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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寂寞烟花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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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尘世的如此寂寞而漠然,而我们却依然要劳累地欢笑和流泪。

    “或许当你离开家的时候,离开我们的时候,你的内心才会开始变得平淡而温暖,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芳曾经这样地对我说过。

    二

    来乐山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让我感觉自己的青春年华如黑暗中奔驰的列车一样,一啸而过,留下的只是回荡的声响和苍白而模糊的记忆。三年间经历了诸多人情的冷暖和世态炎凉的我,开始明白,当你经历太多,你才会明白原来朋友和家庭是你寂寞时最好的安慰。

    芳,你的话错了。原来我的生活还是那样的空洞。

    三

    在乐山三了,我一直在沉默,一直沉默在这个让我感觉迷离而苍白的城市里,这种感觉是,寂寞,悲凉,伤痛,孤独。这让我感觉多年前的喜悦和狂热早就被那寂寞的幻觉所埋葬。所幸的是,乐山我有了新的朋友,这些朋友在我生活中,总是让感到温暖和微笑。这些温暖和微笑是如此的广博,就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许这是我唯一能够在乐山生活的勇气。

    四

    无聊的时候,我总爱一个人孤独地址喊在学校公寓的阳台前,用一种空洞而绝望的表情去张望,看那些从我眼前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的人。他们在我的以前匆匆而自然留下,一些微笑,一些眼泪,一些空洞的表情,一些寂寞的神态。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爱上了这一切,虽然这些东西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苍白而空洞,如此的荒芜而苍凉,但是他们那些不经意的东西让我明白内心的流离失所,原来是需要生活的勇气的。在乐山这些芸芸众生中,我只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最不起眼的,最安静的守望者。

    一天又一天,寂寞而沉默地守望。

    我对自己说,我大概会用自己的一生来遗忘这座城市。

    五

    没有疼痛,没有伤害,没有苍凉,没有忙乱。但是我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声地哭泣。我想这一定不是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所做的事情。但是寂寞总是让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和家人,朋友那些轻柔的抚摩,我只有一直沉默地泪流满面,然后感觉累了,就沉默地睡去。在睡梦中,我如此清醒地看到,乐山在我的青春年华上,划出了生活和时光的界限,如此的苍白无力和残酷疼痛。

    我一直在对自己说,乐山的寂寞为什么就是我一个人的。

    六

    没有课的时候,我都会和小猪一起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易是一个很优雅的女孩子,有着长长的睫毛和一副很精致的面孔,还有一双让人心痛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时常放射出很空洞的表情。我们总是漫漫地游走在铁路的两端,一直走下去,谁也不说话,因为我们明白内心的流离失所是需要安静的守侯。我都会在某一个时刻停留下来,然后回头张望那些来时的路,感觉有点远和长。然后我们会找一块安静得像坟墓的草坪躺下,睁开眼睛,看着乐山的夜空,特别的颓败与迷离,像坟墓,而我们就是坟墓中的白骨。

    “槟子,你知道我的寂寞吗?

    我沉默,无语。

    “槟子,乐山注定要我们悲凉的寂寞吗“?

    我轻轻地说,这是我们是宿命。然后我们一起在黑夜中大声笑起来,一直笑到泪流满面。

    不同的背景,相同的宿命。

    同样的城市,同样的寂寞。

    七

    寂寞是一种不安定因素,它总是在不定期的情况下爆发。于是我总是在上着课的时候,突然走出教室,这在同学们的眼睛里是如此的荒唐。我没有向他们解释的必要,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需要独自地来往在学校宁静的小路上,因为这让我感觉内心的悠悠惶惶和空空洞洞少一点。在路上的一瞬间,一刹那。茫然抬头看见一群飞鸟从我的头顶飞过,在乐山的天空上不留痕迹,感觉有点像是自己的青春年华。

    八

    无聊和寂寞的时候,我都会选择写作,这让我感觉不在是那么孤单。在很多时候,乐山的人们已经入睡的时候,我就开始起床,一个人坐在台灯下面,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直写到手发痛,有的时候还会哭,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凌晨的时候感觉有点冷,起身把被盖披在身上,然后把以前的相片拿出来看,漫漫地看,一张也不放过,看着看眼睛就开始模糊了。然后我总会拿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受伤划一条很深的口子,看着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从自己雪白的手上一涌而出,然后落在冰冷的地上迅速凝结。我会感觉高兴,因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大声哭的机会。

    天亮的时候,我开始打电话对一些朋友说晚安。他们也很欣然地接受。偶尔也几个人会问,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我会微笑地告诉他,我是一个适合在月光下生活的孩子。夜里精神百倍,一到天亮就开始入睡是我在乐山生活的规律,一种永远无法摆脱的规律。

    九

    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单独过,没有蛋糕,没有朋友的祝福,没有爱人的笑容。

    在乐山的三年里,每年我都一个人过,其实不是朋友不来,而是我已经不是那么愿意去享受那些笑语欢言。因为我清楚地明白,朋友只不过是你生命中停歇的小车站,繁华过后,一切平淡,那是人生中最悲哀的时刻。

    我总是选择一个人去歌厅唱歌,唱一些很安静的歌曲,一直唱到自己哭为止。当我走出歌厅,看着烟花在乐山迷离的夜空爆炸,感觉心空空,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是这烟花该多好,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留下的却是美丽的。

    霞打来电话问我生日怎么过,而不是祝福。芳说,你好吗?而不是为我到了二十岁而快乐。俊帆他们没有声音。其实我很高兴他们还记得我,我也明白年少时那些汹涌澎湃的友情,已经不见,经历过诸多人性的苍白和尘世的变迁,我们总有一天要学会长大。

    十

    三年的时间,我总爱一个人走在大渡河的边岸,看那些快乐的孩子,放烟花。烟花在寂寞的乐山夜空攒放,发出暴烈的声响,然后整个城市开始欢腾。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些爆破的烟花,寂寞而空洞,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十一

    三间,我寂寞地让自己沉醉于乐山,任年华似水,漫长而悠远,寂寞而空洞。

    我说过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记住这座城市,记住乐山夜空暴烈的烟花。

    后记

    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可是如今在来看来,仍然心里沉重。

    我一直在问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可是到现在也没有答案。于是我不在写东西,因为我开始明白写作成为了我生活的囚牢。

    又是一年新的开始,可是我却开始写一本名叫暗地里的病孩子小说。其实我很明白,因为我一直堕落。所以无聊的时候我开始给以前的东西写后记,好让喜欢我的朋友看到一个真实的槟子如花。

    我很爱烟花,我想这些情节会伴随我一辈子的。烟花的繁华我虽然不能看完或看全,但是我却开始感受到那些无味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