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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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花了足足三个时，才把厚厚的一叠合约从头到尾看完，毕竟是自己拟订的合约内容，即便是看的头晕目眩，咬着牙也要坚持着过一遍。
一晚上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桌角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真正看完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透亮了。
陈旭脑子看的晕晕乎乎，在条条款款中发现了很多合约陷阱，但是他不动声色。
除了关系到重要生产的核心设备禁止用二手的外，其余不会干扰到生产的问题，能放过就放过了。
毕竟那么大一座综合化工中心，大大涉及到的厂房上百座，大厂上千人，的厂房只有七八个人而已。日本人的思维奇怪的很，在质量上绞尽脑汁的给你下绊子，用二手货来冒充新品，但是厂房和设备数量上却丝毫不差。
再加上还有十数条复杂的数控机床生产线，配套设施也不少，需要讨论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只有厂，没有人也是不行的，所以还需要大规模的派遣学员到日本来学习先进的管理和生产技术，总之是从设备到人全盘复制日本的经验。在这个上面更能体现日本人的斤斤计较程度了，每个厂最低需要多少人，他就只给你培训多少技术人员，多一个都不肯给。
也亏得陈旭一开始就要求所有项目包括培训相关技术人员都由日本方面全包，志贺新一在旁边告诉他人员培训费也是大头，日方是按一个人头一万美元的培训费来计算的，所以才斤斤计较到个人。
真要你来我往的计较这些问题，合同一年半载都谈不下来，还不如大方放过去。
陈旭觉得只要能把“有没有”的问题先解决就万事大吉了，只要日本人能把主体建筑和关键设备给安装到位，其它的问题日后总能一一解决。
“合约我看完了，我刚才提出的意见你们应该也记录了吧！等到新合同订正好，就可以拿给我签名了。合约签订后，我会将日方需要的东西按照合同完成的进度依次交付！”陈旭揉着太阳穴，将合约文件合上，有气无力的道。
陈旭也知道，谈生意不能一下子就把本钱都交出去，日本人帮中国建设工厂，他会按照工程进度来交付日本需要的技术。以防止日本人玩鬼后，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志贺新一陪着谈了一晚上，精神也有些萎靡了，难以抑制心中的笑意，道：“这么大的项目谈成，必将成为中日两国经济合作的典范工程，等到四天后你们的国家元首邓总访日，这个项目可以作为献给中国的大礼物了。”
陈旭揉着太阳穴仰躺在咖啡坐上，没来由的浑身一颤，这货终于想起来了在1978年10月号，也就是四天后邓总会访日，并且和日本签订《中日友好和平条约批准书》。
这个时候陈旭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中国参展团参加东京工业博览会日本方面会如此的盛情接待了，不仅安排住五星级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就连展馆展位都安排最好的给中国。原来这次展团是邓总提前派过来试水的，为他接下来的访日探探路……
陈旭被吓到了，但是他不敢出话来，也不敢有任何的表情动作。他有恨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早知如此就会先等邓总回国后再和日本人进行交易。
陈旭担心的不是邓总会毁掉这场交易，他担心的是以邓总的性子，在知道了这次交易后会乐呵呵的笑纳所有的一切，白得这么大一便宜谁不开心！合约中所有的建设项目都会被北京给抢走，工厂建在哪里都由不得陈旭来做决定，到头来他毛都捞不着一根。
这些项目都是陈旭用日方急需的尖端技术换来的，他占有谈判的主动权，逼迫着日本人不得不用成本价来转让这些工厂。如果是用钱去买这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合约，日本人起码要加价五六倍，而且还要设置许多的限制要求。
“不行，必须立即想个办法，不能让邓总给截胡了！”陈旭闭着眼睛躺在沙放上，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半睡意，在使劲的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如果想要这次大礼真正送到位，就必须在我国元首到访之前将合约签下来，让我方政府确定日方的诚意。所以我要求在两天后，日本方面能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日方首相和我方官员在全球新闻媒体面前签署合约。我们私下里的交易是不能曝光的，所以你们可以对外公布向中国企业熊猫集团无息贷款一百亿美元，然后我方以熊猫集团的名义，用这些贷款来购买了这些工厂设备。”陈旭张开眼睛，拍着桌子大声道。
陈旭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邓总访日是不可抗力，他只能在这之前把这事儿办成铁案，把所有的项目先拢到熊猫集团的名下。
所谓熊猫集团就是个概念，它唯一的公司财产就是生产熊猫牌电风扇的车间。
但这个车间也是江南机械厂的生产单位，机械厂是湖湘省最大的军工厂，是地方重要的国营企业。
