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处春天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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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残缺的明月。
缭绕的黑云。
闪烁着微光的群星点点。
与内心那不明所以的骚动相反，夜空却是那样安宁而静匿。
和平、安稳的日常生活。然而，自己是明白的，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假象而已。
也很清楚，这样的日子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泛用人型兵器的操纵者——这就是自己被允许待在这里的原因所在。
总有一天，又会有使徒来袭。
那些浸满恐惧感的时刻，那些与死神为邻的、战斗的时刻，又将到来。
不过，如果有这么一天，再也没有使徒出现的话……自己又该去哪儿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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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如同你听到的啊。美国第2支部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掉了，彻彻底底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对于美里气势汹汹的质问，律子仿佛像是搪塞她一般答道。几小时前从人工卫星传来的这一情报，使得从总务部开始的整个NERV，都随之动摇了起来。
自然，作战部也不会例外。而美里之所以会跑到律子的研究室来，也是为了获得一些确实的消息吧，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那么，造成这种惨事的原因，现在已经明白了吗？”
怀着同样的目的来到研究室的加持也问道。尽管他的样子看上去只是像一个来搅浑水的。
“虽然详细的资料还没有获得，不过看上去，原因应该是实验的失败吧。”
“…………实验？”
“S^2机关是吗……”
对此，美里提出疑问，而加持却是自言自语。这两人平日里情报收集程度的差距一览无遗。律子一边对加持点了点头，一边继续答道。
“嗯，因为那边正在进行四号机的搭载实验……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稍，稍微等一下啊。S^2机关什么的……这怎么一回事？”
“从第四使徒身上摘除的‘那东西’，他们打算搭载在四号机上的样子。而事故就是在搭载的过程中发生的吧。”
“何必在这种时候……就算不特意去用那种东西，不也挺好的嘛，二号机不是已经搭载了么？”
对于美里那自然而然的疑问，律子一时间缄口不语。
“……二号机的那个，是为了供给天使的背骨的能源而特别改造过的……不过四号机则似乎打算直接用‘那东西’来作动力源的样子呢。”
对于四号机直接使用了S^2机关一事，律子之前还没有向美里做过详细的说明。不过，由于美里并不清楚澪的真实身份，所以对于“二号机的S^2机关是秘密制造的”这一点，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
“也就是成了永久性的动力装置？这个嘛，方便倒也挺方便的，但一旦失控了的话，不就停不下来了么？”
对于律子那有些勉强的解释，美里看上去却并未感到有什么不自然。
“这个嘛，发生了这种事，最近一段时间里，是不能指望这一技术实用化的了。”
“也就是说，三号机将会维持现状，是吧。”
“嗯，不过，美国那里貌似有些害怕了呢。司令那儿也已经接到了引渡三号机的请求。短期内的安排看来会变得紧张起来呢，正好，第四适格者的人选也已经有眉目了。”
对于律子这句看似无心的发言，美里惊得睁大了眼睛。再怎么说，这一时机也未免契合得太准确了。
“什，什么啊，那是？我没有听说过啊。”
“因为还没有正式决定下来啊。马尔杜克机关那里很快就会有报告书寄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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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苍蓝发色的少女发问道。而源度对此并没有立即回答，依然保持着平时的那个姿势，坐在总司令的座位上。
NERV司令室内。今天冬月不在。
“虽说迟早都得处理掉（三、四号机），但现在使徒还没有被全部消灭呢，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突变’的可能性存在着的。托此之福，现在三号机可以顺利地被我们接管，说不定反而合了我们的意呢。”（这里我们先不管源度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徉装不知）
“你还是老样子，让人受不了呢。”
澪用“服了你了”一般的语气说道。源度的双手依旧保持一贯的姿势，嘴角微微扭了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既然他们对S^2机关的控制失败了，也就意味着德国那里关于完成品的资料，并没有泄露给他们知道呢。”
“我不是说了么？基本都处理掉了啊。只是从使徒身上的S^2机关那儿采取到的资料不可能经过我的手，所以就维持原样保留了下来了呢。”
“这个无所谓。今后的开发也不还是得继续进行么。”
