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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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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只要想到天师府那边要过来人,王家太太就干劲十足,在她亲自监督之下,乞巧节的拜织女仪式又高大上了好一截。初六下午,她亲自到天师府来,同王熙凤说了几句体己话才将林妹妹接走。一连串下来,贾琏就写了两封信,先是拜托,后是感谢,都是以他婆娘王熙凤个人名义,完全不牵扯府上……事情办妥了,还没付什么代价,人是王家太太陪着笑脸来接的,仪式由她包办,开销也是她出。这笔买卖看似是王家亏了,消息走漏出去,反而是羡慕嫉妒恨的居多,别的不说,人是从天师府接走的,光这一点就够本了。

    大老爷倒没听外头的闲言碎语,他肯定了王熙凤的办事能力,对于这种里子面子全都占尽,还一文钱都不用掏的结果简直太满意,做人嘛,就要这么成功!

    别看贾赦骨子里带着猥琐劲儿,想法既土鳖又现实,他开口总是高大上的,一席话让贾琏飘飘然要飞上天去。后知后觉,贾琏才明白因由,他回去就将父亲那番话说给王熙凤听,两口子都是一个反应:呵呵。

    说起来,他们本质上也是财迷,可是,真没抠到贾赦这地步。

    为什么不能一举成名天下知?

    原来是因为做人不够极品。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贾琏继续听八卦,王熙凤继续琢磨管理后院以及收拾奴才的各种办法。别说,他们这样相处还颇为和谐,仿佛就是从贾赦“转型”开始,两口子关系越发好了。说起来很惭愧,之前相当长的时间里,贾琏是把王熙凤当做笼络关系的工具,借她的光从王夫人那里接点活干,亲娘死得早,亲爹又是那副德行,不自己想办法简直活不出来。至于王熙凤……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做了荣国府大房琏二奶奶,她就不该抱怨什么,不过,极其偶尔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相公有点太没用了,虽然嘴皮子利索,出事也还算圆滑,有点就只是这些而已,他不会读书,考不出功名,不得公公喜欢,在老太太那边不能说是隐形人,实际也没差多少。

    当初不仅媒婆将贾琏夸上了天,姑妈也说各种好话,她这才点头嫁了……怎么说呢,家中父兄都没什么本事,母亲娘家是书香门第,不过家中人丁凋零,老的去后,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哥,在岳麓书院做先生。

    王熙凤她娘就是书香门第中的异类,没被熏陶成真正的大家闺秀,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再往后,传到凤姐这里,连皮毛也没有了,王家姑娘原本就不是走的温雅路线,甭管她们披着怎样的皮,实际都是重名利权势之人,在笼络人心约束相公管理后院方面,颇有心得。

    都说王夫人是个慈悲的,整天念佛,心地善良得很。

    她若真这么好,能将后院把持得牢牢的?

    二房统共有过三个哥儿,贾珠、贾宝玉、贾环……前头两个都是从她肚皮里面出来,至于贾环,那是疏忽了,她那时将全部心思都用在衔着美与出生的贾宝玉身上,压根没功夫顾及其他,在王夫人看来,有这样一个得上天眷顾的儿子,甭管赵姨娘怎么折腾都越不过她。

    且不说嫡庶之别。

    大清朝开国这么多年,还没听说有谁和宝玉一样,是衔着玉出生的。

    这说明什么?自然是有大造化。

    ……

    若不是这段插曲,赵姨娘怀孕就难,生下哥儿之后要养大更不容易,王夫人长得很和善,脸上总挂着半分笑意,这就是下得了狠心成得了大事的人。

    你若不信,看看德嫔就知道。

    说起来,宫里的德嫔娘娘也真够倒霉的,除夕宫宴丢丑不说,满怀着希望吃下驻颜丹,然后又被坑了一回,睡了一晚没见有变化,她就觉得恐怕不好了,在嬷嬷的安抚之下,耐着性子又等了两日,足足三天时间,别说变回原样,她脸上的皱纹没少一道,面皮还是那么松弛,不用照镜子,伸手一摸心就寒了。

    按理说,已经失望了那么多次,打击应该不大才对,乌雅氏的情绪却不能控制,时隔大半年,她再一次砸光了殿内所有摆件,愤怒到绝望的心情还是无法排解。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本宫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明明有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了手脚?”

