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不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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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楼内。
“文磊兄，今日为何会对那韩二小姐拜了下风？我原以为文磊兄今日到韩老爷的寿宴上是为了给令弟争回些面子的......却是不成想着会是这般结局，来，我为文磊兄斟酒。”
说话的正是陆景垣，他和曾文磊自韩府出来后，便到了这翠云楼。这金陵城内虽说也不乏酒楼青楼，可这翠云楼却是最出了名的，这里不但有着上等的美酒，更是有着金陵城最出色的歌舞艺伶，虽然消费是高了些，可这帝都内贵胄无数，就连亲王高官也都曾到这翠云楼饮酒赏乐。
见陆景垣给自己倒了酒，曾文磊脸上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窗边的帷帘，道：“陆兄言重了。先不说我那弟弟......今日韩二小姐所作之诗，的确了得。”顿了顿他收回目光，看着陆景垣，又道：“我自从接了那处罚的圣旨，便只是在家读书，出门甚少。而那韩二小姐......听文轩说，韩二小姐倒是十分爱好出游，万卷书不如万里路......所以今日我输了，倒也没什么。”说罢，便举起杯，对陆景垣一个示意，后者也忙举杯，二人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便各自喝下。
“哈......这翠云楼的酒果真是好酒，比我曾在宫里喝到的也不差几分。”陆景垣口中一个爽快，拿起筷子在青花盘子里夹了些菜吃，待咽下后便又对曾文磊道：“文磊兄果真是读得圣贤书，对于近日一败居然也如此淡然，实在是让人佩服......来，小弟再敬文磊兄一杯。”
待二人又对饮一杯后，陆景垣看了看不大但却布置的十分精致的房间，呵呵一笑又对曾文磊道：“文磊兄，这再过两日，文磊兄今日的事......可就会传遍这金陵城啊......文磊兄不会觉得有些难堪么？”
曾文磊依旧面无表情，他端起酒杯，看了陆景垣一眼，淡淡道：“怎么，依景垣兄看来，我曾文磊还会在意这些？”顿了顿，他又道：“再者说......景垣兄今日不也是给那韩二小姐来了个扮猪吃老虎么？”
“哈哈......醉话醉话，哈哈......这酒实在是醉人了些......”陆景垣脸上尴尬一笑，连忙给自己找了个藉口。
曾文磊没再说话，嘴角隐隐的半分冷笑稍纵即逝，他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韩府。
墨白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手边一杯茶正冒着热气。他看着那雾气升腾，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小玉，你说人能化为雾气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又很容易看透。”
几步外，小玉正在收拾着书桌，她仔细整理好一本本书籍，一一放好。听墨白问话，她一愣，随即掩面一笑，道：“公子可是说的什么话......这人怎么能化作了那雾气呢？公子真会打趣。莫不是......公子觉得韩府拘束太多，想家了？”说罢便走到墨白身边站定，不解的看着他。
墨白收回直直的目光，转头看着小玉，脸上一个莞尔，道：“想家......也要回得去才行。呵呵，不说这个......对了小玉，二小姐此刻是否在跟韩老爷聊天？”
听了墨白的话，小玉心中不禁有些古怪，但她随即就释然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侍女，所以不该好奇的，她都当做不曾听到。心里想了，她便盈盈一笑，回答道：“公子猜的不错，我过来时，看见二小姐正在老爷书房坐了说话。”
“如此就好。”墨白点点头，闭上眼，向后仰去，让自己在椅子上舒展的更开些。小玉见状，忙抬起手按在墨白肩膀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墨白睁开眼，本想让小玉不用伺候他，却因实在是有些累，再加上小玉按的力度也很舒服，便又闭上眼，脑子里思索着——无论怎么说，今天自己都成功帮助韩映儿多少缓和了几分她和韩秋的父女关系。而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了，不过以她的冰雪聪明，想必也不在话下......只是恐怕是她对韩秋心里还存了几分不满吧？毕竟据小玉所说，韩映儿母亲去世之时，韩秋却未陪在二夫人身边......这或许还是个心结。不过至少先让韩映儿和韩秋的父女关系好一些，也对自己以后的计划更有利些，至于韩映儿的心结，自己以后再想办法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清楚另外一件事。
墨白睁开眼，轻声道：“小玉，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待小玉走后，他便又闭上眼，脑中飞快的旋转。
他最开始始终没有想明白，那曾文磊既然是饱读诗书、名震帝都的才子，为什么最后却对韩映儿服输？虽然最后韩映儿获得第一名的过程，都在韩秋对曾文磊的暗示下显得十分合理，可是他却还是觉得不对劲——那曾文磊只要随便再作个几首诗，就是再不如他给韩映儿事先准备的那首凉州词，也能夺第一了，毕竟寒秋实在没必要非要给韩映儿那个没什么用的第一名，而最重要的是——曾文磊若是再做几首诗出来，韩映儿除了事先背下的那首凉州词，未必能招架得住那曾文磊......
