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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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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止回东宫,刚进霜云殿就看到温知瑗坐在椅子上看书:“你来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温知瑗放下书看向莲止,“你衣服怎么湿了,先去换一身衣服吧。”

    莲止进去更衣,她换了一身衣服就走出来了:“你今天去了五皇子府吗?”

    “嗯,刚回来就开始下雨,今年的梅雨时节真是格外地闷热。”温知瑗感叹道,“我看你这殿内也没有放几个冰盆,不热吗?”

    “我不热,你要是热的话我让人加几个冰盆。”莲止在温知瑗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用了。”温知瑗问道,“你刚从淑妃娘娘那里回来?”

    莲止点了点头:“总算是劝下了淑妃娘娘,但是我看着韵汐,觉得有些心疼。”

    “她怎么了?”

    “韵汐往常是被淑妃和五殿下保护着,但是这一次五殿下重伤在床,淑妃顾不上她,看着她在大雨中抱着淑妃哭成那个样子,我心里感觉酸酸的。后来将昏迷的淑妃带回去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她那么害怕。”

    “淑妃和知阑确实是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韵汐,平常也是将她保护太过于彻底,今天幸好还有你在。”

    “我既希望韵汐能独当一面,又不希望这个过程来的太快,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真的很不舒服。”莲止想起温韵汐被拦着不许出宫一事,“皇上真的是太绝情了,竟然都不肯让淑妃和韵汐去见五殿下一面。”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温知瑗还不知道。

    莲止跟温知瑗说了一下经过,温知瑗没想到温曦泽居然会狠到这种程度:“父皇这一次是疯了吗?”

    “我看皇上清醒的很,他只是不愿意花时间去跟淑妃多说一句话,所以用这种雷霆手段直接打压。这三宫六院那么多的妃子,对皇上真心的有几个呢?淑妃娘娘对皇上有情有义,可惜是皇上自己斩断了这份情义,以后淑妃做出什么事来,皇上怨不得她。”

    “现在还得在父皇面前再周旋一下,至少要让淑妃见一面知阑。”温知瑗琢磨着这件事让谁出面比较好。

    “我心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帮这个忙。”

    “谁?”

    “琬贵人!”

    这半年来,在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琬贵人,温曦泽对她的偏爱就连温知瑗都有些诧异:“她会帮忙吗?”

    “这次淑妃殿前失仪碍事琬贵人帮着在皇上面前周旋,不然现在皇上早就一纸圣旨下来禁了淑妃娘娘的足了。”莲止回道,“希望琬贵人能再帮我们一次吧。”

    接下来的几日,几乎是天天下雨,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湿漉漉的气息。与此同时,五殿下遇刺的消息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大理寺和京兆府尹同时追查这件事,引得人心惶惶。

    就在皇后以为淑妃会为了温知阑一事继续求见皇上时,淑妃的反应却给了洛宣然一个措手不及。

    淑妃从那天在御书房前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求见过温曦泽,反而是一反常态地关心起后宫之事。淑妃本就有协理六宫之权,而洛宣然前段时间刚被温曦泽责骂,所以此时淑妃振作起来去管理后宫事务,反而趁机掌了不少权。

    众人本来以为淑妃经过上次御书房冒雨下跪求见皇上一事之后,皇上会罚她,但是过了几日都不见温曦泽有反应,也慢慢地歇了心思。

    乾春宫中,鸢黛坐在榻上,一手撑着头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窗外,小雨绵延不断,在这样的天气人极为容易犯困。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温曦泽突然出现在鸢黛的身侧,鸢黛忙坐直了身子看向身侧:“皇上醒了怎么也不叫嫔妾?”

    “有李盛伺候,也不烦你。”温曦泽在鸢黛对面坐下,“朕刚刚睡了那么久,你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鸢黛将凉茶推倒温曦泽面前:“皇上就是午后小憩了一会儿,哪有那么长时间?”

    温曦泽喝了一口凉茶,感觉心里的那丝烦躁都散掉了:“这几天还真是闷热。”他说着就伸手去拿桌子上放着的冰镇葡萄,却被鸢黛将盘子移走了:“皇上忘了,您小憩之前用了不少冰葡萄,醒来之后又喝了凉茶,再吃冰葡萄当心不舒服。”

    “也就你敢管着朕。”温曦泽也不去吃冰镇葡萄了。

    鸢黛突然看到温曦泽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感觉有些新鲜:“皇上腰间挂着的玉佩,嫔妾以前还没有见过呢。”

    那是一块通体血红色的玉佩,鸢黛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玉佩,有些好奇。

    “这是前几年生辰的时候,二皇子送给朕的生辰贺礼,玲珑珍玉。世间就这么一块宝贝,也是知誉有心了。”

    “以前怎么没有见皇上佩戴过?”

