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通灵术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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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找到九千奈的时候，她不在自己房间里，而是趴在四楼走廊的栏杆上。顺道一说，柱间、斑和扉间这些族长就住在四楼——小丫头心机挺“深”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九千奈站在自己回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本来满腹郁闷的斑直接变成了忍俊不禁。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指责和教训九千奈的话，到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怜爱。
在心里叹了口气，斑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站在距离九千奈不远的地方，问道：“还在生气？”
九千奈扭过头去不看他。
“京户大名清理京户城的时候，抽调了全城的医生，还征调了临近几个城镇和村子的。所有尸体都经过了医生的检查，确认死亡的都要进行登记和注销户籍。”斑耐心地给她解释道，“说真的，虽然我也很认可你的医术，但不觉得多了你一个人会改变什么。”
斑说完，等着九千奈发话，却迟迟听不到她出声。其实九千奈早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她就是单纯感觉不爽，而且女人嘛，会跟男人承认错误那鬼都可以不收钱推磨了。
斑感觉头疼，实在没办法了，走过来把九千奈打横抱起。九千奈被他的动作整个搞懵了，忙不迭地问道：“你干嘛？”
“你这么不甘心，我带你去停尸场一个个确认吧。”斑说道，抱着九千奈踩着天井每层的栏杆往上跳，一下就跃上了客栈的房顶。
九千奈听到“停尸场”三个字毛都要竖起来了，挣扎道：“我不去！卧槽你这时候才带我去黄花菜都凉了好吗？去又有什么用？而且那么多尸体，我不去我不去！”
虽然九千奈不怕死尸，但是成百上千的死尸堆在一起，哪个正常人看到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她跟条菜市场的活鱼一样，在斑的怀里蹦来蹦去，折腾得斑差点从客栈楼顶摔下去。斑没好气地把她扔在房顶上，问道：“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九千奈坐在楼顶上，有点忐忑地看着斑。老实说，虽然跟他是情侣关系后她敢跟他耍小脾气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还是很怕他的。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斑摊了摊手，感叹道。
九千奈低下了头，觉得自己这小脾气确实耍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斑既然这样跟她说了，总得提出个什么要求。她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斑大人，你今天不是跟我们说……在城外森林里，有个收纳尸体的石洞，里边都是这次被暗杀的死者？”
斑略感到惊讶：“怎么，你想去那里？”
九千奈点了点头。
“……”
什么叫做作死，什么叫做吃瘪，斑算是感受到了。他一下子尴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里……被我和柱间给烧了。”
“……”
如果力气够大，胆子也够大，九千奈现在真想一脚把面前这个男人给踹下楼去。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对他吼道：“斑大人你什么时候跟着柱间大人一起白痴了你说啊？！那么重要的证据你干嘛烧了啊！！可以验尸的啊！！”
“当时……味道太重了，没想那么多所以……”斑第一次这么结巴。
九千奈翻身趴倒在地上，对着客栈房顶一阵猛捶，然后无力地趴在了上面。斑自知理亏，也没去打扰她，让她趴够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喂……”
“别喊我，不理你。”九千奈背着他，闷闷地说。
斑本来就不善言辞，更加不会道歉，这下子场面一下子冷了。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九千奈突然坐了起来，问道：“里边应该还有灰烬的吧？”
斑有些无语，不禁打趣她：“你连骨灰都要？”他停了停，“我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严重的恋尸癖？”
九千奈闻言眉毛一扬，直起身子就打他。当然不是真的打，就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罢了，太用力她也舍不得。闹了一会，斑抱住她，问道：“不生气了？”
“……不了，你带我去那个石洞看看吧。”九千奈叹了口气。
“好。”斑也不想问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可以。他背过身蹲下来，说道：“上来。”
九千奈有点愣。
“我背你去。”
“不……不用吧，我又没受伤。”九千奈推辞道，站了起来。
“你跑得太慢了。”斑本来不想说得这么直接的，“看完了我们赶紧回来，我还想睡觉。”
“……”九千奈又开始思考要不要朝他屁股踹过去把他踢下楼的事情。
