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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上海之行之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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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济医院坐落在上海张家浜新马路(现上海凤阳路),是一座德国宝莱创建的一家医院,里面全是德国医生。三层德式建筑风格处在这风景如画,优美怡人的环境,却是最佳的选择。

    在德国主治医生福尔克耐心的讲解之下,认同孙晋的观,陶蓉的家人才同意孙晋探视病人,德国医生福尔克还告诉孙晋要注意那些细节。

    在一个二十几平方米的所谓的高级病房内,孙晋从来到民国就没有看过此时医院设备,病房设备简单,一张床,几个椅子,一些医疗设备。病床上躺着那个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大学生,旁边站着男女老少十多个人,看来都是陶蓉的亲朋好友。在周学熙的介绍之下,孙晋看见了在病床旁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这位就是耋耄之年的范老。孙晋冲着范老恭敬施礼,范老微笑的头;然后周学熙介绍陶蓉的父母亲和五个舅父,孙晋满脸微笑一一见礼。不愧是大家风范的良好教育,孙晋从他们大部分眼神中读出对自己十分感冒,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客气。倒是一直护理陶蓉的那个女同学,就是给了孙晋一拳一脚的郭辉兰眼睛愤怒的瞪着,当孙晋低声问候时,丫头哼的一声不搭理,弄得孙晋尴尬一笑。

    病房内虽然人多,却是静悄悄地。一身病服的陶蓉现在躺在病床上,身体脸色表面上看不像病人,但是当你看见她的眼睛时候,才觉得这个病人却是有病:目光无神,呆滞,当眼前来探视亲人不存在,不哭不闹。据福尔克介绍,陶蓉现在是精神受到刺激,不认识自己的亲人,每天睡眠时间很少,常常被噩梦所缠绕。

    护士轻轻地把陶蓉扶住坐起来,背靠着厚厚的被褥。在福尔克医生仔细认真的检查之后,冲着孙晋头。孙晋今天特意换上那天在红霞酒家的服装,轻柔的来到陶蓉的病床跟前。顿时,病房的十几双眼睛紧张盯着孙晋,让孙晋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大家不敢大声喘气。

    “您好,女服务员,您还认得我吗?”孙晋稳了稳神,做出自己认为最有亲和力的微笑,轻声细语的对着陶蓉道。

    陶蓉略显苍白的俏脸转过了,无神的眼光顺着问候之声看了孙晋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目光又转移到别处了。

    “您好,女服务员,您还认得我吗?”孙晋再试了一次,这次声音有颤抖,略显苍凉而又磁性。

    陶蓉还是无视孙晋的努力,没有一反应。众人失去耐性,陶蓉的母亲失声的低泣,眼睛愤怒的瞪着孙晋,低声怒斥:“你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到现在还叫我们蓉儿是女服务员!”

    “闭嘴”范老一脸肃穆的低声申斥,让女儿一脸的委屈。

    福尔克再次仔细的检查,冲着孙晋头。此时孙晋感到背脊出汗,内心紧张,看见福尔克冲着自己头,认为还可以继续,就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稳了稳神。

    “您好,女服务员,您还认得我吗?”这次孙晋故意把声音提高。也许是声音高分贝的原因,女孩两眼再次看着孙晋。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病房内此时没有一声音,屏气无声,大家秉注目光紧张盯着陶蓉的表情,目光充满着期望和焦虑。

    六分钟过去了,陶蓉只是用无神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脑袋内有种意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印象不深。不过这次有进步,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看一眼就转头了。

    快到大家又一次失望的时候,陶蓉那双无神的眼睛逐渐地流出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全身不自主的颤抖,眼睛有无神呆滞变得无助无辜了。

    孙晋见陶蓉有反应,快速的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陶蓉的身上。还没来得及观察,陡然孙晋就感到手臂传来阵阵疼痛,见陶蓉紧紧死死抓住孙晋的手臂,那细长的指甲几乎透过衬衣扎进手臂。

    “哇”一声,陶蓉一头扎进孙晋的怀抱,大哭,哭泣中嘴里还喃喃细语:“救命,救我!”