陈旭先把所有的的建设项目都归到熊猫集团名下，并且利用日本首相来签订这个合约。那么这些东西在名义上就属于江南机械厂了，属于地方利益，邓总想要动就得花力气了。
如果这些项目都挂在陈旭名义下，邓总估计连招呼都不会打，就直接把项目全给拿走了。
志贺新一先是一愣，很快也觉得合情合理，中国元首第一次访日，总要日本方面先表示诚意才行。几年前田中角荣访华就是做了赴死之心的，生怕自己折在中国，只是没想到中国方面会那么热情的接待日方客人，在国宴上周总还亲自给田中角荣夹菜。
“但是我们签订的这些建设项目并不值一百亿美元啊！我估计也就五十亿美元多一。虽然这些钱只是账面上的数字，但是这么大数字的误差如果操作不好曝光出来，在民间会引起很大波澜的，甚至可能影响两国的关系。”志贺新一很是为难的摇摇头，他可不敢做主答应这样的大事，民众本来就很容易被误导，几十亿美元的数字误差，要是被成是暗箱操作贪污掉了，涉事的官员会被坑死去的。
这个时代五十亿美元的购买力是后世的十倍，五十亿就相当于五百亿，这对中国来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让全国人民一起捐钱或许才能凑齐。
在北京中·南海的早晨，邓总正在吃着鸡蛋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悦耳的鸟鸣，用勺子指着那鸟连连头道：“呵呵呵……大早上的听到喜鹊子叫，看来是有好事要发生啊！”
“那你们就把剩下的五十亿真的贷款给我们，不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陈旭眼了咽口水，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光芒。
志贺新一伸出手指不停的摇晃着，做出一副我看透了你的表情，笑眯眯的道：“陈先生你大大的坏！原来还埋着这样的陷阱，不过我觉得财团不大会批准五十亿美元这么大的数字贷款给你们，毕竟是无息贷款银行方面意见会很大，如果能把数额压低，比如十亿美元左右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想到搂草打兔子，还真能弄到了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有钱拿当然是好事，陈旭咳嗽一声，咬了咬舌尖防止自己太兴奋：“两天后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对外公布日方贷款六十亿美元给熊猫集团，熊猫集团用五十亿购买日本的工业项目，剩下十亿美元现金转到我方军工厂的帐号上，这个提议如何？”
“只要能保证这十个亿全部用来购买日方产品，就没问题。”志贺新一肯定的头。
陈旭猜到日本方面肯定想到了他会提出贷款的要求，毕竟这么大的工业转移项目建成投产后，需要买原料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到这里谈判基本上就结束，只等两天后举行新闻发布会，这一切就算敲定了。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陈旭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看着志贺新一那张丑脸也顺眼了不少。陈旭将桌上那张写着间谍名单的纸片扔了过去，道：“给你们个见面礼吧！东京火车站靠近出口位置的储物柜，最底下第三个柜子，真正的名单就贴在那个柜子的上壁了。当然那只是部分名单而已，真正的名单我分成好几份藏起来了，日后我会一一告诉你们的。”
志贺新一大开纸片，发现上面是一片空白，不由得感叹道：“我就知道陈先生你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轻易地带在身上，并且这么容易就拿给我看。”
陈旭站起身，一边走一边招手告别道：“心无大错，轻易相信人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咱们后会有期了！”
出了咖啡厅，迎接着东京早晨清凉的海风，陈旭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一辆劳斯莱斯从后面追了上来在陈旭前方缓缓停住。
从车上走出来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站在旁边恭恭敬敬道：“陈旭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去会面，请务必赏光。”
“你家老爷？我可不记得我在日本有什么熟人！”陈旭皱着眉头，眼睛已经在四下张望，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加老爷叫宫崎宇！”胡子老头始终低着头，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陈旭就恍然大悟。爷爷在自己出发的那天晚上特地来大哥家里，告诉他在日本有一个叫宫崎宇的老熟人，此人当年是他的俘虏，经过教育改造后成了正儿八经的八路军一员，战争结束后回到了日本。
陈旭一听是爷爷当年训练出来的日本弟，顿时兴趣大起，去一趟没准能挖出爷爷当年的一些狗血故事呢！
“既然是爷爷的故交，那我确实应该去拜访一下！”
得到准确的答复，胡子老头把后车门拉开，陈旭低头钻了进去。
随即汽车启动，朝着东京的郊区疾驰而去……
随着车子打个弯急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不远处某栋白色建筑内，一位身着棕色大衣的男人盯着消失的车尾灯，掐灭了手指间的香烟：“哼……陈旭这个名字，从明天起便不存在了。”
