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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嫡母的心机(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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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佟姨娘依例去上房请安。

    主母王氏早已用过早膳,穿戴整齐要出门,正巧贾成仁自小鸾的屋里过来。

    贾成仁昨晚歇在小鸾房中,与小鸾一夜缠绵,帐底无所不至,天亮方才歇手,早起便短了精神。

    小鸾却未跟过来,正在鸳鸯帐里补个回笼觉,和三爷折腾狠了,身上酸痛,有点害怕腹内胎儿有闪失,暗怪爷没深浅,自顾着快活,就也不顾昨儿才说嘴,告假不去上房侍候。

    贾成仁看太太要出门问:“这又是谁家的喜事?”

    王氏看丈夫气色不好,知道定是被那小贱人缠磨,只不好说破,强压心底醋意,温婉略带喜色地道:“吴御史的夫人请去吴府赏花,京城有头脸的太太夫人都邀了,我想带着娴姐和惠姐去,她姊妹俩都要挑婆家了,说不准就合了那位夫人的缘法,遇上好姻缘”。

    贾成仁对王氏投去感激地一瞥,嫡妻虑事周全,总是能办得让他满意,像这次带嫡女出去,也不忘连庶女也带上。

    虽说如玉从前不懂事,屡次与王氏厮闹,可嫡妻有胸襟不计前嫌,反倒是如玉常找她麻烦,心里觉得歉疚,道:“这些年夫人操劳家事辛苦,为夫心里明白”。

    说吧,看立在一旁的佟姨娘,不禁怨怪,板起脸来,佟姨娘却低眉顺目,盯着地上水磨方砖,不理不睬,反倒让贾成仁不自在。

    王氏挣得丈夫这句话,眼眶竟有点红了,道:“难得老爷明白为妻这颗心”。

    贾成仁极温和的语气道:“晚上,我过上房来”。

    王氏眼中露出欢喜。

    这时,娴姐和惠姐姊妹俩打扮花枝招展过正屋来。

    惠姐一袭嫩粉亮缎遍地洒金银绣牡丹绕枝褙子,头上遍插珠翠,硕大金灿灿的凤钗,光华刺眼。

    娴姐一袭藕荷色长身苏锦褙子,只领口和袖口绣着花边,头上插着一支玳瑁流苏,别无赘物,这一番打扮,极其淡雅,却扬长避短,增色不少。

    惠姐张扬,娴姐贞静,行为举止,高下立见。

    惠姐眼神飘忽,举止浮躁,一双眼儿贯会勾人,小小年纪,做出媚态,而娴姐虽无十分容貌,却看似大家出身,端庄稳重。

    相形之下,惠姐一看便是姨娘养的,庶女身份不说自明。

    王氏一看姐俩上来,撇了娴姐,却独拉着惠姐的手,左顾右看,做喜欢状,颇多怜爱,道:“我们惠姐这一装扮,夫人们管保看得眼直”。

    身旁的吴善保家的,忙奉承道:“可不,惠姑娘这一意粒谷缦膳话悖吓醋哦枷辈坏昧耍鋈ィ成弦灿泄狻薄

    惠姐听了,脸有得色,扭捏着身子,纨扇遮了半天脸,故作害羞道:“看母亲说的”,还瞟了娴姐一眼。

    娴姐看都夸赞惠姐出众,脸上不好看,自打惠姐来了,这段日子母亲对惠姐比对自己上心,不禁失落。

    王氏当然瞧出女儿脸子冷落落的,却装作不见,只和惠姐亲昵。

    佟姨娘心里摇头,惠姐如今这身打扮若是去见年轻公子,许会喜欢她的娇艳,可王氏参加的这个赏花会多半是有了几岁春秋的中老年妇女,刻板最不喜浮浪。

    她明知惠姐装扮不妥,却开不得口,惠姐如今视自己如陌路,正眼都不瞧,说了平白遭她白眼,一顿抢白。

    佟姨娘按下心绪,淡淡看着,和亲生女比王氏似喜欢这庶出更甚,不禁对惠姐的担心更深,她打死不信,王氏喜欢惠姐,虽惠姐贯会小意,可王氏什么人,哪能看上她这种做派。

    佟姨娘挪动一下站酸了的尖小金莲,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安。

    打扮妥当,母女三人便出门。

    佟姨娘等姬妾丫头们送到上房门外。

    看惠姐亲热地搀扶她嫡母手臂,附耳低语,貌似说了句什么,王氏面带慈爱拍拍她腋下的白嫩小手。

    这母女戏份做足了。

    一整天,佟姨娘有点坐卧不宁,惠姐这婚事,她有某种预感,不会顺遂。

    黄昏时,春来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堂屋里清凉凉,佟姨娘坐在炕沿上,却拿着素绢绣花鸟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徐妈妈知道主子心里装着事,想来无非是惠姐和祯哥,便道:“听说姐儿和太太出门,天都这时不知可回来没有?”