不过腹诽归腹诽，九千奈还是很听话的孩子，闹了闹就二话不说抱住了斑的脖子，趴到了他背上。斑微微扭过头，叮嘱道：“你抓紧了。”
“嗯。”九千奈点点头。
斑背着她，从客栈的楼顶跳了下来，落在了另一栋略矮一点的建筑物房顶上，开始踩着京户城的夜空飞驰。时值一月，火之国处在冬季的末尾，京户城虽然已不再下雪，但夜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九千奈运起查克拉护住自己和斑的身子，防止两人着凉。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的查克拉很特别，给人的感觉暖暖的。”斑说道。
这是在夸自己吗？九千奈笑了笑，说：“爷爷说我的查克拉很适合修炼医疗忍术，所以当初在给我和鸢尾分配修行内容时就给我定了这个。”
说真的，提到鸢尾这个名字，斑就如鲠在喉。有时候他甚至想要不要用写轮眼给九千奈施加幻术，把她脑袋里这男人的记忆全部消除掉。
九千奈倒是没有察觉，被人背着快速飞奔的感觉就跟真的飞起来一样，尤其还是趴在自己喜欢的人背上。良久，她感慨道：“好像猪八戒背媳妇。”
斑愣了愣，问道：“谁是猪八戒？”
“很明显是你呗。”九千奈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你是我的媳妇吗？”斑问。
九千奈猛地回过神来，感觉被身下这男人给诓了。说起来斑这人虽然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也不太会说话，但真要耍起套路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九千奈没好气地说：“让我考虑一下。”
斑蓦地停了下来，扭过头：“你还要考虑，考虑到什么时候？”他倒不是发怒，只是九千奈突然的不确定让他心里一下子闪过一丝慌乱。九千奈有点怔，末了，她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害羞地说道：“那就是吧，对，是的。”
斑把她往上挪了挪，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顿了顿，又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让你们承认点什么真是太难了。”
九千奈歪头，问出来内心一直以来的疑问：“斑大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女人啊？”
斑闻言愣了愣，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老是把‘你们女人好麻烦’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还老是‘弱者弱者弱女子弱女子’的，我肯定会觉得你有厌女症啊。”九千奈郁闷地答。
这个问题倒把斑问住了。怎么说，他倒不是讨厌女人什么的，只是女孩子大多很柔弱，或者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装柔弱，而在这样的乱世，只有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他是个信奉实力的人，柔弱的东西自然不会讨他喜欢。而且“弱者弱者”什么的，其实只是他的口头禅而已，他一向有些隐性的毒舌。
半晌，斑说道：“只是喜欢那么说而已，心里未必讨厌。”
“是吗？”九千奈歪了歪头，“可我觉得我也挺弱的。”
“你？你确实很弱。”斑竟然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九千奈顿时瞪大了眼睛，想着要不要直接在他身后踹他。“不过，你没想过吗？在战场上，你的作用比我和柱间大多了，这是另一种强大。”斑说道。
九千奈呆住了。
这是……这是对她的认可吗？她居然亲耳听到了斑对她的认可？蓦地，九千奈觉得眼泪呼的涌了上来。她把脑袋趴回斑的肩窝里，不自觉抱紧了他。
“我也很麻烦不是么，老是莫名其妙生你的气……”
斑愣了愣：“你居然承认错误了？真难得。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很麻烦，让你们承认点什么简直太难了。”
“喂！”九千奈不开心了。
“不过……麻烦是麻烦，但并不讨厌。”斑扭头看着她，“至少，我对你是这样的。”
九千奈说不出的感动，如果现在不是被他背着，她一定扑倒他亲了起来。
“斑大人……”她忽然叫他的名字。
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九千奈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斑定力好，此刻他一定在房顶上刹不住车和九千奈一起摔了下去。他猛地停了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那种能轻易把那几个字挂在嘴边的人。末了，他万年严肃方正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层红晕，快三十岁的男人了，真难得。
“知道了。”
短册大名投宿的客栈里，森玖岚站在她和九千奈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了很久，终于抬起手，推开了门。
九千奈不在里边。大概……去族长那里了吧。她之所以要在门口迟疑这么久，就是因为怕知道她没有回来。
森玖岚进屋，轻轻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环视了房间一圈，蓦地觉得很冷清。
站了一会，她走到自己床边，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夜早就深了，不知道族长现在……在做什么。森玖岚想着，抖开被子躺下了。