此人出来的竟然是俄语！
语落，他便消失在了窗口，只留下了削瘦的背影……
陈旭花了足足三个时，才把厚厚的一叠合约从头到尾看完，毕竟是自己拟订的合约内容，即便是看的头晕目眩，咬着牙也要坚持着过一遍。
一晚上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桌角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真正看完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透亮了。
陈旭脑子看的晕晕乎乎，在条条款款中发现了很多合约陷阱，但是他不动声色。
除了关系到重要生产的核心设备禁止用二手的外，其余不会干扰到生产的问题，能放过就放过了。
毕竟那么大一座综合化工中心，大大涉及到的厂房上百座，大厂上千人，的厂房只有七八个人而已。日本人的思维奇怪的很，在质量上绞尽脑汁的给你下绊子，用二手货来冒充新品，但是厂房和设备数量上却丝毫不差。
再加上还有十数条复杂的数控机床生产线，配套设施也不少，需要讨论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只有厂，没有人也是不行的，所以还需要大规模的派遣学员到日本来学习先进的管理和生产技术，总之是从设备到人全盘复制日本的经验。在这个上面更能体现日本人的斤斤计较程度了，每个厂最低需要多少人，他就只给你培训多少技术人员，多一个都不肯给。
也亏得陈旭一开始就要求所有项目包括培训相关技术人员都由日本方面全包，志贺新一在旁边告诉他人员培训费也是大头，日方是按一个人头一万美元的培训费来计算的，所以才斤斤计较到个人。
真要你来我往的计较这些问题，合同一年半载都谈不下来，还不如大方放过去。
陈旭觉得只要能把“有没有”的问题先解决就万事大吉了，只要日本人能把主体建筑和关键设备给安装到位，其它的问题日后总能一一解决。
“合约我看完了，我刚才提出的意见你们应该也记录了吧！等到新合同订正好，就可以拿给我签名了。合约签订后，我会将日方需要的东西按照合同完成的进度依次交付！”陈旭揉着太阳穴，将合约文件合上，有气无力的道。
陈旭也知道，谈生意不能一下子就把本钱都交出去，日本人帮中国建设工厂，他会按照工程进度来交付日本需要的技术。以防止日本人玩鬼后，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志贺新一陪着谈了一晚上，精神也有些萎靡了，难以抑制心中的笑意，道：“这么大的项目谈成，必将成为中日两国经济合作的典范工程，等到四天后你们的国家元首邓总访日，这个项目可以作为献给中国的大礼物了。”
陈旭揉着太阳穴仰躺在咖啡坐上，没来由的浑身一颤，这货终于想起来了在1978年10月号，也就是四天后邓总会访日，并且和日本签订《中日友好和平条约批准书》。
这个时候陈旭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中国参展团参加东京工业博览会日本方面会如此的盛情接待了，不仅安排住五星级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就连展馆展位都安排最好的给中国。原来这次展团是邓总提前派过来试水的，为他接下来的访日探探路……
陈旭被吓到了，但是他不敢出话来，也不敢有任何的表情动作。他有恨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早知如此就会先等邓总回国后再和日本人进行交易。
陈旭担心的不是邓总会毁掉这场交易，他担心的是以邓总的性子，在知道了这次交易后会乐呵呵的笑纳所有的一切，白得这么大一便宜谁不开心！合约中所有的建设项目都会被北京给抢走，工厂建在哪里都由不得陈旭来做决定，到头来他毛都捞不着一根。
这些项目都是陈旭用日方急需的尖端技术换来的，他占有谈判的主动权，逼迫着日本人不得不用成本价来转让这些工厂。如果是用钱去买这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合约，日本人起码要加价五六倍，而且还要设置许多的限制要求。
“不行，必须立即想个办法，不能让邓总给截胡了！”陈旭闭着眼睛躺在沙放上，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半睡意，在使劲的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如果想要这次大礼真正送到位，就必须在我国元首到访之前将合约签下来，让我方政府确定日方的诚意。所以我要求在两天后，日本方面能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日方首相和我方官员在全球新闻媒体面前签署合约。我们私下里的交易是不能曝光的，所以你们可以对外公布向中国企业熊猫集团无息贷款一百亿美元，然后我方以熊猫集团的名义，用这些贷款来购买了这些工厂设备。”陈旭张开眼睛，拍着桌子大声道。
陈旭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邓总访日是不可抗力，他只能在这之前把这事儿办成铁案，把所有的项目先拢到熊猫集团的名下。
所谓熊猫集团就是个概念，它唯一的公司财产就是生产熊猫牌电风扇的车间。
但这个车间也是江南机械厂的生产单位，机械厂是湖湘省最大的军工厂，是地方重要的国营企业。
陈旭先把所有的的建设项目都归到熊猫集团名下，并且利用日本首相来签订这个合约。那么这些东西在名义上就属于江南机械厂了，属于地方利益，邓总想要动就得花力气了。
如果这些项目都挂在陈旭名义下，邓总估计连招呼都不会打，就直接把项目全给拿走了。