可就是这个第一名，最后让他想到了。
在听了严宽跟他八卦说曾文磊曾经拒绝过皇上进宫做太子伴读，被罚终生不得朝堂录用之后，开始他还没在意。可后来又一想到第一名，他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娱乐噱头的斗诗会第一名，就不那么简单了——金陵城里，才华位列年轻一辈首位的曾文磊，在斗诗大会上输给了韩侯爷府里的韩二小姐，若这消息仅仅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罢了，可若这消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那，会怎么样呢？
“自然皇上会召韩映儿进宫了......”墨白顿了顿，心中缓道。
墨白睁开眼，看着几乎没了热气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几口，也不顾有几分凉。放下茶杯后，他站起来走到屋外，握着门前的栏杆，顿时一股凉意传便了全身，他扭扭略有发酸的脖子，心道这做谋士真累，说不定哪天就给自己弄疯了......末了，他一个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虽然这里的白天，也有太阳。晚上也有月亮，可是始终不是家......
他真的有点想家了。
在家里，他可以不用在意任何纷争，叨扰，每天可以随心所欲，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可以吃......但在这里，只有接连不断的事要去想，去考虑、计划。在这里，他没有亲人，他只是韩映儿的谋士，为了韩映儿的目标去做事。
想到韩映儿，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至少他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那么自己就没有迷失，也没有停下，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正在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可他心里很清楚......韩映儿，他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良久，墨白低下头，做了两个深呼吸，抬起头脸上一笑，心道：“希望皇上身边还有明白人，能够看出那曾文磊的阴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墨白回到屋里，走到书桌前，看着小玉给他整理好的练字的草纸，脸上一笑——这些日子他一直都让小玉教他一些常用的字，他也一直努力的学，虽然他现在写的字的美观度上有点差，但至少能给人认出了......至于把字写得好看一点......这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墨白在椅子上坐下来，铺开一张新纸，还用石镇纸来回在纸上走了几下，待给那纸“熨”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后，他拿起笔，蘸匀了墨，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完成后，墨白扔下笔，满意的看着他的“大作”，嘴上道：“虽然丑了点，但好在内容好......”说罢，便等了会儿，待纸上的墨迹都干了，他小心的趴下头在纸上吹了两下，又小心卷好，放在了床边的阁子里。
完成这一切以后，墨白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心里想着——想必这会，那韩三夫人也该知道了韩映儿和她父亲关系缓和的事了吧？上次小福子被打一事她可都没说什么，在韩秋的寿宴上也只是漏了个面，没有为难韩映儿......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还能忍多久。你若是一直习惯了忍，不敢动作，那倒是我看低了你......”墨白嘴角一扯，眼中寒光一闪。
“公子，吃饭啦......”门外传来小玉的声音，墨白收了眼中的寒光，呵呵一笑，看着小玉道：“小玉啊，是什么好吃的？恩，真香啊。”
“嘻嘻......是小姐亲自做的水煮鱼！还特意让我送来，看看合不合公子胃口呢......”小玉满脸开心。
“额......这......二小姐还会下厨做菜？”墨白一愣。
“当然啦。”小玉听了一嘟嘴，道：“二小姐做的菜可好吃了，只是自从二夫人去世后......二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游历，回到府上也从未自己再去过厨房......不过今日二小姐明显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这鱼呢！”
“是这样啊......哦，小玉，你也来尝尝。”墨白对一脸兴奋的小玉说。
“嘻嘻，小玉可不敢......二小姐特意说了，这是给公子一个人做的呢！”说罢，放下食盒，对墨白一个吐舌头，转身便出了门。
“......”墨白满脸黑线，心道这小姑娘真是不怕自己发脾气啊，居然敢调戏自己......