    孙晋感到女孩全身微颤,只得紧紧抱住她,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女孩的秀背,口中细声柔语但坚定安慰道:“有我在你不用怕,那三个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女孩眯着眼睛双手紧紧护住胸部,拉了拉衣服。孙晋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将那件外套紧紧披在女孩身上,渐渐地孙晋感到怀中的女孩放松身心,不在全身颤抖,哭泣声渐渐了,慢慢地在孙晋轻声呵护声中睡着了。

    在众人不安焦急的眼神注视下,大概过了一刻钟,孙晋感到手臂长时间不动有麻,就轻轻地把睡梦中的陶蓉缓缓的平躺在病床上,轻手盖上被褥,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人。

    孙晋刚要转身起来,就觉得自己手被女孩紧紧攥住,不让松开!大家刚要松口气又被这下子紧张起来了。女孩虽然平躺着挣着无助的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流淌出来,陶蓉醒了!

    孙晋对着陶蓉微微一笑,道:“陶蓉姐,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不会离开的!你信任我么?”

    见女孩头,孙晋亲切的道:“陶蓉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对对,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是不是感到什么都不怕了吧。好,你现在全身放松,全部放松,对,就这样,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放松放松……”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陶蓉再次安详的睡下了,呼吸平静。福尔克用听诊器测试一下陶蓉的心跳,满意头。范老也轻轻地拿起外孙女的手,摸着脉搏听脉,过一会儿,脸上露出微笑。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福尔克轻声嘱咐大家到外面去等,让郭辉兰留下来。

    等众人都静静悄离开病房,郭辉兰搬了把椅子坐在孙晋旁边,用不信任的眼神死死盯着孙晋一举一动,一旦孙晋有什么不轨行为,就马上扑过去决斗。孙晋被她这副神态弄得哭笑不得,心这丫头至于这样防贼似地,我也想离开这里,可是这位大姐死死抓住我的手啊,我想离开一步都不行呀。

    从上午到黄昏,时光从指缝间流失,病房内静悄悄地。郭辉兰开始还死硬撑着看住孙晋,略显疲惫的眼睛死死盯着孙晋,可是随着时间流逝,疲劳的眼睛抵御不了睡觉的诱惑,渐渐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孙晋看见静静睡在一边的郭辉兰,忍不住想笑,用一只手从病床上拿出一被褥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现在孙晋才可以认真观察安详熟睡的陶蓉:一张略显红润柔和的鹅蛋脸,雪白欣长的脖子,两条柳叶弯眉,笔直秀丽的鼻子,鼻翼仿佛在微微的煽动,秀挺的鼻子下面是樱桃口,轮廓分明的嘴唇丰满有苍白的,眼角还带着泪花,吹弹得破润滑的皮肤白得似玉,嫩得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挤出水来。孙晋还是第一次仔细端详民国时期的女孩,有古典美的味道,这个素面在后世绝对会受到化妆品厂家的欢迎,成为广告媒体的宠儿。

    “水,我要喝水!”一声低声的呼唤打断了正在神游的孙晋,发现陶蓉睁大着水汪汪大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站起来的孙晋。

    孙晋站起来觉得女孩的气色好多了,眼神由无助变成有神,证明女孩的心结暂时已解,不再是懵懵懂懂。

    “陶蓉姐,你醒了,睡得舒服么?”孙晋冲着陶蓉一笑,转身去倒水,抬起手发现陶蓉还紧紧攥住自己的一只手。陶蓉也发现了,惊得‘呀’的一声,不由得松开手,一缕淡淡的红晕映在俏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显羞涩。

    当孙晋端起水杯轻柔的喂水时,女孩的眼神显得有慌乱,身体略显往后缩了缩。孙晋露出一脸无害的微笑,低声道:“你还认识我么?”

    女孩羞涩头,声音略显沙哑道:“认识,你是在红霞酒家的救命恩人!”