志贺新一先是一愣，很快也觉得合情合理，中国元首第一次访日，总要日本方面先表示诚意才行。几年前田中角荣访华就是做了赴死之心的，生怕自己折在中国，只是没想到中国方面会那么热情的接待日方客人，在国宴上周总还亲自给田中角荣夹菜。
“但是我们签订的这些建设项目并不值一百亿美元啊！我估计也就五十亿美元多一。虽然这些钱只是账面上的数字，但是这么大数字的误差如果操作不好曝光出来，在民间会引起很大波澜的，甚至可能影响两国的关系。”志贺新一很是为难的摇摇头，他可不敢做主答应这样的大事，民众本来就很容易被误导，几十亿美元的数字误差，要是被成是暗箱操作贪污掉了，涉事的官员会被坑死去的。
这个时代五十亿美元的购买力是后世的十倍，五十亿就相当于五百亿，这对中国来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让全国人民一起捐钱或许才能凑齐。
在北京中·南海的早晨，邓总正在吃着鸡蛋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悦耳的鸟鸣，用勺子指着那鸟连连头道：“呵呵呵……大早上的听到喜鹊子叫，看来是有好事要发生啊！”
“那你们就把剩下的五十亿真的贷款给我们，不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陈旭眼了咽口水，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光芒。
志贺新一伸出手指不停的摇晃着，做出一副我看透了你的表情，笑眯眯的道：“陈先生你大大的坏！原来还埋着这样的陷阱，不过我觉得财团不大会批准五十亿美元这么大的数字贷款给你们，毕竟是无息贷款银行方面意见会很大，如果能把数额压低，比如十亿美元左右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想到搂草打兔子，还真能弄到了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有钱拿当然是好事，陈旭咳嗽一声，咬了咬舌尖防止自己太兴奋：“两天后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对外公布日方贷款六十亿美元给熊猫集团，熊猫集团用五十亿购买日本的工业项目，剩下十亿美元现金转到我方军工厂的帐号上，这个提议如何？”
“只要能保证这十个亿全部用来购买日方产品，就没问题。”志贺新一肯定的头。
陈旭猜到日本方面肯定想到了他会提出贷款的要求，毕竟这么大的工业转移项目建成投产后，需要买原料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到这里谈判基本上就结束，只等两天后举行新闻发布会，这一切就算敲定了。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陈旭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看着志贺新一那张丑脸也顺眼了不少。陈旭将桌上那张写着间谍名单的纸片扔了过去，道：“给你们个见面礼吧！东京火车站靠近出口位置的储物柜，最底下第三个柜子，真正的名单就贴在那个柜子的上壁了。当然那只是部分名单而已，真正的名单我分成好几份藏起来了，日后我会一一告诉你们的。”
志贺新一大开纸片，发现上面是一片空白，不由得感叹道：“我就知道陈先生你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轻易地带在身上，并且这么容易就拿给我看。”
陈旭站起身，一边走一边招手告别道：“心无大错，轻易相信人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咱们后会有期了！”
出了咖啡厅，迎接着东京早晨清凉的海风，陈旭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一辆劳斯莱斯从后面追了上来在陈旭前方缓缓停住。
从车上走出来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站在旁边恭恭敬敬道：“陈旭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去会面，请务必赏光。”
“你家老爷？我可不记得我在日本有什么熟人！”陈旭皱着眉头，眼睛已经在四下张望，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加老爷叫宫崎宇！”胡子老头始终低着头，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陈旭就恍然大悟。爷爷在自己出发的那天晚上特地来大哥家里，告诉他在日本有一个叫宫崎宇的老熟人，此人当年是他的俘虏，经过教育改造后成了正儿八经的八路军一员，战争结束后回到了日本。
陈旭一听是爷爷当年训练出来的日本弟，顿时兴趣大起，去一趟没准能挖出爷爷当年的一些狗血故事呢！
“既然是爷爷的故交，那我确实应该去拜访一下！”
得到准确的答复，胡子老头把后车门拉开，陈旭低头钻了进去。
随即汽车启动，朝着东京的郊区疾驰而去……
随着车子打个弯急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不远处某栋白色建筑内，一位身着棕色大衣的男人盯着消失的车尾灯，掐灭了手指间的香烟：“哼……陈旭这个名字，从明天起便不存在了。”
此人出来的竟然是俄语！
语落，他便消失在了窗口，只留下了削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