打开桌上的食盒，立刻香气四溢，墨白脸上一笑，心道这水煮鱼似乎做的不错啊？便赶紧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吃，当下一个点头——味道还真是不错。
正吃着，墨白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和韩映儿讨论的那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停下来，看着食盒里已经给他吃了不少的鱼，心道这鱼该不会是韩映儿从池子里抓的吧？
顿了顿，他摇摇头一笑，又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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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楼内。
“文磊兄，今日为何会对那韩二小姐拜了下风？我原以为文磊兄今日到韩老爷的寿宴上是为了给令弟争回些面子的......却是不成想着会是这般结局，来，我为文磊兄斟酒。”
说话的正是陆景垣，他和曾文磊自韩府出来后，便到了这翠云楼。这金陵城内虽说也不乏酒楼青楼，可这翠云楼却是最出了名的，这里不但有着上等的美酒，更是有着金陵城最出色的歌舞艺伶，虽然消费是高了些，可这帝都内贵胄无数，就连亲王高官也都曾到这翠云楼饮酒赏乐。
见陆景垣给自己倒了酒，曾文磊脸上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窗边的帷帘，道：“陆兄言重了。先不说我那弟弟......今日韩二小姐所作之诗，的确了得。”顿了顿他收回目光，看着陆景垣，又道：“我自从接了那处罚的圣旨，便只是在家读书，出门甚少。而那韩二小姐......听文轩说，韩二小姐倒是十分爱好出游，万卷书不如万里路......所以今日我输了，倒也没什么。”说罢，便举起杯，对陆景垣一个示意，后者也忙举杯，二人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便各自喝下。
“哈......这翠云楼的酒果真是好酒，比我曾在宫里喝到的也不差几分。”陆景垣口中一个爽快，拿起筷子在青花盘子里夹了些菜吃，待咽下后便又对曾文磊道：“文磊兄果真是读得圣贤书，对于近日一败居然也如此淡然，实在是让人佩服......来，小弟再敬文磊兄一杯。”
待二人又对饮一杯后，陆景垣看了看不大但却布置的十分精致的房间，呵呵一笑又对曾文磊道：“文磊兄，这再过两日，文磊兄今日的事......可就会传遍这金陵城啊......文磊兄不会觉得有些难堪么？”
曾文磊依旧面无表情，他端起酒杯，看了陆景垣一眼，淡淡道：“怎么，依景垣兄看来，我曾文磊还会在意这些？”顿了顿，他又道：“再者说......景垣兄今日不也是给那韩二小姐来了个扮猪吃老虎么？”
“哈哈......醉话醉话，哈哈......这酒实在是醉人了些......”陆景垣脸上尴尬一笑，连忙给自己找了个藉口。
曾文磊没再说话，嘴角隐隐的半分冷笑稍纵即逝，他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韩府。
墨白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手边一杯茶正冒着热气。他看着那雾气升腾，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小玉，你说人能化为雾气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又很容易看透。”
几步外，小玉正在收拾着书桌，她仔细整理好一本本书籍，一一放好。听墨白问话，她一愣，随即掩面一笑，道：“公子可是说的什么话......这人怎么能化作了那雾气呢？公子真会打趣。莫不是......公子觉得韩府拘束太多，想家了？”说罢便走到墨白身边站定，不解的看着他。
墨白收回直直的目光，转头看着小玉，脸上一个莞尔，道：“想家......也要回得去才行。呵呵，不说这个......对了小玉，二小姐此刻是否在跟韩老爷聊天？”
听了墨白的话，小玉心中不禁有些古怪，但她随即就释然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侍女，所以不该好奇的，她都当做不曾听到。心里想了，她便盈盈一笑，回答道：“公子猜的不错，我过来时，看见二小姐正在老爷书房坐了说话。”
“如此就好。”墨白点点头，闭上眼，向后仰去，让自己在椅子上舒展的更开些。小玉见状，忙抬起手按在墨白肩膀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墨白睁开眼，本想让小玉不用伺候他，却因实在是有些累，再加上小玉按的力度也很舒服，便又闭上眼，脑子里思索着——无论怎么说，今天自己都成功帮助韩映儿多少缓和了几分她和韩秋的父女关系。而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了，不过以她的冰雪聪明，想必也不在话下......只是恐怕是她对韩秋心里还存了几分不满吧？毕竟据小玉所说，韩映儿母亲去世之时，韩秋却未陪在二夫人身边......这或许还是个心结。不过至少先让韩映儿和韩秋的父女关系好一些，也对自己以后的计划更有利些，至于韩映儿的心结，自己以后再想办法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清楚另外一件事。
墨白睁开眼，轻声道：“小玉，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待小玉走后，他便又闭上眼，脑中飞快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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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皇上会召韩映儿进宫了......”墨白顿了顿，心中缓道。