    说到动手脚,她能想到唯一本事通天的就是贾恩候,难不成真是他?又没什么仇怨,他为何对自己出手?难不成是老四请来的……不能怪德嫔想太多,她是被残酷的现实逼成这样的。她不明白雪肌丸是怎样可怕的东西,也不了解自己吃下去的那玩意儿是地品驻颜丹,而不是天品换颜丹。

    这两种都是受女子追捧的,十分抢手。

    驻颜丹是让容貌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无论再活多少年,即便是临死前,你也是最年轻貌美的……要达到这种境界,你必须得在最青葱最美好的年岁里吃下它。至于换颜丹,那才是真正的神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它可以让丑八怪变成倾国倾城的祸水,可以让老太太回到她最年轻漂亮的时候,搭配另一种丹药使用,甚至能换张脸,让你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很显然,以德嫔如今的状态,她需要的是换颜丹,可惜却误吃了另一种。

    浪费啊浪费。

    坑爹啊坑爹。

    不分青红皂白乱吃药就是这个下场,不仅坑了自己,又让知情人士纠结万分,除了对容貌毫不在意、特别实在、一生放/荡/不/羁只爱财的贾恩候以外,譬如康熙,譬如九阿哥胤禟,都心塞得很。

    康熙想着,就算自己不吃,赠与小表妹或其他美人甚至留着当传家宝也是好的。

    至于胤禟,他就现实多了。

    只要将药性公布出去,它能卖多少钱啊?!

    德嫔吃的不是药,她吃的是一叠叠的银票!她毁的也不是脸,是把脑子烧坏了吧!!!

    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要看看更悲剧的人,得知乌雅氏让自己的容貌永远停留在今天以后,胤禟捶桌子大笑,那模样险些将十阿哥吓到了。胤俄觉得这模样咋瞧着如此眼熟?不就跟天牢里那些被关疯了的一个样?

    “九哥你怎么了?九哥你别吓我!有病咱去请太医,别拖着!”也就他这么胆大,敢说九爷是没吃药就出了门,犯病了。胤禟懒得和他计较,笑完之后品一口茶,才说:“你可知道永和宫德嫔又砸了她房里的东西?”

    胤俄老实点头,“知道啊,听说皇阿玛生气得很。”

    遇上这样的蠢妇当然要生气了,把那么珍贵的药丸吃了,还嫌没用,觉得自己遭到欺骗,呵呵,吃药之前你丫好歹调查一下,将功效查清楚喂!“她那是活该!”

    “对对对!谁让她净相信那些江湖郎中,太医院那么多国手也不找的。”胤俄刚说完就遭了白眼,“不知道就别胡说,德嫔本事很大的,若非如此能得到驻颜丹?那玩意儿不适合她,真是浪费了。”

    “驻颜丹?啥玩意儿?”不懂就要问,胤俄完全不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他大喇喇的就问出来,胤禟将贾赦说的那番话提炼精髓,重复一遍,然后,老十就成了第二个神经病,短暂的呆愣之后,他就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比胤禟还夸张。

    “这是真的?乌雅氏也是个人才啊!爷还没见过这么能折腾这么坑自己的,九哥你就没把真相告诉她?”

    “……你去说,她指不定就认为这是圈套,好心成驴肝肺就算了,还要惹一身骚。”

    好吧,那就不说了,胤俄就开始拍马屁,说:“不愧是九哥,真是太敏锐太机智太博学了,我都没听过还有这种药。”

    “你没听过再正常不过,爷是从贾恩候那里得知的,这是方外神药,不是咱们大清朝出产。”

    “你闲得没事打听这个干啥?”

    “你听着就行?问这么多作甚?”难道要我告诉你这是皇阿玛的安排?

    后宫妃嫔为乌雅氏准备的庆祝宴在御花园里办起来了,一切准备继续她们才去永和宫请正主过来,德嫔非但没有一丁点的感动飞,反而气得直发抖,险些就要喘不过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说,这些女人并不知道她的情况,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即便如此,心中的憋屈与愤怒依然压不下去,她面朝里睡着咬牙答复说:“本宫身子不适,嬷嬷请回吧,替我向贵妃娘娘告罪。”

    “我们主子一片好心,望您体恤。”