“虽说天使的背骨是造不出来，不过S^2机关本身，倒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人工制造出来了吧。毕竟德国那里也并非没有人才在。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准备让初号机也搭载一个？”
澪的话里夹杂着一些讽刺的意味。
“……没有这个打算。虽说五号机以后都会搭载，那也是因为，在不清楚使徒有生力量的情况下，必须尽可能增强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啊。”（这句话明显也是敷衍，毕竟五号机以后的量产机并没有直接经过源度的手制造，换言之，它们到底是SEELE的所有物。而迟早会和“老人们”决裂的源度，是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的。对于量产机的制造，源度心中一定是想极力阻挠，但又无法明说出来，毕竟在使徒全部被消灭之前，他还不能过早地脱离SEELE。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源度对于澪依然是心存提防的）
“嘛，毕竟只靠电缆和内部电源，EVA的行动范围实在是太狭窄了一点啊。再说了，等到使徒全部被歼灭以后，战场就不会只限于这里了……是吧？”（澪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她第二次重生以后，对于源度的计划，她已经大致有所掌握了。当然，并不是全部，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她已经多少意识到了源度计划中潜藏的“隐患”。）
对于澪仿佛话里有话的回答，源度并没有给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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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东治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拿起书包，也跟着站起来，准备要走。
“铃原，好好做你的值周工作啊。”
“俺、俺知道的啦。”
其实早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听到光的提醒，他慌慌张张地把书包又放了下来。
虽然试着寻找另一个值周者，但却到处都找不到那个蓝发少女的身姿。正当他一边想着“又是这样吗”，一边转过身来的时候，视野里却意外地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什么嘛老师，你在还啊。”
“欸，啊，嗯。有什么事吗？”
突然被东治这么一喊，真嗣有些疑惑地答道。
“在想你怎么会还在这儿啊。这不是很稀奇么？今天没和绫波一起走啊？”
“是啊，绫波她有实验要做，中午就去NERV了。我的是从傍晚开始。”
“什么嘛，也就是说，这会儿还有时间喽？”
“哎……嗯，只是耽误一会儿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仍未意识到东治话里的真正含义，真嗣很天真地顺着他的话答道。对此东治面露一丝狡黠的微笑，开了口。
“值周啦值周，快点来帮俺的忙。”
“为、为什么要我……”
“傻瓜——！因为另一个人是绫波啊。妻子的责任由丈夫来承担，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谁、谁是‘丈夫’啊。”
“行啦，别啰啰嗦嗦的，快点帮忙！”
被东治那不容置辩的气势压倒，无可奈何的真嗣只好乖乖就范。
两人一边聊些有的没的，一边飞快地做着工作。
而在一旁，用稍微有些寂寞的神情凝望着两人的光，他俩直到最后都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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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状况怎么样？”
“是的，身体资料并没有显示出有什么异常。这会儿正赶往装置那儿。”
“明天就能够告一段落了，总算是大功告成呢。之后就要看是否能实际运动得起来了。”
“确实如此呢。……不过，现在还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葛城小姐吗？”
摩耶的话里有些不满的声色。这里是中央大垂直沟内的某个秘密实验室，能够进入这里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已。而这会儿除了律子和摩耶，并没有其他人在。
因为上次她把Dummy System快要完成一事吐露给了美里，之后律子被美里神色严峻地“审问”了一番，想必她对此还有些耿耿于怀吧。
“嗯……因为如果对美里说了，她会传达给真嗣君知道的可能性很高啊。那样一来，就不知道那孩子会有怎样的反应了呢。”
“不过葛城小姐她，关于Dummy System的开发一事，不是一直都对真嗣君保密的么？哪些事该说，哪些事不该说，她还是很清楚的啊。”
“但是‘正在开发’和‘已经完成’，这两者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啊。搞不好，她即使来硬的，也会要求使用这东西呢。因为最最反对让真嗣他们驾驶EVA战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美里啊。”
这句话对于摩耶来说可能稍嫌意外吧。她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
“是……葛城小姐……吗？”
