的是聚众斗殴案，双方的骨干成员都报刑事拘留，一共有三十六人，其他两百八十五人全部报的取保候审，每人收取保证金五千元。”
听了罗益国的汇报，姜哲看了一下案卷，按以往的办案套路，这样处理末尝不可。一是关了人，二是捞了钱。很对姜哲的脾气。可是今天却不行。
人家范相夏将此案提到了政治高度，而且扣上了大帽子，就不能这样处理了。
“这样不行，重新申报。”
“重新申报？姜局长，怎么申报？”姜哲不仅是湖滨区公安分局一把手，而是还是湖城法制第一人，她的法律水平最高。所以，罗益国小心翼翼地问。
“这样，何虾皮及其骨干成员取保候审，保证金也不要收这么多，五百元就行了，其他员工罚个一两百就行了。胡爬爬这一边，骨干成员全部刑拘，其他的人取保候审，收取五千元保证金我没意见。”
姜哲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姜局长，这是聚众斗殴案，双方都有罪，处理应该一视同仁呀。”罗益国问道。
“这是胡爬爬找上门来寻衅滋事，何虾皮这一方有正当防卫的性质，所以处理要轻一点，办案子要懂得区别对待。”姜哲说。
“领导要说情就明着说，不要让我们办案的糊里糊涂。你说改就改，知不知道这是三百二十一个人，又要重新打表，是很累的。我们六组经不起折腾。再说，你这么一改，我的一百来万就泡汤了。”
何山听了，认为是姜哲跑来找麻烦的，当场便嚷嚷起来。
“何山，你当警察就应该明白，下级要服从上级这个规矩。我是局长，我说了，就得这样办。重新打表，到局里找我。”
姜哲说完，便站起来叫上司机往楼下走。
“一个破局长，有什么得瑟的呀？你不批，我找王局长批。”何山冲着姜哲的背影说。
“何组长，恐怕不行吧？”罗益国说。
“你去都没去，怎知不行？我就不信分局是一言堂，少了她姜哲地球就不转了！”何山说道。
何山与姜哲顶牛，吴小萱在三楼都听见了，她原本要下来跟姜哲打个招呼的，一想六组这么忙，自己都没有伸只手指头帮忙，怕队员们有意见，便没有下来。听到何山要罗益国去找王恕平，便马上打电话给姜哲，将这一情况向她作了汇报。
没想到何山居然想打时间差，差点疏忽让他钻了空子。于是，她拿起手机给王恕平、龚辉、杨浩及杜雄都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各位，要大家不要轻易签批。
至于谷晓芬，她从来不签案子，何山也不会找她签。
可想而知，罗益国到了局里后找不到其他局长，惟一见到王恕平，他直摆手说姜局长已经打了招呼，不能签。
其实王恕平还在生何山的气呢，即使姜哲没有打招呼，他也不会签。
姜哲认为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何山再犟再倔，到时还不得不乖乖地低下头，重新打表来找自己审批？
六组的人不是个个能吗？再打一遍表有什么不可？六组不是不把钱当回事吗？耗费一点油墨和打印纸有什么不可？只是可惜了那一百四十来万保证金了，至少有一半是局里的呀，就被范相夏一个电话打没了，心里实在不甘呀！
姜哲认为何山即便是孙猴子，能耐再大，再会翻筋斗云，也逃不过自己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于是提前给范相夏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此事。
“听说还是要取保，还是要罚款，范相夏听了依然不满意。
姜哲只好说：“范政委，我是学法律的，这些人毕竟犯了法，我这样处理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如果要我不作出任何处分把这些人统统放掉，我做不到，也怕执法检查时有麻烦，说不过去。”
听了姜哲这么说，范相夏便不再相逼了，于是给师爷肖秧打电话。
肖秧很快将这一结果告诉了刁山矬。
“什么？还要老子出钱？”
刁山矬听了满脸怒气。
“刁爷，湖城现在是多事之秋，范相夏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
“缴钱也不能太洒脱了，拖到明天再说。另外，缴钱的时候讨个价，最好不缴钱。警察是喂不饱的狗。现在湖城不景气，钱不好赚，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
“是。刁爷。”
罗益国回来后，将到处碰壁的情况一五十地汇报给何山听了。何山很生气，停止了喝茶。
过了一会儿，何山拿起电话拨了起来：“喂，赵检吧？”
“我是赵剑平呀。何山？是你吗？你终于记起我来了？哈哈哈！”
“我天天都记得你。只是六组刚组建，有些瞎忙，耽搁给老哥打电话了，改天我下厨请你喝山荷烧。”
“哎呀，我还以为你是现在请我喝大酒哟，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现在正忙，有个事问你一下，看你能不能帮忙？”于是何山把案情讲了一遍。
“行呀。你担心局里有人开后门走关系，会执法不公，我们检察院可以提前介入呀！我带吕红娟与陶媛过来，能够逮捕的，我全部给你捕了；用逮捕证一样可以把人犯关进看守所。至于其他的小喽啰，有钱便取保候审，一万一个，我们两家对半分，怎么样？”
“如果没钱呢？”
“那还客气个么事，全部逮捕。”
