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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心灵读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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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朋友12年未见,恰遇到渭南参加培训,就决定见一面。朋友一听我要来,一下子就约了10个朋友相见。这11个朋友其实都是我的师范同学,但是我却觉得,虽然12年我们12个人很少见面,但是他们确如心中离得很近的朋友一样,每每闪现在眼前,脑海。

    我们这应该叫做小范围的同学聚会,既然是同学聚会,就应该有一个日程安排,我与朋友商量,所有人4月13日中午报到、聚餐,饭后登少华山游玩,游山回来后,吃饭k歌。朋友对这件是很是上心,两天时间就将所有事安排妥当,连少华山的门票也托人弄到了。可是眼看着日程将近,可是市教育局的培训安排却又变化,我虽然到了渭南却不能和同学出去一起游玩,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打击,12年了,很少说话,终于说了一句话,竟然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一时不知所措,我就叫来了朋友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

    朋友来后,我一说出这样的变化,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拿出了培训安排,朋友看了好几遍,终于不再说什么。我问:“我该怎么办?太不好意思了!”“还能怎么办!我们去玩,把你一个人撂倒这儿吧。”

    我们在单位同事的房子里说这些事情,我看同事好像不太乐意。我们就到了我住的房子。我们开始聊天,聊那些在心灵深处最真的故事。我与朋友都是单亲家庭,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或许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对逝去故人的怀念。朋友问我,离开母亲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再见过。朋友这句话问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母亲离开我16年了,我每每去想她,她的音容笑貌宛若眼前。但是我知道那都是感性的思念,理性一想,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哪里还会像一个人,甚至一个鬼一样的站在我的面前?

    朋友也是无神论者,但是她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她说,或许这与我是男人是有关系的,因为我的阳气太重,母亲的灵魂靠近不了我,而她每与重大事情都会来到她的身边,给她出谋划策,帮助她。我也试图把这种情况认为是一种极度思念的结果。但是朋友并不是做梦,她说她母亲的到来都是上到别人的身上,通过别人的躯体来告诉她一些事情。她的母亲前后四次找过她,而且多次都选在她姑妈的身上。

    她说,有一天晚上,她们姐妹三人正在家里睡觉,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醒后,她姑父走了进来。告诉她们她的母亲回来了,要见她们,让她们赶紧到她姑妈家去。她们一到家里,姑妈就操着她母亲说话的口气开始和她们聊天,姑妈说了她母亲过去很多经历,她们相信她姑妈绝对不会知道那些事情,她母亲借着姑妈的嘴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晚上。突然说:“我该走了,你们听,鸡都开始叫了。”朋友认真听了一下,鸡确实叫了,朋友说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听见过鸡叫了。

    “让你姑父给我开门吧,我自己开不了门,让你姑父先走,我走得快。”

    “不用了,我给你开门去吧,刚好我就回去了。”

    “你不能去,我是鬼,你还小,我害怕吓到你。”

    “你是我妈有什么害怕的。”

    说这话的时候,朋友的姑父已经帮她母亲开门去了,可是突然她姑妈又开始说话了:“你姑父门锁了好几把锁子,开不开,我再等等,再和你说说话。”

    “你别说了,反正咱家的门你都认识,你想回来就回来,你赶紧走吧。你看你把我姑妈都折腾成啥了。”朋友看看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的姑妈,面色苍白“姑妈家后门边不是有个沟渠吗?我打开后门你从那儿走吧。”朋友说着就打开了后门。门一打开,姑妈一下就清醒了,说话也恢复了原状。

    然后她给我讲了她母亲另外三次回来的情景,每一次都让人心惊肉跳。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她像是在讲故事,因为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我也无法相信朋友会骗我。她的母亲就这样守着她,我很恐惧,但是她很幸福。她从来没有害怕过,而且每一次她对母亲的决定总是一一顺从。

    我确实害怕,夜很深,已经快到晚上零晨,风不断的吹着,窗子上的玻璃不停地在响着。突然,房中所有的电器一下子都灭了。朋友说:“这还限电?我回去呀!”她拨通老公的电话,让老公过来接她。老公一直等着她,但却不能过来,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人照顾。

    漆黑的房屋一下让我不知所措,我打算送朋友回家。路上,我得找些其他的话题说说,否则,夜难眠。

    我们又创造了一个奇迹,一出技校门,我一下子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赶回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了。我摇了摇门锁,寂静无人。我打通同事的电话准备让他下楼给我想些办法。我开始在楼前晃悠,花香袭人,冷清寂寞,内心一下涌出很多感概。我又走过去,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估计我刚才摇门的时候惊醒了他。

    “你怎么送人送了这么久?”他知道我送朋友去了,他像是指责我。

    “真不好意思,我刚才一直把她送到家里了。”

    “送出门就可以了吗?都啥时候了。”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我还不放心。我安全的把她送到她老公手里,自己打车回来了。真不好意思,谢谢,谢谢。”我累得要命,已经语无伦次了。

    回到房子,我突然又不能入睡,有些奇怪的想法,我的母亲今夜会不会来呢?