“是啊，她之所以会主动照顾丽和真嗣君，也是冲着‘多少可以减轻一些心中的罪责感’才这样做的吧。当然了，这也肯定是无意识间的想法就是了。”
“那样的话，第四适格者的事情，对她来说，也……”
摩耶的表情有些凝重了下来。律子的声音则是毫无变化。
“看上去是受了打击呢。因为她在烦恼‘该如何向真嗣君说才好’啊。”
少许残缺的明月。
缭绕的黑云。
闪烁着微光的群星点点。
与内心那不明所以的骚动相反，夜空却是那样安宁而静匿。
和平、安稳的日常生活。然而，自己是明白的，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假象而已。
也很清楚，这样的日子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泛用人型兵器的操纵者——这就是自己被允许待在这里的原因所在。
总有一天，又会有使徒来袭。
那些浸满恐惧感的时刻，那些与死神为邻的、战斗的时刻，又将到来。
不过，如果有这么一天，再也没有使徒出现的话……自己又该去哪儿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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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如同你听到的啊。美国第2支部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掉了，彻彻底底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对于美里气势汹汹的质问，律子仿佛像是搪塞她一般答道。几小时前从人工卫星传来的这一情报，使得从总务部开始的整个NERV，都随之动摇了起来。
自然，作战部也不会例外。而美里之所以会跑到律子的研究室来，也是为了获得一些确实的消息吧，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那么，造成这种惨事的原因，现在已经明白了吗？”
怀着同样的目的来到研究室的加持也问道。尽管他的样子看上去只是像一个来搅浑水的。
“虽然详细的资料还没有获得，不过看上去，原因应该是实验的失败吧。”
“…………实验？”
“S^2机关是吗……”
对此，美里提出疑问，而加持却是自言自语。这两人平日里情报收集程度的差距一览无遗。律子一边对加持点了点头，一边继续答道。
“嗯，因为那边正在进行四号机的搭载实验……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稍，稍微等一下啊。S^2机关什么的……这怎么一回事？”
“从第四使徒身上摘除的‘那东西’，他们打算搭载在四号机上的样子。而事故就是在搭载的过程中发生的吧。”
“何必在这种时候……就算不特意去用那种东西，不也挺好的嘛，二号机不是已经搭载了么？”
对于美里那自然而然的疑问，律子一时间缄口不语。
“……二号机的那个，是为了供给天使的背骨的能源而特别改造过的……不过四号机则似乎打算直接用‘那东西’来作动力源的样子呢。”
对于四号机直接使用了S^2机关一事，律子之前还没有向美里做过详细的说明。不过，由于美里并不清楚澪的真实身份，所以对于“二号机的S^2机关是秘密制造的”这一点，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
“也就是成了永久性的动力装置？这个嘛，方便倒也挺方便的，但一旦失控了的话，不就停不下来了么？”
对于律子那有些勉强的解释，美里看上去却并未感到有什么不自然。
“这个嘛，发生了这种事，最近一段时间里，是不能指望这一技术实用化的了。”
“也就是说，三号机将会维持现状，是吧。”
“嗯，不过，美国那里貌似有些害怕了呢。司令那儿也已经接到了引渡三号机的请求。短期内的安排看来会变得紧张起来呢，正好，第四适格者的人选也已经有眉目了。”
对于律子这句看似无心的发言，美里惊得睁大了眼睛。再怎么说，这一时机也未免契合得太准确了。
“什，什么啊，那是？我没有听说过啊。”
“因为还没有正式决定下来啊。马尔杜克机关那里很快就会有报告书寄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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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苍蓝发色的少女发问道。而源度对此并没有立即回答，依然保持着平时的那个姿势，坐在总司令的座位上。
NERV司令室内。今天冬月不在。
“虽说迟早都得处理掉（三、四号机），但现在使徒还没有被全部消灭呢，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突变’的可能性存在着的。托此之福，现在三号机可以顺利地被我们接管，说不定反而合了我们的意呢。”（这里我们先不管源度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徉装不知）
“你还是老样子，让人受不了呢。”
澪用“服了你了”一般的语气说道。源度的双手依旧保持一贯的姿势，嘴角微微扭了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既然他们对S^2机关的控制失败了，也就意味着德国那里关于完成品的资料，并没有泄露给他们知道呢。”
“我不是说了么？基本都处理掉了啊。只是从使徒身上的S^2机关那儿采取到的资料不可能经过我的手，所以就维持原样保留了下来了呢。”
“这个无所谓。今后的开发也不还是得继续进行么。”
“虽说天使的背骨是造不出来，不过S^2机关本身，倒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人工制造出来了吧。毕竟德国那里也并非没有人才在。不过，你打算怎么办？准备让初号机也搭载一个？”