听说要影响湖城的经济建设，姜哲一下子楞住了。就是因为政府乱作为，山荷月餐厅迁走，引发湖城官场的大地震，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这次地震，自己被提拔成了湖滨区公安分局的局长。
如果按照正常迁升规矩，自己一个法制科长，就算上面看中要提拔，也只能当个副局长。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把自己提拔到这个位置上来。
以前没当局长，不知道权力有多么好。现在坐上了局长的宝座，体会到了，再让自己舍去，心里便不愿意了。就象一个人，如果从来没有尝过荤腥，不知道荤腥的味道也就罢了，可是一旦吃了肉，那味道会永远记在心里，经常想吃。让你以后不再说，你会干吗？
如果湖城走上了正轨，真正做到了依法行政，姜哲一点也不怵。这起案件是典型的聚众斗殴案，场面大，伤者无数，性质严重，逮捕判刑一点也没有问题。
可问题是，湖城是非常时期，完全是人治。关了这些人，领导嘴巴是上下两张皮，一张一合，他不说依法办事对不对，而是说你没有站在政治的高度来处理案件。
破坏湖城经济建设，现在这顶帽子不是哪个人能戴得起的。谁戴上了，丢官罢爵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想到这里，姜哲犹豫了一下说：“范政委，这起案件是六组在主侦，我现在就过去一趟，看了案卷再答复您。”
“小姜呀，我们现在是领导了，凡事都要多想几个为什么？千万不要头脑一发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否则悔之晚矣。”
“谢谢范政委的教诲，我现在就动身。”
挂了电话，姜哲坐上车就往六组跑。
她本不想理何山的，三百来人，就让你抢去，看你何山怎么办？现在听了范相夏的话，她不得不收敛自己的任性，来到了六组。
进入六组，只见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跟前不久打掉瓶子公司的情景是一个样。
那一次，六组扬名立万，她带着法制科也讨了好。
姜哲没有在人犯中逗留，直接上了二楼。只见何山翘着双腿，微闭着眼，正在美滋滋地喝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冲出来：“何山，你还有闲心事跷着腿喝茶？这么多人不消化处理，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姜哲以为六组还没有开始审问，想当然地吼道。
“哟，我以为是谁呢？姜局长呀！夏梦，来来来，给姜局长泡一杯茶。”何山微睁了一下眼，喊道。
“组长哥哥，是泡你的龙井呀，还是用普通的接待茶呀？”
夏梦嗲嗲地问。
“姜局长来六组又不是来看我，肯定是公务噻，就用那个差一点的接待茶吧。”
“好。”
姜哲听到这里，气得半死，嚷道：“我没有福气喝你们六组的茶。何山，我问你，你把这么多人犯抢回来，准备怎么处理？什么时候处理完？”
“姜局长呀，莫急莫急！着急了会上火的。上了火人不舒服不说，脸上搞不好就会长痘痘，那就成了丑八怪了，就不讨男人喜欢了！还是喝点茶，祛祛火。”
夏梦还是把茶端过来，边端边说。
“去去去，我没心情喝你们六组的接待茶，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组长哥哥呀，姜局长嫌这个接待茶差了，不喝。唉，好歹也是三四万一斤的茶呀，倒掉可惜了，我就喝了它吧。”夏梦也不生气，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姜哲一听这话，气上加气。尼玛三四万一斤的茶叶，你居然说是差茶，这不是存心要人吐血吗？
“局长嫌差不喝就算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喝茶的。我这人运气就是好，刚签完字准备派人到局里找领导审批的，没想到姜局长就大驾光临，亲自来批案子了！夏梦呀，把罗益国叫来，让他把案子拿过来！”
夏梦嗲嗲地一喊，罗益国便与刘淑环抱着一大叠案卷上来了，往姜哲面前一放，顺便递上一支笔。
“不会是说，你们已经全部讯问完了？”看着面前的案卷，姜哲狐疑道。
“老早就审问完了，这有什么难的？”刘淑环在一旁轻飘飘地说。
“罗益国，一共多少人？”
“一共三百二十一个。”
“每个人都审问了？”
“是呀。”
“就这么两三个小时，你们笔录都做了？”
“姜局长，都做了。”
姜哲不相信，可翻开这么高的一叠案卷，每个人都有基本情况，都招了供，而且签字划了押。
姜哲在震惊之余，不得不佩服六组的能力，不得不佩服何山是个超人。
心里佩服，可口上却说：“这么多份材料，我要看的话都到明天天亮了。这样，你说说，案情是怎样的？”
“姜局长，这个案子看起来人多，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就是聚众斗殴。起因就是半月湖村的小混混何虾皮纠集了一百六十三人到湖鲜批发市场打码头，批发市场的经理胡爬爬组织员工及保安一百五十来人与他们斗殴，所持的作案工具都是棍类，伤了三十来个，最重的是胳膊粉碎性骨折。”
“你们是怎样申报处理的？”
“我们立的是聚众斗殴案，双方的骨干成员都报刑事拘留，一共有三十六人，其他两百八十五人全部报的取保候审，每人收取保证金五千元。”