她侧过身，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斑找到九千奈的时候，她不在自己房间里，而是趴在四楼走廊的栏杆上。顺道一说，柱间、斑和扉间这些族长就住在四楼——小丫头心机挺“深”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九千奈站在自己回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本来满腹郁闷的斑直接变成了忍俊不禁。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指责和教训九千奈的话，到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怜爱。
在心里叹了口气，斑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站在距离九千奈不远的地方，问道：“还在生气？”
九千奈扭过头去不看他。
“京户大名清理京户城的时候，抽调了全城的医生，还征调了临近几个城镇和村子的。所有尸体都经过了医生的检查，确认死亡的都要进行登记和注销户籍。”斑耐心地给她解释道，“说真的，虽然我也很认可你的医术，但不觉得多了你一个人会改变什么。”
斑说完，等着九千奈发话，却迟迟听不到她出声。其实九千奈早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她就是单纯感觉不爽，而且女人嘛，会跟男人承认错误那鬼都可以不收钱推磨了。
斑感觉头疼，实在没办法了，走过来把九千奈打横抱起。九千奈被他的动作整个搞懵了，忙不迭地问道：“你干嘛？”
“你这么不甘心，我带你去停尸场一个个确认吧。”斑说道，抱着九千奈踩着天井每层的栏杆往上跳，一下就跃上了客栈的房顶。
九千奈听到“停尸场”三个字毛都要竖起来了，挣扎道：“我不去！卧槽你这时候才带我去黄花菜都凉了好吗？去又有什么用？而且那么多尸体，我不去我不去！”
虽然九千奈不怕死尸，但是成百上千的死尸堆在一起，哪个正常人看到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她跟条菜市场的活鱼一样，在斑的怀里蹦来蹦去，折腾得斑差点从客栈楼顶摔下去。斑没好气地把她扔在房顶上，问道：“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九千奈坐在楼顶上，有点忐忑地看着斑。老实说，虽然跟他是情侣关系后她敢跟他耍小脾气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还是很怕他的。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斑摊了摊手，感叹道。
九千奈低下了头，觉得自己这小脾气确实耍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斑既然这样跟她说了，总得提出个什么要求。她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斑大人，你今天不是跟我们说……在城外森林里，有个收纳尸体的石洞，里边都是这次被暗杀的死者？”
斑略感到惊讶：“怎么，你想去那里？”
九千奈点了点头。
“……”
什么叫做作死，什么叫做吃瘪，斑算是感受到了。他一下子尴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里……被我和柱间给烧了。”
“……”
如果力气够大，胆子也够大，九千奈现在真想一脚把面前这个男人给踹下楼去。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对他吼道：“斑大人你什么时候跟着柱间大人一起白痴了你说啊？！那么重要的证据你干嘛烧了啊！！可以验尸的啊！！”
“当时……味道太重了，没想那么多所以……”斑第一次这么结巴。
九千奈翻身趴倒在地上，对着客栈房顶一阵猛捶，然后无力地趴在了上面。斑自知理亏，也没去打扰她，让她趴够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喂……”
“别喊我，不理你。”九千奈背着他，闷闷地说。
斑本来就不善言辞，更加不会道歉，这下子场面一下子冷了。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九千奈突然坐了起来，问道：“里边应该还有灰烬的吧？”
斑有些无语，不禁打趣她：“你连骨灰都要？”他停了停，“我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严重的恋尸癖？”
九千奈闻言眉毛一扬，直起身子就打他。当然不是真的打，就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罢了，太用力她也舍不得。闹了一会，斑抱住她，问道：“不生气了？”
“……不了，你带我去那个石洞看看吧。”九千奈叹了口气。
“好。”斑也不想问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可以。他背过身蹲下来，说道：“上来。”
九千奈有点愣。
“我背你去。”
“不……不用吧，我又没受伤。”九千奈推辞道，站了起来。
“你跑得太慢了。”斑本来不想说得这么直接的，“看完了我们赶紧回来，我还想睡觉。”
“……”九千奈又开始思考要不要朝他屁股踹过去把他踢下楼的事情。
不过腹诽归腹诽，九千奈还是很听话的孩子，闹了闹就二话不说抱住了斑的脖子，趴到了他背上。斑微微扭过头，叮嘱道：“你抓紧了。”
“嗯。”九千奈点点头。
