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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过去离不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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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曾经工作过的乡镇,最早的都有二十多年了,就算最近的也已满八年时间了。在乡镇工作那些年接触了不少的人,有普通老百姓,有时任村、社的基层干部、乡镇单位的负责人。

    工作最早那些乡镇的人,随时间远久和年龄相貌变化,即使见面也不一定认识。特别是自己在任职一个乡镇所谓“父母官”的那些年,经历的每个乡镇都是几千上万人,分布在近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实在是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可以说一个乡镇范围内的所有老百姓认识我,我不一定全认识每一个老百姓。去过他家或解决过他家什么问题的,还是留有深刻印象的见面就能认识。但时任村、社的基层干部和乡镇单位的负责人,因经常下乡了解民情和乡镇召开会议,接触频繁彼此都非常熟悉,无论过多久时间都能一眼认出并叫出名字。

    这些年很多农村人也进入了城市,在县城买了房屋定居下来,有的在县城务工做事,有的(儿女外出打工)就带孙子读书。所以在上下班途中或周末闲逛时,偶尔还遇见那些村民和一起工作过的基层干部。无论是他们认识我,还是我认识他们,只要碰见了都会驻足聊一阵子,问问他们现在的情况。

    有一天早晨,去一个小吃店准备吃早餐,一个半百年龄穿着朴素的人看着我“zhang书记,你也吃早饭啊!”他开始问起我来。当时我确实回忆不起来他是谁了。就问她:你是那里的呢?“我是xx乡三村的,你原来在我们乡当书记耶!”他好像特别熟悉。我一听是我曾经工作过的乡镇的,我就急忙拿掏出钱来付早餐钱,指着他对老板说:他的一起给,老板就对那个人说:你的也给了的哦。那个人望着我。“zhanj书记啊!不好意思,让你给钱”旁边另外一个人说:差不多领导那还认得一个普通老百姓咯。“zhanj书记,是个好人啊!,体贴老百姓,全乡的人都对他评价好”他在那里做宣传一样,我赶紧阻止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莫说了。我们边吃面条边问他:你现在在做啥子呢?,他说:我在城里拉板板车挣点钱,农活忙就回去做庄稼“那好,在城里注意安全咯,做事小心”我吃完起身对他说。“zhang书记,你慢些走,今后来三村耍啊!”“好,要得有机会就来”他很感激地看着我离开。

    象这样的事,调回机关工作的这些年,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我都这样对待他们。回想在农村工作的二十二年,辗转了五个乡镇,任职党政一把手十四年。那些年走过不少山间小路,跑过不少村社院落;进过不少农户家门,喝个不少滚烫茶水。乡间村野那份恬淡,山民村夫那份热情,一直都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今天虽然工作在机关,生活在城里,让我觉得真诚朴实的还是乡间土地上那些人。遇见说上几句话,请他们吃一碗早餐算得什么呢?在乡镇那么多年,不知吃过多少他们家给我煮的饭,不知睡过多少他们家给我铺的床啊!

    也是前几天一个早晨,我在城里街道突然遇见一个曾经工作过的乡的卫生院长,我知道他早已退休下来。“zhang书记,你去那里?他看见我特别高兴。一起工作那些年工作场合我叫他某院长,私下都叫他某叔叔,因为他年龄和父母差不多。“我去一个公司有事”我出于对他的尊重没有说完就走,他说:zhang书记,你这小伙子,我经历我们乡历届那么多领导,你是我佩服的一个,现在我们很多人都还在议论,只有你这个书记老百姓称赞。他连珠炮一通,简直让我无言语以对。在任职乡卫生院院长时,就是一个敢说敢做很有个性的乡级单位负责人,同时由于治病救人的特殊职业,在乡范围内都是道高望重有影响力的人。虽然乡级单位属于乡党政的下级单位,但我对这些负责一个部门工作的头头脑脑都很谦虚善待,象他这样的年龄的下级负责人,就更是注意工作方法了。他双手握一个茶杯,这是他一直的习惯,显得特别休闲和有品位。他指着对面一栋临街的楼房对我说:我和你x姨两个人就住那里,我不跟儿女一起单独住自由,中午来我家吃饭。我不知中午有没有啥变化说:到中午再看吧。分开后我去了公司。到上午十一时半,他就打电话来了,叫我去吃午饭,并说他在窗户上看着我,让我知道在哪一户房。接近中午我走到早晨我们见面那个地方,望着对面那栋楼,有见他在窗户上向我挥手。我随他指引的方向来到他家,只见一锅热气腾腾的羊杂汤锅放在象一张桌子的电暖炉上,他指着两个我似曾相识的两个人说:我特别请了两个当教师的女婿来陪你。他拿来一瓶“长城干红”葡萄酒说;今天我们俩叔子喝一杯。我知道他经常是喝白酒,我不喜欢喝酒就说:我陪你喝一点白酒吧。相互敬酒,边吃边聊,席间就他一番过去一番现在地感慨他的工作经历,也不停地夸赞我那时的工作方法和讲述老百姓对我的赞誉。饭后我们又一起回忆了一会那些年的工作相处,看得出来他有今天这样悠闲快乐的晚年,感到特别的幸福满足。临走时,他还带我看了他住房的每一个房间风趣地说:我和你x姨分开睡,她睡的床比我的好些哟!

    从他楼房下来,深秋的细雨冷风还在继续吹刮,街道两边的银杏树已被染呈金黄叶片。我迎风走在街道边的银杏树下,看见偶有的飘飞落叶,却没有一丝寒冷的畏惧和失落,只觉得人这一生无愧于良心就无悔于过去,就象这银杏树春夏有人欣赏它的绿色,秋天时仍有人会赞美它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