    “你这奴才怎如此多话,让你去你就去!!”德嫔是气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她不敢对小佟佳氏发作,凶个奴才还是可以的。融合了妖魂之后,乌雅氏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有时候会不自觉做楚楚可怜的白莲花状,她忍性一天比一天差,完全受不得什么委屈,就想灭了小佟佳氏以及所有嘲笑过她的贱人满门。这不能怪乌雅氏,只怪妖魂脾气大,她是被宠过头,纵出来的。

    来请她的嬷嬷是小佟佳氏跟前的红人,她代表的是贵妃的体面,被乌雅氏训了还得了?这嬷嬷回去之后就告了黑状,还是那些话,稍微改一改口气,立刻就能让感□□彩明晰起来。众妃嫔都感觉到德嫔那股子浓浓的“炫酷狂霸拽”、“老娘才是后宫第一人,你们有多远滚多远”的味道。

    筵席是摆不成了。

    非但如此还憋出一肚子火。

    呵呵。

    乌雅氏你个傻/逼,以为自己还是分光到极致的永和宫德妃?你特么倒是还占着永和宫主位,相信也不稳了,小佟佳氏没进宫的时候,妃就是最高等级,要怎么拽怎么拽。现在好了,最头上有贵妃娘娘压着,底下还有三妃,一贵嫔,然后才是她们……乌雅氏这身份真不能算高贵,她连嫔位都没坐稳,摇摇欲坠的,还有嚣张的本钱?

    一个人黑她要承担风险,毕竟,你要考虑万岁爷相信谁的问题。

    一群人呢?

    就是从那天起,但凡是被翻牌子点名侍寝的,全都不动声色的给德嫔上眼药,在肯定妖魂来自于董鄂妃之前,她们这样指不定会起反效果,康熙最不喜欢底下的人结党营私,不管前朝后宫都一样。如今却不同,为什么所有妃嫔都说乌雅氏不好?显然她已经糟糕到大家伙儿都不能忍。

    听了暗卫的报告之后,康熙就笑了。众妃嫔说得不错,乌雅氏的确说过那样的话,也驳过她们好意,不过,都是乱吃药惹的祸,德嫔也是值得同情的嘛。

    事实上,德嫔的本性就和王夫人差不多,都长期念佛,都笑里藏刀。不是她一个,王家女儿大多都是这德行,王熙凤这中摆明就是长歪了。

    得知姑妈忽悠她过来是为了方便掌控大房,在享受各种好处的时候,王熙凤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这个年代没有和离的说法,王熙凤便是女儿身男儿心,便是有再大的志气,都得咬牙忍。有相当长的时间,她和贾琏都是貌合神离,说是相依相偎的夫妻,他们的确是同甘共苦,不过却缺了点真心。

    这也怪不得谁,贾琏从前那么废,他亲爹要负相当的责任。他也想好,也想改变,在那节骨眼上娶了王熙凤,看到的当然就是她周身价值,你说他对王熙凤有多少爱?对着那么个悍妇你能爱得起来?

    王熙凤就更冤了,她当初听到的都是贾琏怎么怎么好,以时下的审美,她的丈夫长得是极为俊美的,不过就只是空有皮相而已,不得宠,没本事,活得窝囊。

    男弱女则强,她不是想那么彪悍,而是不那样就会被人吃死了,活不下去……只要是女儿家,无论都彪悍多要强,都希望男人有出息,能给她顶一片天。她一直等着对方的表现,贾琏却迟迟没让她感到安心,对方没出息那就自个儿想办法,正是这样,王熙凤的日子才会越过越销/魂。事实证明,他们都是能改的,王熙凤能够软下来对相公好言好语说话,贾琏也能扛起担子,给婆娘一丁点安全感。

    他们之间的平衡慢慢倒向贾琏这方,由他做主导,关系自然就趋于正常,夫妻感情也日渐升温。阴阳是很重要的,一旦颠倒不仅要获得辛苦,更会让家宅不宁。

    因为家中有母老虎,加上三年孝期,贾琏虽然是新贵,却并不抢手。同他相比,贾赦的行情就好多了,从头年五月万岁爷生辰开始,官太太们一直琢磨着怎么让邢夫人去死,将自家人塞进天师府去。她们也不是全为了利益,从对待邢夫人的态度以及她死后一系列事情就能看出,贾赦是重责任重感情之人,为了个填房太太做到这份上真是极为少见。

