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破茧之蝶·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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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的历史中，每一次的“进化”都伴随着文明的“质变”。
从学会使用工具开始捕猎，到利用创造的武器自相残杀，无论是好是坏，无不是进化带来的结果。
只不过......
珈蓝海域前哨站西侧二十海里
『盖亚』人工岛
无色辉火走在研究所，身后跟着她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爱莎：“嚯，这就是这次的任务地点？还真是像花园一样的地方，没想到奥托的品味还有点稍微提升了，居然关心起绿化了。”
就无色辉火生命中所见到的景象，还是像末世、废墟之类的占据了绝大多数的记忆，像这样的地方，也只有她还小的时候，尚且没有经历崩坏的家乡活在记忆里。
爱莎吸吸鼻子，皱着眉擦擦并不存在的鼻涕。
“怎么了爱莎？花粉过敏吗？”无色辉火转头看过去问。
“不，只是远处那个海岛有些让我不舒服...”爱莎迟疑的说。
虽然她主观上觉得，那个东西不应该会是什么危险，但直觉告诉她最好离那个东西远点。
“那个啊，那个是珈蓝，毕竟S级女武神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个虫子。那个怪物...这座研究所估计也是为了对付她才设计的。”无色辉火轻声告诉爱莎。
收回视线，无色辉火拉着爱莎：“走吧走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嗯，话说这个家伙。”爱莎指指珈蓝：“这种程度的崩坏能...它究竟...”
无色辉火耸耸肩：“那个家伙可不止是这些，海下的才是它真正的身躯。我以前和奥托进去过那家伙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要塞，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也幸亏它再次沉睡了，不然这个世界都可能...”
“嗯。”爱莎点点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突然响起的警报：“怎么回事？”
『全体戒备！研究所进入一级戒备！开始准备对崩坏生物歼灭作战。』
“怎么回事？”无色辉火皱着眉问道。
“辉火，你看...”爱莎指指。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海岛，不过现在，在岛屿和研究所中间，已经不再是蔚蓝的海水，而是黑色的浪潮。
“你看，那些东西...是崩坏生物吗？”爱莎轻声问道。
“不用担心，它们不过是计划的一环罢了。”奥托隔着玻璃，看似是对无色辉火说着什么，也可能是在自己说。
“指挥塔，开始释放虫后信息素是时候为我们的‘神’提供养分了。”
无色辉火看到远处的崩坏生物渐渐靠近，手也是不自觉的开始抖了起来：“虫后，你说的是那只蝴蝶吗？你把它带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让它操控这些东西去反攻珈蓝？”
“如果走投无路了，这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现在我有另一种打算。”奥托脸上挂着的笑一直没有变。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最前面的崩坏生物已经来到研究所下。
“奥托，你到底是想做什...”无色辉火的话都没说完，一阵猛烈的晃动从脚下传来：“你...这是虫后做的吗！奥托你不是让我们保护这里吗，你到底在做什么！”
“吞噬它们吧，让它们为你的进化带来养分。”奥托没有理会无色辉火，脚下的升降机带他升了上去，而之前隔开他们之间的玻璃也是升起。
不，准确的说，是整个房间升了起来，还有很多的防护用幕墙，露出里面的景象。
“那个家伙是...”无色辉火看到之前被隔开而无法看到的里面，心头一股强烈的怒火升起来。
“辉火...”爱莎看到无色辉火的样子，也是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无色辉火立刻着装自己的装甲：“黛尔塔！”
“奥托！”
奥托居高临下的看到无色辉火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请冷静一些，小辉火，你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了，所以你没有权利和我这么说话。
不过，看在我们的关系上面，我不会怪罪你的，即使你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但我仍然会履行我那一部分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妨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奥托沉吟一下说道。
无色辉火无言的看着黛尔塔快速的清除崩坏生物。
场地里，黛尔塔也是和她们...准确的说是和奥托所设想的一样，杀戮，吞噬。
当然，只是最普通的“吃”下去。
“它在吃...”