    “这东西一直放在珍宝阁收着,前几日他们整理珍宝阁,朕正好看到这块玉佩,就拿出来了。”

    “嫔妾以前在贤妃处当差,眼见着贤妃和二皇子对您都是尽心尽力的,连这种好东西都能为您寻来。嫔妾以前就听说二皇子送了您一块玲珑珍玉,只是没有见过,今日有幸一见,这玉佩果真不是俗物。”鸢黛夸赞道。

    温曦泽有些无奈:“你说话也每个忌讳的,连以前在贤妃处当差的事情都能说出来。”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鸢黛问道,“难道皇上是嫌弃嫔妾地位低微?”

    温曦泽摇了摇头:“贤妃很忌讳别人提起她之前做宫女的时候。”

    “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鸢黛只说了这一句。

    温曦泽问道:“这块朕看你好像十分喜欢,不如赏你吧。”

    “这种好东西嫔妾可不敢要,况且嫔妾已经有许多珠宝配饰,再多的也不想要了。”不知道为什么,鸢黛看着那玉佩血红的颜色,心里有不舒服。

    “你倒是知足。”

    “知足才能常乐。”

    就在温曦泽和鸢黛说话的时候,李盛进来通禀:“皇上,贤妃娘娘来了。”

    “刚提到她,她就来了,还真是时候。”温曦泽对李盛说道,“让她进来吧。”

    “嫔妾要不先回避一下吧,贤妃姐姐应当是有事要跟您说。”鸢黛正欲起身离开,温曦泽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走:“不必了,能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听的,你就在这坐着,不许走。”

    “嫔妾遵命。”鸢黛笑道。

    当贤妃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温曦泽身边的鸢黛:“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温曦泽回道。

    贤妃站在温曦泽和鸢黛面前,见鸢黛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有些尴尬。

    鸢黛开口问道:“贤妃姐姐怎么得空来了?”

    “臣妾想着天热了,所以为皇上做了些凉糕。”贤妃说着,就亲手将湘儿端过来的一碟凉糕放在了榻上的小桌上,“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温曦泽反而是将小碟子往鸢黛那一边推了推:“鸢黛,你尝尝。”

    那凉糕小巧玲珑,看着就喜欢,鸢黛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入口便带着丝丝凉意和甘甜:“嫔妾这还真是沾了皇上的福气,贤妃姐姐亲手做的凉糕嫔妾以前也就只能看着。”

    “你跟着贤妃那么久,都没有吃过?”温曦泽有些不相信。

    鸢黛回道:“贤妃姐姐给皇上的东西那都是独一份,这份心力臣妾可比不上。不过话说回来,这凉糕确实好吃,手艺独特,很适合夏天吃。”

    鸢黛说着,就拿起一块喂给温曦泽,这凉糕比较小巧,温曦泽一口就吃了:“果然是贤妃的手艺,不过大概是因为这块糕点是你亲手喂给朕的,所以格外好吃。”

    “皇上可别打趣嫔妾了。”鸢黛笑了一下。

    听着温曦泽和鸢黛的对话,贤妃脸色有些难看,她竟是被忽视了。

    鸢黛突然看向一直在旁边站着的贤妃:“贤妃姐姐还在这里,皇上不跟贤妃姐姐说几句话?这一盘凉糕可都是贤妃姐姐的心意,这糕点做起来可是不容易呢。”

    温曦泽问道:“贤妃,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臣妾今日是因为淑妃妹妹一事来的,前几日看着淑妃妹妹脸色不大好,皇上是不是该去看一看淑妃妹妹?”贤妃问道。

    温曦泽盯着贤妃,她今天特意来提淑妃一事,心思没有这么简单,温曦泽正准备说什么,鸢黛就开口了:“那还真是巧,嫔妾前两日也见了淑妃娘娘,看着确实是清减了不少,仔细想想,这也才几日的工夫。”

    “你是在哪里见到的淑妃?”温曦泽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