澪的话里夹杂着一些讽刺的意味。
“……没有这个打算。虽说五号机以后都会搭载，那也是因为，在不清楚使徒有生力量的情况下，必须尽可能增强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啊。”（这句话明显也是敷衍，毕竟五号机以后的量产机并没有直接经过源度的手制造，换言之，它们到底是SEELE的所有物。而迟早会和“老人们”决裂的源度，是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的。对于量产机的制造，源度心中一定是想极力阻挠，但又无法明说出来，毕竟在使徒全部被消灭之前，他还不能过早地脱离SEELE。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源度对于澪依然是心存提防的）
“嘛，毕竟只靠电缆和内部电源，EVA的行动范围实在是太狭窄了一点啊。再说了，等到使徒全部被歼灭以后，战场就不会只限于这里了……是吧？”（澪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她第二次重生以后，对于源度的计划，她已经大致有所掌握了。当然，并不是全部，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她已经多少意识到了源度计划中潜藏的“隐患”。）
对于澪仿佛话里有话的回答，源度并没有给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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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东治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拿起书包，也跟着站起来，准备要走。
“铃原，好好做你的值周工作啊。”
“俺、俺知道的啦。”
其实早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听到光的提醒，他慌慌张张地把书包又放了下来。
虽然试着寻找另一个值周者，但却到处都找不到那个蓝发少女的身姿。正当他一边想着“又是这样吗”，一边转过身来的时候，视野里却意外地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什么嘛老师，你在还啊。”
“欸，啊，嗯。有什么事吗？”
突然被东治这么一喊，真嗣有些疑惑地答道。
“在想你怎么会还在这儿啊。这不是很稀奇么？今天没和绫波一起走啊？”
“是啊，绫波她有实验要做，中午就去NERV了。我的是从傍晚开始。”
“什么嘛，也就是说，这会儿还有时间喽？”
“哎……嗯，只是耽误一会儿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仍未意识到东治话里的真正含义，真嗣很天真地顺着他的话答道。对此东治面露一丝狡黠的微笑，开了口。
“值周啦值周，快点来帮俺的忙。”
“为、为什么要我……”
“傻瓜——！因为另一个人是绫波啊。妻子的责任由丈夫来承担，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谁、谁是‘丈夫’啊。”
“行啦，别啰啰嗦嗦的，快点帮忙！”
被东治那不容置辩的气势压倒，无可奈何的真嗣只好乖乖就范。
两人一边聊些有的没的，一边飞快地做着工作。
而在一旁，用稍微有些寂寞的神情凝望着两人的光，他俩直到最后都没察觉到。
--------------------------------------------------------------------------------
“丽的状况怎么样？”
“是的，身体资料并没有显示出有什么异常。这会儿正赶往装置那儿。”
“明天就能够告一段落了，总算是大功告成呢。之后就要看是否能实际运动得起来了。”
“确实如此呢。……不过，现在还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葛城小姐吗？”
摩耶的话里有些不满的声色。这里是中央大垂直沟内的某个秘密实验室，能够进入这里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已。而这会儿除了律子和摩耶，并没有其他人在。
因为上次她把Dummy System快要完成一事吐露给了美里，之后律子被美里神色严峻地“审问”了一番，想必她对此还有些耿耿于怀吧。
“嗯……因为如果对美里说了，她会传达给真嗣君知道的可能性很高啊。那样一来，就不知道那孩子会有怎样的反应了呢。”
“不过葛城小姐她，关于Dummy System的开发一事，不是一直都对真嗣君保密的么？哪些事该说，哪些事不该说，她还是很清楚的啊。”
“但是‘正在开发’和‘已经完成’，这两者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啊。搞不好，她即使来硬的，也会要求使用这东西呢。因为最最反对让真嗣他们驾驶EVA战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美里啊。”
这句话对于摩耶来说可能稍嫌意外吧。她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
“是……葛城小姐……吗？”
“是啊，她之所以会主动照顾丽和真嗣君，也是冲着‘多少可以减轻一些心中的罪责感’才这样做的吧。当然了，这也肯定是无意识间的想法就是了。”
“那样的话，第四适格者的事情，对她来说，也……”
摩耶的表情有些凝重了下来。律子的声音则是毫无变化。
“看上去是受了打击呢。因为她在烦恼‘该如何向真嗣君说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