斑背着她，从客栈的楼顶跳了下来，落在了另一栋略矮一点的建筑物房顶上，开始踩着京户城的夜空飞驰。时值一月，火之国处在冬季的末尾，京户城虽然已不再下雪，但夜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九千奈运起查克拉护住自己和斑的身子，防止两人着凉。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的查克拉很特别，给人的感觉暖暖的。”斑说道。
这是在夸自己吗？九千奈笑了笑，说：“爷爷说我的查克拉很适合修炼医疗忍术，所以当初在给我和鸢尾分配修行内容时就给我定了这个。”
说真的，提到鸢尾这个名字，斑就如鲠在喉。有时候他甚至想要不要用写轮眼给九千奈施加幻术，把她脑袋里这男人的记忆全部消除掉。
九千奈倒是没有察觉，被人背着快速飞奔的感觉就跟真的飞起来一样，尤其还是趴在自己喜欢的人背上。良久，她感慨道：“好像猪八戒背媳妇。”
斑愣了愣，问道：“谁是猪八戒？”
“很明显是你呗。”九千奈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你是我的媳妇吗？”斑问。
九千奈猛地回过神来，感觉被身下这男人给诓了。说起来斑这人虽然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也不太会说话，但真要耍起套路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九千奈没好气地说：“让我考虑一下。”
斑蓦地停了下来，扭过头：“你还要考虑，考虑到什么时候？”他倒不是发怒，只是九千奈突然的不确定让他心里一下子闪过一丝慌乱。九千奈有点怔，末了，她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害羞地说道：“那就是吧，对，是的。”
斑把她往上挪了挪，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顿了顿，又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让你们承认点什么真是太难了。”
九千奈歪头，问出来内心一直以来的疑问：“斑大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女人啊？”
斑闻言愣了愣，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老是把‘你们女人好麻烦’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还老是‘弱者弱者弱女子弱女子’的，我肯定会觉得你有厌女症啊。”九千奈郁闷地答。
这个问题倒把斑问住了。怎么说，他倒不是讨厌女人什么的，只是女孩子大多很柔弱，或者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装柔弱，而在这样的乱世，只有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他是个信奉实力的人，柔弱的东西自然不会讨他喜欢。而且“弱者弱者”什么的，其实只是他的口头禅而已，他一向有些隐性的毒舌。
半晌，斑说道：“只是喜欢那么说而已，心里未必讨厌。”
“是吗？”九千奈歪了歪头，“可我觉得我也挺弱的。”
“你？你确实很弱。”斑竟然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九千奈顿时瞪大了眼睛，想着要不要直接在他身后踹他。“不过，你没想过吗？在战场上，你的作用比我和柱间大多了，这是另一种强大。”斑说道。
九千奈呆住了。
这是……这是对她的认可吗？她居然亲耳听到了斑对她的认可？蓦地，九千奈觉得眼泪呼的涌了上来。她把脑袋趴回斑的肩窝里，不自觉抱紧了他。
“我也很麻烦不是么，老是莫名其妙生你的气……”
斑愣了愣：“你居然承认错误了？真难得。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很麻烦，让你们承认点什么简直太难了。”
“喂！”九千奈不开心了。
“不过……麻烦是麻烦，但并不讨厌。”斑扭头看着她，“至少，我对你是这样的。”
九千奈说不出的感动，如果现在不是被他背着，她一定扑倒他亲了起来。
“斑大人……”她忽然叫他的名字。
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九千奈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斑定力好，此刻他一定在房顶上刹不住车和九千奈一起摔了下去。他猛地停了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那种能轻易把那几个字挂在嘴边的人。末了，他万年严肃方正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层红晕，快三十岁的男人了，真难得。
“知道了。”
短册大名投宿的客栈里，森玖岚站在她和九千奈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了很久，终于抬起手，推开了门。
九千奈不在里边。大概……去族长那里了吧。她之所以要在门口迟疑这么久，就是因为怕知道她没有回来。
森玖岚进屋，轻轻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环视了房间一圈，蓦地觉得很冷清。
站了一会，她走到自己床边，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夜早就深了，不知道族长现在……在做什么。森玖岚想着，抖开被子躺下了。
她侧过身，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