    “陶姐,恩人是算不上。本来我是想让你的同学喂水的,可是你看你的同学现在睡得正香呢,我就不忍打扰了!”完,陶蓉看见自己的闺蜜正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内心很是激动,她是为了护理自己才累成这样的!

    或许是虚弱,陶蓉喝杯水足足喝了五分钟,喝完之后肚子感到有饿了,又不好意思跟孙晋。孙晋早就听到她肚子咕咕的响,微微一笑:“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你好久正常饮食,现在不能多吃,只能吃些柔软的清淡的易消化的食物,比如米粥。”

    陶蓉似乎喝完水之后精神头挺足的,想坐起来,此时孙晋不意思再扶起来,只好把郭辉兰叫醒。郭辉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发现不是在自己闺房,渐渐看清平躺的陶蓉醒来,马上推开一边的孙晋,蓉蓉蓉蓉的叫着,见陶蓉清醒如常,高兴的眼泪滴沥吧啦往下掉,一把激动抱起同学,放声哭起来。

    可能是两个女孩的哭声惊醒外面的焦虑的家人,房门一下子打开,涌进十多个人进来,只是看见两个女孩抱在一起激动地哭泣,孙晋站在一边尴尬地着看着他俩。郭辉兰一边哭还一边念叨:“对不起,蓉蓉,我不该带你去打零工,我现在后悔死了,是我差的害了你!对不起,呜呜……”

    郭辉祥见妹与陶家姐抱在一起哭泣,觉得不是个事儿,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妹的香肩,低声道:“妹,陶姐家人都来了!”

    郭辉兰突然惊讶的转过脸,看着全屋子看着她俩,脸色羞红,赶紧起身躲在一旁。

    “妈妈,爸爸,外公!”陶蓉发现眼许多亲人,惊讶的呼唤起来。众人见陶蓉能认识亲人,高兴地激动起来,陶蓉的妈妈更是忍不住眼泪,嘴里唤着自己女儿的名,赶紧来到床沿,想抱起女儿。

    陡然,陶蓉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似地,迅速缩进被褥,用被褥死死蒙住自己脸,似乎不想见到亲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不由一愣,原本欣喜的场面一下子冷静下来,难道病情又复发了?

    孙晋本来松了口气,见状也不由一愣。陶蓉的妈妈被自己女儿的动作吓蒙了,正不知所措,以为自己的女儿不认母亲了,忍不住抱住旁边的范老痛哭起来。

    正当大家一脸茫然之时,孙晋在郭辉兰耳畔悄悄地嘀咕几句,郭辉兰惊诧的看着靠近自己的男人,木然头,就轻轻地拍了拍被褥内陶蓉,低声道:“蓉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偷偷地出去打零工做服务员,不好意思见到家人还是担心你外公会责怪你,是么?”

    病房大家一声音也没有,静静等待着陶蓉的反应,只见郭辉兰趴在床头,不住的头。

    “蓉蓉是担心外公再也不疼爱她了!”郭辉兰一句话让大家轻松不少,发出轻轻地微笑。

    范老慈祥的笑呵呵道:“蓉丫头,外公怎么会不疼爱你,来来,让外公瞧瞧我们美丽的公主变漂亮还是变丑了,哈哈……”范老想去拉开被褥,陶蓉死死攥住被服,弄得范老一脸无奈!

    “外公,蓉蓉对不起你,辜负你的宠爱,给你添麻烦了,蓉蓉没有脸面见你了!”陶蓉倔僵就是不出来。

    孙晋见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女孩身体虚弱,大病初愈,不能这样长久蒙着被褥,内面的浊气对身体不好。

    孙晋来到床沿,冲着一脸无奈的范老微微一笑,意思是让我来试试,范老感激的头。

    “陶姐,我话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孙晋用了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迷人的声音。

    “知道!”被褥内传出声音。

    “好,我不是你的亲人,我今天以朋友的身份想跟你谈谈这事,我和郭姐都是年轻人,我们之间沟通,怎么样?”孙晋不等陶蓉答应,接着:“陶姐,您看您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出身。陶姐接受过良好新式西方教育,陶姐身份相当于英法国家的贵族,但是在西方的世界中贵族不应该这样蒙着头跟朋友聊天吧,按照西式法就是有失贵族姐的身份,您觉得呢?”