“没错，这些崩坏生物都会成为她的养料，为后续的进化储存足够的崩坏能。”
“所以...”无色辉火抬手指着奥托：“所以当初在长空市的时候也是一样！黛尔塔本来就是你投放在长空市的试验品！”
在当初的长空市，也就是第三次崩坏发生的时候，不是没有人阻止逆熵带走九霄她们，而是除了德丽莎的队伍之外，其他天命的成员，基本都被黛尔塔杀光。
“没错，我也没想到会有女武神部队进入那个区域，这一切只是偶然而已。”奥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派我驻守在这里！难道是想让我帮助杀死爱莎的人吗！”无色辉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她更想要一个自己心里的答案。
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和九霄差不多大的孩子。
“杀死...我的仇人......”爱莎喃喃道。
在她成为人造律者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当初自己死的时候的一些信息。
“小辉火，我只是想告诉你，黛尔塔存在的真谛。我们正在踏上一条超脱人类进化历程的道路，而黛尔塔是第一个进入这种维度的‘人类’。”
“人类？它这样子你居然还称之为人类！”无色辉火的怒火彻底被奥托的话语引爆了：“那种怪物？我杀了它！”
说着，无色辉火已经跳进试验场中，重装装甲压扁一堆崩坏生物。
“辉火！”爱莎没有拉住她，也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奥托。
“不要过去爱莎，你体内的律者碎片也会成为她吞噬的目标。”奥托劝阻道。
......
“远处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是崩坏生物吗？没想到这个珈蓝海域这么危险。”九霄透过舷窗看着下面的黑色浪潮。
“之前布洛妮娅和我说过，这里逆熵当初的探索也受到过极大阻碍，据说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和崩坏生物密度远超过任何一次大崩坏。”芽衣把洛雨的手套检查完毕递还给他。
“不过它们没有在意我们，是在蔑视...哎呦！”九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雨敲头：“正常点，至少这对我们是很有好处的。”
“你们看，这里的崩坏能流动都在朝着特定区域汇聚...”伊瑟琳打开探测仪器说。
“这里就是...”九霄刚要说话，就看到洛雨举起的手，默默把话咽进肚子里。
洛雨奇怪的看着她：“我就是手套有点紧，重新弄一下，至于那么害怕吗？”
“那里是奥托制造的人工岛，也是魔术师传过来的坐标位置。”琪亚娜说了出来。说着，还奇怪的看了九霄他们一眼。
怎么说呢...这俩就是和自己还有芽衣一起有点像，有一种奇怪的cp感。
“奥托的计划已经实行了，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九霄看到琪亚娜渐渐升起的气势，眼睛一亮：“没错没错，就是这股气势！放心吧琪亚娜，本救世主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嘁，别到时候又躲在后面偷懒哦。”
“附议。”洛雨瞥了九霄一眼说。
“你也是！”琪亚娜不满道。
“哦哦哦。”洛雨摸摸鼻子。
貌似一直都是他们俩后面摸鱼，前面她们拼命。
“貌似我也是会做些什么的吧。”洛雨小小声的说：“和观察手薯薯土木薯薯一样。”
“什么？”
“没什么。”
“也多亏了崩坏生物被人工岛吸引。”伊瑟琳继续讲解计划，虽然他们都没在听：“我们可以利用它们的掩护前进。不然真的很...”
“那个，我有问题！”九霄举手说道。
伊瑟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九霄，你说吧。”
“那个，如果啊。”九霄看看他们，继续说道：“如果天命被这些崩坏生物直接灭掉不是更好？”
伊瑟琳推推眼镜：“是啊，很难想象奥托会犯这种错误，不过...”