    佟姨娘摇扇的手停住,道:“你借个由头去上房看看,姐儿回来没有,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徐妈妈也有这意思,只是近日有点摸不透主子的脾气,才试探性的问了句。

    听说,忙就出了厅门,想回房取把伞,走几步,雨下得不大,就没回屋,直接去了。

    佟姨娘又招呼秋荷,秋荷在游廊下和小丫头接着廊檐落下的雨水玩,听见主子唤,忙跑进去,问:“主子唤奴婢?”

    佟姨娘道:“你拿把油伞去学里接哥儿”。

    秋荷答应着去了。

    徐妈妈转眼工夫就回来,进门摇摇头,道:“太太和姐儿没回来。”

    徐妈妈一挨上房,就见几个丫头在雨地里撒欢,知道王氏没在家,

    王氏素日严苛,丫鬟下人都规规矩矩的。

    徐妈妈道:“姨娘明个出门,顺道去慈济堂给老奴捎回瓶梨糖膏子,老奴这一开春,夜里着凉就有些咳。”

    佟姨娘关切地问:“请个郎中来家看看。”

    徐妈妈摇头道:“老奴是旧疾,不碍事,入夏便好了”。

    一宿无话。

    次日早,就有上房的丫鬟来回道:“爷让告诉姨娘,在二门上等姨娘,让姨娘快些出去。”

    佟姨娘早已收拾停当,当下便带着挽香出门去了。

    佟姨娘往二门上走,经过邹姨娘的屋子,从西厢房窗子底下经过,就听里面有两个人说话,听声是两个小丫头。

    一个道:“昨儿姐儿与太太出门,可丢了大脸,听跟去的初春说,惠姐儿…….”,传来嘻嘻低笑声,声儿小了。

    佟姨娘没听清后面的话,想听下去,又觉着偷听人说话不妥,在说三爷还在二门等着,就脚步未停,那两个小丫鬟听见有人经过,就都不说了。

    贾成仁早已等在二门,却意外佟姨娘恁快出来。

    佟姨娘一袭湖绿云锦对襟长褙子,领口袖口手绣蔷薇花,内衬雪白中衣,头上髻绾乌云,斜插一只水色玲珑簪,清新不失明艳。

    贾成仁上下打量,佟氏贯着艳色,插金戴银,一似夭桃浓李,所到处一片喝赞声,正牌夫人不及她穿戴光鲜气派,可今儿她素淡打扮却令他眼前一亮,更觉舒服。

    佟姨娘走近,蹲身轻语道:“让爷久等了。”

    贾成仁想今个她倒是没磨蹭,且衣着妥当,道:“轿子备好,提早去了,显得亲近。”

    二人并行朝大门走。

    佟姨娘对这表面装做一本正经,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男人,厌恶不屑,因此,不知觉中就与他稍离开,去半步跟随。

    贾成仁走半天没见她出声,微侧头,见她双眸低垂,目不斜视,他在工部衙门供职,京官这职位也就是个办事员,因此素体上峰之意,贯会察言观色,巴结讨好,时日久了,也是个性使然,便养成细心这毛病,佟姨娘冷落态度,有点折损他男人尊严,一时有点不适,又一想,大概她是恨自己那日无情,不禁对出手打她有点后悔。

    清清嗓子,没话找话道:“身子好了?”

    佟姨娘嗯了声,没意思接茬。

    贾成仁又道:“惠姐交给她嫡母教养,你不需担心了,将来也能寻个好婆家。”

    佟姨娘心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可却不能明说,毕竟王氏并未做什么。

    又嗯了声,便无话。

    说话功夫,出了大门,贾府门前前后停着两顶轿子,前面一方锡顶垂绿呢帷大轿,后面是一乘洒金描花卉朱红帷垂缨小轿,佟姨娘走去后一乘。贾成仁自去前一乘官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