    或许是被褥内空气不好难受,或许孙晋的话起了作用,陶蓉慢慢的探出头来,眼含羞涩望着孙晋,侧着身子不敢看着床沿的外公和父母亲。

    “嗯,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格。”孙晋见陶蓉探出头,偷偷地松了口气,冲着陶蓉微微一笑:“陶姐,您好!我叫孙晋,东北人。您看我们见面两次了,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两次见面,还请见谅,一切欢迎仪式就免了。”

    陶蓉被孙晋突如其来的风趣幽默的自我介绍弄得忍不住格格笑起来,突然觉得不好意思,羞涩的同手掩住嘴。

    众人见陶蓉破涕为笑,会心一笑。陶蓉大舅忍不住摇摇头,对着周学熙道:“蓉丫头被家父宠坏了!”

    “陶姐,你和郭姐出去打零工,按照西方教育理论有个专门的词汇,叫做社会实践。现在是民国了,女性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的空间和思维了,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文明社会是应许女性参与社会实践和建设的,西式有句谚语:女性能半边天。故而马上毕业的大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无论男女,亲身体念劳动艰辛和经过自己艰辛劳动所带来的劳动成果报酬,里面的酸甜苦辣咸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明白。所以你去打零工本身没有错,你外公不会责怪你,还会鼓励你继续做些对家族对国家民族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你不该背着外公偷偷地去打零工,这样很容易出问题。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我们现在国家不想欧美社会稳定,坏人太多。二是你的身份,你是名门之后,若是有心人想绑架你,要挟你外公怎么办,这样给你外公带来伤害同时也给家族添出不少麻烦,还有就是你的父母亲,舅舅舅妈等亲人。想一想,你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多么的幸福的事情,难道你愿意你的母亲因失去你而伤透心?还有最宠爱你的外公,老人家已经是耋耄之年了,难道就因为你而使宠爱你的外公失去天伦之乐。”

    陶蓉听完后,不安而又羞愧的眼神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外公。范老慈爱的冲着她头。陶蓉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扎进外公怀中呜呜哭泣起来,又抱住母亲和父亲哭泣,场面甚是感人!陶蓉最后一句我饿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孙晋见状全身一送,身子像脱了虚一样,浑身冒冷汗,脑袋发晕,一力气都没有,悄悄地走出病房,疲惫地靠着白色墙壁,稍稍稳了稳神。孙晋知道这十多天焦虑不安,昨天周学熙细细明自己面临的困境,担心今天自己弄巧成拙,内心压力很大。陶蓉病情稳定好转使自己身心一送,身体失去精气支持,病症突然一起爆发,成现在这样子了。

    孙晋内心一直给自己打气:现在不是病的时候,多少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昨天师傅周学熙告诉了一些,还有那些属于警卫团秘密之事,也不知道现在是咋样了?此时特别怀念后世客运飞机,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阜新城去。孙晋定了定神,找了一个靠椅坐下来,闭目养神起来。

    周学熙等安慰了病房内的陶蓉,突然发现自己的徒儿不见了,悄悄地问起身边郭辉祥,郭辉祥也是一愣,从人群中也没发现孙晋。病房门轻轻打开,范家的老管家悄悄来到范老身旁,在范老耳边嘀咕几句,范老一愣赶紧把正在耍娇的外孙女让给女儿,带着周学熙来到外面。此时周学熙才知道孙晋生病了,还是被细心地范家老管家发现孙晋不正常,脸色不好看。

    仿佛听见病房内传来不少脚步声,孙晋努力地睁开眼,一脸疲惫的冲着众人一笑。见范老走过了,孙晋赶紧站起来,还未立稳,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停使唤,一下子病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