伊瑟琳顿了一下，合上计划书。顺手把它丢到一边：“同为研究崩坏的科学家，我也对他的计划有些兴趣了，如果有机会真的想和他好好聊聊呢。”
在人类的历史中，每一次的“进化”都伴随着文明的“质变”。
从学会使用工具开始捕猎，到利用创造的武器自相残杀，无论是好是坏，无不是进化带来的结果。
只不过......
珈蓝海域前哨站西侧二十海里
『盖亚』人工岛
无色辉火走在研究所，身后跟着她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爱莎：“嚯，这就是这次的任务地点？还真是像花园一样的地方，没想到奥托的品味还有点稍微提升了，居然关心起绿化了。”
就无色辉火生命中所见到的景象，还是像末世、废墟之类的占据了绝大多数的记忆，像这样的地方，也只有她还小的时候，尚且没有经历崩坏的家乡活在记忆里。
爱莎吸吸鼻子，皱着眉擦擦并不存在的鼻涕。
“怎么了爱莎？花粉过敏吗？”无色辉火转头看过去问。
“不，只是远处那个海岛有些让我不舒服...”爱莎迟疑的说。
虽然她主观上觉得，那个东西不应该会是什么危险，但直觉告诉她最好离那个东西远点。
“那个啊，那个是珈蓝，毕竟S级女武神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个虫子。那个怪物...这座研究所估计也是为了对付她才设计的。”无色辉火轻声告诉爱莎。
收回视线，无色辉火拉着爱莎：“走吧走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嗯，话说这个家伙。”爱莎指指珈蓝：“这种程度的崩坏能...它究竟...”
无色辉火耸耸肩：“那个家伙可不止是这些，海下的才是它真正的身躯。我以前和奥托进去过那家伙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要塞，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也幸亏它再次沉睡了，不然这个世界都可能...”
“嗯。”爱莎点点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突然响起的警报：“怎么回事？”
『全体戒备！研究所进入一级戒备！开始准备对崩坏生物歼灭作战。』
“怎么回事？”无色辉火皱着眉问道。
“辉火，你看...”爱莎指指。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海岛，不过现在，在岛屿和研究所中间，已经不再是蔚蓝的海水，而是黑色的浪潮。
“你看，那些东西...是崩坏生物吗？”爱莎轻声问道。
“不用担心，它们不过是计划的一环罢了。”奥托隔着玻璃，看似是对无色辉火说着什么，也可能是在自己说。
“指挥塔，开始释放虫后信息素是时候为我们的‘神’提供养分了。”
无色辉火看到远处的崩坏生物渐渐靠近，手也是不自觉的开始抖了起来：“虫后，你说的是那只蝴蝶吗？你把它带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让它操控这些东西去反攻珈蓝？”
“如果走投无路了，这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现在我有另一种打算。”奥托脸上挂着的笑一直没有变。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最前面的崩坏生物已经来到研究所下。
“奥托，你到底是想做什...”无色辉火的话都没说完，一阵猛烈的晃动从脚下传来：“你...这是虫后做的吗！奥托你不是让我们保护这里吗，你到底在做什么！”
“吞噬它们吧，让它们为你的进化带来养分。”奥托没有理会无色辉火，脚下的升降机带他升了上去，而之前隔开他们之间的玻璃也是升起。
不，准确的说，是整个房间升了起来，还有很多的防护用幕墙，露出里面的景象。
“那个家伙是...”无色辉火看到之前被隔开而无法看到的里面，心头一股强烈的怒火升起来。
“辉火...”爱莎看到无色辉火的样子，也是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无色辉火立刻着装自己的装甲：“黛尔塔！”
“奥托！”
奥托居高临下的看到无色辉火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请冷静一些，小辉火，你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了，所以你没有权利和我这么说话。
不过，看在我们的关系上面，我不会怪罪你的，即使你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但我仍然会履行我那一部分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妨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奥托沉吟一下说道。
无色辉火无言的看着黛尔塔快速的清除崩坏生物。
场地里，黛尔塔也是和她们...准确的说是和奥托所设想的一样，杀戮，吞噬。
当然，只是最普通的“吃”下去。
“它在吃...”