听了罗益国的汇报，姜哲看了一下案卷，按以往的办案套路，这样处理末尝不可。一是关了人，二是捞了钱。很对姜哲的脾气。可是今天却不行。
人家范相夏将此案提到了政治高度，而且扣上了大帽子，就不能这样处理了。
“这样不行，重新申报。”
“重新申报？姜局长，怎么申报？”姜哲不仅是湖滨区公安分局一把手，而是还是湖城法制第一人，她的法律水平最高。所以，罗益国小心翼翼地问。
“这样，何虾皮及其骨干成员取保候审，保证金也不要收这么多，五百元就行了，其他员工罚个一两百就行了。胡爬爬这一边，骨干成员全部刑拘，其他的人取保候审，收取五千元保证金我没意见。”
姜哲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姜局长，这是聚众斗殴案，双方都有罪，处理应该一视同仁呀。”罗益国问道。
“这是胡爬爬找上门来寻衅滋事，何虾皮这一方有正当防卫的性质，所以处理要轻一点，办案子要懂得区别对待。”姜哲说。
“领导要说情就明着说，不要让我们办案的糊里糊涂。你说改就改，知不知道这是三百二十一个人，又要重新打表，是很累的。我们六组经不起折腾。再说，你这么一改，我的一百来万就泡汤了。”
何山听了，认为是姜哲跑来找麻烦的，当场便嚷嚷起来。
“何山，你当警察就应该明白，下级要服从上级这个规矩。我是局长，我说了，就得这样办。重新打表，到局里找我。”
姜哲说完，便站起来叫上司机往楼下走。
“一个破局长，有什么得瑟的呀？你不批，我找王局长批。”何山冲着姜哲的背影说。
“何组长，恐怕不行吧？”罗益国说。
“你去都没去，怎知不行？我就不信分局是一言堂，少了她姜哲地球就不转了！”何山说道。
何山与姜哲顶牛，吴小萱在三楼都听见了，她原本要下来跟姜哲打个招呼的，一想六组这么忙，自己都没有伸只手指头帮忙，怕队员们有意见，便没有下来。听到何山要罗益国去找王恕平，便马上打电话给姜哲，将这一情况向她作了汇报。
没想到何山居然想打时间差，差点疏忽让他钻了空子。于是，她拿起手机给王恕平、龚辉、杨浩及杜雄都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各位，要大家不要轻易签批。
至于谷晓芬，她从来不签案子，何山也不会找她签。
可想而知，罗益国到了局里后找不到其他局长，惟一见到王恕平，他直摆手说姜局长已经打了招呼，不能签。
其实王恕平还在生何山的气呢，即使姜哲没有打招呼，他也不会签。
姜哲认为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何山再犟再倔，到时还不得不乖乖地低下头，重新打表来找自己审批？
六组的人不是个个能吗？再打一遍表有什么不可？六组不是不把钱当回事吗？耗费一点油墨和打印纸有什么不可？只是可惜了那一百四十来万保证金了，至少有一半是局里的呀，就被范相夏一个电话打没了，心里实在不甘呀！
姜哲认为何山即便是孙猴子，能耐再大，再会翻筋斗云，也逃不过自己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于是提前给范相夏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此事。
“听说还是要取保，还是要罚款，范相夏听了依然不满意。
姜哲只好说：“范政委，我是学法律的，这些人毕竟犯了法，我这样处理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如果要我不作出任何处分把这些人统统放掉，我做不到，也怕执法检查时有麻烦，说不过去。”
听了姜哲这么说，范相夏便不再相逼了，于是给师爷肖秧打电话。
肖秧很快将这一结果告诉了刁山矬。
“什么？还要老子出钱？”
刁山矬听了满脸怒气。
“刁爷，湖城现在是多事之秋，范相夏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
“缴钱也不能太洒脱了，拖到明天再说。另外，缴钱的时候讨个价，最好不缴钱。警察是喂不饱的狗。现在湖城不景气，钱不好赚，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
“是。刁爷。”
罗益国回来后，将到处碰壁的情况一五十地汇报给何山听了。何山很生气，停止了喝茶。
过了一会儿，何山拿起电话拨了起来：“喂，赵检吧？”
“我是赵剑平呀。何山？是你吗？你终于记起我来了？哈哈哈！”
“我天天都记得你。只是六组刚组建，有些瞎忙，耽搁给老哥打电话了，改天我下厨请你喝山荷烧。”
“哎呀，我还以为你是现在请我喝大酒哟，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现在正忙，有个事问你一下，看你能不能帮忙？”于是何山把案情讲了一遍。
“行呀。你担心局里有人开后门走关系，会执法不公，我们检察院可以提前介入呀！我带吕红娟与陶媛过来，能够逮捕的，我全部给你捕了；用逮捕证一样可以把人犯关进看守所。至于其他的小喽啰，有钱便取保候审，一万一个，我们两家对半分，怎么样？”
“如果没钱呢？”
“那还客气个么事，全部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