墨白睁开眼，看着几乎没了热气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几口，也不顾有几分凉。放下茶杯后，他站起来走到屋外，握着门前的栏杆，顿时一股凉意传便了全身，他扭扭略有发酸的脖子，心道这做谋士真累，说不定哪天就给自己弄疯了......末了，他一个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虽然这里的白天，也有太阳。晚上也有月亮，可是始终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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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他可以不用在意任何纷争，叨扰，每天可以随心所欲，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可以吃......但在这里，只有接连不断的事要去想，去考虑、计划。在这里，他没有亲人，他只是韩映儿的谋士，为了韩映儿的目标去做事。
想到韩映儿，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至少他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那么自己就没有迷失，也没有停下，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正在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可他心里很清楚......韩映儿，他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良久，墨白低下头，做了两个深呼吸，抬起头脸上一笑，心道：“希望皇上身边还有明白人，能够看出那曾文磊的阴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墨白回到屋里，走到书桌前，看着小玉给他整理好的练字的草纸，脸上一笑——这些日子他一直都让小玉教他一些常用的字，他也一直努力的学，虽然他现在写的字的美观度上有点差，但至少能给人认出了......至于把字写得好看一点......这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墨白在椅子上坐下来，铺开一张新纸，还用石镇纸来回在纸上走了几下，待给那纸“熨”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后，他拿起笔，蘸匀了墨，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完成后，墨白扔下笔，满意的看着他的“大作”，嘴上道：“虽然丑了点，但好在内容好......”说罢，便等了会儿，待纸上的墨迹都干了，他小心的趴下头在纸上吹了两下，又小心卷好，放在了床边的阁子里。
完成这一切以后，墨白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心里想着——想必这会，那韩三夫人也该知道了韩映儿和她父亲关系缓和的事了吧？上次小福子被打一事她可都没说什么，在韩秋的寿宴上也只是漏了个面，没有为难韩映儿......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还能忍多久。你若是一直习惯了忍，不敢动作，那倒是我看低了你......”墨白嘴角一扯，眼中寒光一闪。
“公子，吃饭啦......”门外传来小玉的声音，墨白收了眼中的寒光，呵呵一笑，看着小玉道：“小玉啊，是什么好吃的？恩，真香啊。”
“嘻嘻......是小姐亲自做的水煮鱼！还特意让我送来，看看合不合公子胃口呢......”小玉满脸开心。
“额......这......二小姐还会下厨做菜？”墨白一愣。
“当然啦。”小玉听了一嘟嘴，道：“二小姐做的菜可好吃了，只是自从二夫人去世后......二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游历，回到府上也从未自己再去过厨房......不过今日二小姐明显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这鱼呢！”
“是这样啊......哦，小玉，你也来尝尝。”墨白对一脸兴奋的小玉说。
“嘻嘻，小玉可不敢......二小姐特意说了，这是给公子一个人做的呢！”说罢，放下食盒，对墨白一个吐舌头，转身便出了门。
“......”墨白满脸黑线，心道这小姑娘真是不怕自己发脾气啊，居然敢调戏自己......
打开桌上的食盒，立刻香气四溢，墨白脸上一笑，心道这水煮鱼似乎做的不错啊？便赶紧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吃，当下一个点头——味道还真是不错。
正吃着，墨白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和韩映儿讨论的那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停下来，看着食盒里已经给他吃了不少的鱼，心道这鱼该不会是韩映儿从池子里抓的吧？
顿了顿，他摇摇头一笑，又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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