“没错，这些崩坏生物都会成为她的养料，为后续的进化储存足够的崩坏能。”
“所以...”无色辉火抬手指着奥托：“所以当初在长空市的时候也是一样！黛尔塔本来就是你投放在长空市的试验品！”
在当初的长空市，也就是第三次崩坏发生的时候，不是没有人阻止逆熵带走九霄她们，而是除了德丽莎的队伍之外，其他天命的成员，基本都被黛尔塔杀光。
“没错，我也没想到会有女武神部队进入那个区域，这一切只是偶然而已。”奥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派我驻守在这里！难道是想让我帮助杀死爱莎的人吗！”无色辉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她更想要一个自己心里的答案。
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和九霄差不多大的孩子。
“杀死...我的仇人......”爱莎喃喃道。
在她成为人造律者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当初自己死的时候的一些信息。
“小辉火，我只是想告诉你，黛尔塔存在的真谛。我们正在踏上一条超脱人类进化历程的道路，而黛尔塔是第一个进入这种维度的‘人类’。”
“人类？它这样子你居然还称之为人类！”无色辉火的怒火彻底被奥托的话语引爆了：“那种怪物？我杀了它！”
说着，无色辉火已经跳进试验场中，重装装甲压扁一堆崩坏生物。
“辉火！”爱莎没有拉住她，也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奥托。
“不要过去爱莎，你体内的律者碎片也会成为她吞噬的目标。”奥托劝阻道。
......
“远处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是崩坏生物吗？没想到这个珈蓝海域这么危险。”九霄透过舷窗看着下面的黑色浪潮。
“之前布洛妮娅和我说过，这里逆熵当初的探索也受到过极大阻碍，据说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和崩坏生物密度远超过任何一次大崩坏。”芽衣把洛雨的手套检查完毕递还给他。
“不过它们没有在意我们，是在蔑视...哎呦！”九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雨敲头：“正常点，至少这对我们是很有好处的。”
“你们看，这里的崩坏能流动都在朝着特定区域汇聚...”伊瑟琳打开探测仪器说。
“这里就是...”九霄刚要说话，就看到洛雨举起的手，默默把话咽进肚子里。
洛雨奇怪的看着她：“我就是手套有点紧，重新弄一下，至于那么害怕吗？”
“那里是奥托制造的人工岛，也是魔术师传过来的坐标位置。”琪亚娜说了出来。说着，还奇怪的看了九霄他们一眼。
怎么说呢...这俩就是和自己还有芽衣一起有点像，有一种奇怪的cp感。
“奥托的计划已经实行了，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九霄看到琪亚娜渐渐升起的气势，眼睛一亮：“没错没错，就是这股气势！放心吧琪亚娜，本救世主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嘁，别到时候又躲在后面偷懒哦。”
“附议。”洛雨瞥了九霄一眼说。
“你也是！”琪亚娜不满道。
“哦哦哦。”洛雨摸摸鼻子。
貌似一直都是他们俩后面摸鱼，前面她们拼命。
“貌似我也是会做些什么的吧。”洛雨小小声的说：“和观察手薯薯土木薯薯一样。”
“什么？”
“没什么。”
“也多亏了崩坏生物被人工岛吸引。”伊瑟琳继续讲解计划，虽然他们都没在听：“我们可以利用它们的掩护前进。不然真的很...”
“那个，我有问题！”九霄举手说道。
伊瑟琳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九霄，你说吧。”
“那个，如果啊。”九霄看看他们，继续说道：“如果天命被这些崩坏生物直接灭掉不是更好？”
伊瑟琳推推眼镜：“是啊，很难想象奥托会犯这种错误，不过...”
伊瑟琳顿了一下，合上计划书。顺手把它丢到一边：“同为研究崩坏的科学家，我也对他的计划有些兴趣了，如果有机会真的想和他好好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