    他已经年逾四十,这没错,大是大了点,有本事,会疼人,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本以为要费点心思才能说动娘家夫家的姐儿,想要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条血路抱得英雄归,不是件容易的事,广撒网、多手准备、遍地打捞才是硬道理。那些个夫人太太从家中选了好些合适的姐儿出来,或是寡妇,或年龄稍大依然没嫁出去,或庶出,或嫡出却死了娘……考虑到贾赦已经娶过妻又续了一次弦,她们到底舍不得那些样样都好风华正茂的嫡女。

    即便如此,被选出来的大多都是美人,或清纯或妩媚……各有千秋。

    这么大动静,康熙一早就知道了,他知道贾恩候不是随便的人,虽然不知道玄门规矩如何,按理说,是道宗出身就不该重情重/欲。都说贾恩候对填房太太邢氏怎样好,妥妥的真爱,康熙真没感觉出来,他认为,无论是娶妻、生子还是给夫人下葬,他做这些事都很认真严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里面夹杂着规矩原则。

    玄门的规矩以及他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

    真爱是什么,康熙不知道,他觉得贾恩候应该也是一样。

    从七月开始,66续续的,就有人递帖子上门来,以各种理由向贾赦发出邀请,别看他们理由众多,说得还头头是道,实际都奔着一个主题而来,那就是相亲!

    已经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一年多,因为知道大老爷对邢夫人是真爱,甚至有人作践自己学习邢氏,为了嫁进天师府做当家太太,她们是无所不用其极,等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贾赦结束了闭门谢客状态,重新活跃在京城各大圈子,她们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发请帖无用,除非是有长远利益贾赦从来不做白工,如非必要也不轻易去需要送礼的任意场合……请不到他那就只能洗干净自个儿送上门去,人嘛,都是那样,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法大多是想通的,一时间,各家各户的姑娘频繁出门,她们总有理由,或者是去如意坊挑首饰,顺便去福瑞楼用餐,在贾赦跟前娇羞一笑;或者是到糕饼铺子买点心,到蜜饯铺子买零嘴,到裁缝铺子量身裁衣,然后偶遇大老爷。

    只是一两个的话,还感觉不出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追捧贾赦的本来就多。可就在同一天,那么多人羞答答看他,频率之高,以前是见所未见,事出反常必有妖,贾赦掐指就要算,后知后觉想起这同本尊密切相关,怎么算也不会有结果,得……走一步看一步吧。甭管有什么企图,总的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否则怎么实现?

    初四、初五、初六都是这么过来的。

    三天过去了,贾赦以为她们热情度会消减,实则不然,乞巧节这天,贾赦去鲜味楼凑热闹,准备吃个七分饱然后去君子别院,那边应当是准备了祭祀活动的,魁星生辰岂能含糊?还没走到,出门就被堵了,这么拉的下脸的倒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而是受到影响跟着赶时髦的小家碧玉……这么说有点洋气了,其实就是平民百姓家的姐儿,她们没学过太多规矩,因为拥有得少知道得少,担子反而更大,告白的话那是层出不穷。

    “天师我们去猜灯谜,放彩灯怎样?”

    “我在这儿……看我……我是猪肉铺的丽娘,李丽娘……我很崇拜天师大人您的。”

    也不是完全红果果,她们到底还留了遮羞布,即便是这样,也能把碍着身份没凑在最前面,站得稍远的那些气出病来。

    “伤风败俗!”

    “不知廉耻!”

    “简直丢尽了咱们姑娘家的脸!”

    “这是乞巧节拜牛郎织女不是给你们诉衷情的!”

    “呀……怎么就有这种人,被拒绝的话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人世间?”

    别看她们骂得欢腾,心里头是复杂得很,两种情绪在拔河。生怕贾赦被别人抢走不甘落于人后想跟着往前凑,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大户人家的教养,生在那样的家族,总要有点尊严和体面,哪有姑娘家自己去索爱的,都这么干要媒婆有何用?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么搞简直荒唐!

    咒骂的声音不小,至少让挤在前面的那些听了个正着,百忙之中,她们还抽出时间来瞅这些卫道士一眼。

    怪我咯,怪我太不要脸!

    怪我咯,怪我说了你心里的话抢了你的心上人!

    ……

    这些个女子险些就要大打出手,看得旁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化身为贾恩候,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他们不是,也不可能是……大老爷压根没觉得多荣幸,只想着,还是让琏儿派人调查一番,真相大白之前就不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